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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拉斯维加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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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我还是登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请大家系好安全带,飞机即将起飞。”飞机随着话务员甜美的声音缓缓升起,那种感觉犹如坐过山车向最高处驶去,但现在的感觉更强烈,身体会自然的往后仰,几分钟后才渐渐恢复正常,我贴着窗户看着窗外,地面的房子逐渐变小,几乎成了楼盘图,接着飞机升上了云层,如同棉花糖的白云扑面而来,如果没有这片玻璃我一定会去感受它的柔软。

    “回来的时候我们搭乘夜机好不好啊?”

    “为什么呀”

    “我想感受漫天的繁星,从空中观看万家灯火和缤纷的霓虹灯”

    “可以呀”他很平淡的回答我。

    “我们离星星近了你会捞一颗给我吗?”我故意问他。

    “我没那个本事,但是我可以带你去拉斯维加斯,那时候你就不会想要星星了,而是一张美国绿卡。”他很不屑我的要求。

    “恩,恩,在我的梦想中,拉斯维加斯也是其中之一,虽然我对赌博没什么兴趣,但是对那里的赌场还是特别渴望的。”可以想象的到自己的夸张表情。

    “只要你提出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你,但是现在先休息好不好,还有很久很久才会到目的地。”他眨着哀求的眼睛看着我。

    “好吧,那你先休息,我舍不得外面的风景。”看着他慢慢闭上眼睛,我继续融入到窗外的一切中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昏昏欲睡,原来最先衰老的不是我们的容貌,而是那份最初的新鲜感和热情。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睛,古穆正盯着我看,他一只手摸着下巴,嘴角露出坏坏的笑“你还会流哈达子呀?哈哈,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呀。”

    “我从来不流那东西,你胡说什么呢?”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流口水了,转过身去用手摸了摸嘴角,湿湿的,难道真的被他看见那一幕了?真是丢死人了。我听到他还在那偷笑,转身:“不许笑,在笑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哈哈哈哈”他还故意笑出声音来。

    “你就笑吧,我看你能得瑟到什么时候。”我再次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不再说话。

    “好好好,我不笑,但是你那样子真的好可爱啊。”他居然还提高了音量。

    “你还说?”我以最快的速度捂住他的嘴,“你要再说我就闷死你,听见没有?”古穆像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坐飞机的辛苦,腰酸背痛还有点恶心,靠着靠垫看着窗外,也没有了之前的新奇,偶尔看看古穆看看周围的‘同窗’们,在大眼瞪小眼中我们到了目的地,坐上TIXE直达拉斯维加斯。

    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近乎完美的建筑。

    “亲爱的,我来给你介绍。”他一只手牵着我的手,一只手拉着行李:“拉斯维加斯是以赌场多而闻名的。”他看看我“我知道啊,所以这里是我的梦想之地。”他点点头“眼光不错,那么我今天就做导游向你一一介绍。”眼前的古穆是这片陌生土地上唯一认识的人,对他的信任犹如教徒对耶稣是一样一样的。

    “拉斯维加斯分为凯撒皇宫赌场,卢克索赌场,贝拉吉奥赌场以及威尼斯人赌场等等等等,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贝拉吉奥赌场,因为它签名是拉斯维加斯著名的音乐喷泉,每隔15分钟进行一次宏大的喷泉表演,如果你看到那样的场面你就不会稀罕天上的星星了。”我听的几乎入了神:“谁说我稀罕星星啦,不过我真的很想看看这喷泉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震撼。”我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今天我要带你入住我第二喜欢的威尼斯人赌场酒店,它位于维加斯大道中心地段,门口的人工河直通酒店之内,我们可以坐船进入,它想当于一座水上宫殿。”古穆说的出神入化。

    “水上宫殿?哇塞,好有意境呀,我似乎意境被这样的海市蜃楼给迷住了,我一定要拍很多很多照片回去。”

    “呵呵,要是你喜欢这里,以后我们常来就是了。”

    “我不要,我要留出这次就够了。”

    “那可不行,以后我还要带你来‘恩赐大地结婚教堂’举行婚礼的。”他还哼起了结婚进行曲。我不再理他继续往前走。

    我们根据水上工作者的要求上了船进入酒店,古穆示意我坐下他走到前台很流利的说道:“excuseyougivemetwobedrooms?”服务员把钥匙给了他。对古穆的崇拜已经不能用三言两语来表达了,外国货果然非同凡响。

    古穆给我一把钥匙和房卡:“上去洗个澡,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要去拜访易越集团的宫总.”

    “希望明天一切顺利。”我看看他,他浅浅一笑。

    拉斯维加斯第二天。

    肥头大耳,肚子可以顶到方向盘这样的老总形象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根深蒂固,知道一张帅气的脸从宝马出中探出:“请问你们是瑞天集团的古总吗?”他很有礼貌的问道。“是的。”古穆点点头。

    “请问,是宫总让您来接我们的吗?”我弯下腰问道,车里的帅哥摇着头微笑:“难道我不像老总吗?”

    “原来您就是宫总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头一斜示意我们上车。我倒觉得不好意思。

    眼前的这位老总看上去文质彬彬,却又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势,但是交谈中去能感觉到他的豪爽,续约基本谈的都差不多了,但是在价格方面他却怎么也不肯让步非要我们在原来的基础上降低一层,如我们不答应他的要求合作就到此结束,那么久得合作关系古穆怎么舍得放手,但是他却表现的很淡定:“宫总,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是您跟我父亲合作了那么久,按辈分我也该称呼您一声叔叔,我接受父亲的公司以来也一直没来拜访您希望您能原谅晚辈。至于您这次突然提出要暂停和我们的合作,我有点想不通,我们的产品我想您应该比我这个新兴人要了解,这个价格我肯定是不能往下降了,您真觉得这个价没的商量了那我就只能抱歉今天给你带来的不便。”

    宫总盯着古穆看了几眼:“好吧,请让我再回去和董事会商讨下,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今天就到这吧。”他挥手和我们说再见。

    “价格方面难道真的一点余地也没有了吗?”我不知道古穆为什么这么强势,明明我们的价格可以再降一点。

    “小曦你知道吗?父亲早就和我说过这是只老狐狸,他想解除和我们的合作关系,但是又念在和我父亲是多年的朋友开不了这个口所以找了这样一个理由让我们知难而退,还有一个伟民集团在和我们竞争,所以他就更加以这个为筹码了,据我了解伟民集团也是经人介绍才联系到这个宫总的,这只老狐狸的资料从来不外泄,除了合作多年的伙伴,别担心我有信心。”古穆面对着我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真看不出来他这么豪爽的个性居然也这么狡猾,做生意可真难,难怪出去谈生意的都是男人。”

    “呵呵,你个小丫头懂什么,做生意是很有学问的一门课程,很多很多东西要学。”他摸摸我的头。

    “那我要认真学习努力向上。”高举拳头就像当时入党一样。

    “哈哈,走吧,我请你吃好吃的。”他又牵起我的手。

    古穆脸上看不到焦急和担心,只有简单和淡定。

    “但是你这么强势,不是明摆着把他往外推吗?”

    “这个做生意呢有的时候要讲点心理战术,越是不让你吃的东西你是不是就越好奇想去尝试下呢?”他看看我,接着说道:“这个就是战略,我讲个故事你听,在秦二世二年,项羽呆着士兵向秦朝发起攻击,激战之后项羽命令将士把所有的渡船都凿洞让其沉掉,并且把锅碗瓢盆全部砸掉,项羽对部下说如果想要活命就必须将地方打败。他的这种做法叫做破釜沉舟,虽然没能让他名垂千史,但是却让他的部下更加英勇奋战,最后九战九胜消灭了秦军。”

    “你在效仿项羽的心理战术。”我似乎有点明白了。

    “呵呵,越来越聪明了,以后嫁给我了就和我一起打天下。”他又露出坏坏的笑。

    “谁要嫁给你呀?”我扭头走开。

    “你这辈子除了我休想嫁别人。”他在后面大声喊着。然后跑近我拉着我的手。

    走进卢克索酒店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我就知道世界那么小我们会遇到,我停止不再往前,我想古穆应该能是猜到了一切,他搂着我的肩:“别怕,大方的走过去和他打招呼。”

    “真巧啊,这里也能碰到了,这是我老婆马瑾宣,你不介绍一下吗?”我还是没有勇气主动和他打招呼,倒是古穆进入角色特别快:“你好,我叫古穆是晨曦老公,我们来这里度蜜月。”古穆这样介绍自己。”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他居然还眯着眼睛对我说:“是吧,老婆。”

    “恭喜啊,速度可真够快的。”释牧杰居然还哼了一声。

    “哪有你速度呀,才半年,孩子都快生了吧。”他还是激怒了我。

    这次释牧杰没有说话,他老婆把他拉到一边:“你是晨曦吧,牧杰常和我提起你,说你在国内的时候很照顾他,按理说你们两个老朋友见面应该坐下来聊聊的,但是今天太晚了我又怀了孕也不方便就不陪你们了,我们先走,你们随意。”我居然找不到词语来回击她还是给他们让了道。

    “他就是释牧杰?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和我比起来差远了。”

    “对不起,我先回房间了”丢下古穆跑回酒店,我的感觉很不好,而且有预感只要我不回国,还会遇到他们的。

    所有的好心情都被那两个瘟神给打散了,在酒店一下躲了三天,如果我是一块豆腐估计都成臭豆腐了。好在古穆一直陪着我,除了出去买点当地的美食他几乎也没有走出过酒店。

    拉斯维加斯第五天。

    一早就接到易越的电话,他们邀请我们到他们公司再谈谈细节。

    “小曦,要不你在酒店休息,我一个人去。”古穆很严肃。

    “不要,我要第一时间知道结果,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以平常心面对。”我安慰似地轻拍他的肩。

    右眼一直跳到易越集团楼下。果然没好事,一下车又看见那两个人,原来我们的竞争对手就是他们。我想此刻的古穆也想到了。我给释牧杰留下一个鄙视的眼神挽着古穆进电梯。

    “今天的形式类似竞标,谁的价格低谁就是我们接下去的合作伙伴。”宫总双手微握着说道。

    “只要你们出价我都在你们的基础上再降一成。”释牧杰想先入为主。

    “呵呵,释总说这话就太假了。”古穆平淡中带点挑衅,又把头转向宫总:“宫总,虽然现在用竞标的方式来招揽合作伙伴的公司很多,但是今天的局面应该还不达到招标的标准吧,如果宫总认为这样不成形的竞标能找到合作伙伴的话,我退出。”

    “害怕啦,你们就不应该来,也不想想这里是美国,就近原则懂吗?”瘟神太太说话了,她居然用这样的态度和口气。

    “我想您应该比我们更知道害怕怎么写吧?如不然你也不会挺着大肚子陪老公出来谈生意是吧。”她也激怒了我。我看看古穆,他对我浅浅一笑。

    此刻的释牧杰表情是尴尬的:“能不能别插嘴。”用着商量的口吻。

    “我是希望在你们中间二选一,如果你们之间有战争我可以把会议室让给你们,我们下午再继续。”宫总起身要走。

    古穆随后起身:“对不起,这场战争让您见笑,请告诉我您是否已经决定了用哪家的产品?”

    宫总转身示意古穆坐下,转过头:“释总,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我们可以按照您的价格给您货。”他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那么我要求再低两成呢?”宫越彬果然是只老狐狸,挖好陷阱让人跳呀。

    “这个……,我希望您能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和我父亲商量下。”

    “恩”宫总又转向我们:“你们还是按原价不改了?”

    古穆斩钉截铁回答:“是,以前是这个价,现在是这个价,我想以后也会是这个价。”宫总笑了,伸出手“希望我们的再次合作会更愉快。”古穆也伸出手:“一定会的。”

    “啪”释牧杰挨了一巴掌“没用的东西”。瘟神太太急匆匆走了,在我们面前停了下留个我们一个“哼”就离开了会议室。再看释牧杰的小脸已经是五指山。

    “左晨曦,我们也算和平分手,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释牧杰走到我身边扬起手,但是被古穆截住,他大声呵斥他:“你敢动他一下试试,她现在是我老婆。”他被古穆的声音给吓住了,我也吓了一跳。

    “释先生,以后别在我们易越集团浪费时间了,我告诉你失败在哪里,首先你没有原则,说变就变,其实没有主见,什么事都要问过父亲,最让我厌恶的你居然还想打女人,我不想以后再见到你,不送。”这个宫总貌似在为我出气。释牧杰像一只狼狈的狗一样串出了会议室。

    我们成功了,接下来的时间我留给了宫总和古穆谈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