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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海·珍珠湾酒店的总经理罗涛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日了狗了。
原以为能凭借着接待*oss的工作好好露一次脸的,结果一场精心准备的演出还没演完,自己就被推进了深坑里。
先前的香包事件是他考虑不充分,幸好有周总为他挡了,可是这个该死的sky组合是怎么回事?你们想抱大腿想上位有的是办法,为什么偏偏去选最作死的一种?
你们自己死就死了,可特么的把别人也带进沟里算怎么回事?罗涛站在台下,咬牙切齿地对sky的经纪人耿哥说道:“你特么的在搞什么鬼?什么人能沾什么人不能沾心里就没个数?”
耿哥一脸尴尬,一边给台上做手势让他们继续,一边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谁知道小孟这孩子突然就抽疯了!”
“你是他的经纪人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啊罗总!”耿哥知道今天这事闹大了,急忙跟撇清关系,不是他胆小,而是以目前的情况看,即便老板亲自来了,也不见得能救下小孟。
“得了,我不跟你纠缠这个,今天先想办法把这场圆过去,媒体那边怎么说你心里有数吧?”周总走前交待了,绝对不能让事态扩大,可是现场还有一些sky的女粉丝,看她们激动的样子,难保不会把事情泄露出去。
今天这些事已经够闹心了,如果再让媒体攀扯上周总或者是叶董,他这个总经理可就当到头了。
“您放心,我会跟媒体放话说小孟最近太累了,不慎在舞台上摔伤,公司会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耿哥反应倒是快,很快就拟好了通稿。
“随你怎么说吧,记住,把事情控制在你们内部。”
“是,是,我已经向顾总汇报了这件事,他那边已经着手安排了。”
罗涛和耿哥仿若无事人一样留在现场稳定人心,而小孟则被叶君年的护卫强行架走了,观众席上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舞台上跳舞的人突然由五个变成了四个,等那些激动的女粉丝从观众席上挤过来时,舞台下面已经清场了。
“小孟呢?怎么小孟不见了?”有粉丝发现少了心爱的偶像,大声问道。
“小孟出了点意外,已经送去医务室了。”耿哥面不改色道。
“他受伤了?要不要紧?”
“没事的,请大家放心,一会儿表演结束了我们会去看他的,到时候会发消息给大家。”
“小孟受伤了,你也该跟着去看看啊!”粉丝不满道。
“他没什么事,只是有点劳累,你们放心吧,我们公司对艺人是很爱护的,如果他伤得很严重,我怎么还会站在这里?对吧?”
见他一脸坦诚,粉丝们咕哝了几句,也就散了,毕竟能住进珍珠湾酒店的住客们非富即贵,粉丝们再喜欢偶像,也要注意一下形象。
眼看着事情得到了控制,耿哥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可是想到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的小孟,他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惹到了不能惹的人,这可怎么办啊!
耿哥在发愁,而叶君年的房门外,他的护卫长葛健也发愁了。
“老大你怎么了?”守在叶君年房门外的护卫悄声问道。
葛健有些犹豫,他看了看表,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三爷。
“外面有人?”耳麦里突然传来三爷的声音,护卫吐了吐舌头,丢给老大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葛健硬着头皮敲了敲门,随着一声清淡的“请进”,他不得不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事情不顺利?”叶三爷刚洗过澡,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靠窗的沙发前坐了下来,葛健是自己人,所以叶三爷并没有避忌,他将擦头发的毛巾丢到一边,修长的双腿自然地交叠起来。
叶三爷身量高挑,双腿也比普通人要长上几分,葛健扫了一眼就赶忙低下头去,饶是整天跟着三爷,他也有些受不了男人偶尔流露出的性感。
“那个小明星是怎么回事?”叶三爷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一边滑开屏幕一边问道。
“三爷,这事真有点邪门儿。”葛健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
“怎么说?”叶三爷觉得他家护卫长应该再回学校去学学语文,邪门儿?这算什么形容词?
“真的,三爷。”葛健也知道他这说法太搞笑,可是在审问了那个叫做孟舒凡的明星后,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事跟三爷汇报出来。“我问过那个明星了,他叫孟舒凡,五年前加入星宇娱乐做练习生,三年前正式出道,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您。”
三爷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葛健,“他既然没见过我,为何叫我三爷?”
三爷这个称呼不是一般人叫的出来的,这也是为什么那青年脱口叫出“三爷”之后,叶君年第一时间就让葛健将人带走的原因。
叶三爷是个比较公私分明的人,不同的人对他有不同的称呼,比如这次跟他来的章勤和周跃民,一个是特助,一个是荣华国际的总经理,基本上也算是和三爷比较亲近的人,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只能称呼三爷为“叶董”。
能称呼“三爷”的人无一不是跟随了叶君年多年的老人,如周管家,如葛健,他们很多人都是叶家的世仆,连续几代为叶家服务,知根知底。
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小明星竟然脱口叫了声“三爷”,可见他会有多意外,而且立刻就引起了他的警觉,不用吩咐,葛健立刻就对小明星进行了审问。
葛健从三爷回国后就做了他的护卫长,老实说,这个差事一点都不轻松。虽然叶家在京城也是跺跺脚震三震的家族,可是叶老爷子前年已经过世,接棒的叶康年和叶景年还在外任上,三爷不像两个哥哥走的是军政仕途,他选的是商路,即便有能力,手段也够狠,可仍然成为了其他家族联手阻击的对象。
在c国,商人虽然有一定的地位,但是毕竟不能和体制内的高官相比,如果叶康年和叶景年发生不测,那简直就是对国家公器的挑衅,没有人能承担那样的后果。
可是商人不同,只要干掉了叶君年,那叶家在财力上的根基就能塌掉一半,叶家不仅要承受财力上的损失,恐怕还要再挑选出一个嫡系子弟,来接手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毕竟,对世家大族来说,金钱固然重要,可是到底没有嫡系子弟在体制内取得长足发展更为重要,钱没了可以再赚,权力消失了,那可是多少金钱都买不回来的。
叶家已经牺牲了一个叶君年,再牺牲一个嫡系子弟恐怕会影响他们的长远布局,毕竟叶家嫡系人数有限,不论他们怎么做,对手都稳赚不赔。更何况世家子弟中像叶君年一样富有商业头脑的人不多,一旦被他得了先手,叶家的财力将会成倍增长,到时候,叶家的发展势头就阻止不住了。
因为叶君年的潜力巨大,所以几大家族忌惮之下,不得不联合出手打压,面对几大家族的围剿,可想而知三爷回国后的日子过得有多么艰难,除了几个伺候他多年的老人,还有几个他亲手带起来的商界精英外,三爷不敢相信任何人,不管他多么想和心爱的小孩相守,也只能将人放在m国,不敢让他回来涉险。
想到这里,葛健都要忍不住为三爷叹息一声,这个世界上,除了项少,三爷恐怕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因为他活得太累,身边充满了太多的阴谋和算计,除了亲手养大的小孩,他不会、也不敢对任何人打开心扉。
弱点一经暴露,可能是致命的,所以尽管项远脾气不好,性情又暴躁,可是葛健仍然给予了他足够的尊重,因为项少活得很纯粹,很真,他是三爷疲惫时唯一能放心抱住的肩膀。
“那小明星到底说什么了?”见葛健沉吟不语,叶君年放下手机,追问道。
“三爷,他说他是做梦梦到的你。”葛健也算是个冷心冷肺的汉子,但是说出这样的话仍会觉得羞耻。
没办法,这事确实太荒谬了。
“你说什么?”叶三爷的眉头高高地挑了起来,“这么荒谬的话你也信?”
“真的,三爷,”葛健尴尬道,“测谎仪和吐真剂都用上了,测了好几次,怎么测都没测出他说了谎。”
“是不是受过特殊训练?”
“这人是顾逸舟旗下的艺人,没有机会接触那些。”
“你不会真的相信他的鬼话吧?”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可能实在太惊悚,就连三爷都有些接受无能。
“虽然有些不靠谱,但是他的梦还真有些邪行。”
“怎么说?”
“因为他还梦到了东东。”
“什么?”三爷的脸色登时变了,“他怎么会梦到东东?”
东东之前一直在m国,国内见过他的人不多,即便有人特意透露消息,孟舒凡也不可能将事情编的很圆满,一想到心爱的小孩也被牵连了进来,叶三爷坐不住了。
葛健见三爷反应这么大,急忙说道:“我已经试过好几次了,药物和心理手段都用上了,这个人做的梦其实并不复杂,据他说他从十七岁就开始做梦,断断续续做了五年了,虽然不是每天都梦到,但是有关于您的梦境只有三个,总在不停地循环往复。”对一个人一梦五年,孟舒凡对三爷这么执着也就解释的通了。
三爷不置可否,让他继续说。
“第一个梦,他梦到和您坐在一个豪华的包间里,您坐在长沙发上,正在喝茶,见到他进去,客气地对他说:‘连累你了,坐吧。’然后他就坐下了,一直到出去,您和他再也没有说过话。”
“第二个梦,您和他在酒店大堂遇到了,您停下脚步和他说了句‘很巧啊,你也在这里?’他没来得及和您说话就被狗仔追了过来,然后您们就散了。”
“第三个梦,”葛健顿了下,见三爷表情依然沉静,才继续说道:“他说他进去的时候您正在接电话,您斜靠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气色看起来不太好,他听到您说‘东东怎么会被人欺负了?那几个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想问问怎么回事,但是您根本就没理他,而是一边咳嗽一边说,‘有老子报仇……的那天,给我记下他们的名字,到时候我亲手弄死他们!’”
“我似乎是生病了?而且还在别人的梦里说脏话?”三爷觉得很有意思,表情有些玩味。
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吧?葛健对三爷抓重点的能力也是跪了。
“不过东东到底遭遇了什么?竟然连我都没能护住他?”三爷很快就将思绪转了回来,眼睛带着厉色盯住葛健,葛健都快哭了,您思路变这么快,小的跟不上啊!
“我也不知道,问来问去,也只问出了这么些东西。”葛健犹豫了一下,对叶君年说道:“要不把港城的牛大师请过来?”牛大师是著名的催眠大师,他们以前合作过几次,人品还信得过。
“不用了,一个小明星而已,当不得真。”
叶三爷确实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对他来说,想爬上他床的明星多了去了,这个小明星不过用的招数出奇了些,并不足以引起他的重视。
叶三爷看了看仍旧黑屏的手机,怀着对心爱小孩的想念睡去了,第二天一早,叶三爷刚刚睡醒就听到了手机特殊的鸣叫声,他精神一振,急忙拿起手机,柔情蜜意道:“东东……”
“叶君年你个花心乌龟王、八、蛋!你去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