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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昔之起的很早。
她简单洗漱过后,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
打算喊钱品聚一起去吃早饭,却想起那货昨天睡得比她还晚。
于是赵大女神大发慈悲,没再去打扰二人清梦。
最后看了一眼相隔不远的房间,悄悄走出旅馆直奔海都大学。
回宿舍换了身衣服,八点半准时到达教学楼。
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早早等候在教室,对赵昔之和茹我这两个新门生,打心眼里感到欣慰。
两人不仅在外貌上出类拔萃,大大拉高了海都大学的颜值水平。
还在全校范围内引领了一股清新脱俗的靓丽学风。
听课人数本就寥寥无几的传媒教室,这两天也破天荒的人满为患。
老教授笑眯眯的抬抬镜框,看着蔚为壮观的旁听场面,心满意足的开始搜课。
十分钟后。
赵昔之豁然起身,带着难以掩饰的慌张,向老教授打报告说有急事。
全场哗然。
不少男生都自告奋勇附和起立,争先恐后的要为女神排忧解难。
赵昔之一一婉言谢绝,得到老教授的点头示意后,抱着课本匆匆忙忙夺门而出。
从未见过赵昔之花容失色的茹我一头雾水,但依然端庄不语的做着笔记,冷若冰霜生人莫近的气场一如既往的强大。
学生们在喧哗吵闹片刻后,重回安静课堂秩序。
老教授推推眼镜,翻着书页苦笑摇头。
不禁感慨年轻时的大学生涯,也曾为了校花不顾一切请假逃课。
而能让校花不顾一切的那个人。
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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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昔之在课上收到爽子的短信,寥寥一句话。
“聚聚出车祸,重伤,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
那一瞬间,赵昔之的脑海一片空白,陷入无边无际的恐慌。
乘上出租车坐立难安,跟司机师傅报出目的地时还有些咬字不清。
赵昔之慌了。
彻彻底底的方寸大乱,她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却不知道该打给谁。
司机师傅不时用余光打量赵昔之,暗自感叹这美的不像话的姑娘,怎么慌成这样。
亲人去世?人命在天福祸相依啊!
他暗自感叹一番后,专心致志开车。
到了地方,赵昔之扔给司机二十块钱,头也不回的下车疾走。
臭聚聚你可千万不能死啊!你要死了我就随便找个肥老头嫁了!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她强忍着泪花在眼里打转,找到重症监护室一看电梯人满,索性直接爬楼梯。
十层楼,赵昔之爬的香汗淋漓,娇喘连连。
当她捂着胸口来到重症监护室走廊,远远看见楼梯间内脸色肃穆的爽子和陈罗。
思维凝滞,心脏骤跳。
两眼一黑,双腿一软差点儿就要晕倒。
爽子无意间撇头看见瘫软扶墙的赵昔之,撒开脚丫子就跑过去,一把将其搀起来。
“聚聚呢?!!聚聚在哪儿?!!”赵昔之红唇微颤,绝美容颜血色尽失,死死盯着爽子的双眼,希望爽子能说出她最想听到的结果。
爽子眼神有些躲闪,将赵昔之扶到身后的靠椅坐下,面容冷峻迟疑道:“他。。。”
“他到底怎么样了?!!!你说啊!!!”
赵昔之突然歇斯底里,眼泪立即夺眶而出,紧紧捂着胸口不停摇头。
爽子受惊后退一步,平稳了一些语气,刚想说出实情。
实在看不下去的陈罗,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抢先说道:“他没事儿,就是大夫说醒过来可能会变傻!”
“纳尼?!”
赵昔之怔怔抬头,大脑短路脱口而出一句日语。
爽子握拳重重砸了一下墙壁,留下一个大大的油手印,咬牙切齿道:“对!大夫说手术很成功,但醒来之后不是变哑巴就是变脑残!!”
赵昔之愣了一愣,梨花带雨的脸蛋儿,刹那间破涕为笑,作势就要把手机砸向爽子。
爽子满脸懵逼,不解道:“昔昔你这是干嘛啊?!”
赵昔之轻轻擦拭眼泪,娇嗔道:“我刚才看见你俩站在那儿脸色很差,还以为聚聚那什么了!你不早说?!”
爽子挠挠头皮,恍然大悟急忙解释:“啥啊!我刚才啃了个猪肘子噎得难受,陈老板本来就这颓废模样!不对,你以为他什么了?那小子命贱的很,昔昔你想多了想多了。。。”
赵昔之轻咳两声掩饰尴尬,掏出纸巾擦擦脸蛋儿,稳了稳澎湃的心绪,表情认真道:“那他什么时候醒,大夫有没有说?”
爽子摇头,陈罗点头。
两人错愕,对看一眼。
爽子点头,陈罗摇头。
“停停停!到底说没说?!”
赵昔之急了,花枝乱颤。
陈罗狡黠一笑不再捣乱,严肃道:“放心吧,手术很成功,应该很快就会醒。”
赵昔之点点头,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坐在座椅上用纸巾不停擦拭脸上汗泪,一副惹人疼的可怜模样。
爽子和陈罗坐在一旁沉默不语,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三个人各怀心思,不知等了多久。
直到陈罗面色一喜,狠狠抹了一下胡茬下巴,欢呼道:“他醒了他醒了!”
爽子和赵昔之下意识的站起来,没来得及细想陈罗怎么知道,便跟着他一起推门而入。
病床上的钱品聚嘴里插着一根粗粗的管子,心率仪上显示的脉搏心跳等数据平稳正常,输氧面罩伴随他的呼吸不停浮现雾气。
三人走近一看,眼皮耸拉的钱品聚确实睁开了两道细缝。
浑浊的双目左右微转,黯淡无光。
赵昔之满面心疼,坐在床边凝望钱品聚被缠成木乃伊的脑袋,柔声关心道:“聚聚,你怎么样?”
爽子轻咳两声,提醒道:“昔昔,他还不能说话。。。”
赵昔之意识到失态,撇撇嘴刚要询问爽子事发经过。
钱品聚突然嗫喏一下嘴唇,眉头紧皱似在呢喃。
赵昔之看的真切,急忙将耳朵贴过去,鼓励道:“聚聚你说,我在听,我在听!”
陈罗抱着双臂站在一旁沉默,依照口型,他清楚钱品聚在说什么,不由得目光越发深邃,脸色越发阴沉。
“救,救,救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