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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眉被夏父的语言和表情吓了一跳,毕竟平时夏父对她都是和颜悦色的,猛然间变成这个样子让夏眉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我…”夏眉自己在那里我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着好奇心,在探寻未知事物的时候,可能是肾上腺素的突然刺激,人就会在某一时刻不由自主的不受大脑控制,只想着继续往下做却忘了做完这件事应该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今天她就是这样,在看到那个小洞时,她的好奇心战胜了她的理智,尽管知道里面肯定藏着什么秘密,但是就是不自觉的想要继续往下探寻,直到看到里面有整整一缸的金条时,她才意识到今天这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夏眉在那里“我”了半天,但是看着夏父站在那里一直盯着她看也不说话,想着就算她辩解说自己没有做夏父也只要稍一查看就能知道,于是咬咬牙开口说道“爹,对不起,我确实动过那里了。”
夏眉本以为夏父听到后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只是点了点头。
“做了就是做了,你没有狡辩而是勇于承认错误,爹平时没有白教你”
夏父边这样说边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后将房门重重一关然后将其反锁。
夏眉有点傻眼,听夏父的话像是不追究自己责任了,但是为什么还是这么严肃并且还把门反锁,这是要跟她谈话还是要收拾她?毕竟有时候两个哥哥犯错时也是要被打的。
关上门后的夏国富扭头就看见了夏眉忐忑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刚才表现的太过严肃了,这小丫头现在肯定心里揣揣不安。
“小梅,到炕上坐吧,爹跟你聊聊天,你不用这么紧张。”
夏眉前世并没有跟家人相处的经验,来到这个时代本来想和父母好好相处,但是夏父夏母每天天刚亮就要出门做工,晚上有时候还会耽误到傍晚才回来,所以她和夏父夏母之间也并没有培养出多少感情,像这样和夏父单独谈话的事是从来没有的,一时间还觉得有点别扭,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夏父看小女儿这样还以为她害怕自己责怪她,看她坐好后开口说道“小梅,你们兄妹三人也都大了,这事我本来就准备找个机会告诉你们的,别害怕,爹不会因为这事罚你的。”
夏眉还是有点不解,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一进来的时候那样表现,想到这她问道“爹,你真的没生气吗?没有生气为什么一开始进来的时候那样说话,而且还叫了我的全名。”
夏父听到她的问题刚刚缓和的脸又板起来了“谁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说不罚你并没有说不生气。你知道你今天做的事有多危险吗?幸好我没在这里设机关,要不然你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夏眉当时按下那个小突起的时候就害怕有机关,所以才是用木棍戳的,后来发现没有发生事故后还觉得自己有点太小心翼翼了,猛然听到夏父承认自己会机关连忙问道,“爹你真的会设机关吗?”
夏父白了她一眼“不止我会设机关,现在会设机关的人还不少,我就害怕你们兄妹几个发现了这个地方所以才不敢那样做的。对了,我还没问你到底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夏眉如实回答道“我本来是来帮奶奶找瓶子的,洋瓷缸子掉到地下了我弯腰的时候发现这两处泥土的颜色不一样,然后就发现了这里。”
“颜色不一样?”夏父听到后弯腰掀起桌布朝底下看去,只见他抬起头时满脸的懊恼之色“我差点忘了前两天下过一场雨,这块泥板是单独制成的不接触地面所以没有湿,怪不得你能发现这。”
“爹,我能问问你这里面的东西的来历吗?”
夏父听后点了点头“我本来就想将我这段经历都告诉你们的,我没从军之前是做厨子的,当时战乱四起,国内不仅有鬼子也有土匪,那些土匪纷纷自称军阀并且征收当地保护费,说是在鬼子来了的时候会保护商户,商户们为了能够有一个安稳的环境都愿意交钱,本以为鬼子来了他们这些拥有枪支的土匪能信守承诺一起抵抗,没想到他们在得知消息的时候早就跑的没边了。鬼子到来的时候也是你爹我幸运,当时身为学徒工的我刚好得到一个假期回去看望你爷爷奶奶,回来之后才听说我的东家拒不交出财产被鬼子给枪毙了,当时整个镇上都已经被鬼子占领,你爹我本想出城回去找你爷爷奶奶,但是没想到鬼子要征收两块大洋的出镇费。”
夏父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学徒工基本没有工钱,我攒了三四年才攒到十个大洋,但是当时我回去时已经将自己那十个大洋交给你爷爷奶奶了,因为我身上没有一点钱,所以压根交不了出镇费,没办法的我只能回到老东家的宅子里,原来给我们分配的宿舍我也不敢呆于是我藏到了荒废许久的柴房里,可能是老天眷顾我,我就在那里一个破缸子里发现了金条。当时我虽然被巨大的惊喜给淹没,但是鬼子把守着各个出口我也知道带着这么多金条压根就没法出城。我拿了十根出来藏在身上,剩余的将它们全部都放在了甘水里晚上假装出城倒甘水,没想到那些鬼子嫌脏竟然没问我要钱就放我出去了。”
正讲到这个关键时刻却听到门外传来了一声尖叫,夏父坐起身说道“小梅,下次我再给你讲,咱们先出去看看外面怎么了。”说完就起身往门口走去,夏眉虽然还想听故事的人后续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说那个的时候,紧随夏父的后面跟着一起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后就看到了本该在厨房的老妇人此时骑坐在王田亮身上拳脚相加,王田亮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但是却不还手,而夏母则是眼角含泪拖着不停往下滴血的手在后边想拉住老妇人,可能因为她的力气不够所以脸上急出了汗,汗与泪混合在一起嘴里一直喊着“别打了,娘”
夏父看到这个情况连忙把夏母往一旁拉开,看到她的手血流不止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不过时间紧急容不得他在这时安慰夏母,拍拍她的肩膀后就转身就冲上去抱住发狂的老妇人往一旁拖拉。
夏眉本就跟在夏父的后面,看到夏母的手后想起来家里还有夏季做衣服剩下来的麻布,赶紧走到柜子跟前拿出来想帮夏母包扎一下。
看到夏眉拿过来的麻布夏母把自己的手往后面缩了一下“小梅…快…快别浪费布了,我这么点小伤…不碍事的。”
夏眉懒得因为这件小事推拒不停,直接拉过夏母的手想帮她包扎,离得近了才发现她的伤口有四道是从手臂一直蔓延到手背的,中间的一道最深已经带出了一点血肉。夏眉没想到夏母竟然伤的这么重,这样的伤单纯用布的包扎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并且伤口是被指甲划出的要是不处理好很容易感染。
夏眉想到自己的空间里有酒精可以消毒,也来不及说什么连忙走到自己的房间后进入空间,翻找了半天只找到了自己曾经用过一半的酒精,将标签撕掉后赶紧出了空间朝夏母跑去。
酒精碰到夏母的伤口上时就听见她发出“撕”的声音,夏眉只能边抹酒精边帮夏母吹一吹,沾着酒精的麻布条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夏眉看着这样对夏母止不住的心疼,心里对老妇人多了一些埋怨。
处理好夏母伤口后夏眉转身看老妇人这边情况时吓了一跳,刚才因为集中精力帮夏母处理伤口没有注意过这边,只是听着老妇人一直不停的口吐秽言,没想到老妇人的状态这么癫狂。老妇人虽然被夏父拉开了一段距离但是夏父的手臂已经被她抠的不成样子,看着她那疯狂的样子像是比上一次见到王田亮的时候还要激动。
老妇人那样子让夏眉也不敢靠近,只能对着那里大喊道
“奶奶,你好好看看你现在抓的是谁的手,你现在伤害的不是你厌恶的王田亮,而是我爹我娘,你看看你把他们都抓成什么样了,闹了这么久还没闹够吗?”
老妇人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还是那样不停的扑腾,夏眉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脑子真是秀逗了,竟然会想着在疯子犯病的时候去劝导疯子,看看老妇人的目光一直不停地盯着王田亮的方向,夏眉想到上次也是在远离王田亮的时候老妇人才渐渐恢复过来,于是走到他身边说道“舅舅,要不你先出去吧,奶奶每次见到你就发疯,你看她将我爹娘都伤成什么样了。”
王田亮听到这话瞅了夏眉一眼,然后摸了摸自己被老妇人抓破的脸对着夏母说道“杜鹃,别忘了我刚才给你说的话,她虽然是咱们娘,但是你最好赶紧将她赶出去,要不然什么时候被她卖了都不知道。”说完朝老妇人方向啐了一口走出了夏家的大门。
夏眉紧跟在他后面走出门口,到了门口连忙喊住他“舅舅,你等一下,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王天亮听到这话顿了一下,转身冲夏眉说道“小孩别管那么多,想知道问你娘去。”说完就大踏步的朝着村口走去。
夏眉带着满腹的疑问回到了屋内,看着屋内的老妇人果然比起刚才已经好多了,刚刚癫狂的她此刻眼神已经没了焦点,嘴里虽然还一直在口吐秽言但是手已经不在胡乱的抓来抓去,夏父看到夏眉回来了也松开了钳制老妇人的双手,夏眉赶紧迎上去想要帮他也包扎一下。
夏父的伤口虽然没有夏母的严重但是比夏母的数量要多,长长短短的指甲印遍布在夏父的手背和手臂上,夏眉帮忙涂酒精的时候都有点不忍心看。
正帮夏父涂酒精的时候听到门口传来了夏家两兄弟说话的声音,两人进来后像是被眼前的情况惊了一下,撂下背着野菜的竹篓冲到他们跟前问道“爹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夏父看了夏母一眼后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先别管发生什么了,将你们奶奶抬到屋里去,然后拿个剪子帮她把指甲剪掉。”
两兄弟对视一眼,看来奶奶又发疯了,父母手上的伤口估计就是她抠的,也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原因,看来他们真是捡了个□□烦回来。
两人没有多问什么就直接动手,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将老妇人朝夏眉的房中送去,过了十分钟左右两人就从屋中出来了,夏父拿起准备好的锁将夏眉的房门从外面锁住。
“都跟我去我们的房间,咱们家今天好好谈谈。”
夏家两兄弟率先跟着夏父的脚步进了屋子,两人看向掀起的桌布下面感觉有点奇怪,怎么这里泥土的颜色不一样呢,夏眉搀着夏母走在后面,夏母看到桌布被掀起来了吃了一惊,连忙看向夏父,看着他依旧面无表情也不好多问什么。
夏父走到桌子跟前低头朝那泥土扣去,拿出了里面的军服以及缸子后率先坐在了炕上。
一家五口人在炕上坐定,夏父开口说道“我今天要对咱家人开诚布公一件事,这里是一件我曾经穿的军装和一缸金条”边说边用手拔出缸子上的塞子。
“我刚给小梅讲了一半,只是你们兄弟不知道所以我还是重新开始讲吧。这是我曾经穿的一件军装,我从军之前是做厨子的……没想到那些鬼子嫌脏竟然没问我要钱就放我出去了,我出去后将这些金条都洗干净带到了你爷爷奶奶家里,自己只兑了一半换成银票准备出去做生意,生意挺成功的,只是还是逃不过鬼子的摧残,我辛辛苦苦两三年的产业为了保命全都送给了鬼子,我被这件事情刺激的投入了军中,也曾抛头颅洒热血过,勉强混了个小军官当了当,只是我们好不容易取得胜利后国家竟然又要展开内战。”
夏父说着说着眼角渐渐开始湿润
我不想在这件事上作为所以申请回家乡看看,在当兵时我从来没有回家看过一回,回去后才发现你爷爷奶奶都已经去世,在只有我们家人知道的地窖中我发现了这些金条和许多封你爷爷奶奶留给我的信。”
“我曾在当兵时给你爷爷奶奶寄过很多信,但是他们从来没有给我回过一封信,那里封存的是他们给我的所有回信,他们最后一封信是希望我能够回归乡里,我听从他们的话从军中离开然后被我的死对头安排到了这里,这些金条是我夹杂在行李中带过来的,我在军中培训过不少,机关也略微了解,只是害怕你们兄妹误动这里所以才没有设置机关,幸好我没有设置,要不然你妹妹今天估计就要被机关误伤了”
夏建国听后有个疑问“爹,娘不是说你以前在部队是做厨子的吗?”
夏母连忙否认“我没有说过你爹是厨子啊,我只是说他给部队上的领导做过饭而已。”
夏父的故事已经说完了,看到夏母比起刚才情况有所好转于是问道“杜鹃,刚才王田亮那话是什么意思,咱们今天都把话好好说清楚,隔壁住着咱们那所谓的'娘'是不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