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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北秦国的皇子（11）
他讨厌命运，可自己偏偏却被命运所束缚住了。
建立红颜乡，他最初是真的想为那些女人改变她们的命运，可到最后却还是把她们变成了自己的武器。
说到底，那种心或许也是假的。
所有的人都改变了命运的话，那么他的命运呢？谁来帮他改变？
为何是他？
为何不是明锦？
明明他们同父同母，明明他比他还出生的早，明明——
有太多的不甘，可是却无处可发泄。
明月想了一下，突然起身，朝凤夜的房间走去。
他以为他这一生都不可能有再去爱人的能力了，可原来爱情真的是情不自禁的，他喜欢上了凤夜，甚至可以为她放下自己的一些原则。
他承认自己是残忍了，从来都是残忍了，对于那些背叛他的人，他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但惟独对凤夜下不了手。
这个他第一个亲手毁掉的女人，也是陪伴了他最长岁月的女人。
“凤夜。”他推门而入，直接走到凤夜身边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想从她身上汲取温暖，不然他怕自己被心中的欲念所驱使，不顾一切地去杀了明锦。
凤夜意外地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
明月心底掠过几分欣喜，于是更紧地抱着凤夜。
凤夜神色未动，袖中的弓却是划到了手中，银针上弦，毫不犹豫地对准了明月的死穴。
这段时间，她故意偶尔对明月稍微亲近了些，而她也看出明月现在情绪很激动。
这对她来说是个机会。
凤夜的手一松，银针离弦而出，一下子刺进了明月的要害。
这么简单？
凤夜几乎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她真的杀了明月了？她真的可以从此离开红颜乡了？
因为不敢相信，她一直呆愣地立在那里，好久之后才反应了过来。
明月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紧紧地抱着凤夜。
凤夜推开了明月，这一次没有费太大的劲。
明月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凤夜这才发现，那个人竟然流着泪，那个明月，那个强大得让她咬牙切齿的明月竟然哭了，还哭得那般让人难受。
凤夜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心情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