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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来了,是那娜买通几个小报社。”
怀中的女人睡得很沉,轻浅的呼吸起伏,他凝视着,目色温柔。
“你有在听吗?”雷克斯问。
“有。”他说。“另外一个在我这里也很不安份。”
“这老头还真是运气好,居然能让我们的〝先生〞亲自照看。”雷克斯戏谑笑了一声。“而且更惨的是某人还爱上他女儿。”
“她不是任何人的。”李格菲淡淡缓吟。“她从一开始就不是他的谁。”
“他不是领养?”
“早就弃养了。”
“……”雷克斯咽了口水。“所以她到底?”
“无所谓,她如果必须要挂一个名字…”他的手指轻轻的把顾凉的发丝别到耳后。“只能是我。”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她?”雷克斯语气认真。
“因为──”手掌轻轻的覆在她的脸颊上,感受她沉睡的皮肤微温。“她让我重新相信了可以相信。”
“……你们中国人说话可以不要这样吗?”雷克斯翻了白眼。“札克上回跟我说什么你妹的啊你妹?到底是不是妹妹?我又没有妹妹!”
“札克的中文没有你好,但是他粗话倒是学挺快。”
“……fxxk他是骂我?我去跟他决斗。”
他一边听着雷克斯语焉不详的碎念,一边摸着女人的脸颊,接着缓缓往下来到脖子,再来到肩膀,轻轻揉抚着她的肩头。
“忘了跟你说,迪亚哥派人来说想见你。”
李格菲微瞇起眼。
“去吗?”雷克斯语气顿时沉重,隔着电话都听得出来他异常严肃。
“去。”他说。“跟这种人如果避而不见,反而会有更多麻烦。”
“这倒是。”雷克斯冷笑一声。“况且你现在也不怕他。”
“怕。”他淡淡的说。“我现在有了弱点。”
这句话让雷克斯深吸口气:“你要带她去?”
“旁人解释,不如我坦承。”
迪亚哥,全球通缉的地下经济魁首,控制着美洲与欧洲地下交易市场60%的利润,台面上的他热爱公益且政经两界关系良好,可台面下他伸出黑色的触手玩转了所有能买卖的物件。
他的可怕不是他做了丧尽天良的事,而是他施以小惠给贫困的人们,让他们甘愿帮迪亚哥掩藏,在他的家乡哥伦比亚,其富裕程度跟号召力,俨然成了国中国。
他一度垄断了全球某些灰色地带的商品交易,曾被《富裕》杂志评选为全球10大首富之一,他嚣张且无所畏惧,生活奢华糜烂,他曾经在生日派对上请了100多个性感杂志女星,宴请各国名流富豪,在他豪奢的别墅山庄里举行为期一周的狂欢舞会,报章杂志当时还疯狂报导他宴会的花费及盛况。
“据我所知迪亚哥一直对我们很有兴趣,但是他之前从来没有主动邀请过。”
“两种可能,他看不上马丁,或是他认为我更好操控。”
“我觉得应该是后者。”雷克斯说。“他不只对你这个人有兴趣,对你的秘方也很有兴趣。”
“他对所有可以赚钱的东西都有兴趣。”
“那我就回复了,详细时间地点我再发给你。”
挂了电话,李格菲缓缓的躺下来,注视了她几秒后,才慢慢闭上眼睛。
10分钟后,顾凉先醒了。
早晨的日光透着白色窗帘微微洒入,不刺眼的光亮显得温暖且柔和,李格菲沉沉的呼吸着,在他的脸上看得出熟睡的静谧感,他的姿色艳丽,在各种场合下都是如此盛容傲人的令人目眩神迷,但现在睡着的他却有一种宁贴之气。
看着他的睡颜,彷佛所有美好事物都停聚在他的眉宇间,沉淀着一种岁月静好的安和轻柔。
她不想吵醒李格菲,便轻手轻脚的起身,但下一秒男人的手就伸了过来,把她压了下来。
“娇娇。”
这声呢喃有太多含意,顾凉没有忘记他扎扎实实的做了两个月份。
──她以为是两次,却没想到上半夜结束后,下半夜也不安份。
“睡吧,我去晨练。”她说。
男人半边的脸本来陷在软软的枕头里,另一只眼睛半掩迷懵的望着她。
听到她说要去晨练,整张脸才转过来。
“别练了,我快压不住你了。”
顾凉听到句话瞬间脸色乍红,羞愤的瞪着他。
“以后我甘愿被你骑……”
“闭嘴!你给我闭嘴!”她连忙就摀住他的嘴巴,虽然看不见他过分上扬的嘴角,但是他漂亮的眼角笑色浓郁。
男人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女人软软的手心,她愣了一下收回手:“舔什么舔?你是狗吗?我看以后就叫你米格鲁好了。”
“米格鲁是猎犬,嗅觉敏锐,专门猎捕兔子。”他淡淡一笑。“原来娇娇想当兔子。”
“……为什么我就不能是饲主,非得要被你猎捕?”
“好吧,如果以你的骑乘术,我愿意认你当主人。”他笑得更深。
“……”臭表脸。
她羞红着脸怒瞪李格菲后准备起身,却又被男人抓住手腕,她回头,就见他半边脸又沉入了大枕头里,嘴角笑意灿烂。
“主人要去忙。”她没好气的说。
“汪。”喊完,他眨了眨眼嘟起嘴隔空亲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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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容华贵的女人轻啜着红酒,凝视着眼前抽着雪茄的男人。
他一头蓬松的乱发,胸前的衬衫随性的开了几个扣子露出浓密的胸毛,慵懒的横躺在长沙发上。
“带了什么好消息给我?”他笑着。
“我千里迢迢前来,不就是个好消息?”她温柔的说着,笑的美丽。
男人朗声大笑,放下雪茄后伸出双手。
“我想抱你。”
女人平静的望着男人,露出遗憾的表情:“迪亚哥。”
他伸出的双手在空气中顿了三秒,最后拳头握紧后收回来,泰然自若:“谭子仪。”
这三个字,深深的印在迪亚哥的脑海里,他中文不流利,但是这三个字却是他说的最标准的。
“我将与我丈夫找个地方养病,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她说。“以往都是你来找我,这次我主动来找你是有事商量。”
“什么事?”他淡淡的问。
“李泰安得了癌症,医生说没有太多时间,我想要陪他走完。”她沉声说道。“我知道以你现在的能力一定找得到我,所以我想请求你放弃我。”
“不。”迪亚哥果断拒绝。“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
“你有很多选择,而李泰安…”她郑重地说。“他只有我。”
迪亚哥微瞇起眼,吐了口气:“我不相信你忘了我们的事。”
“我记得,记得非常清楚。”她说。“但我们的命运不同,当我与你分开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运就跟李泰安在一起,而你因为我家里破产的关系获得自由,这是你的运气,你不该拘泥过去。”
“谭子仪,你是我唯一一个想要挽回的人。”迪亚哥深深的凝视她,语气加重。“在我没有死心前,你走不了。”
“我救你不是要让你有这么大的包袱。”她放缓声音,认真的看他。“我们家对你而言并不是个美好的回忆,忘掉吧!你会更开心。”
“我会开心是因为你,我不会忘记你的事。”
“迪亚哥,我现在爱的不是你,明白吗?”她沉重的强调。
“但是我爱你!”迪亚哥霍然站起。“我被人当低贱的货品卖来卖去的时候!我想的人是你!我吃着臭酸的饭菜!支撑我的人是你!我被人追杀被砍被打的时候!我他妈想的还是你!”
“这些狗屎日子让我痛不欲生,我想到谭家!想到你!我宁可被你妈打!至少我还能看着你在前面为我哭!”
听着眼前男人说的每一句话,她红了眼眶,但是却没有掉下泪。
她鼻酸,轻轻吐出两个字:“谢谢。”
迪亚哥喘着气,望着她依然秉持着优雅平静的姿态,一瞬间好想上前掐住这个女人。
但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爱我…让你觉得可耻吗?”他问。
“不是。”她幽幽开口。“是明知道已经不可能却还让你抱持希望,我做不到。”
迪亚哥看着她许久,转身走到沙发旁边的电话前压下按键:“送客。”
她缓缓起身,对着迪亚哥的背影深深鞠躬。
“请你多保重。”
两个男人走进来恭敬的向迪亚哥鞠躬后,接着扬手示意门口方向,送走了她。
“到最后,我都没听到你说爱我。”
她停在门边,深吸口气微微仰头,萦绕在眼眶中的湿润终是落下。
接着没有回头的离开。
过了良久,声音沙哑的老管家轻声说道:“迪亚哥先生,杜克俱乐部已经回复,接受您的邀请参加生日派对。”
迪亚哥转身,手指转着另一只手拇指上的蓝宝石戒指。
“来的人是谁?”
“他们新的首领。”老管家恭敬说道。“埃维斯。”
“哦?不是马丁?”
“据我所知,马丁先生把首领的位置交给埃维斯后,就没人知道他的下落了。”
“我对马丁没有兴趣,而是对俪人瓷有兴趣,那个电影女主角跟投资商见面,但外面的保镳是杜克俱乐部的人,你说,有谁可以请得动杜克俱乐部的人来当个看门的?”
“这么说……?”
“那几个人之前都是马丁的随身保镖,既然不是马丁,那么就是你口中这位新首领去跟女主角见面,但我不觉得一个好莱坞的女星能跟杜克俱乐部有关系。”迪亚哥抽了一口雪茄,慢条斯理的说。“所以投资方里,一定有个是新首领。”
“该不会是经纪公司的安德森?”
“呵。”迪亚哥冷笑。“我更怀疑是俪人瓷的老板,而且他一走出来就被三流的杀手开枪袭击。”
“那显然没事,历年来的『先生』都是身手绝佳的人。”
“他身手如何我不知道,但他身边的女人反应很快,帮他挡了一枪。”迪亚哥一脸饶富兴味。“他的女人很有意思。”
老管家听出迪亚哥语气里兴趣盎然,缓声轻问:“您的意思是希望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
“俪人瓷。”迪亚哥笑了笑。“我查了点资料,俪人是美女的意思。”
美女跟瓷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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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凉爽天气,一场位于市中心五星级酒店的《傲色天青─宫廷艺术专场》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专场特别展出稀有的明清皇家瓷器,以明朝为脉络,永宣青花瓷为主角,成化青花九龙纹宫碗为点睛之品,让来者一睽顶级明清两代天家御瓷的风华绝代。
“李先生。”专场的负责人看到贵客莅临,激动的走上前伸出手与李格菲握了一下。“太难得了!小展览还请您多多担待。”
“哪里。”他淡淡颔首,忍不住轻咳一声。“抱歉。”
“啊,听闻您身体不适,不如我们里面聊?”负责人关切问道。
李格菲用手遮掩了一下,微微摇头:“无妨,老毛病。”
以李格菲跟专场负责人为首,后面两群陪同的干部陪同一起看展,展场特别指定的媒体记者也蜂拥上前,镁光灯不停地闪。
“溜肩细长颈,腹部丰满至颈处逐渐收拢,两边对称的龙形手柄,乾隆的天蓝釉双龙耳瓶。”
干净清冽的嗓音轻淌而出,周遭原本还有细碎的交谈声与摄影的快门声,一下便嘎然而止,这个声音彷佛洗去了凡尘,让听者静静凝视这天蓝色的皇家逸品……
还有这个男人。
“天蓝釉色纯净,如海纳百川的汪洋,乾隆御窑成品比起康雍时期更加完美,此品样式源自唐朝,唐三彩饶富盛名,然乾隆融合盛唐雍容气韵,加之宋代汝瓷的天青色,宋人孝天敬地,文品卓越,凡事尽善尽美必有其韵味,两者合而为一的成就,后人难以超越。”他醇厚轻吟,微微倾身向前,这个角度让摄影记者们狂按快门键,捕捉他的侧脸与天蓝釉展品的近距离同框。
“李先生说的好。”专场负责人拍手,带动了气氛让旁人也跟着鼓掌,场面顿时热络起来。
李格菲微微上扬嘴角,他悠然颔首向人群回礼,目光回到玻璃罩里透着天蓝色温润色泽的天蓝釉展品。
他微不可察的露出一丝凌厉,又更靠近展品,一手把垂下来的半长发别至耳后,状似专注的看着这款等等要被拍卖的瓷器。
他突然的凑近观赏让大伙儿有些好奇,镁光灯不停地闪,人群里轻微的交谈声,而站在不远处的顾凉,也看到了李格菲奇怪的举动。
她小心翼翼的走在人群外围,来到李格菲身后的位置。
李格菲缓缓挺起身,微瞥了一眼专场负责人:“这是今天的拍卖品?”
“是,晚上六点会进行拍卖。”
他淡淡收回视线,微型耳麦听见他最熟悉的声音:“赝品。”
“嗯。”他垂眸,轻声回应。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继续观赏其他同期展品,专场负责人考虑到李格菲身体不适,便表示有准备重要宾客的休息套房,负责人领着饭店经理带着李格菲来到房间休息,交谈几句后便离开了。
几分钟后,顾凉推门而入,就见李格菲站在阳台上吹风。
“别吹风。”她脱下外套放到椅背上,淡淡的提醒一声。
李格菲转头,原本没有焦距的黑眸一下子就聚焦在女人身上。
脱下黑色皮外套,她一如往常严谨装扮,身为护卫就是一身简单白色上衣黑长裤,腰带上的白金蔷薇是专属配枪,从不离身。
她剪短了头发,飒丽干练的装扮,配上她总是平静木然的表情,李格菲有点不习惯。
但他知道这是顾凉身为护卫时的样子,不近人情且警觉性高。
“娇娇,笑一个。”他忍不住说。
“……”正准备脱下腰带的女人顿了一下,瞥了男人一眼后继续动作。
李格菲从阳台走进来,反手关起落地窗便走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她,头往下靠在顾凉的肩膀上,用下巴轻轻磨蹭她的肩线。
“这样我不好脱。”她没好气的咕哝。
“我帮你。”他的手抚着女人腰间,异常熟练地找到暗扣位置,拇指一压就松开整条沉甸甸的腰带,把东西放到桌上后,一双巨掌温柔的揉抚她的腰,薄唇温柔擦过顾凉耳际,没有说话。
顾凉感觉到男人肌肤温度似乎有点微热,手压住他越来越不收敛的举动,冷冷的问:“不是咳嗽有晕眩感吗?”
耳边一声轻笑,男人张口咬了一下女人耳垂,惹来她不满的闷哼。
“赝品是要卖给谁?”他问。
“有人挖陷阱,你看不出来?”她说。“目标是你。”
李格菲笑了笑,隔着她的头发吻了一下:“我刚刚表现的好吗?”
顾凉顿了一顿,话题也跳太快,她淡然回应:“背的很熟。”
“就这样?”他失笑。
“就这样。”
男人有点伤心的把女人扳过来,委屈的凝视她:“没有其他鼓励?”
“这好像是你份内的工作?”她挑眉。
“至少赞美我看得出来是假货?”
“我以为是我先发现的。”她不以为然。“装模作样这么久,你看出那里有问题?”
男人眨了眨眼睛,抿紧唇。
她以为男人要说话了,却没想到──
他摇摇头。
“……”她无奈的望着他。“颜色太一致了,不同角度看都是一样的颜色,真的双龙耳瓶早就被日本收藏家收购,就算要仿同期的瓷瓶,这仿品从各方面来看都很没诚意。”
“这场拍卖会真正逛的买家很少,绝大多数都是一般分辨不出真伪的普通民众,这种低廉的展售会邀请函怎么会在你手上?”
“李格菲,你在玩什么把戏?”
听完女人一连串的质问,他望着她,定眸深邃,沉沉黑眸扬起笑意。
“一开始就知道是假的,还说一堆话捧的跟真的一样?”顾凉冷眼。“你觉得品牌经营很容易?”
“顾总教训的是。”他莞尔。“我不会砸你招牌的,嗯?”
“算了。”她别过眼,耸耸肩。“反正这本来就是用你的名字,丢脸的是你。”
“娇娇。”他温柔的低下头,扬手捏了她的脸颊。
顾凉瞅了他一眼,板起的脸被他这样一捏,表情都不对了。
“我不想你出事。”她叹气。
“抢我台词。”他往前抱住她,头往下贴住她的侧脸,耳鬓厮磨。
顾凉软了脾气,手贴上他的背轻轻拍了拍。
接着她就被男人整个抱起来,没有预兆的就被吻住。
“唔。”她知道男人在撒娇,因为刚刚自己并没有赞美他。
可是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站在前面当箭靶?还要一边装作不知情的给他拍拍手说好棒棒?
说自己没认清身份?他才是个自大狂妄又……
想骂的话太多,可出口的都是对这男人所作所为的享受逸吟。
被他捏了一把胸前的丰腴,男人温热的气息散漫在她胸口,不知何时被衣襟大开的她凭借一丝冷静开口:“……六点。”
男人从暖盈的柔软中缓缓抬头,单手把她抱起来,女人轻呼一声,下意识的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接着就被他轻轻的抱到床上放下。
“时间紧迫,我们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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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万。”
“550万。”
大萤幕上的喊价数字越来越高,坐在最后面特别雅座的李格菲,神色自若。
最终以4300万成交。
会破千万,是因为李格菲突然喊出3000万,几秒钟后人群里就有人跟3100,接着一路喊上去。
喊出4300万的是个高壮的男子,李格菲深深打量许久,转头要让顾凉去跟踪的时候,她已经不在身边。
“凉七在第三下槌子的时候就走出去了。”王九说。
李格菲不动声色的转回头,缓缓起身往外走,王九跟两个护卫紧跟在后。
“三爷不担心凉七?”王九低声询问。
“她需要的不是担心,是安心。”他说。“等等要是遇到什么人,别说话。”
王九脸色肃穆的低头,其他两个护卫也提高警觉。
而在转角,那个人已经恭候多时。
“格菲。”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亲密的喊着。
“那夫人。”他泰然自若,低下头望着这个名义上的二妈。
那娜,满州贵族后裔,优雅温婉,举止大方出挑,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她丰润高挑明眸皓齿,一头如墨的长发别致的挽着,一支黑檀木流苏发簪随着她倾头而微晃,那样与生俱来的古典沉雅,彷佛亲眼目睹满清皇室的荣光岁月。
这样的女人,小家碧玉的母亲怎么比得过?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蒙面的男人,男人的眼睛沉沉的望着他们。
“今天好玩吗?”那娜扬起微笑,就像个温柔的母亲问候孩子。
只见李格菲看了她几秒,罕见了露出淡笑:“夫人在下棋。”
“嘻。”她眨了眨眼睛,澄净的双眸明亮如星。“旗鼓相当的对弈,不是更有趣吗?”
“我没有什么东西是夫人需要的,如果你喜欢俪人瓷,我可以行个方便。”
“那我要你死呢?”她温柔望着眼前的绝色男子,语气惋惜。“当然我也希望你可以活着……”
“我死,你也拿不到你要的东西。”他微微凝睇,悠悠轻吟。“造瓷的技术不在我身上,更何况,那也不是你的。”
“唉。”那娜轻叹。“家族失传的技术在你手上,你轻描淡写拒绝我,很不负责任。”
“我不需要对你负责任,东西不见就找警察,不是找我。”
那娜微微颤抖,像是惊弓之鸟一样退了一步,后方的蒙面男人连忙扶住她。
“家族秘法外流,拿到的人就是死。”她说。“这是我们祖上的规矩,你逃不了。”
“夫人,现在是21世纪,如果你还以死人才会保密的逻辑做事,等于你现在跟我会面的每一分钟都是浪费,何不多花点心思去找内贼?”
“不就是你吗?”她难掩激动。“就是你!”
“我几岁被赶出家,你比我还清楚。”他慢条斯理的回应。“正常的人要拿的都是钱,我何苦图你那些我见都没见过的秘法?”
“指不定你就是偷了东西,才故意让你爸赶你走。”
李格菲淡淡的看着她。
“科技日新月异,没有什么绝对的秘密。”
那娜苍白了脸色,看着他。
“下次别用假货骗人,这招对我不管用。”
话说完,李格菲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