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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范进用手指着牛天生，刚骂了一句脏口，牛天生抓住他的手指直接按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范进当即惨叫了一声。
“牛天生，我看你***找死，不想活了，连老子都敢动。”范进虽然被牛天生用力扣着，还是一脸火气的用手指着牛天生大骂了一句。
“范进，你干的那些龌龊事情要不要我一件一件的说出来给你听？”
一脸怒火的范进神色一愣，不等他开口。
“你偷偷申请别国的国籍证明，并且还转移大量的资产，整整1个亿，你说你一个全国贫困县的办公室主任，一年的工资加起来都不超过5万，2000年才能赚到的钱，你在这个位置上才三年时间不到，平均一年纯进账三千多万，啧啧，你这赚钱的本事可以啊。”
范进的脸色当即一白：“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心里很矛盾，一边想要提升，一边又害怕自己贪的钱被查出来自己吃牢饭，我也查过了，你是农民出身，以前也想过为老百姓服务，做一个好官，但是时间长了，你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徒劳无用，下面的老百姓不买账，上面的官员看不惯你，你也就随同大流了，你的本性不坏，只是官场如此，你也是无奈被逼。”
一旁的黄金龙听到牛天生这么会忽悠，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那边的范进像是深有同感，眼眶当即红了。
“别废话了，既然你都知道了，你为什么不去举报？”范进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牛天生。
“道理很简单，我想你跟我。”
范进神色一变，他没想到牛天生会说的这么直白。
“你觉得我会跟你么？还有你怎么确定我跟了你以后，不会给你捣乱？我是真心还是假的跟你，找机会给你找麻烦？而且我跟着你，岂不是死路一条。”
“哦？你怎么会这么觉得。”牛天生忍不住笑了。
“废话，你得罪了刘总上面的人，你能有好的下场？就算你肯要我，我也不敢跟你。”范进说的到是直白。
“你直接去举报我吧，不过我相信要是我离开了，不仅是你，刘总那边肯定也会非常乐意。”
“哦？”牛天生到是有些惊异的看了一眼范进。
“你怎么会这么说。”
“刘成功想要弄掉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我在这位置上几年了，对他也算是可以，他一时间也找不到人来替代我，不然你以为他会留我么？”
“你到是看的挺透彻。”牛天生一脸的笑容。
“在官场上就是如此，看不透彻的人早就死了。”
“行了，范进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就说什么，你跟着刘成功，他也不会把你当自己人看，不然你也不会想着有事就跑路，还有说出刚才那番绝望的话了。”
“那又如何？”
“你难道就不想往上提升？”范进心头一跳：“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牛天生，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一直在那对我热潮热讽做什么？”
范进这话让牛天生到是愣住了。
“我什么时候嘲讽过你了？”
“你明知道我很难在升上去了，你还一直跟着我说什么升官不升官一类的话，你这不是嘲讽我是做什么？”
听到范进这话，牛天生立马反应过来，当即有些哭笑不得。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能跟着我，我保证你的位置不局限于现在。”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以为我是陈水寒那个二愣子，那么好糊弄？”范进冷笑了一声。
“范进，你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应该清楚，这事情我只要捅到上面去，你贪污一亿的事情，足够你枪毙数十次了。你应该知道刘成功那一伙人是绝对不可能出面保你的，你一旦被抓进去，他们为了灭口，因为你知道了很多东西，所以你估计都等不到审判，在里面就会被干掉了，这还不算什么，你死了也就死了，但是你有没想过，你这样还会连累到你的家人。”
范进的神色一愣。
“你在老家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母亲，我知道你是一个孝子，如果你不希望看到自己的老母亲年纪这么大了，还要遭受罪的话，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只有跟我。”
“你这是在威胁我？”范进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牛天生。
“你可以认为是我在威胁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帮你，我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副县长，但是你要知道我的年纪，还有你之前那帮人的年纪，我的潜力远比他们要大的多，这年头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要好的多，你应该非常清楚这一点。”
听到牛天生这话，原本异常愤怒的范进一下沉默了，牛天生说的确实有道理，这年头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要好的多。
如果这个时候选择跟着牛天生，或许会有一定的风险，但是一旦牛天生成功了，那付出的那一点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见到范进的神情似乎有些纠结，牛天生继续道：“你应该清楚现在的你已经没了选择的余地，而且我还可以跟你保证，你只要跟着我，我现在的位置就是你以后的位置，并且只要我能一直往上走，你和陈水寒的职位就会一直往上升，我相信刘成功他们肯定没有给你承诺过这些，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范进的眉头猛地跳动了几下，不得不说，牛天生这个选择确实是具有极大的诱惑力。
只有到了他们的这个位置，才能知道往上升有多难，除了要有强硬的背景关系以外，还需要有一定的能力。
不然下面的老百姓不是傻子，最主要的是你的对手不是傻子，他们会紧抓着这点不放，所以本身的能力也是需要一点的。
而像是范进这样没有背景，又没什么大能力的人，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可以说是运气的成分占了很大一点，他原本就是排名非常靠后的一个主任，只是因为两个派系之间的争斗，让他这个不属于任何一派的人占了便宜。
但是运气终究只是占据了很小一点，最重要的是要站好队伍，如今的新城县几乎都是刘成功的人，牛天生杀进来，那么弱小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以撼动新城县的格局。
如果不是没有的选择，他根本就不会考虑到投靠牛天生。
但是眼下这种情况，他相信，只要自己拒绝了牛天生，明天市纪委的人就会来敲自己的门了，到时候刘成功他们肯定不会出面保自己。
因为自己在他们眼中还不具备这个价值。
“怎么样，范主任，考虑好了没？”
范进看了一眼牛天生：“你说的这一切是真的么？你没有骗我？”
“范主任，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么？再说了，我在这里也缺人，你这样没有派系的人正是我需要的，而且你也可以想下，如果我上面没有人，我也不可能到这里。”
牛天生这话让范进心头一动，不在犹豫，点了点头。
“行。”
“很好，范主任，我相信你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的，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清水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范进看了眼四周。
“你有什么办法能屏蔽这里的声音，干扰四周的监控？”
“没问题，这都是小意思，你们这个球上的科技太落后了。”黄金龙点了点头，表示一点问题也没有。
等到黄金龙做完这一切以后。
牛天生看着范进道：“好了，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说了。”
“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吧？”
“嗯。”牛天生点了点头，一旁的黄金龙忍不住翻了下白眼。
新城县不远处的新城河旁边，相比大城市里的河流，这里的河流明显要干净许多，没有工厂的污染，没有大量的污染物的排放，使得这里的一切宛若世外桃源。
这里方圆几里都荒无人烟。
牛天生看了一眼范进：“这里可以说了吧。”
范进点了点头：“主导这里一切的都是新城县一个叫刘成功的商人，他是三年前来到新城县的，那个时候我才刚坐上县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得到了领导的赏识，结果我后来才知道，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商人的一句话。”
“整个新城县几乎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包括县委书记和县长都要听他一个人的。”
“刘成功？是不是住在刘氏山庄的那个家伙？”
范进有些惊异：“你怎么知道？”
“哦，我昨天才刚找他要回我自己的钱。”
“他退给你钱了？”范进一脸的震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他手下的人卖假黄金给我，我刚开始找他，他还不承认。”
“他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范进明显是不相信。
“那也要看是怎么妥协，没有一个人会为了20多万，让自己的小命玩完，还有，清水村是不是因为经济发展的原因，断了新城县领导的财路，才让清水村遭受这样的厄运？”
范进摇了摇头：“不是那个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那块风水宝地有上面的领导看中了，刘成功为了拍那个领导的马屁，所以想要买下那块地，结果清水村根本就不卖，后来刘成功就开始强抢了。”
牛天生点了点头，总算是明白了清水村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