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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廷早年没从军的时候,就是一号老流氓,仗势欺人坑蒙拐骗的事情没少干,直到后来跟了太史慈,流里流气的习惯才算是收敛了一点。但要说他的脾性,还是一点没变,依旧坏的没边。此番,他存心要欺辱赵云,用的自然也是无比下作的手段。
学狗叫,钻裆,喂馊水,这是孟廷提出来的三个要求。他甫一说出来,围着的众人立时一阵哄笑,嘴里还阴阳怪气的嚷着道:“孟哥好手段!”“孟哥果然是行家!”“孟哥说的对!”
孟廷得了许多吹捧,自然洋洋得意,便戳着赵云的脑门道:“小子,你只要能做到我说的三件事,老子就告诉你你是谁,你看怎么样啊?”
若是常人,听到那三件事,必然是闻之色变,因为无论是学狗叫还是钻裆,都是对一个男人尊严人格的侮辱,而喂馊水虽称不上侮辱,但也是恶心人的一种方式。不过,赵云显然不属于正常人,无论他是傻了还是没傻,他的思维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
“哦。”赵云满脸茫然的应了一声。
“哦是什么意思?这小子答应了?”孟廷摸了摸脑门,不确定的问。
“不知道啊!”围观的有人回了一句。
“他是不是听不懂啊?”又有人说。
“是啊是啊!看他这个样子,好像是个傻子!”有人附和。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了?”孟廷有点烦躁。
围观者面面相觑,最后有人提建议道:“反正这小子傻了,也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不如我们强硬一点,逼他……”
“这也太损了吧!”有人不同意。
“若是他自愿……还好说,被逼着,到时候将军知道了……可怎么办……”
“去去去!他害死了二爷,没让偿命就算好的了!只是让他学学狗叫钻钻裆,再喂两口好吃的,已经够仁慈了?怎么着,你替他打抱不平啊?”孟廷面色不善的道,眉心一道青紫的裂疤抖动了两下,更显他相貌狰狞可怖。
众人心里打了个突,霎时,再也没有出现反对的声音。
孟廷指了两个人按住了赵云,又派人去舀了一碗馊水端过来,捏住赵云的双颊,便要往他嘴里灌。
馊水臭的吓人,上面还漂浮着许多恶心的菜叶,赵云皱着眉道:“臭!不好吃!不好看!不喜欢!”说罢,已闭着眼睛,别过脸,使劲的挣扎起来。
他力气大,按住的两个人又没想到他会反抗,一个不察,便让赵云猛力挣开了禁锢,而后人一仰,一脚把那碗馊水给踢飞了。不凑巧,这碗馊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盖到了孟廷脸上,顿时,黄绿的菜叶和泛黑的馊水从孟廷头顶淋下来,一股醉人的恶臭迅速的覆盖了孟廷全身。围观的人立刻捏紧了鼻子,愣愣的望着孟廷。
而孟廷发觉这变故,却来不及躲避,面上污水直流,他脸一黑,阴狠狠的道:“两个废物!这都抓不住吗?”
那两人自知理亏,也不敢大声辩驳,小心翼翼道:“孟哥,对不住……没注意。”
孟廷脸又是一黑,这回是一片混浊的馊水擦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那股臭味在鼻尖循环,他狠啐了一口,咬着牙道:“两个废物,还不赶紧给老子打盆水洗一洗!”
“是是是,孟哥别生气!”那两人生怕孟廷发怒,连滚带爬的从后堂跑了出去。
孟廷狠狠盯了赵云一眼,骂道:“要不是老子知道你他娘的是个傻子,老子还真要怀疑你是故意的!”
“哦。”赵云仍旧是呆滞的回应,但这回他还看了孟廷一眼,然后道,“臭,不好闻。”
“他娘的!还嫌弃老子臭?”孟廷怒骂了一声,便往赵云边上凑过去,“小子?嫌弃老子臭是不是?老子全蹭你身上信不信?”
“哦。”赵云答。
“哦你奶奶!”孟廷这回是真气着了,走上前去狠狠踹了赵云一脚,喊道,“小子!学狗叫!听见了没有!”
赵云睁大了眼睛,满脸茫然的望着他:“学狗叫?”
“对!学狗叫!不学老子今天饶不了你!”孟廷气吼吼的咆哮道,实际上,他说的什么饶不了也只是句大话,真能轮到他处置赵云,他还不是早动手了,眼下只是太史慈不在,他能管管事罢了。
赵云对于孟廷的威胁,还是没有太大的反应,过了一会,才说道:“我听见了。”
孟廷一愣,没有回过神,倒是围观的人里有明白赵云意思的,便整合了一下,说道:“这小子意思是,学狗叫,他听见了。”
孟廷脸又黑了:“娘的,你听见了就赶紧学!”
赵云摇了摇头:“不会。”
“不会?这你也不会?!”孟廷有种吐血的冲动。
“嗯。”赵云点了点头。
“你他娘的是不是还要老子给你示范一下?”孟廷气不可遏,那馊水不合时宜的又从头顶滚落下来,他狠擦了一把脸,嘴上又忍不住骂道,“他娘的,真倒霉!”
赵云还是保持着茫然无措的表情,嘴里无意识的呢喃道:“示范,倒霉。”
“他娘的!谁要你学我说话了?”孟廷气炸了,这个小子怎么就那么讨厌呢?
而围观群众又分析道:“孟哥,这小子意思是不是让你示范一下?”
“示范一下?”孟廷犹豫了,他虽然是个大老粗,却也不是完全没脑子,这……自己示范一下学狗叫,岂不是什么名声都毁了?冷冷扫了周围一眼,孟廷怒吼道,“示范个屁!要示范你们去示范!”
围观的武将们顿时一阵猛咳嗽,显然谁都不乐意大庭广众之下学狗叫。
“这群狗东西!”孟廷又狠啐了一口。
“哦。”赵云仍然是莫名其妙的一个字。
孟廷又是气的不行,哦到底他娘的是个什么意思?而这时,先前那两个去打水的也弄来了一盆水,放到孟廷面前供他清洗。孟廷立即三下五除二,将清水从头顶淋了下来,把脸淋干净以后,又用袖子擦了几遍,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尽管鼻端还是隐隐约约的能闻道一股子恶臭,但相较于先前,还是好了不少。孟廷也懒的去纠结这些了,他一心还是想着怎么欺负赵云,又想,这家伙是不是真的傻?
学狗叫,赵云说不会,孟廷最后让他喊了两嗓子“哦”,算是敷衍了事。到了钻裆时,赵云的反抗更是到达了顶峰,手脚并用,脑袋瞎瘠薄乱撞,腰部到处乱扭。而他反抗的理由,也很简单,一个字——臭。
咳咳,顿时,围观群众纷纷捂住裤裆咳嗽声响成一片。
孟廷没辙了,只好询问起众人的意见来。
有人说:“要不让这小子从小院子的井里跳下去?”
“跳你娘!那下去了还能活吗?他是刘大耳手下的,到时候刘大耳不得跟我们东吴拼命啊?”孟廷怒骂道。
“那把这小子捆到树上吊两个小时?”又有人提建议。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孟廷表示赞同。
但是,很快,他发现,这或许真的不是什么好主意。因为赵云居然轻轻松松的从绳索上挣开了,然后跳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孟廷给捆了上去,然后若有所思的说:“哦,示范。”
孟廷:“……”
围观群众目瞪口呆。
“……好像有点厉害?”有人嘀咕。
“何止厉害,简直神了!”有人吹捧。
“我的天!也太快了!这怎么做到的啊?”有人大吃一惊。
“太厉害了!教教我们怎么跑的吧!”还有人虚心求学。
赵云则依旧是满脸茫然的淡定回应:“哦。”
孟廷:“……”
“艹!你们请教个屁,赶紧把老子放下来啊!”孟廷脸上横肉抽搐,眉心的那道疤更是应景的裂开了,煞气十足。
“哦哦哦!”众人恍然大悟般一拥而上把孟廷放下来了。
而赵云仿佛还在云游天外,呆呆的看着他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廷简直快被气哭了:“你们这群废物,连个人都捆不住?要你们有何用啊?还哦,哦你娘的!别学他啊!”
“哦哦哦。”众人不知不觉又“哦”了一声。
“草草草草草草草!”孟廷怒骂。
“哦。”赵云平淡的回应着。
“……”孟廷绝望了。
饱受伤害的孟廷,最终想到一个很奇葩的办法,就是让赵云去太史祥的灵堂上大闹一番。为什么,会想出这种傻逼办法呢?事后,孟廷想,大概是因为他其实有点怕朱禹,于是想当然的认为赵云也该怕朱禹了,怕了之后他砸东西定要被朱禹制服。然后,孟廷就实施了这么一个翔一样的主意。
“我示范给你看,你这样去把东西砸了,知道吗?”孟廷一边说着,一边把先前拿过来的那个盆给砸了。
众人:“……”孟哥你要不要这样!
“嗯。”赵云这回用力点了点头。
孟廷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那个“哦”字了。想了想,他犹豫着还是交待了一句:“砸东西可以,不要伤人。”
“哦。”赵云如斯回答道。
“草草草草草草草!”孟廷猛爆粗口,骂道,“老子讨厌哦字!”骂完,顺手把旁边一个花瓶给砸了。
“孟哥淡定啊!”众人劝道。
接下来的事,就毫无悬念了,赵云身手好,力气大,如风卷残龙般把太史祥的灵堂砸了个稀巴烂。当然,他很认真的注意到了孟廷的那句话,不要伤人。果然,一个人都没有伤,伤的全是东西。
如果不排除文生朱禹上前去阻拦的时候被打了一拳以外,赵云的行动力度听话力度简直完美。
“草草草!孟廷!不是让你看住他吗?你怎么把他放到这里来捣乱了?”朱禹第二次爆了粗口。
“……”孟廷装死,他哪知道赵云这一次居然会那么听话?而且,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怕朱禹啊?
“草草草!毁了二爷的灵堂,将军要是回来了你们怎么交待?”朱禹再度爆粗。
这回轮到众人装死了,猛咳嗽。
“草草草!别傻站着了行不行!赶紧把他抓起来啊!”朱禹继续爆粗,并指挥道。
“哦哦哦!”众人恍然。
一群高大魁梧的大汉,张牙舞爪般朝着赵云涌过去。
英姿俊秀的赵云站在太史祥的尸体旁边,呆呆的望了他们一眼后,说出了一句令众人吐血的话:“你们是不是要跟我玩捉迷藏?”
“我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这回是所有人一起爆粗口了。
“哦,肯定是。”赵云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这么跑了。
白影似练,身姿如燕,掠的比风还快。
留下满堂狼藉和一脸懵逼的众人。
而当天夜里,太史慈回府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不过他的表现十分平静。只是吩咐了朱禹葬掉了太史祥之后,又说了一句:“我去驿馆问问他们有无赵云的消息罢。”
临出门前,太史慈冷冷扫了孟廷他们一眼,锐利的眉峰皱了皱,最终还是没多说什么。
不过朱禹却已领悟到他的意思,把孟廷一行人狠狠骂了一顿。
当然,朱禹也是有点迷惑的,大将军真的一点也不伤心吗……
连夜乘船,太史慈去了驿馆。
不料,没有见到赵云,甚至连刘禅马超也不见了。迎接他的是荀彧和黄叙。
葱翠大树下,一桌小菜,两壶清酒,三个人。
昔年,他和荀彧也是有过很深的交情的。只是因着各为其主,后来慢慢淡薄了。但是现在再见面,寒暄两句后,二人复又找回了曾经那种“君子之交”的感觉,不多时,两人已聊了起来。或是感慨,或是哀伤,或是缅怀。总之,往事不可追,两人更多的还是聊到了赵云这件事情上。
“实不瞒你,子龙现如今心智跟五岁小童差不多,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荀彧淡淡说道。
“嗯。我知道。我只是以为他会回来此处。”太史慈抿了一口酒。
“令弟的事……实在是抱歉。”荀彧拱了拱手,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后又道,“子义,节哀顺变。”
太史慈也朝他拱了拱手,没多说什么,将杯中酒倒入口中。
“你有什么打算没有?”荀彧问道。
皱着眉沉吟了片刻,太史慈道:“此事就这么算了吧,谁是凶手并不重要,阿祥已去,就让他安息罢。”
“啊?就这么算了?”荀彧愕然,又说,“子义,到底是你亲弟弟,如此做,岂非委屈了他?更……委屈你自己?”
荀彧想的是,太史慈定然是迫于陆逊给的压力,而不得不放弃追寻此事真相。因此,他也更加钦佩这位好友,为了东吴此时的安宁付出了难以名状的代价。
“没有。”太史慈简洁的答了两个字。
荀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端起酒盏又敬了太史慈一杯。
二人默默喝着酒,一边晾着的黄叙干看着,嘴也馋,才喝过一次酒,立刻就有了酒瘾,趁着二人不注意,竟是偷了一杯去,迅速的倒入了口中,喝光了。
荀彧:“……”
黄叙属于典型的一杯倒,刚喝完,脸上就冒红云,眼神也开始涣散了。然后就踉跄着站起来,东倒西歪的,跌在青石板上。嘴上也不老实,直嚷嚷着:“我记得……昨天……那里还有一个人……女的……女的……女的……”
“唉,酒量差,酒品更差。”荀彧无奈的摇摇头,离开石凳,把黄叙扶到了一旁。
而太史慈的神色终于有了那么一丝变化,他的眸光十分复杂的落到黄叙身上,嘴里竟然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女人。”
听到这位好友的两个字,跟听黄叙絮絮叨叨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荀彧不由自主的重视起来,愣道:“子义可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吗?”
“他方才说,昨夜厨房里还有一个人,是个女人。”太史慈神情凝重的回答道。
“可黄叙这小子喝醉了,醉酒的话怎能当真?”荀彧反驳道。
“未必。”太史慈说道,锐利的眸子四处扫了扫。又道,“我恐怕要食言了,阿祥之死,我确是应该好好查一查。”
“也好。”荀彧淡淡表示认同,毕竟是他弟弟,不明不白的就死了,谁能接受。过了片刻,荀彧又问,“子义,可需要我帮忙?”
“嗯。”太史慈没有拒绝,多个人多份力,更何况这人还是个鼎鼎有名的谋臣。
虽然是一杯倒,但是一杯而已,醒的也快,黄叙很快就醒过来了。恰好,听见了荀彧和太史慈达成共识,立刻吵吵嚷嚷道:“加我一个!加我一个!”
“……”荀彧望着一杯倒,咳了两声。
太史慈则罕见的微笑了一下:“你若是不喝酒,也可。”
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笑容,比如太史慈。如果说,他不动声色的时候是把未出鞘的刀,锐利内敛锋芒逼人,那他笑的时候,就是这刀弯了,僵硬诡异,将被折断。黄叙看见这种笑容,比看到他爹黄忠还害怕,当时就快哭了:“我保证再也不喝酒了!真的!再也不喝了!”
太史慈还是保持着微笑,又说了一句:“你方才偷的是我的酒盏。”
“……”黄叙顿时感觉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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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钟二办事也是效率的,天还没亮,就拿着白玉环大摇大摆的晃到了陆逊府上。
而陆逊,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见个声音,在他耳边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当然,如果他仔细听的话,一定就能发现,来人念的正是《论语》中了两段话。
“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
“还不醒?”钟二眯着眼睛,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道。
而陆逊很给面子的只是翻了个身,确实是还没有醒。
钟二无聊的又念了一段,陆逊动也不动。
“不会睡死了吧?”钟二又喃喃。
如果陆逊听见定然要气死,你睡死了还能翻身?
“那再点个灯,总该醒了。”钟二嘀咕着出主意。
他身手敏捷,飞快的掠至灯台边上,把灯烛点了起来。
鼻端嗅到股烛火的气味,陆逊皱皱眉,暗想做的梦真是太奇怪了。
“这都没醒!”钟二十分震惊,只得想其他办法,于是他默默的把陆逊房里的灯烛全部点起来了。霎时,屋中明亮得恍如白昼。
烛火的光,虽然温和不刺眼,但是亮的不舒服,这一次,没过片刻,陆逊果然醒了。半阖着眼皮疑惑道:“才睡多久,就天亮了?”
“天没亮,是我来了!”钟二懒洋洋的笑道,嘴里叼着根不知哪来的草。
“没亮?!”陆逊漂亮的桃花眼四处一扫,却看原来是屋里点满了灯烛,他禁不住肉痛了,这么多灯烛……浪费啊!但是很快,陆美人发现自己的关注点不对,他收起心痛的表情,冷冷盯着钟二道,“你是何人?为什么在我府中?”
钟二咀嚼了两下草,把手掌翻开,白玉环静静躺在他手心。
“怎么会在你这?你把刘阿斗怎么了?”陆逊厉声道。
“别激动!”钟二安抚了一句,然后说道,“他们被关起来了!”
“阴险小人!来人!快把这个贼人抓起来!”陆逊冷喝道。
“别叫别叫!”钟二连忙冲过去堵住陆逊的嘴,将他死死压在身下解释道,“大都督不要激动!他们是被抓了,又不是被我抓的,我是刘阿斗刚选的护卫,拿这东西来找你救命的!”
“……”
“明白了没?”钟二问了一句,见陆逊沉着脸点了点头,他才松开了手指。
“不能早点说!”陆逊郁闷的骂了一句。
而这时,听到陆逊大声呼喊,已有不少府里的随从冲了进来。结果,进门后没有看到什么剑拔弩张的凶险局面,反而看到的是陆逊衣衫不整的被人压在床上,而上面那个剑眉星目的少年还笑岑岑的望着他们,这画面……
众护卫都有点傻眼了,有人紧张的问了一句:“大都督,你没事罢?”
“没事,没事,出去罢。”陆逊摆了摆手。
“……”
众人对视一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默默的关上门出去了。
“啊,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断袖!”
“是啊是啊!最奇怪的是竟然还是下面那一个!”
“对咯,这人谁啊?好像不是马将军?”
“确实不像!”
“好像也不是赵将军吧?!”
“那是谁啊?”
“不知道呀!”
“大都督换男人的速度可真快啊!”
……
大都督府的随从们,十分八卦的守在门口讨论起了陆逊的归属问题。
陆逊在房里听着泪流满面,我喜欢的是姑娘啊!
“……大都督,你府上的人好奇怪。”钟二如此点评道。
“滚!”回应他的是陆美人的一句咆哮。
“啊?”钟二不解。
“从本都督身上滚开!”陆美人补充了一句。
“好。”钟二答的干脆,起来也快,手一撑,已从床上弹起来。
没了身上重重的压力,陆逊喘了两口气,从床上坐起,整了整衣衫道:“行了,把玉环给我。我会派人去救他们的。”
“好,醉月居,柴房里。”钟二将玉环递了过去。
陆逊默默收下。
“那我可走了。”钟二打了个招呼。
“走吧。”陆逊没好气的道。
钟二脚步飘如飞,两下掠到了门口,然后回头问了一句:“对了,大都督,睨有没有听见我念的论语啊?是不是字正腔圆感情丰富?”
“啊?”陆逊没明白,想了好一会,终于知道钟二说的是什么,感情他睡觉时候听见的那些奇怪的声音是这货发出来的。对此,陆逊的反应是,拿起一只鞋子重重的朝门口丢了过去,“滚!!!”
钟二轻飘飘避过去,推开门跑了。
门外的随从,立刻无比了然的口吻道:“这人太快了,大都督不满意。”
“嘿嘿嘿……这新来的看着太嫩了,果然不行啊!”
“是啊是啊,大都督还是比较适合赵将军那样的!”
“胡说!其实最适合的还是主公啊!”
“明明太史将军也不错……”
“……”
陆逊再度泪流满面。
不过这种话,听多了,陆美人早就淡定了。所以,他很快集中精神,想阿斗这件事该怎么办。他明日是有急事的,南城郊那边,涌进大批灾民,他必须去处理。所以,阿斗的事只能交给别人去办。
找谁呢?陆逊想了好一会,最后想到个绝佳的人选。他微微笑了笑,便起床洗漱更衣,决定往王宫里去一趟。
“大都督,去哪里啊?”
“王宫。”陆逊笑着答道。
“就说和大都督最般配的是主公了!”
“你看大都督的表情,好高兴啊!”
“果然大都督最爱的还是主公!”
“……”陆逊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