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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冲出来,他现在连自己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今早,他还要靠在她身上来支撑自己呢!
他的伤还没好,他好不容易醒了,脸色红润了些,就这样冲出来,不是伤上加伤吗!
万一……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再昏迷不醒,怎么办铨?
那时候,她不在他身边,自然是有人照料他,可是她又怎么放心?
“呜呜呜呜……”卫然是真急了,急的哭了,使劲的咬住捂住她嘴巴的手。
男人吃痛,表情陡然转为阴狠。
这已经是被她咬了第二次了!
反正,她也将不再是卫家的少奶奶。
男人想也不想,就挣开她的牙齿,反手甩了她一巴掌。
卫然被这一巴掌打的脑袋晕晕乎乎的,感觉眼前黑乎乎的如瞪着天幕,天幕之上有金银的星星在冒。
她的脸火辣辣的烧疼着,感觉自己的脸颊到嘴角都肿了起来。
小莲亲眼看着卫然挨打,挨了这么重的一下。
她哭喊着,“不能打小姐!你们干什么!放开小姐!”
“别喊……小莲……别喊……”卫然被打的虚弱,不知道小莲能不能听见。
不能喊啊,小莲,别让子戚听到,他会疯掉的。
小莲追到了门口,看到卫然被丢进了车里,车子迅速地开走了。
卫然被两个男人困在车后座的中间位置,她就是想跳车逃走都不可能。
她挣扎着转过身子,透过后车窗看着渐远的家。
她从没想过,会被人强行的从家里拖走。
卫明厉这种不讲理的行为,让卫然打从心底里迸出如火山一般的怒意。
她真是恨极了,恨极了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小姐!”小莲急了,急的乱了方寸,急的在原地打转。
“少爷……少爷……”她白着脸,喃喃的自语,立即转身往楼上冲。
一上到二楼,就看到卫子戚正趴在走廊的地板上。
即使如此,他双手仍握着拳,正往这里爬。
他爬的很慢,很痛苦,惨白的脸上,不断地有汗水滴落在地板上。
而他的身子后方,正留下了一大片殷红的血迹,就如他睡衣上鲜血浸染出的轮廓那么宽。
小莲觉得,差不多有汽车的轮胎那么宽了。
血迹还没干,透着水渍,触目惊心的拉出了移到长长地距离。
从那段距离,就能判断出卫子戚是从什么地方倒下的。
那是在出了门口不久,距离楼梯口还有一半的距离,他倒下了,仍然在往这边爬着。
卫子戚双目赤红,他听见了刚才小莲的哭喊,听见她喊有人打了卫然。
想到卫然挨打了,他就迸出要杀人的怒意。
混蛋!
怎么敢……怎么能打她!
他下定了决心要宝贝她,这辈子都不再伤她!
哪里来的混蛋,竟然敢打她!
卫子戚觉得自己那么珍视的宝贝被毁了,被欺负了,想着卫然受的苦,受的痛,他眼睛赤红的就快要滴出血来了。
“少爷!”小莲惊叫道,赶紧冲了过来。
今天是怎么了?
昨天还好好的,都还好好的呢!
先生和夫人那么高兴,少爷醒了,和小姐那么恩爱。
可今天……今天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少爷病着,先生和夫人都不在家,小莲感觉天都塌了,没了支撑。
“少爷,你别……别爬了……”小莲哭着说道。
可卫子戚就像没听见似的,握紧了拳头,仍拼命地往前爬。
他耳朵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就是小莲说的卫然被打了。
<
他要去找卫然,要去到卫然身边。
往前挪着,便有拉长了一道血痕,在地板上拖着,触目惊心。
他死死地咬着牙,下巴紧绷着,甚至还因为绷到了极致而隐隐的颤抖。
“少爷!”小莲蹲下,抓住卫子戚的胳膊不让他再动,“小姐已经被抓走了!”
卫子戚动作一僵,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一股执念一直坚持着他。
卫子戚恨,恨自己真没用。
就在二楼,那么近的位置,可卫然在自家的客厅被人掳走了,他却无能为力,等于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人掳走的!
他终于停了下来,让小莲也松了口气。
“通知贺元方,让他……过来!”卫子戚咬着牙说道,疼得直抽气,忍着剧痛才能说出完整的话。
“好!”小莲点头,“少爷,我先扶你回房。”
“先通知贺元方!”卫子戚拒绝小莲的搀扶,“我这破身子,等回了房,还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
小莲慌乱的点头,立即冲下楼去给贺元方打电.话。
她慌乱的,中途绊了一下,差点儿跌到。
电.话里“嘟”声响到第二声的时候,小莲已经焦急的不行,不住的碎碎的念着,“快接电.话啊!快接电.话啊!”
其实贺元方接的很快,第三声的时候,便接起来了。
“喂?”贺元方接起电.话,卫宅的座机打过来的,也不知道是谁找。
“贺……贺先生,你快过来吧!小姐……小姐被二先生强行带走了,少爷……少爷的伤……”小莲说着说着,又哭了。
贺元方也不等她继续说完,立刻说:“我马上就到!”
小莲挂上电.话,已经冷静些了。
马上,她便又给卫明毫和林秋叶去电.话,可两人的手机都关机,谁也接不通。
小莲挂断电.话,又给家庭医生打过去,跟他说了卫子戚的情况,让他立即过来。
挂上电.话,觉得都打点好了,一时间也想不出还差什么,便先不想了。
小莲匆匆的上了楼,卫子戚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改为坐着,身子无力的倚着墙,地上仍是掩不去的让人惊心的血迹。
他的睡衣前襟几乎全被染红,从左侧肋骨的位置向四周扩散。
从肋骨到衣摆的位置尤其严重,那片位置全都被染红了,几乎看不到睡衣原本的颜色与花纹。
鲜血还在从肋骨的位置向上扩散,就快到达胸口,鲜血的边缘如红色的染料一样氤氲着。
“少爷!”小莲迅速的跑过来,“我已经通知贺先生了,还叫了医生过来。少爷,我扶你回房。”
卫子戚短促的急呼吸着,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刚刚凛冽的寒风中跑了几千米,胸腔要裂开似的疼。
那疼从胸口一直到喉咙,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嘴唇发干,好像起了一层又一层硬硬的死皮,就连喉咙也是干的。
“少爷,你自己能站起来吗?”小莲扶着他的胳膊,想拉他起身,可卫子戚太重了,凭她一个人是拉不动的。
而且,她也怕用力大了,把卫子戚的伤口拉扯的更加严重。
卫子戚咬牙,把右手交给小莲,左手扶着墙,强撑着自己起身。
左手和腹部都不得不用力,这比小莲生拉硬拽,也好不了多少。
他似乎都听到了自己伤口皮肉裂开的声音,扶着墙的左手开始疼的颤抖,颤抖从左手传到肩膀,又从肩膀传到腰腹。
他将自己撑起一半,双膝还弯曲着,像手臂一样瑟瑟的颤抖。
他紧咬着牙,努力地要直起双腿。
可肋骨突然传来一阵无法承受的剧痛,让他的双腿像是绷到了头又突然回弹的皮筋儿,猛的弯曲,整个人又跌坐回了地上。
“少爷!”小莲惊叫道。
“我看我还是……不要动的好,就在这儿等着医生过来。”卫子戚说道,脸上的冷汗越来越多。
“可是……血……”小莲脸上的血色似乎也跟着卫子戚身上的血一起流失了。
她双唇哆嗦着,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少……少爷,我先给你把血清干净!”小莲想到这个问题,慌张的起身,前后判断了下距离,发觉进入卧室更快一些。
她快速的跑进卫子戚和卫然的卧室,从浴室里接了一盆水出来,水里还漂着一块毛巾。
小莲将他的睡衣扣子解开,左半边的睡衣被血黏在了皮肤上,当把睡衣从皮肤上撕扯下来的时候,睡衣便撕扯着伤口。
卫子戚眯着眼,强忍着才没有痛的昏过去。
卫子戚现在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小莲自然也不敢把睡衣全部脱下来,只是把衣襟敞开,露出他的伤口。
但这画面,也足够触目了。
甚至,比染着血的睡衣还要吓人。
小莲惊呼一声,便哭了出来。
一边哭着,一边把毛巾的水拧掉。
他的身上几乎都被鲜血覆盖了,血液还在沿着他的肋骨,经由腰腹一直向下.流淌。
小莲先从距离伤口较远的地方开始清理,只清了没几下,毛巾便全被染红,再也看不出原来的白色。
她把毛巾放进水里冲,血被水冲下来,毛巾变成了粉色,水也变成了粉色。
卫子戚皱眉,卫然的哭声让他心疼,只想好好安慰,可别的女人的哭声,却只让他心烦。
“别哭了。”卫子戚有点儿不耐烦的说道。
小莲吸吸鼻子,即使在这个时候,也不敢违抗卫子戚。
她努力地忍住哭声,可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吓人了,让她无法承受。
她从来没经历过这些事情,卫然在她的面前被抓走,家里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卫子戚身上的伤,更是吓人。
一直以来,都是卫然照料卫子戚的伤,她都没看过。
现在一看,他的伤口血肉模糊的,绝对能让她好些天都不敢面对生肉。
她把绑着伤口的绷带和纱布揭下来,一点点的清理,越来越靠近伤口。
当清理到伤口边缘的时候,盆子里的水已经鲜红一片了。
当她拿着毛巾浸入水里,鲜红的血水漫过她的手,小莲便止不住的生出一股恶心的感觉。
就在她要支持不住,濒临在崩溃的边缘时,门铃响了起来。
“不知道是医生来了,还是贺先生来了。”小莲说道,把毛巾扔进血水中,立即下楼往玄关跑。
她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上面还挂着淡红的水滴,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她没忘记,先透过对讲机上的屏幕看外面的来人。
结果,是贺元方和医生一起来了。
小莲忙打开门,“贺先生,罗医生,你们快看看少爷吧!”
“戚少他怎么了?”贺元方脸上也出现了焦急。
“二先生来的时候,少爷在房里,听到楼下的争吵,就出来看了。”小莲边带路,边说道。
“可是少爷的伤还没好,小姐被二先生抓走了,等我去找少爷的时候,发现……发现少爷在地上爬,满地的血。”小莲抖了一抖,“少爷的伤口全裂开了,好不容易养得这么好,可是一下子……又回到最开始的时候了。”
他们上了楼,拐个弯,就看到卫子戚坐在墙根儿。
“戚少!”贺元方立即冲了过去,罗医生也紧紧地跟着。
贺元方看到地上的血痕,虽然卫子戚身上的血已经被小莲清理的差不多了,可是盆里的水却是鲜红的。
他看向罗医生,罗医生说,“先把他扶进卧室。”
小莲扶不动卫子戚,可是贺元方和罗医生两个大男人却是可以。
他们小心的将卫子戚扶起来,几乎不需要卫子戚用什么力气。
现在也不是担心伤口的时候,反正伤口已经裂开了。
他们将卫子戚扶到床.上躺着,罗医生重新给卫子戚处理了伤口,包扎好了,又嘱咐了几句,还是那些话,便走了。
卫子戚强忍着因为失血与伤重所引起的倦意,对小莲说道:“你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详细的说给我们听。”
小莲哭着,在抽泣声中,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经过说给卫子戚和贺元方听。
因为事情发生的一开始,卧室的门是关着的,卫子戚只听到吵闹声,却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和贺元方一起,听了小莲的叙述,他才算死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卫子戚气的伤口变得更疼,“怪不得爸妈.的电.话打不通,就连司机都找不到了,看来是他们故意把爸妈隔离了起来,不想让他们插手这件事情。”
“戚少,既然是二先生把卫然抓走的,那么理应容易找到她才是。”贺元方说道。
卫子戚摇摇头,“卫明厉又不会傻得把小然关在自己家里。他可以把小然关在任何地方——”
“我们去找他对峙?”贺元方试探的问,也知道这样没用。
所以卫子戚摇头的时候,他并不吃惊。
“有用吗?按照小莲的说法,恐怕他已经是得到了长老团的的支持。”卫子戚感觉心脏和伤口一起疼着。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然的位置,只有找到她,我们才能占着主动。”卫子戚说道,“而我,也才能安心的应对今后的局面。”
卫然不在身边,他始终记挂着她,就永远静不下心,恢复最佳的状态。
“他们或许在乎我,但绝不会在乎卫然。”卫子戚沉声道,“卫然在他们手中,就成了他们制约我的砝码。他们可以拿卫然来威胁我任何事情。”
卫子戚嘲讽的轻笑了一声,“甚至,是放弃卫家家主的继承权利。如果我不答应,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伤害卫然。”
“他们今天过来,既然已经把事情做到了这般不可转圜的地步,那就是抱着不会承认卫然是卫家媳妇儿的决心了。恐怕,把卫然抓走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要逼她跟我离婚。”
“如果我不答应跟她离婚,他们就会伤害她。既然已经不把她当卫家的媳妇儿了,他们当然不会介意伤害她。”
卫子戚的表情越来越紧绷,“如果他们以卫然的生命作威胁,那么我到底是离,还是不离?”
卫子戚苦笑着摇头,“如果二叔够有本事,得到长老团的全力支持,他甚至能趁机要挟我退出将来的家主继承权。只要我想让卫然平安,就得受他们的制约。”
卫子戚深吸一口气,肋骨的疼痛让他咳了一声。
可是这一咳,又让他的伤口和肋骨更加地疼。
卫子戚粗喘着,几次呼吸后,才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卫然的项链上有跟踪器,我这就去找她的下落。”贺元方说道。
见卫子戚点头,贺元方便转身,还未走到门口,小莲就跑了进来。
刚才罗医生给卫子戚检查完伤口后,小莲便送罗医生离开,顺便去看看先前被平底锅砸晕了的厨子。
厨子已经悠悠的转醒了,正好也让罗医生检查一下厨子后脑的伤,确定没有问题,罗医生才离开。
小莲正准备上二楼汇报一下情况,却发现地上躺着卫然先前被拽下来的项链。
她这才想起,还有这么条项链。
事情一下子来得太多,这细节小莲早已抛到了脑后。
小莲便捡起项链,回到了卫子戚的卧室中。
她并不知道这项链里藏了跟踪器,对于了解卫然的下落来说,有多重要。
她只是拿着项链进来,对卫子戚说:“少爷,这是小姐的项链,刚才小姐挣扎的时候,被人扯下来的。”
卫子戚没有接,任由小莲伸着手。
他瞪着项链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仇人。
“可恶!”卫子戚用力的捶打了一下床.面,也不在乎伤口的剧痛了。
他挫败又愤怒,这下子,就彻底的失去了卫然的踪迹!
<p元方僵硬的站在原地,也瞪着小莲手中的项链,拳头蠢蠢欲动的想要砸墙。
他现在也生出了与卫子戚差不多的无力感。
小莲完全不知道这两人怎么会这样,吓得僵住了。
“我看客厅还是一团乱,你先去善后吧!”卫子戚沉声道。
“是。”小莲赶紧离开。
“戚少,我们要怎么做?”贺元方说道,现在真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了。
……
……
卫然眼睁睁的看着车带她驶出小区,而后,她便看到了堵在小区门口,密密麻麻的一群记者。
而他们的前面,有一排黑衣的保镖在当着他们,阻止他们靠近卫宅。
原来,不是没有记者嗅着八卦找来,只是有人挡住了他们。
等到车子驶出大门,黑压压的记者变得越来越小,卫明厉才说:“让保镖都撤了吧!”
抓到了卫然,他也不在乎记者去烦卫子戚。
他倒是希望记者们去把卫宅堵上,让卫子戚出不了门,让他心烦,给他寻找卫然制造些麻烦。
之前之所以堵住记者,不让记者靠近卫宅,完全是因为把卫然抓走这件事,他还不想酿造成一桩丑闻。
“你要带我去哪儿!”卫然大声的质问,恨透了这个自以为是的老男人。
“没礼貌的丫头,闭上嘴,不然,我就让人把你的嘴封上!”卫明厉冷声说道。
“立即把我放了!你自以为自己是谁,有什么权利管我们家的事情,有什么权利来干涉我们的婚姻!”卫然怒道,同时也生出一股无力感。
她知道卫明厉不可能听得进这种指控,他根本就是油盐不进,自认为是卫家的裁决者。
“不分尊卑,给我扇她!”卫明厉眯起眼睛,阴鸷的下令。
卫然怒瞪着卫明厉,完全想不到他竟敢这样。
没有保镖敢动,先前被卫然咬过,又扯掉了她项链的那名保镖,现在似乎也冷静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气红了眼。
现在,他想起了卫然的身份,想起了卫子戚的手段。
他人微言轻,地位低下,自然不会像卫明厉那样有自信。
万一卫然最后还是卫家的少奶奶,那他不就把人得罪大了?
到时候,卫然一告状,卫子戚追究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有个什么下场。
所以,保镖迟疑了,卫然两旁的两个保镖,没有一个人敢动。
“聋了吗?!”卫明厉怒道,觉得自己的威信被贬低了。
尤其是在卫然的面前,太丢人。
见卫明厉不悦的目光射了过来,保镖只能看向卫然。
他的手迟疑着,蠢蠢欲动。
卫然则毫不畏惧的怒瞪着保镖,先前就是这个男人甩了她一巴掌,还把卫子戚送的项链给拽掉了。
她咬着牙,手摸向自己的锁骨。
原本,这里应该悬着项链坠子的。
那项链坠子里,还刻着卫子戚的字,是对妻子一生一世的承诺。
从知道项链坠子背后的玄机后,她便养成了一个习惯。
时不时的,就使劲的挤压着项链坠,把它往肌肤上牢牢地压,直到白皙的肌肤被挤压出了红印。
细腻的肌肤上出现了项链坠的红色轮廓,印上了浅浅的,不怎么清晰的两个字——
姬澈。
现在,她的指下空空的,没有了项链坠子温热的触感,只有自己空荡荡的脖子。
她咬着牙,怒视着保镖。
这一刻,卫然拾起了卫家少奶奶,卫子戚妻子的尊严。
她毫不妥协,且毫不畏惧的瞪视着保镖,带着不容侵犯的尊严。
哪怕是知道在卫明厉的命令下,保镖最终都会动手,她也不在乎。
她不会听卫明厉的命令,一句话也不听!
更不会因为惧怕,就屈从卫明厉的“旨意”,她绝不会让他感到得意。
保镖自己也不懂为什么,被这个几乎比他小了一轮的女人瞪着,他的手竟然发颤,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二叔,我很想尊敬的称你一声二叔,可惜,你不配!”卫然不再看保镖,向前看向卫明厉正回过头来的侧脸。
“你除了自以为是,其实什么也不是!”卫然怒道,愤怒到极致,双眼都赤红了。
她甚至想不明白,卫明厉那颗脑袋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人,让人愤怒到无力。
“你自以为了不起,可如果你抛却了现在的身份,你连你现在颐指气使的命令的保镖们都不如!”卫然怒的,已经不管什么礼貌,也不管什么长幼了。
她赤红着双眼,一句句的喊着,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就凭你这点儿能力,倘若你不是卫家的二先生,换成了普通的身份,恐怕你现在连个工作都找不着!你以为你有多少本事?”
“最可悲的人,就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轻重,连自己有多少能力都不知道,妄自尊大,除了对付对付像我这种没有能力的小姑娘,你没别的本事!”
“你不敢对爸妈出手,不敢对子戚出手,你甚至不敢当着他们的面把我抓走!你想办法把爸妈引开,你趁着子戚受伤,没办法动弹的时候才来抓走我!”
“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们家的事情,你连自己都管不好!如果你有能耐,就正正经经的在能力上胜过我爸,不用整天绞尽脑汁的,尽是用这些旁门左道来让我们心烦!”
卫然冷笑,“就凭这点,你也一辈子比不上他们!一辈子,就只能当个老二!”
“我真是瞧不起你!你没有本事,你比不上我爸,比不上子戚,你永远也比不上他们!”卫然完全无视卫明厉那越来越胀紫的暴怒的脸,高声的骂着。
她骂的特别畅快,一直憋着,早就想骂的话,现在一股脑儿的全都骂了出来。
“所以,你才永远都当不上家主!”卫然讽刺的一笑,“你以为姬显先生的眼睛是瞎的吗?他会看不出你除了一副皮囊和卫家的好背景外,自己本身一点儿本事都没有?”
“倘若你真有本事,根本不必现在费尽了心思要来对付我们,你早就是既定的家主人选了!可是姬显先生没有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选你,你简直是白费功夫!”
“贱.人!”卫明厉也不管这是在车上,他在坐在前面,贸然的跪起身子向后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他就这样突然跪立在座椅上,手伸过去,便狠狠地甩了卫然一巴掌。
车内空间不大,他这一挥,指尖还打到了旁边保镖的鼻子。
但他没在意,只看到卫然被打肿的左脸。
之前,她的右脸被保镖打了一巴掌,现在又被他打了一巴掌,两边的脸颊都红红的浮肿了起来。
只是左脸比右脸肿的更高,也更红。
卫然有种自己的牙齿差点儿被他打松了的感觉,因为她的嘴里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卫明厉并没有立即坐回去,而是指着卫然的鼻子,指尖离着她的鼻尖儿特别近,差一点儿就能指点到了。
“没教养的东西!没爸妈教,所以现在不分长幼尊卑,一点儿礼貌都没有!二叔?二叔也是你叫的?你也配!以后,你就不是卫家人了,我也用不着你叫二叔!”
“我有父母!”卫然愤怒的反驳。
“你是指卫明毫和林秋叶?哼!”卫明厉冷哼一声,“那他们也没把你教出什么好来!”
“你说我以后就不是卫家人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除非你把我杀了,否则我这辈子都是卫家人!即使死了,我也姓卫,我也是子戚的妻子!”卫然没有去管脸上火烧一般的疼痛。
“你把我抓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拿我威胁爸妈,威胁子戚吗?”卫然冷冷的看着他,表情平静,不再像刚才那样歇斯底里的怒叫。
但是这样的平静,却比刚才的愤怒还要慑人。
她平静的样子,反倒比刚才看着更加的愤怒。
“所以,你现在需要靠威胁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达到目的了?”卫然唇角讥诮的抽.动了一下。
她这样子,让卫明厉恨不得再扇她一巴掌。
但是他知道不行,现在她脸上的浮肿,一会儿可以借口说她是因为挣扎,而不得不伤了她。
可要是伤得厉害了,就没办法跟长老团交代。
但是卫然的目光实在是太气人,她讥诮的模样儿,就是在嘲讽他,刺激他,有本事你再打啊!
卫明厉气的,猛的坐回到座椅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帕,丢到保镖的脸上,爆喝着命令,“给我把她的嘴封上!”
手帕从保镖保镖的脸上轻飘飘的落到他的腿上,他拿起手帕,卷成了一个条,勒进卫然的嘴巴里,让她被迫咬着手帕。
她感觉保镖绑的特别紧,卷成了条的手帕使劲儿的勒着她的嘴角,让她的嘴角往耳根的方向使劲儿的裂着,两腮也被手帕勒的往里凹。
本来,手帕卷成了条的长度就有限,保镖为了能够系上结,自然是勒的更紧。
最后,手帕在她的耳后绑了一个结,紧紧地扣在后脑上,绷得脑袋胀疼。
手帕上还有卫明厉的香水味儿,那味道让她恶心。
她使劲儿的卷着舌,避免舌头碰到手帕,如果碰到,她就真的想吐了。
这么一直卷着,没多久舌头就酸麻了,就连嘴都被手帕勒的发麻。
眼看着车窗外渐渐地脱离繁华,路上的车越来越少,两旁的建筑物也渐渐地变得稀疏,更多的是大片的庄稼地。
绿油油,黄橙橙的。
卫然看着路上的指示牌,汽车已经出了五环,来到了六环。
没多久,汽车就拐进了一个像是村镇的地方。
两旁最高的建筑也不过是三层楼,有服饰店,各种小饭店,挂着火锅,小炒的牌子,还有文具店,等等。
卫然完全没有想到,在寸土寸金的B市,竟然也有这样的地方。
没有把低矮的房子拆建成高楼大厦,明明,这里离市区其实也不算太远。
这条道路并不长,行驶了一小段,便又是一个拐弯,和方才的景象便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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