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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白芍儿自出生到如今都是相府娇滴滴的二小姐,哪做过这样的重活粗活,劈了半天,连一根木柴都没劈开,又挨了老嬷嬷的打,娇弱的身体受不住,直接晕死了过去。
老嬷嬷奉了周夫人的命令来好好折磨白芍儿,哪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用凉水泼醒了她,让她继续起来干活。
白芍儿对于这样的待遇心里恨极了,心里发毒誓自己若能回相府,日后一定要弄垮周家,让那两个老东西不得善终!
周氏回到了相府,立即去书房求白松把白芍儿接回来,白松却是不同意,恼怒地直接把周氏赶出了书房。
周氏气急,却也知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相爷,不然芍儿更不可能回来了。
思来想去,周氏把主意打到了秦如霜的身上去了,只要秦如霜给相爷吹吹枕头风,芍儿一定会回来的。
她是不可能去和白棠儿那个小贱人求情的,且不说那个小贱人断然不会答应,自己又何必去自讨没趣!
叫身边的嬷嬷准备了一些礼物,周氏去了秦如霜的小院。
“哎哟,今天外面吹的是什么风啊,竟然把姐姐吹到我的小院子来了!”秦如霜含讽带刺地欢迎着周氏的大驾光临,立即让荷香去沏了茶端上来。
“妹妹这是说哪里话,难道姐姐不该来看望看望你这个妹妹吗?”周氏假装自己没听出秦如霜话里的讥讽,笑着坐了下来,并叫身后的嬷嬷把礼物放在了桌上。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如霜含笑的眸光蓦然射出一抹森冷,拿着茶盖的手也微微顿了顿。
“平日里你伺候相爷辛苦了,这些补品给妹妹补补身子吧。”周氏把桌上的东西推向了秦如霜的一边,含笑道。
“实不相瞒,姐姐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妹妹帮个忙。”
秦如霜这个贱人最得相爷的宠,让她去跟相爷说必然是能行的。
“姐姐,你是相府的夫人,我只是相爷的小妾,姐姐说这种话要折煞妹妹了,妹妹实在不敢当!”秦如霜放下茶杯,伸手把桌上的东西推了回去。
她已经知道白芍儿当了寡妇,如今在周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相爷是个要面子之人,怎会把丢人现眼的白芍儿接回来,所以周氏便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来,让她去说服相爷把人接回来,当她真有那么傻吗?
“妹妹,你是不愿意帮姐姐这个忙了?”
见秦如霜故意推拒,周氏含笑的脸色立即冷了下来。
“不要给脸不要脸,秦如霜!”
“姐姐,你这话说的,说不起不要脸,我可及不上二小姐,她先是爬上了苏槿歌的床,。然后又勾引了自己的表哥,昨夜还在青楼与那么多男人厮混,你说谁更不要脸!”
周氏翻脸了,秦如霜当然也不会对她客气,把白芍儿讥讽了个遍。
“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子相府容不下她,姐姐还是省省心吧,让二小姐留在周家多好!”
“你……你……算你狠!”周氏被秦如霜气得说不出话来,立即拍桌子站了起来,让身边的嬷嬷拿着东西离开。
这些补品都是御赐的珍品,她便宜了谁,也不会便宜了秦如霜这个贱人!
“姐姐,慢走啊!”秦如霜嚣张得意的声音从小院子里传出来,让周氏气得一张脸铁青无比。
秦如霜,你这个贱人,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白棠儿从小莲出去打探回来的消息中得知,白芍儿被留在了周家,没被白松带回相府。
这是白棠儿预料之中的,她的丞相老爹的面子快被白芍儿丢尽了,再把死了丈夫的白芍儿接回相府,岂不是更加的丢人现眼。
“小姐,这下我们不用担心二小姐回来了。”小莲异常高兴道。
没了二小姐的相府,真是太美好了!
“她回来我也不会怕她。”白棠儿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然后叫小莲过来给她换药。
受伤的位置在左胸口,白棠儿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狰狞的伤口,颇有几分的惋惜。
她这副身体的主人没有漂亮的脸蛋魔鬼的身材也就算了,如今胸口又多了一个难看的大窟窿,怎一个心塞了得!
“小姐,伤口愈合得很好,过阵子小姐就能上床走动了。”小莲细心地帮白棠儿缠好了纱布,正欲帮她穿上里衣之时,房门却被人推开了,吓得小莲连忙用自己的身子去挡住白棠儿胸前的春光。
“小白。”玉临风缓步走了进来,面上有着温润的笑意。
“王爷,奴婢在给小姐换药,您……您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见是玉临风,小莲在松口气之余,小心翼翼地对玉临风开口说道。
虽说王爷和小姐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但男女有别,王爷此时在这里终是不妥的。
“你给小白换吧,本王看不见,不碍事的。”玉临风厚颜无耻地拒绝了小莲的要求,并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小莲,你先出去吧,衣服我自己穿。”瞪了极度不要脸的玉临风一眼,白棠儿随即对小莲吩咐道。
小莲点点头,很快走了出去。
“你出去办完事了?”白棠儿低头慢吞吞地给自己套上了里衣,随口问道。
她现在受伤了不能穿肚兜,可不能让眼前这个无耻的色狼占了便宜!
“嗯,本王对小白放心不下,办完事便回来了。”玉临风含笑道,不规矩的大手立即伸出去摸索,摸到了白棠儿里衣的腰带,扯唇。
“要本王帮忙吗,小白?”
“不要!你别瞎捣乱,万一碰到我的伤口怎么办!”白棠儿立即拍开了他不规矩的大手,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后,急急把自己的腰带给系紧了。
一看他这样子就是不安好心。
“小白可是在嫌本王是个瞎子,什么忙也帮不上小白?”玉临风微微垂下了眼睑,含笑的俊脸立即变得有几分的感伤。
“本王多想亲自照顾小白的一切,可本王看不见,小白定是嫌弃本王十分的没用,连替小白穿衣服都做不到。”
以前他不觉得自己眼睛看不见有什么不好,但如今他十分痛恨自己的眼睛看不见。
“我不是那个意思。”看着玉临风感伤的模样,白棠儿突然有了一丝愧疚感,伸手抓住了玉临风的一只大手,语气顿时软了几分。
“你的眼睛又不是你自己弄瞎的,你不用照顾我,我会自己照顾自己。”
身体有残疾的人多多少少有那种自卑感,她或许刚才的行为触动了玉临风心里的自卑感,他才摆出这副样子给她看的吧。
其实想想,像他这么高傲的一个男人,眼睛看不见后有很多的不便,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可以做到拿东西吃饭做得与常人无异。
“小白,你这是在安慰本王吗?”玉临风苦笑一声,道。
“很多名医说本王的眼睛是治不好的了,小白若是嫁给了本王,便要照顾本王这个瞎子一辈子,恐怕小白是不愿意的,才会那么抗拒与本王的婚事。”
“不是的!”白棠儿急急否认,看着玉临风孤独落寞的眼神,她的心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心疼。
“我不是怕照顾你一辈子,而是……”
而是她喜欢的人是楚凡啊,不是他玉临风!
“那小白还是嫌弃本王。”玉临风的声音里含着莫名的伤感,眼睑垂得更低了,从白棠儿那个角度看去,只看见玉临风长长的睫毛在不安地抖动着。
“玉临风,你……你别这样,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只是……行行行,我以后照顾你一辈子还不行吗?”
白棠儿被玉临风逼得大吼了出来,吼完后,她有点后悔,后悔自己怎么那么冲动,这种话不能随便乱说的。
“小白,是真的吗?”闻言,玉临风立即抓紧了她的小手,俊脸上尽是开心的喜色。
“我……”白棠儿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时候说出一个不字,嗫嚅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后来恼了,直接用小手抓住了玉临风的衣襟,把他拽到了自己的面前,直接用小嘴狠狠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下,满面的羞红之色。
“行了吧,玉临风!”
她该死的怎么把自己绕进去了!
“小白……”玉临风愉悦地勾起了唇角,低头在她未退开的小嘴上啃咬了几下,然后心满意足又小心翼翼地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抱着。
“你要对本王负责,刚才已经盖了章的。”
小白的性子吃软不吃硬,他不这么做,恐怕激不起小白心中半丝的情绪。
“你……耍赖!”白棠儿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上了玉临风的当,纤细的柳眉立即竖起,小拳头毫不犹豫地朝玉临风的胸膛招呼去。
她就说嘛,这个混蛋怎么会有孤寂感伤的一面,完全是装出来骗她的,而她竟傻傻地上当了!
“小白,别动气,小心伤口裂开。”玉临风抓住了白棠儿打他的那只小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亲了亲,无限宠溺道。
“等你的伤好了,随便你怎么打本王,可好”!
“玉临风,你给本小姐等着!”顾及着自己胸口的伤,白棠儿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跟玉临风这个混蛋一般计较,等她伤好后,一定要好好把玉临风这个混蛋揍一顿!
“嗯,本王等着呢。”宠溺的笑容在玉临风的唇边久久不散,他舍不得放开怀中的人儿,只想与她一辈子长相厮守。
“凡哥哥,明日我们便要离京了,早些睡了吧。”金铃儿看着楚凡心不在焉的神色,有些不悦地嚷道。
凡哥哥的心里肯定在想着那个白棠儿,可惜啊,白棠儿已经是临风哥哥的未婚妻,明天他们离京后,凡哥哥便再也见不到白棠儿了,真好!
“你先去睡吧,铃儿。”楚易清冷地丢下这句话后,便大步走出了内屋,金铃儿跺脚看着楚凡出了驿馆的大门,眼中泪光闪闪地呢喃道。
“凡哥哥,那个白棠儿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对她念念不忘?”
楚易出了驿馆,缓步走在热闹的大街上,看着京城的繁华,脑中却极其想念着一个女子。
许多天未见了,也不知道她的伤势好点没有?
不知不觉走到了相府前,楚凡看着相府门前高高的台阶,大手在紫色的衣袖里慢慢握成了拳头。
临走前,他想见她最后一面!
清冷的眸子半眯起,楚凡目测了一下相府墙的高度,正欲翻墙溜进相府见白棠儿最后一面的时候,他的面前立即出现了几十条黑影,制止了他的行为。
“凡郡王,王爷有命,请您快些回去,不然我们只能对不住郡王您了。”徐峰从大门口缓步走了出来,对楚凡冷冷地说道。
“我只是想见白小姐一面,看她的伤势如何了。”楚凡清冷的声音在黑夜里淡淡地响起。
“白三小姐的伤势正在恢复中,凡郡王不必担心。”徐峰再次开口冷冷说道。
“请凡郡王速速回去,不要耽误了明日回封地的行程。”
王爷是不会让凡郡王和白棠儿见面的。
“请你们王爷出来见我一面,本郡王有话要对他说。”楚凡淡漠的语气里突然多了一抹坚定,让徐峰听了微微皱了皱眉。
“王爷已睡下了,凡郡王请回吧!”
徐峰的口气瞬间变得十分的强硬。
“那好,本郡王亲自进相府找王爷。”楚凡抿了抿薄唇,立即快步朝相府的台阶走去。
“拦住本郡王,不准让他进入相府!”徐峰立即朝那群黑衣人下令,同时跑进去跟玉临风禀告。
“玉临风,回你自己的房间睡,不要睡在我这里!”白棠儿火大地瞪着努力正在挤上床的玉临风,真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混蛋呢!
“小白……”玉临风已经在脱靴子了。
“王爷!”这时候,徐峰在外匆匆敲门唤道,顿时让玉临风停止了脱靴子的动作,起身走到门边,摸索着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什么事?”
“凡郡王来了。”为了不让白棠儿听到,徐峰故意压低了声音对玉临风耳语道。
他果然来了!
闻言,玉临风微微侧头朝屋子里看了一眼。
“不要惊动小白。”
说完,玉临风走了出去,并顺手关好了门,让徐峰搀扶着他去相府的大门口。
相府的大门口,楚凡被一群黑衣人围在了中间,不得进入相府一步,这些黑衣人只守不攻,纵然楚凡的招式再如何的凌厉,他们也没使出杀招。
“凡郡王,这么晚了,你到相府来干什么?”玉临风的声音从相府的大门口传来,让那些黑衣人立即停止了防守的姿势,整齐划一地站好了。
“王爷。”楚凡也停止了攻势,清冷的墨眸看着被徐峰搀扶出相府大门口的玉临风,薄唇轻轻抿着。
“我想见白小姐一面,王爷可否行个方便?”
他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以后无皇上的召见很难回京,只能在今夜见上她一面。
“小白已经睡下了,凡郡王有什么事,可以跟本王说。”玉临风含笑道,却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楚凡的要求。
楚凡要见小白,见了之后呢,是否要将小白从他的身边带走!
“我只跟白小姐说两句话,绝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还望王爷可以通融。”楚凡垂下了眼睑,朝玉临风拱手道,语气甚是恳求。
“你们先下去!”玉临风挥手对手底下的人吩咐道。
“徐峰,你也下去。”玉临风把徐峰都给遣走了,完了之后,玉临风敛去了俊脸上和煦的笑容,冷冷对楚凡开口道。
“凡郡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本王知你对小白的那点心思,但请你明白,太后已经下旨赐婚了,你不可能和小白在一起,收敛起你那点不该有的心思,好好回你的封地,做你闲散的郡王去,不然本王可不会再念及你对本王的救命之恩而不对你动手。”
凡是觊觎他小白的男子,他是不可能放过的。
“王爷,你多虑了,本郡王只不过和白小姐来说告别的。”
楚凡听了玉临风的话,面色有一瞬间的波动,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常态,清冷地开口道。
他纵然有那样的心思,也不可能做出那样胆大包天的事情来。
“你的告别本王会转告小白的,凡郡王请回吧。”玉临风再次无情地拒绝了楚凡的要求,并叫来徐峰,扶着他走进了相府的大门,随后那十几个黑衣人再次出现在楚凡的面前,不准他越雷池一步。
楚凡眯眼看着眼前十几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抿了抿薄唇后,冷漠地转身离开。
也罢,见了如何,不过是徒增思念罢了。
“玉临风,你这么晚了还出去干什么?”
白棠儿见他回来,有些狐疑地开口问道。
大晚上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去处理?
“没什么事,小白。”玉临风关了门,重新走到床榻边坐下,弯腰脱了靴子后,很快上了床榻。
他怎么可能会把楚凡来过的事情告诉小白!
“玉临风,你可以去睡厢房,干嘛非要跟我既一张床?”白棠儿伸手推着已经爬到床里侧的男人,真真觉得他厚颜无耻至极。
“本王想陪着小白。”
说话间,玉临风已经掀开了被子,钻进了被窝,同时大手抱住了白棠儿的身体,把她慢慢放倒在床榻上。
“小白,别闹了,我们睡觉。”玉临风的嘴角牵起了一定的弧度,轻轻地对白棠儿笑道。
“谁跟你睡觉!”白棠儿的小手毫不客气地拍在了他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上,没好气地道,“离我远一点,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可恶,要赶他下床是绝无可能了,只能警告他别太过分了。
“小白,本王可以不对你动手动脚,但离你远一点本王做不到。”玉临风含笑道,高大的身躯顿时和白棠儿的贴得紧紧的,耍无赖的本事果然是无人能敌。
小白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把他放在心上呢。
“不要脸!”面对如此无赖的玉临风,白棠儿只能甘拜下风,灵动的双眼狠狠瞪了他一眼后,便垂头撅着小嘴不理他了。
她忍!等她的伤好后,看她怎么收拾他!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终于乖顺了,玉临风满意地勾了勾唇角,也随即闭上了眼睛。
小白,你逃不掉的,不管你此刻的心里有着谁,你最后一定是本王的王妃!
第二日,白棠儿在玉临风起身上早朝的时候就醒了过来,睁着眼睛一直到天明。
今天楚凡早上便要出发回封地了,玉临风不会没有准备,相府里肯定安插他的人来监视自己,她得想个办法混出相府。
唤来小莲给自己洗漱后,白棠儿匆匆吃了点早膳,便叫小莲拿了一套丫鬟的衣服换上,然后给自己化了一个装,任谁都认不出她是谁。
“小姐,清儿驾着马车已经在相府的后门等着了。”小莲进来禀告道。
“好,你扶我下床吧。”白棠儿点点头。
“可是小姐你的伤需要卧床静养,不能随便下床走动的。”小莲有些担心白棠儿这次出去会让伤势恶化。
“没事的,等下叫清儿把马车驾慢点。”
白棠儿在小莲的搀扶下下了床,极为小心地迈动着脚步。
出了海棠院,白棠儿一路低着头走路,两人一路走到了相府的后门,清儿早守在那里接应她们了。
“小姐,清儿扶你上车吧。”清儿在马车上伸出双手搀扶着白棠儿上了马车,然后又把小莲拉了起来,这才驾着马车离开了后门,前往出城的方向。
楚凡一早便让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此时他已经出了城门,身后跟着一支亲卫队保护着老郡王妃的马车,他时不时地回头朝渐渐远去的城门看一眼,然后又满心失落地回过头来,抓紧了手中的缰绳,苦笑不已。
他怎么会认为她会来给自己送行呢?她伤得那么重,根本出不了家门,又怎么能来给他送别呢。
她和她或许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终究不会有任何的结果,从此不相见,无思量,各自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