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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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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请问是翟子白翟小姐吗?”

    “我是。”

    “这里有一份结婚请柬是寄给颜空小姐的,原本已经寄到贵公司,但是听说颜空小姐在拍戏不在公司,于是贵公司托我交给她的经纪人,也就是您,由您过目后代为转交。”

    “好的,谢谢。”

    翟子白关门转身,不由疑惑,就颜颜那性格,还能交到请她去参加婚礼的朋友?她蹙着眉头将快递打开。

    “靳威扬?不认识。”

    等等!靳、靳威扬?翟子白惊恐万分,捂着嘴巴倒吸一口冷气,是那个红得发紫的靳威扬吗?颜颜居然认识他?!

    ***

    自打娶了言逡月,司空差爵就一心扑在言逡月身上,无奈逡月始终没有表示,小王爷心底那点小占有欲不由得就开始蠢蠢欲动。他与一般贵族不同,长这么大最喜欢与形形□□的人交往,狐朋狗友一堆,某天酒后把自己肚子里的苦水一吐,也就有人给他出主意:“想留住一个女人还不简单,得先让她知道知道我们王爷的‘厉害’。”

    小王爷耳根子实在是软,朋友们三劝两劝的,居然劝得他真跑去宫里,问皇兄讨了一瓶春|药来。

    要不要给逡月吃呢?司空差爵握着瓶子看了好几天,最终还是趁别人不注意,撒在了言逡月的药膳里。

    这药膳是司空差爵觉得言逡月面色苍白,吩咐人每日送去给她吃的,不过言逡月只是偶尔想给他面子时才会吃上几口。

    “那药膳是中午送去的,现在都好几个时辰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逡月她……应该是没吃吧。”小王爷暗暗忐忑了几个时辰,心里还是觉得不妥,心一横打算去看看言逡月的情况。

    “王、王爷,王妃正在沐浴,您还是不要进去吧。”小丫鬟瞪大了眼睛,都说了王妃在沐浴,王爷居然还想往里闯,他家王爷什么时候这么有种了,敢不听王妃的话。

    司空差爵心里这个急啊,他也是刚刚才想到,万一逡月吃了觉得不舒服,想要用内力来解怎么办。皇兄给的合和散除了同人欢|好再无其他破解之法,浴堂那个温度更是催|情,逡月如果硬要用内力来解搞不好会没命的。

    “让本王进去,本王——”

    小王爷拔高声音据理力争,顺便懊恼自己平时对王府里的人是不是太好了,怎么谁都不听他的,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言逡月还是一贯的严肃神情和冷静口吻:“若陶,怎么了?”

    “王妃,是王爷他……”若陶为难地看了看司空差爵。

    言逡月顿时明白了大概,微微皱眉对司空差爵说:“你进来吧。”

    司空差爵自然是颠颠地跟着进去了,他都要后悔死了,找皇兄要什么合和散啊,这和皇兄当初说的用刑逼她圆房有什么区别?何况逡月不愿意,再勉强也没用,总不能一辈子靠那个玩意儿,万一逡月真吃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勇气对她这样那样。

    忐忑了大半天,司空差爵此刻终于松了口气,逡月呼吸平稳神态如常,这个样子,根本就是没吃嘛。

    不料言逡月忽然转身,将随身的白玉柄折扇抵在他肩窝处:“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是不是我做的?”

    言逡月紧咬下唇,像在忍耐些什么:

    “我药膳里的东西,是不是你放的?”

    说着手里一软,扇子啪嗒掉在地上,人也险些栽倒,司空差爵这才察觉到她不对劲,慌张地扑过去抱住她。

    “逡月,你抖得好厉害……”不抱不知道,这一抱小王爷阵脚大乱,他家爱妃八成中了春|药,已经忍了好一阵子了。

    言逡月眉头紧锁,痛苦地揪住司空差爵的衣襟。

    司空差爵紧张死了,根本没胆子搪塞,抚着她额前碎发语无伦次地道歉:“是、是我不好,逡月我错了,你一定要原谅我。”

    真的是他?言逡月意识将要涣散,睫毛一颤一颤,虚弱地开口:“所以……究竟是什么?”

    “合、合和散。”

    “你……”言逡月略略吃惊:“那、那种下三滥的东西,你怎么可以……”

    坦白讲,言逡月着实没想过司空差爵会对她用这个,合和散是药性最烈的春|药之一,烟花之地才会用到的东西。

    司空差爵羞愧得就快无地自容,可是再怎么悔不当初,想要救眼前的人也别无他法。

    “唔……”言逡月双颊绯红,燥热不已,浑身也已经覆上一层薄汗,呼吸困难得仿佛再说不出一句话。

    “爱、爱妃,那个……”司空差爵一点都没想装傻,事实上他已经完全被言逡月现在这副样子震住了,再天真幼稚他也是个发育正常的男人,心爱的女人衣冠不整地躺在怀里,神志不清、眼色朦胧的,活脱脱的勾引。

    言逡月平时冷冷冰冰的个性,现在却软绵绵地在他怀里呢喃,勾引效果立刻变成双倍,这不是逼人兽性大发么。

    “我来帮你吧。”

    “什么……?”言逡月强撑着抬起头问道。

    灼热的呼吸打在司空差爵脸上,小王爷脑子里的弦一瞬间就断掉了,不由自主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俯身吻了下去。

    “别乱来……”

    “好好,不乱来。”司空差爵眼里的怜惜一望无际,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然而口不对心,面对着如此尤物一般的爱妃,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要乱来的。

    逡月下意识地伸手抵着他胸膛,想要推开他:“不要……我不舒服。”

    发|情中的小王爷怎么会被这柔弱得像在撒娇的声音制止呢,他早已无暇顾及明天爱妃清醒以后的事了,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床榻上,褪了自己的衣物,伏在言逡月耳边:“月儿,你别怕,等一会儿……就舒服了。”

    ***

    司空差爵一睁开眼睛,就开始花痴他家王妃略显疲累的睡颜,其实他很心疼,逡月晚睡是常事,从没却从没有哪一次睡得如此昏沉。想来,虽然合和散是逡月吃的,不过自己昨晚那个对她不依不饶的样子,倒好像他才是那个中了春|药的人呢。

    “逡月,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啊……”差爵轻轻抚上言逡月的脸,探过身子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她长而黑的睫毛顿时微微翕动,却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就这样有生以来第一次睡过了正午。

    平心而论,司空差爵真的想像他诸位皇兄一样,做一个让自己女人能够依靠的男人。

    “逡月,你醒啦?”司空差爵满脸堆笑地扶着刚苏醒过来的人坐起来,柔声询问:“还好吗?有没有哪里痛?”

    言逡月起初还有点慌神,稍微冷静了一会,昨夜的一幕幕悉数涌进脑海。

    领了王爷命说王妃一醒就送药进来的丫鬟小厮纷纷进门,看见王妃缩在王爷怀里,柔柔弱弱的,自家王爷呵护备至,联想到王爷要他们煎的都是些滋补的药品和食材,自然都明白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约而同地哂笑起来。

    许是真的被司空差爵惯得有些口无遮拦,若陶走过来作了个揖,话里有话地浅笑道:“恭喜王爷。”

    “恭喜他什么?”言逡月清冷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若陶一愣:“王妃……”

    “恭喜你终于变得如此厚颜无耻不择手段吗?”言逡月眼风一转,望向司空差爵。

    司空差爵的笑容瞬间僵硬:“月儿……”

    “放开我。”

    若陶以为王妃和王爷是两厢情愿正该要你侬我侬的时候,完全没想到王妃会是这样的反应,不知所措地看着司空差爵。

    “若陶你先下去吧。”

    “是……王爷。”

    若陶出了门,司空差爵心里慌得不行,虽然逡月这个态度他早猜到七八分了,不过当真是这样还是很郁闷啊。

    “逡月,我让人熬的补药,你喝点。”

    “我不想喝。”

    言逡月挣开他下床,咬紧下唇踉跄地向后屋浴堂走,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堪堪几步走得异常吃力。

    “逡、逡月,我抱你去洗干净,你别勉强自己。”差爵心疼不已地跟上来。

    “我没事,不要跟着我。”

    司空差爵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想想还是作罢:“好,逡月,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吩咐下去就好。”

    言逡月褪去身上的衣物,扶着池壁缓缓进入温暖的池内,身体上密布的痕迹提醒她昨晚的欢愉都千真万确。

    她同他,竟有了夫妻之实。

    ***

    司空差爵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言逡月了,自那日欢|好过后,逡月再也不肯踏进绰云轩一步,小王爷觉得自己真是得不偿失啊,原本还幻想每晚抱抱逡月,借口睡相不好揩揩油的,如今连和逡月见面都要忐忑一阵子,知道逡月不想见自己,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不过小王爷自作多情的隐忍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没过几天,言逡月借口去山庄别院查账,连王府都不回了。随茗眼见自家主子失魂落魄,只能劝王爷找个机会和王妃说清楚,小王爷思索了一会……说清楚什么?难道要说自己为了和皇兄讨这上等合和散,居然拿了父皇御赐的长影宝剑来换?

    “当然不是,是要和王妃说清楚您那天只是一时糊涂,您是真心待她,不是贪图王妃的美色啊!”

    “可本王就是……”司空差爵垂垂眼眸没再说下去。

    “当然了,就算您的确是贪图王妃的美色,也不能实话实说啊,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王妃劝回府,是吧王爷?”

    司空差爵望天叹了口气:“小茗子,你说逡月会在乎吗?”

    “在乎什么?”

    “我是不是贪图她的美色,对她来说重要吗?”

    “王爷,您怎么了?”

    “没事,还是过一阵子再去找逡月吧,让她静静。”

    少男情怀总是春,随茗表示他家主子的心真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其实司空差爵只是后知后觉了一件事而已——逡月心里,有别人。

    那晚,他解了她贴身衣物,依稀记得她白皙颈项上绕了一根红绳,上面挂着一枚温润可爱的玉坠,她下意识地紧紧护着。

    坠子底下镶金的图案,司空差爵觉得很眼熟,不过彼时他完全没心思理会,直到最近几日突然想到,那样特殊的纹路,不正是堪靖卫家的家徽?

    逡月怎么会和卫家扯上关系,除非那是……

    定情信物,司空差爵直觉想到这四个字。

    若皈是逡月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稍微盘问几句,司空差爵便对自己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他没有继续逼问,若皈的表情如此为难,想来有些话是她不敢说也不能说的。

    司空差爵看着木椽发呆,自己在逡月心里,究竟算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