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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知道萧穆应该很能打,也曾去看过萧穆的击剑比赛,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一般,那种气场真的让人无法移开目光,但那仅限于长大之后的萧穆,或是是舞台上,多少都让人有种作弊的感觉——比赛有规则,舞台有剧本。
可是现在,在这个昏暗的小巷子里,年仅十五岁的萧穆,却面对着三个成年男人,没有规则约束,不会顾及后果,更没有剧本,要把握分寸并打的花哨精彩。可是萧穆的动作却漂亮无比,矫健又利落,身体之中因为力量充斥肌肉绷紧,线条漂亮的不得了,在那时而明亮时而昏暗的灯光照耀下,有种莫名的神秘与美丽,仿佛是暗夜的神明降世,让人心中惊叹的同时,忍不住心生膜拜。
三个大汉早已不复最开始的轻视之态,尖刀大汉身后靠着墙壁,之前他被偷袭,不知道是不是伤了内脏,此刻痛得厉害,他早明白踢到铁板,此刻连报仇出气的心思也早消了大半,心情已经是十分凝重,接着时明时暗的光,他看到他的人根本不敌,现在占据着优势的早就不是他们,这么个孩子,居然是压着他们打,他们还有武器,都不是这个少年的对手!是时候撤退了,再下去他们恐怕要糟了,尖刀大汉默不作声,眼睛紧紧的盯着萧穆,像是准备狩猎的野兽一样,身体绷紧弓起身子,当然,这个动作也让他腰侧一阵剧痛,但他咬牙没发出一点声音。
就是现在!趁着少年一个利落的侧身踢将阿标踢出去收势之时,持刀大汉猛地乏力,飞一般的冲萧穆跑去,手上扬起的,赫然是那把本只是用来威吓的尖刀!
“小心!”陆锦瞳孔一缩,忍不住大声提醒。
“唔——”如同后背长了眼睛,陆锦看不到萧穆是如何出手,如何将动作衔接的那么流畅自然,他眼中看见的是,持刀大汉冲出去偷袭,萧穆刚收回侧踢的腿,像是武侠动作片一样,就是一个回身飞踢,那一脚本是踢向胸口的,谁知那大汉拼命只是虚晃一招,此刻正扭转身子要跑,可他动作却不如萧穆迅猛,那一脚还是踢中了他,还正踢在大汉之前受了伤的腰侧,那大汉的脸一阵扭曲,似乎痛苦到了极点,刀尖悬在萧穆肩上二十厘米再不能寸进,身体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开始后仰,在大汉嘭嗵一声跌在地上之时,萧穆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夺了大汉的刀!
尖刀在反射的路灯的光显得尖锐无比,而那少年的唇角,始终却挂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轻柔又愉快的弧度,陆锦突然觉得这个萧穆陌生极了,忍不住心中发凉,往后面靠了靠,紧紧的贴着破败的墙壁,眼睛却一眨都不眨的盯着那个散发遮住了眼眸的少年,不肯错过一瞬。
三个大汉没有一个还有战斗力,此刻都是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甚至不敢发出大声一点的□□。
萧穆握着手里的刀,一步一步的向着在躺倒在地如同死狗的其中一个大汉走去,这把刀有点过于轻了,像是没有重量似的,树胶的刀柄被之前人捏的有些发热了,满是汗渍,甩了甩手,萧穆微微喘着,到了大汉身前,缓缓的蹲下了身子。
这一系列动作,他做的算是轻巧,看在旁人眼里,却有些心惊胆颤的味道了,用刀背抵着大汉的脸,迫使大汉翻身向上,萧穆的语气轻柔,嗓音干净,“喂,刚刚你是不是打了我哥哥?”
那大汉来不及回答,就见眼前寒光一闪,那刀便带着呼啸的风声迎面而来,大汉毫不怀疑,这少年对自己的杀意,他是真的想要杀了他!惊惧之下,大汉想要逃,可是早已经力竭,身体没有一处不同的,根本使不出力气来——接着脸上便是一痛,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便顺着脸颊缓缓下滑,流尽了他耳朵之中,大汉却已经是泪流满面,抖成一团,如果不是躺在地上,恐怕也是脚软的站不住了。
不是他胆小,无论是谁,看着这样一个少年,杀人的时候脸上还带着那样的笑容,恐怕都得脚软瘆得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此刻,大汉是如此感激陆锦的那声“住手”,让他不必直面这样变-态的少年,甚至连脸上的伤都不觉得痛了!
萧穆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陆锦,沉默了一下,没有问陆锦为什么阻止他,而是顺从提起手,将刀上的血迹都擦在大汉衣服上,顺从的站了起来,“好的哥哥。你想怎么处置他们?你手机还有电吗?要打电话报-警吗?”
一副尽管吩咐的语气,像是忠诚的下属似的,乖巧的不行。前提是,没有那双眼睛。
陆锦此刻已经好很多了,膝盖上的痛感还有,却不是那么影响他的行动了,他的步伐稍有些瘸,走到了萧穆身旁一米开外,一双漆黑的眼睛,沉静的划过萧穆的脸,没有流露什么情绪,转到了地上的大汉之上,“谁派你们来的?你们要找的东西是什么?”
那大汉的唇啜嘘了几下,没有发出声来,萧穆低下头,微微一笑,语调调皮而充满稚气,有几分天真的味道,“可别说谎哦?”
大汉吓得心神俱裂,哪里会觉得萧穆可爱,萧穆好看的脸,在他的眼中跟魔鬼没有区别,在萧穆开口之后,立刻就慌张的语无伦次,“要找钥匙,要找钥匙,就是、就是我之前给你看的照片,照片上的东西,就是我们要找的!多的,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在萧穆的笑颜之下,大汉所有的控制力全部瓦解崩塌,一边喊着一边哭的不能自己。
陆锦顿了一下,目光巡了一卷,在地上看到了那支手机,余光看到萧穆,萧穆没有帮他的意思,陆锦自己挪过去捡了起来,手机受到打斗波及,沾了不少灰尘,按下按键却发现手机已经不亮了,陆锦眼神一黯,将手机装进了口袋。
“不知道?真的吗?没有骗我吧?”萧穆复又在大汉身边蹲下,手中的刀在大汉的目眼前,一下一下的戳着地面,笑颜不改,“什么人派你来,你也不知道吗?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很小,人傻好骗呢?要不要……真的试一试骗人的惩罚,才会说实话?”
最后那句话语气蓦然变得阴森,萧穆那口洁白而漂亮的牙,在红唇之中随着话语时隐时现,看在大汉眼里,就像是凶兽锯齿一般,他声音已经吓得变形,“不,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老大,老大,老大知道!”
萧穆这才恢复之前天真稚气的语气,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唉!真笨,我都忘了……老大,知道的最多吧?”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走到了最后被踢倒,在地上弓着身子做着逃跑挣扎的人。
陆锦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萧穆很不正常,这他当然知道。但现在萧穆的情况……抿了抿唇,陆锦更想确定这无妄之灾的来源,既然是为了寻东西,还是他没有任何印象的东西,都到了这种程度,那真是敌在暗他在明,若解决不了,恐怕情况就难以控制了,说不定还会。
甩了甩头不再想,跟着萧穆的脚步,也到了领头大汉,也就是先前持刀男人的身边。
那男人见萧穆他们过来,知道自己更是浑水的机会都没有,泄了气力一下瘫在了地上,闭了嘴不说话,眼神无所畏惧的看着萧穆,唇角有点讥讽,即便这个少年有点诡异,功夫也好,但混了这么些年,被吓得那样的……还是太没出息一点了。
萧穆眼中划过一抹兴味,猛然举刀而刺,刀尖堪堪停在离男人眼睛一厘米处的地方,那男人虽然也反射性的皱眉瞳孔缩小,额上惊出了汗水,神色却又一点点放松,他就说,这么一点点的男孩,怎么真的敢——
他的思绪半途被疼痛所打断,心中的庆幸与嘲讽,此刻他完全顾不了,身体绷得直直的哀嚎了起来,却因为手掌被尖刀狠狠的按住而动弹不得,惨叫的声音让旁边被恐吓过的大汉抖的更凶了。
“萧穆,够了,别引了人过来。”陆锦看了萧穆一眼,此刻出声阻止,除了他自己,恐怕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萧穆哦了一声,把刀扭了扭抽-出-来,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我哥哥让你别叫了。”说完回过头,跟陆锦笑了笑,小声道,“不要担心啦哥哥,这边这么偏僻,路灯就这一个还能亮,没有谁没事会过来这边的,他们把你带来这边,也是知道这一点。不过叫的比杀猪还惨,怪让人心烦的。”
那男人握着自己受伤的手,抬头看萧穆还是一脸的笑意,这才心中一亮,意识到之前那人的害怕,这少年不是不敢杀人,只是在戏耍他,感受到他的目光,那少年也转头看了他一眼,就是那一眼,让男人心中升起浓浓的,害怕的情绪。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他哪里会害怕杀人,恐怕……这才是他无比期待的吧?伤了人之后,眼里不是茫然害怕,那样浓浓的兴奋、与嗜血,深不见底的双瞳,灿若莲花的容颜,这孩子若是长大,会成为了不起的杀人魔,男人心中这样觉得。
陆锦皱了皱眉,居高临下冷淡的看着男人,“我不想和你磨叽,把能说的都说了,否则——”
陆锦看了一下萧穆,萧穆配合的亮了亮手里的刀,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小动物一般的无害。
男人抓着自己的痛手,狠狠的按着周边止血,掌心的伤口刺激着他的思想,思量了一番,忍着一抽一抽的疼,男人出声道,“我们真不知道是谁,我们这种混混,差遣我们做事的人有很多,这次也只是给我们那块赌场跑腿走狗的小头目李根哥,说是上面人吩咐的,真不知道是谁,李根哥让我们来管你要东西,不给就打,打完就走,还得威胁你要这玩意。我隐晦打听了一下,李根哥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也不知道是谁……”
“是什么东西,形容一下。”陆锦追问道,他没见着照片,却还是想要了解一下,先前他听见说钥匙,可是什么钥匙呢,他并没有特殊的钥匙,又不是武侠小说,难不成他还有什么藏宝库的钥匙不成?他们家的钥匙也不稀奇,用不着用人来抢吧。
“是个钥匙的项链。钥匙的木质的,挂链是红色的绳子,看着像是有些年了。”
陆锦听了沉默了一会儿,额头已经紧紧的皱在一起了,他很确定自己没有这个东西,而那些人,又为什么如此肯定那东西在他这儿,还是只是宁可错杀,可……这之中有太多的关节,他想的头都痛了,却还是想不通,只得摇了摇头,道,“你们都走吧。”
男人没想到陆锦这么容易就放过了,诧异的看了陆锦一下,连忙道了谢,踉跄的爬了起来,到其他两人身边,搀扶站站起,还没走两步,就听见那再也不想听见的清越声音叫住了他们,“喂,回去了之后,知道该怎么说吗?我爸爸是很有权势地位的人,你若是不信可以打听一下,找点借口对付一下小混混,让人去吃牢饭是完全可以的。当然,如果我正当防卫杀死两个混混,就算被关押几天,也很快就会被保释的哦,我家有钱,也不用担心有点劣迹会让我生活艰难呢。”
三人脚步顿住,好一会儿男人才代表回答道,“我会告诉他们,你们没有东西,也不会透露你这边的消息,我们这边的人——”
“嗯!那就好,”萧穆打断他的话,歪歪头笑,“我相信你。我哥哥钱包里的现金就给你们了,把钱包放下了你们就走吧,伤处赶紧处理一下,别感染了。啊,对了,刀子是很危险的东西,我会替你们扔掉的,放心啦,我会擦干净指纹哦。”
陆锦看了萧穆一眼,即便你这样说,人家还是吓得魂都没了,丝毫不会觉得你是好人的好吗,那些人明显是被萧穆吓坏了,果真按照萧穆的话做了,当然,钱包里的钱他们没敢拿。
***
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
萧穆与陆锦之间却莫名陷入了一种冷凝之中,谁都不曾先行开口,气氛便如同夜色一样寂静无声,只有那颗快要挂掉的路灯,奏出着那一点点声响,营造那一点点的光晕。
陆锦脑子之中一团乱麻。
这件事看似毫无头绪,就像是天方夜谭一般发生在他身上,他甚至怀疑,什么钥匙都是借口,只是谁想借着这个借口找他麻烦,但又觉得,找麻烦可以有无数理由与借口,甚至可以无需理由,干嘛编这样一个半点趣味的故事。
想着想着,他又觉得这事非比寻常,如果是真的……那么,前世他的死亡,与这个“钥匙”是不是有直接关系,那个时候,那个人也是想要找什么东西吧?不过没给他看照片,也是直接用给教训的方法,还把他撞了——作风实在是很相似。
那个时候,萧穆便过来了,终结了他的生命。
而今天,在这样一个如此类似的地点,如此雷同的场景之下到来,却做了完全不同却又看似一样的事情,萧穆没有杀掉他而是救了他,萧穆露出了他本来的面貌,陆锦看向萧穆,就是这样漫不经心,却能够做出无比残忍的事情,保持着完美微笑的样子。
路灯的电流噗呲一声,路灯的亮光变得格外刺眼,一下照亮了这个被阴暗包围的小巷,萧穆半垂着头,眼神闪烁了一下。
陆锦双拳早在不注意的时刻握成了拳,此刻,他不仅仅深深被自己死亡的谜团罩住,更是被死死的纠缠在了萧穆这个谜团之上,就算到了现在,他依然不懂,萧穆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依然看不懂,萧穆想要的是什么——
前世,萧穆的优秀有目共睹,如果是想要公司,可是他从头到尾没有那个意思,大学的时候还可以说是装,毕业之后呢?一个对公司有野心的人,会一点痕迹都不流露吗?不再公司担任任何职务,更不过问公司任何事物,如果这样还有谁说是藏得深,那陆锦真的不知道藏这么深的意义在哪,就算是长远的谋夺公司,这么做都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现在的萧穆,却这么早就在他面前表露了自己。
“萧穆……”陆锦垂下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萧穆,将晦暗不明的眼神隐藏起来,语气格外的镇定,似乎丝毫不在意萧穆表现出的这些不正常,“你,你是不是跟踪我。”
陆锦的语气肯定,这个地方真的是很偏僻,他没有求助,而且萧穆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萧穆本该在学校跟何烁然学长笛,怎么可能及时到离学校距离如此之远的胡同里来,而且,他在校门口时尚未被胁迫,不存在萧穆是偶然看见的,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此刚刚好的巧合,除了萧穆跟踪他之外,他想不到其他。
如果是以前,陆锦大概会觉得很困扰,会担心萧穆知道他多少秘密,但现在他却不是那么担心了,他虽是第一次发现,但他肯定,这不是第一次,所以萧穆之前没有阻止他被胁迫,没有阻止他被敲诈,而是在他受到伤害,并即将受到更多伤害的时候出手。
既然萧穆不是头一次跟踪他,那他暗中做的事,恐怕多少都会被萧穆察觉,但萧穆似乎隐瞒了,也没有想说出来的意思,更没有阻止他的计划,所以现在,陆锦发现这一点,一点都不慌乱。
他只是想知道,萧穆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我没有。”萧穆抬头,笑意盈盈的看向陆锦,陆锦惊讶的张了张嘴,他所知道的萧穆,从不说谎,可萧穆的下一句话,就让他那一点点的讶异也散去,因为萧穆理所当然的说,“我只是在保护你。”
陆锦沉默了好一会儿。
终于是抬起了头,定定的看向萧穆,几乎一字一顿,又像是羽毛落地一般轻,长长的睫毛在空中在空中眨动了两下,带着他凌厉的眸子,像是温柔,又像是尖利,“为什么?”
萧穆抿了抿唇,看着陆锦突然笑了出来,握着手中的刀,萧穆身上的气势却徒然一变,比之前更加深的笑弧挂在他的面上,他一步一步的逼近陆锦,即便陆锦已经重生过一次,面对这样的气势都不禁心惊,背上已经开始溢出冷汗,不自觉开始后退,直至脊背再次抵上冰冷的墙壁。
再也无法后退。
萧穆的左手紧紧的抓住了陆锦的右手,牢牢的按在身后的墙壁上,右手尖刀的刀尖刺进墙壁,握拳的手也抵在墙壁,刀刃紧紧贴着陆锦左手手腕将其困在那缝隙之中动弹不得,那力度,只要陆锦敢用力挣扎,刀刃势必会划开陆锦的手腕。
脸上的笑越发灿烂,萧穆欺身上前,几乎挨着陆锦站着了,而后抬起头来,注视着陆锦缓缓踮起脚尖。
陆锦看着眼前的萧穆,随着萧穆的脸越来越近,他看的也越发清楚,那完美无缺的面容,与那……如同深渊漩涡一般的深黑双眸,看的久了,似乎就被这双眸子给卷了进去一般的,可怕又该死的……。这就是,真正的萧穆。心中有一声叹息,而意识到萧穆想要做什么之后,陆锦的心也随着萧穆越来越近,而被悬挂的越来越高,心中的弦也被拉的越来越紧,紧张,让陆锦手心开始渗汗,他本不是出手汗的体质。
越来越近。
他都能感受到萧穆的呼吸。
陆锦不自然的动了动,紧贴的身子,将他肌肉的反应传达给萧穆,萧穆整个人一愣,在两人面孔仅仅只相聚几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而后突然笑出声来,声音之中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看来,哥哥还没有做好准备。”
说着,人就往后退了两步,面上的笑容褪去了那诡谲的弧度,变得温和起来,那双深渊双眸似乎也跟平常一般包容,刀刃嵌入皮肤感觉褪去,陆锦绷紧的身子放松了一下,松了一口气。
萧穆转身走了,几步之后回首而笑,正好有夜风撩起他细碎的头发,轻轻的飘起来,“哥哥,我这样头发好看吗?”
像个误入人间的天使。陆锦从不觉得夜风也能这么美。他想起自己那句试探的话,于是现在萧穆的头发已经遮住到了耳朵下,让他整个人秀气漂亮的不行,分明该是雌雄,莫辨,却有着让人无法认错的气场。陆锦没有回答。
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萧穆歪了歪头,冲着陆锦招手,“哥哥,快过来啊,你摔了一跤,这么严重还是赶快回家的好呢。”
陆锦没有拒绝,拖着自己有点痛的腿走了过去,由着萧穆将自己搀扶着走,垂着眼睛小心的看着路面,该死的路灯,又变得昏暗了起来。都说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可当你背过身子,不再去看深渊,深渊就真的不再凝望你了么?
他反正是不信。
陆锦想着心事没有注意到,走到巷子口的时候,萧穆悄悄回头了,并朝着某个方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并用口型说了几个字,手上还没有丢掉的刀刃,在突然明亮的灯光下,划出一道明晃晃的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