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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愁没钱开销的钱大好汉眼前一亮,张嘴就要应承下来,毕竟跟什么过不去,都不能跟钱过不去。
但他转念一想,这人摸不准来路,如果冒然答应,等同于将自己推入一条前途未卜的险路。
而且爽子那边他还没过问,说不定之前那一千万爽子还剩下不少存款,他当下决定先跟爽子通通气儿,想到就去做的钱大好汉扯着嗓子朝店里大喊:“爽子!”
不消片刻,爽子啃着一根鸡腿儿,揉着肚皮慢腾腾的来到身边,低头看着钱品聚问道:“咋了?”
钱品聚双手撑膝,十足大哥派头,直截了当道:“你那儿还有多少钱?”
爽子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
钱品聚眨眨眼:“五十万?”
金链男闻言心中一惊,立马肃然起敬,看来这能打的小哥儿不可貌相,他兄弟随便一伸手就是五十万。
爽子咬了一口鸡腿儿,摇摇头,又晃了晃五根手指头。
钱品聚摸着脑门儿,加重语气问道:“五万?”
爽子吐出鸡骨头,还是摇头。
钱品聚急了,呵斥道:“你大爷的,一千万让你败坏的还剩五千?!你拿钱点火玩儿啊?!”
金链男差点儿背过气去,他捂着胸口直喘气儿,我的个乖乖,一千万呐。。。那得被抡多少酒瓶子,才能换来这么多医药费啊!!
爽子将吃干净的鸡腿骨头随手一扔,拍拍手上的油,咂摸咂摸嘴儿朝钱品聚轻声说出一个数:“500。”
钱大好汉目瞪口呆,那一瞬间感受到来自败家子界深深的鄙视。
他省吃俭用,到目前为止都没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连花酒都舍不得喝一回,这死胖子倒好,不出俩月一千万败坏的只剩500。
他刚要破口大骂,狠狠数落一番。
谁知爽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零钞,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道:“哦!聚聚,我记错了!刚才中午那顿饭,给了后厨菜钱就不够五百了!”
钱品聚深深咽了口唾沫,极力控制住心中火气,咬牙问道:“那还用多少?”
爽子把手一摊,笑的那叫一个童叟无欺。
“还剩二百五。。”
那一天的南都市阿楠饭馆门前的大街上。
几乎所有邻居都看到膛目结舌的一幕。
一个高瘦青年,举着一把扫帚,死命追赶狂拽一身肥膘只顾玩命儿狂奔的小胖子。
那胖子哭嚎连天,堪比过年时农户杀猪。
那青年骂骂咧咧,把胖子的祖宗十八辈儿,从头到尾卷了个遍。
两个人从街头追到街尾,最终以青年放弃追赶而告终。
爽子成大字躺在树荫下,满头大汗重重喘气,忍受着胸腔中的窒息感,挤出个牵强笑脸儿,解释道:“聚聚,可真不能怪我,咱都没花冤枉钱,都是花在刀刃上了。”
钱品聚靠着树干坐下,揉着脑袋龇牙咧嘴道:“花哪儿了?”
爽子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道:“我在东华买了两套房子,然后那次在南海因为百里一姝踢坏了那辆q7,我干脆就把它买下来了。后来又喝了几次花酒,资助了一些模特系很有前途的妹妹们,还有。。”
钱品聚听到这急忙抬手打断:“停停停!资助?你是不是给人家买了不少名牌包,又买了不少名牌衣服?”
爽子不好意思的挠挠肥脸,蹭了一手汗水,嘿嘿道:“你咋知道的?”
钱品聚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如果不是截屏系统还在自我修复,他早就上去把这败家子狂扁一顿。
两个人躺了一会儿,钱品聚豁然想起金链男还在店门口等着自己,急忙站起身走回饭馆。
果不其然,那哥们儿坐在小板凳上,正舔着一根冰棍,一副混天聊日的懒散模样,让钱品聚看见就来气。
“嘛呢嘛呢?!”钱品聚离得老远就喊开了,吓得金链男手中一抖,一根冰棍差点儿就掉到地上。
他狼狈的用舌尖稳住冰棍,尴尬道:“天太热了,六哥。要不您也来一根儿,凉丝儿的不错诶~”
一根?
“卧槽你大爷来一根!我这有一根热乎的,你要不要?!”钱品聚怒而相向,恨不得一脚将他踹翻。
爽子揉着松散的肩膀从后面附和笑道:“我这也有一根,嘿嘿嘿,趁热吃口感更好~”
金链男无比汗颜,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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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滨城遥望东海,地势起北山而下,海岸线连绵平整一直向南。
徐福望着狂做俯卧撑的项羽,无奈摇头。
这哥们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古时练兵的法子让他用来锤炼体魄,浑然不觉疲累。
那一身肌肉在充血状态下,尤为健美,更有一些放荡女人隔着老远看见还会娇呼,遥想当年项王威武,由此可见一斑。
“六佰两拾叁!”
“六佰两拾肆!”
“六佰两拾伍!”
徐福被他的查数声喊的心烦,摆摆手道:“项王,别查了,你那些数法早已过时了。。。”
项羽抬起头看他一眼,孜孜不倦继续俯卧撑,嘴中却不查数,转而问道:“咱们在这岛上都闲出来鸟了,还不动身?”
徐福看向东海潮涨潮落,眯眼笑道:“好吧,那我打个电话。”
“电话?”项羽愣了一愣,“那是啥?”
徐福无语摇头,掏出手机,直接一个电话搂出去。
“事情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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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罗旅馆外五十米,有个常年卖铁板鱿鱼的小摊位。
老板约摸五十来岁,熟客叫一声徐叔,他都会热情的回以醇厚笑容。
“徐叔,今天出摊挺早啊~”抱着孩子的年轻人要了两根鱿鱼须,趁等的空和徐叔聊起来。
徐叔微微一笑,将鱿鱼贴在铁板上,朗笑道:“是啊,今天提前会儿。”
他刚要伸手擦汗,手机响了。
接听后,对面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只简单说了两个字:“动手。”
徐叔依旧笑眯眯的挂掉电话,解开围裙,转身走向陈罗旅馆。
年轻人抱着孩子在后面,不论怎么呼喊。
徐叔都只顾前行,并未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