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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休息?”转过屏风,宋清颐看见齐润云穿着中衣亵裤站在床前,挑了下眉毛,心知肚明地问道。
听见他的声音,齐润云回头看了他一眼,可能是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故意逗弄的意思,因此直接转身朝外走,“我让灵宝去再取床被子。”
“诶。”见他真要出去叫人,宋清颐赶紧伸手揽住,结果不小心用力过猛收获了怀中人一枚,中衣轻薄,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想贴处的温热,还有怀里人瞬间的僵硬。“别啊,灵宝他们应该都准备休息了,就别再去叫起来了。我们是夫妻,要一起过下半辈子的人,你害怕和我睡一床被子?嗯?”
被刻意压低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齐润云敏感的耳廓一下子就热了起来,环住小腹的手臂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的温度却让他觉得烫得吓人。齐润云一下子好像回到了洞房那晚,那种让人羞耻却又紧贴的亲密。
感觉到齐润云扶住自己手臂的手掌紧张地虚握了几下,宋清颐心下轻笑,他的正君一旦被打破了那种冷清的面具,给出来的反应总是特别能勾起他逗弄的兴致。当然他也没有错过自己唇边的耳廓上过热的反应。
继续压着声音,甚而还在说话的间隙吹了口气,果然怀里的人哆嗦了一下,本来安静下来的动作又想挣脱出他的怀抱。“睡了好些日子的两床被子,你的身体应该没有大碍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一个是希望给两人一个相熟的时间,一个也是不想让自家正君二度受伤,毕竟如果留下不好的印象对以后会有好大的影响。
本来以为齐润云听了他的话会紧张,没想到虽然僵了一下身体,怀里的人停顿半晌却给了他一个点头的回应,宋清颐目光亮了一下,突然出手把人横抱起放上眼前的大床。
“啊!”被宋清颐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齐润云轻叫了一声,随后就被落下的床帐掩去了身形。
这之后自然是不可言说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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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宋清颐是被房间外叽叽喳喳的鸟雀鸣声叫醒的,一晚酣畅淋漓的动作之后睡了舒适的一觉,即使醒得早他也觉得疲惫全消。
就着透进床帐里模糊的晨光,宋清颐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熟睡的人——后来他给人清理的时候褪了齐润云的中衣亵裤,因此此刻盖着被子的人露出了带着些痕迹的肩臂,披散着头发的脑袋轻轻地倚着自己的肩膀。齐润云睡着之后几乎动静全无,乖巧得让人怜惜。
宋清颐轻轻抚了抚散到他身上的长发,想着自己似乎是第一次这么安静地看着自家正君的睡颜,洞房那次因为第二日两人都要早起没这么空闲,前一世更不用说,他和正君同房不过是为了嫡子任务每次完事就会去沐浴回师妹的院子。
轻叹了口气,宋清颐像是吐尽了心头的沉重,放轻动作起床穿衣。望着透窗而入的晨光,嘴角勾起笑容,宋清颐感觉这重头来过的日子每一天醒过来都是轻松幸福。
出了房门吩咐了下人等正君起了再进去伺候,宋清颐去了外厅用完早膳转道去了父亲的院子。
昨日里回来的晚,只来得及和父亲说了说他在齐家得到的想法和父亲要了人手去窑厂试手的事情,也因着这件事情,他要去窑厂好些日子,之前看着旧账理出来的一些问题却要交代好人去办,可惜他以前从不过问家里的事务,因此身边除了一些近身伺候的小厮真正能给他办事的人却是不多,每每要用人总要先去和父亲说,只是旧账的事情上许多都是没有证据的,仅仅因为自己知道结果反推上来,说服别人却是不够的。
却没想到瞌睡有人送枕头,宋清颐去到父亲院子请安,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就被父亲一通吩咐给乐了,父亲的大意就是,你也老大不小了,成了亲终于开了窍愿意好好学着打理家业,明天虽然要去窑厂试手,不过家中事务开始学习了就不要放下,我把城中两家琉璃铺子交给你打理三个月,铺子里的掌柜伙计一应人员都由你来调配。不过先说好你毕竟是新上手,要多听听掌柜的意见。为方便你理事,爹就让余楠再给你配两个人,专门负责给你跑腿办事。
好嘛,正愁着办事的人太少,他爹就给送人过来了,再贴心没有了。宋清颐看着自家父亲眼中的欣慰,自己也觉得熨帖,“父亲放心,儿子一定多学多看,不会胡乱指手画脚。”
从父亲那边出来,宋清颐就带着楠叔给的人和自己身边原本的小厮跑了趟铺子,虽然打着管事的名头,宋清颐心中清楚自己还是学习为主,因此也不多插手铺子的事情,只是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就带着人拐去了南巷胡同。
那是前世里他刚被赶出宋家时待过的一条胡同,背靠着勾栏,并不怎么干净的地方,却是很多乞儿扒手地头蛇们落脚的地方。从宋家被那两人赶出来时是宋清颐被他们的打手一路打着走的,当时的情况不仅受了伤,被扔出宋家范围好一段路之后几乎就爬不起身,蜷在街角人家的屋檐下意识不清,最后是被两个乞儿兄弟捡回南巷胡同的。在那里他遇见了一个人,一个同样被赶出来的人,只是到南巷胡同的时间比他早。这人是苏家琉璃厂的一个烧色师傅,名叫周业启,而上一世勾着师妹把他害得家破人亡的那个人正是苏家人。
说来他和周业启的相识还挺有意思的,当然这个意思自然是他现在回想起来,前世他们相遇的时候这份有意思几乎去了宋清颐半条命。
南巷胡同的人龙蛇混杂几乎没什么正经大夫愿意到这里出诊,而且这里的人大部分也付不起诊金,多数都是去城外山上找些常见的草药应付过去,因此上一世宋清颐被乞儿兄弟捡回这里后虽然伤势沉重,却也只得到几株去热的草药熬的汤水,其他的几乎都要靠自己熬过来。
偏偏去找草药的乞儿弟弟带回来的草药里不知道夹了一些什么不知名的药草,他吃了之后虽然退了烧,却也发了一身的疹子,痒得钻心,偏偏那时候意识沉重四肢无力,只能下意识的在地上打滚蹭痒,最后乱滚之下压趴了一个在另一边休息的人,那人就是周业启。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后来他挺过来之后听那对乞儿兄弟说的。
而他这趟来南巷胡同就是找周业启还有那对乞儿兄弟的。
一边回忆,宋清颐一边拐进南巷胡同,刚一进去就被这里腌臜的味道熏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