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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乾琦封邑长安,人称长安君,是大夏五公主赵娇娜的未婚夫君,未来的大夏驸马爷,是元丰帝亲自给娇娜公主选定的人选,眼瞅马上就要两人马上就要大婚了,赵乾琦在这个时候投湖自尽,这也太……
左相傅伯南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先愣了一下,然后便想着还是过去看看,毕竟他今日是在这里,若是见死不救,怕会被朝臣所诟病,御史台的那帮老家伙,平日里每次就想逮到机会参他一本,若是被参,元丰帝肯定会想方设法扣他俸禄。虽然薪俸不多,但是对于傅伯南这样有家室的人来说,多少还是要在意一点。
“阿衡,我先去那般看看,你现在这里歇着吧。”
傅伯南当即便起身,朝湖边走去。
姜如意则是站在这里,看着傅伯南走远,后来想了想,竟是提起裙角,跟他而去了。
等到傅伯南到了湖边的时候,赵乾琦已经被人给救了上来。如今正值秋高气爽,好些人出来郊游,其中不乏达官显贵,赵乾琦这个人的身份如今特殊了,此番跳湖自然引起很多人的为官。
“如何了?”
傅伯南上前询问道,那人看着他,摇了摇头,方才此人已经探入赵乾琦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没有呼吸。而且看着赵乾琦的脸色,已经呈现出死色,看样子真的是死了。娇娜公主成婚在即,驸马赵乾琦却跳湖自尽,这事情若是传了过去,对娇娜公主影响不好不说,还十分的危害皇家的颜面。
“已经不行了吗?”
傅伯南还有一丝丝的不放心,就上前探了赵乾琦的鼻息,甚至还翻看了他的眼珠子,发现确实是不行。
“这个……”
明明刚刚还是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这实在是太让人……”
傅伯南见到这样,就寻人将赵乾琦早点送回长安君侯府,到时候他在去差人去回禀元丰帝。
“没死,他还活着。”
姜如意是时候也出现了,她看了这个人一眼,上前就对他胸口来了一脚,随机那人的嘴就吐出水来,然后便是剧烈的咳嗽声,“你瞧,活了!”
果然被姜如意这么一弄,赵乾琦竟然活过来了。
“咦,竟然真的弄活了?刚才明明都已经死了,她是谁啊?”
人群之中已经发出吃惊的声音了,自然都惊讶于姜如意一脚就将人给弄活了。
“傅夫人,就是那个女神医,很准的,上次郝大姐病就是她给治好,她那个病都拖了好些年,都快要入土的人,真的就被女神医给治好了,女神医真的是太棒了。”
“左相夫人就是她。长得这么好看,不是说是痴傻吗?”
……
人群之中人自然都在议论纷纷的。姜如意倒是没有去在乎那么多了,如今赵乾琦已经醒来了,看起来也没甚大碍。方才姜如意的动作有些猛,导致此时的赵乾琦胸口还有些疼。他艰难的睁大了眼睛,看到了左相傅伯南和一个美人都看着他。
“左相,你怎么也想不开死了,我们这是在阴间相见了?”
赵乾琦心里竟是有些激动了,竟然见到熟人。
“你,长安君,你为何要死啊,你没有死成,你还活着!”
这是一个让赵乾琦听起来颇为绝望的消息,他今日鼓足了勇气去死,竟然还没有死成,这也太打击人了,难道他真的是一事无成的废物吗?瞧他连死都都死不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还活着,不行,我还要去死!”
赵乾琦今日当真是一心求死了,刚刚被救起,就想再去投湖自尽。
“走!”
傅伯南一下子就将赵乾琦给搀扶起来,实在今日赵乾琦在这里实在是太过丢人了,这么多人,一个大男人竟然想不开去投湖自尽,也不知晓赵乾琦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为什么要去自尽,君侯,你可是有身份的人,而且马上你就要和娇娜公主成婚了,你怎么可以在此时此刻如此不负责任呢?”
如今傅伯南已经成婚了,越发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不允许自己有半点的松懈,自己必须努力努力,在努力才行。可是赵乾琦竟然在此时此刻选择自尽,简直不可理喻。
“你以为我想死啊。我也不想,左相。你不知道啊。我是队长,我竟然成为了队长?你知道吗?这一次万国杯,我带队对抗那些人,到时候输了,我会生不如死的。”
傅伯南一听,这个时候才明白,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先前他一直都没有注意的,此番他终于是知晓了。是啊,马上大夏万国杯就要开始了,到时候大夏自然是要有一直蹴鞠队,一直以来都是元丰帝亲自来筹办的,傅伯南只负责场地和接待的事情,至于蹴鞠队的事情,都是元丰帝一手包办,没想到此番队长竟然是赵乾琦。
“你蹴鞠很棒啊,我大夏不一定会输的,全力以赴,即便是输了,也没……”
傅伯南本想继续安慰一下赵乾琦,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下去了,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如果像他接下来的那些话也是不太可能实现的。大夏人民对蹴鞠这样比赛十分的热衷。以前万国杯大夏去参加,每次回来都会死人,都是人民不满输球,对球员进行暗杀。身为队长的无一幸免。
赵乾琦这是害怕,历届队长就没有一个好下场的,而且不光光对象没有好下场,就连队长的家人也会遭遇不幸的,总之特别的惨。赵乾琦此番被选为队长,那是怕极了。
“左相,你明明都知道,都怪我手欠,怎么就抽中了队长呢?”
赵乾琦一想起当初抽签的时候,自己怎么就这么惨,独独抽中了呢?十一分之一的概率,十一个人,竟是被他给抽中了,还真的是不容易啊。
“还是不要求死了,也许这一次你会赢,毕竟是我们大夏主场,还是有机会的,你若是就这样一心求死的话,谁也救不了的。”傅伯南有了些许的生气了。
他觉得赵乾琦实在是太没有责任心了,这一次元丰帝今日选人,将他给选中,足见他的不平凡之处,如今他更是蹴鞠队的队长,为何这般垂头丧气。
“左相,我,我,我这不是害怕……”
赵乾琦害怕丢脸,长安君侯府,到他这一代已经彻底的没落了,好在这一次他终于等到了一次尚公主的机会,眼瞅着马上就可以改变整个家族的命运了。可是现在他偏偏被选队长。
“不要怕,你会赢的。”
姜如意冲着赵乾琦微微的笑着,然后就靠在傅伯南的身边,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赵乾琦,发现他竟是比传闻之中还要好看几分,真的是太好了。
“赢?”
赵乾琦从来都没有抱有希望。只要不是输的再惨一点点,他就可以整日烧香拜佛了。只可惜,如今烧香拜佛已经晚了,马上就要开始开始了,怕什么来什么。
“赢,会赢。”
姜如意十分肯定的告诉赵乾琦,当然此时的赵乾琦并没有听得进去,他还在那里发愣。这一次没有死成,看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又想起这一次万国杯傅伯南也参与了,顿时觉得若是他们输了,傅伯南到时候肯定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左相,你也……”
赵乾琦看着傅伯南,才想起他和自己一样苦逼。
“是啊,我也和你一样,起来吧,今日我与夫人一起出来郊游,待会儿烤鱼,你也留下了一起吃吧。事情总会过去的。”傅伯南倒是比赵乾琦乐观的多了。
就算大夏这一次真的输了,他顶多就是被给人骂一顿,在被元丰帝给批一顿,再不济,最差的就是被革职,不过以他之才,肯定是可以寻一个差事,混口饭吃的。
“那好吧,这一次没死成,我肯定又……,娇娜公主就……”
赵乾琦长叹一口气,自己运气简直不能再差了,怎么就抽中了呢。他还在想这个问题了。不过很快,他就加入烤鱼的活计之中,没想到前一刻,还是要死要活的赵乾琦,可是烤着一手好鱼,烤的味道那是相当不错。
“傅夫人,你是不知晓,我们大夏的蹴鞠,这么多年就没有好过,我这是……”
赵乾琦于是乎就和姜如意说起大夏的蹴鞠历史来,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就算元丰帝上台,大力扶持了一番。用大夏人民的话,那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怎么也不见气色。
“哦!”
在赵乾琦说了半天,姜如意才给了这么一个答复,赵乾琦绝望的低着头,这还没有比赛,赵乾琦就这般垂头丧气的,傅伯南也有了深深的不安起来。
如今扶桑和大夏两国大战在即,此番若是输球,到时候元丰帝肯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他也没有好果子吃。傅伯南此时也忧心忡忡了,他下意识的握紧了姜如意的手,此刻他内心也是不安的。
姜如意也感受到,她伸出手,再次给傅伯南抚平的眉头,对他言道:“会赢的。”
第二天,云城港口。
明治天皇带着属下踏入了大夏的国土,这一次他是受邀而来,元丰帝亲自写的国书。邀请明治天皇前来观战,来看这一次万国杯。尽管扶桑国内很多人都认为这是一场鸿门宴,力劝明治天皇不要来,但是他依旧还是来了,一点儿都不胆怯。
“陛下,前方就是云城了,我们可以现在前面安顿一下,那里有驿馆。”
这一次明治天皇等人是受邀而来,身上都带有文牒,到了驿馆就可以安歇,还会受到很好的招待,但是这一次明治天皇却没有这么去做了。
“朕一直听闻大夏国富民强,今日你们就先去驿馆,朕带着阿战一同探访一下,朕倒是好看看,大夏到底如何个国富民强!”
明治天皇这是来探访,想要探探大夏的底子了。
那些人听到明治天皇的话之后,自然也就纷纷去安排了,力求造成明治天皇已经跟随他们去驿站的假象。明治天皇见众人都已经离去了,便带着那人朝前走去。
云城是大夏第一大港口城市,大夏一直奉行的是开放政策,与多国通商,这些年国力确实越来越好,所以扶桑国一直忌惮大夏的国力当然也十分欣羡大夏的财富。
“是,没错的,她就是左相夫人。我以前在上京看过的,这画像没错的……”
明智天皇十分奇怪的看向那边,好多人都围在一个画摊旁,那些人都好似对一幅画指指点点。他自然是好奇,顺着那个人只得方向看了过去。
“是的,画的真相,简直就是和左相夫人一模一样,这难道就是西洋画……”
“不是西洋画,是油画,你没有听到刚才那个人的介绍。”
明治天皇看着那幅画,那画上有个女子,女子表情木讷,手里还抱着一个小猫,这张脸,这张脸。
“陛……。这不是孝仁皇……”
阿战看到这幅画突然就惊呆了,眼前的这幅画明明就是他们扶桑国打的孝仁皇后,明治天皇青梅竹马的爱人,多年前在一次地震之中失踪了,一直都没有找到。
对了,扶桑岛国经常发生地震,三年前的东京大地震,差点给扶桑带来了灭顶之灾。当初的孝仁皇后也是为了掩护宫里的其他人离去,竟是被压在房屋之下,最后据说是沉入了海底。当时的明治天皇得知此消息,差点哭瞎了双眼,这么多年,都不曾再纳后妃,内宫一直都形同虚设。
“你们也认识啊,这就是左相夫人,女神医。不仅仅人长得美,心肠也好。”
在场的人十分得意的说道。姜如意的名号已经不仅仅在上京打响,就算在云城,那也是小有名气了。这不,她的画像被很多人给买了回去,都挂在家里。然后被人供奉着。
而眼前的这位摊主,曾经在西洋学过油画,前不久有幸去过上京,曾经看过姜如意,于是便速写了下来,将她的模样给画了下来。西洋画讲究的是写实,所以眼前的这幅画和姜如意在长相上所差无几,十分的神似。所以这样的画作十分的受欢迎。他一个上午就卖了三幅,目前还在创作之中。
“左相夫人?这人,明明就是……”
“阿战……”
明治天皇陆放当即就制止了她,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阿战会意,也就停止了说话。
“这画多少钱一幅?”
明治天皇陆放看着眼前的女子,像,实在是太像,和孝仁皇后栀子实在是太像,他不相信这世间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也许是神真的听到他的召唤了。她回来了。
那摊主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又指了指上面的板子。
“他是哑巴,不会说话的,五两银子一幅,给钱拿画走就是的了。”
原来摊主竟然是哑巴,原本陆放还想继续往下问的,后来想想便作罢,就付了钱,拿了画作,就转身望向身边的另外一个人。
“你方才说她是左相夫人,左相是何人,我出海多年,今日才回来,还烦请兄台告知?”
如今大夏与扶桑两国开战,明治天皇在此时还不敢表明自己的身份了,只敢这样和路人说话。
“左相你都不知道啊,看来你真的是出海太久了,左相傅伯南,大夏国中流砥柱,他夫人姜氏,也是一个奇女子。”人都有八卦心态,加上近日来兰英贝贝生《相国夫妇》的畅销,左相傅伯南和姜如意两人的事情被很多人知晓,如今都已经传开了。
“哦,竟是如此!”
“是啊!”
三年,又是三年,这个时间特太巧合,明明三年前她还是痴傻,三年后也痴傻,而且还忘记了很多的事情,陆放心里便有了一种期盼,也许真的是被占星师说对了,她回来了,就在大夏。
陆放拿起画作,就朝驿馆而去,这一次他要赶紧去上京,去看看这位傅夫人,为何会和孝仁皇后长得那么的相似。
本来还准备在云城停留的他们,此番竟是连夜朝上京赶去了。
当然此时端木景枫已经带着陈十三妹活着回到了云城,到了端木家,只是这两人如今都身受重伤,端木景枫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背着陈十三妹徒步走到云城。
他身上本就带着伤,若是他一人前行,会很容易就回到云城,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去做,一路上,他一直没有抛弃已经不能动的陈十三妹,将她也活着带回了端木家。
“表哥,你为何要待我这般好,都是我害的你,阿母,五哥,他们全死了,我,我……”
陈十三妹的身上有一股绝望的之气,她已经没有眼泪,她哭不出来了。
“因为你是我表妹,若是我不带你回来,我与陈家得到那帮人有甚区别,说带你们回云城,不管是生是死,一定要信守承诺,我已经差人去给迎你阿母和五哥回来,还有我们端木家的人,不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处。”
端木景枫心里带着气的,这一次他没有提防陈家,才被陈家有机可趁,而且一下子还死了那么多的兄弟,“表哥,你……”
“十三妹,你也看到了陈家是怎么对待你,你一定要好起来,要复仇,你阿母和五哥不能白死。陈家的人已经丧心病狂。”
端木景枫根本就无法理解陈家那帮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动手诛杀自己的亲人,这般狠辣,不败陈家就是一个笑话。而他端木景枫也有信心让陈家变成一个彻底的笑话。
陈十三妹抬头看向端木景枫,她看着他。
很小的时候,她就一直勤于练武,从来就没有和端木景枫接触过,只是知晓她有一个白发的表哥。很厉害,一直住在云城。没想到若干年之后,此番她竟是要靠这位表哥来救治自己。
”好!”
陈十三妹心里有气的,若是她不被姜如意所废,以她的本事,阿母和五哥也不会死。当然她也知晓,这和姜如意无关,一切都是陈家,她曾经引以为傲的陈家。
上京,陈侯府。
陈笃庆捋了捋胡子,他是典型的八字胡,他手里捏的是一封信,是林家家主林楚衍的亲笔信。回信的内容十分的简单,也就四个字:“不感兴趣!”
瞧,林家的人就是这么拽,尤其是林楚衍,更是拽的不行,他从来都不拿正眼瞧过陈家,自然也包括陈笃庆。事实上他也没法拿正眼去瞧,他是瞎子。
“这林家的家主竟是这般不给老夫面子,这是……”
陈笃庆自然是十分的生气,他一生气,嘴上的八字胡就抖来抖去,瞧着十分的不和谐,他将书信捏在手上,那书信就被他弄成了一团。
“老爷不要生气,林楚衍素来自视甚高,他不敢人放在眼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他那种人动气,老爷实属不该!”管家陈明当即劝说道。
陈明也是跟随陈笃庆身边的老人了,一直东都是他的心腹。
“自视甚高,他有什么资格自视甚高,林淑妃根本就不是他妹妹,而是他的女儿,当年他私通后母的事情,以为可以瞒的过大夏几人,以为能够瞒得了老夫吗?”
陈笃庆那是相当的生气了,还从来无人敢这般回信了。
“老爷……”
陈明在此时沉默了,他没有想到陈笃庆在此时此刻竟然把那些个根本就上不了台面的成年旧事给搬了上来。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林家的家事,也不适合陈笃庆在此番说来,即便有什么不满,陈明也觉得不适合陈笃庆这种陈家当家人说。这本就是后宅夫人嘴碎之言,上不了台面。
“罢了,你先下去吧。”
陈笃庆此番也意识到失言,于是摆手就是示意陈明下去。
“林楚衍,老夫倒是要看看你猖狂到几时,如今你女儿是淑妃,可惜,呵呵……”
陈笃庆冷冷的道,林家那个大家族,高门阴私,根本就拿不出手,当年林家的事情,就算是到了现在,也被众人所诟病。
不过这如今都不是陈笃庆觉得最难办的事情,最难办的事情,是陈十三妹没有死,端木景枫还活着,这是他刚刚从云城得到的消息。这个消息让他寝食难安起来。
而且云城已经是端木家的地方,陈家的势力根本就无法伸到云城之中。更为可怕的是,陈笃庆觉得端木景枫应该已经知晓是陈家的人下手了。既是知晓,却迟迟未动,从这一点来看,就足见端木景枫的可怕之处了。他在等什么?
昨日陈笃庆已经将此事告知了安王赵林风,赵林风如今还在大理寺待着,始终没有出来,第五君华也不知用了何种办法,一直将安王赵林风扣在大理寺。此番陈笃庆再也坐不住了,准备前往大理寺。
大理寺。
第五君华还在看着卷宗,上次他和姜如意两人曾经单独谈过了,还请姜如意观察过尸身,姜如意看了一会儿,也给出了结论。当时姜如意的原话是:“近距离诛杀,熟人,快准狠,无察觉,一招致命!”
和先前仵作给出的结论十分的相似。
“慧能大师死之前,挣扎,指甲有东西,是凶手!”
姜如意后来还补充了一句,而这和先前第五君华在慧能大师指甲之中寻找的东西又再一次符合了,而紧紧在指甲上发现这些东西,还远远不够举证安王赵林风。
“哦,你们查完了,本王可以出去了吧。”
安王赵林风已经被关了好几日,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是正真要坐牢了,这待遇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比如赵林风住的房间,那都是单间,却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牢头们对他也是毕恭毕敬,这让赵林风觉得,其实坐牢也挺好的,甚至比上王爷还好,当王爷实在是太累了,整日都要去算计别人,勾心斗角的。
“恩,你可以出去了。”
无办法,没有确切的证据,尽管第五君华认为此事乃是赵林风所为,但是关押期限已经过了,还是要放人,这关押期限也是元丰帝也是定下的。
用元丰帝的话来说,那就是他们不养闲人,在大夏犯人都是要干活的,嫌疑人不需要。那么每日的牢饭还是要提供的,用元丰帝的话来说,那都是要钱的。于是乎,到了期限都要放人。
“那就多谢了,第五大人,本王还是希望你早点破案,本王也想知晓这凶手到底是谁?”
安王赵林风十分得意的笑道,然后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末了他竟是又回转过身子看向第五君华:“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慧能大师曾经和晋王也十分的交好,你也许可以从他那里入手,对了,不好,好像晋王马上就要离开上京去淮南了,你说他会不会是畏罪潜逃。”
语罢,安王赵林风就十分潇洒的离开了大理寺。第五君华望着他的背影。
“那个人的应该是用的的左手,而且他的左腿可能受过伤,因而在刺杀的时候,右侧用力过猛,就像这样……”
第五君华看着安王赵林风往前走去,他注意他走路,果然他的左腿是有些问题的,第五君华,突然就摆了摆手。
“来人,截住他。”
眼看安王赵林风就要离开大理寺的,突然再次有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一下子就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
“不好意思,安王殿下看来你还要再在这里,留上五天了,因为下官又有新的线索了。”
第五君华,就是想查清楚,此事定是和安王赵林风有很大的关系的,不能就让他这样轻易的给破了,此时兹事体大。
“你……”
赵林风再次被扣下,而且这一次不准任何人探视,其中自然也包括陈笃庆。最终陈笃庆无法。只得入宫求助元丰帝。
而元丰帝还在看探子来报。
“买了一幅画?”
扶桑明治天皇已经到了大夏国内,这种外族之人一旦入境,必须要严加控制的了。
“是,一幅画,然后就回驿馆,之后就赶路来上京。”
明治天皇的一举一动都在元丰帝的掌控之中,来到大夏,那便是他的地盘。
“什么画?”
“不知,摊主是个哑巴,好像是一个普通年画。”
探子不敢跟的太紧,去的时候,摊主都要收摊了,不过他也注意了一番,都是一些普通的画作了,在大夏十分的常见。
“明治天皇,这个人不简单啊,他可以弑兄,杀父才夺得王位的,此人也是一个狠角色,你们好生盯着便是,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尽快通知朕。”
“诺!”
探子已经下去了,元丰帝则是扶着头,开始思考。
明治天皇陆放,这个人的资料却少之又少,他以前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最后怎么突然就当上了扶桑的国君,而且还敢对大夏动武,什么人给了他勇气,“对故去的孝仁皇后,一往情深,至今无子!”
这是天香阁整理出来的资料,明治天皇陆放今年也快四十岁了,一直无子。天香阁是元丰帝的情报机构,也是整个大夏最神秘的组织,无人知晓里面的人到底是何人,但是在大夏谈到天香阁,人人为之色变。不过天香阁的资料一直很准确,这一点倒是做不得假的,十分的真。
“四十岁,都无子,孝仁皇后……”
元丰帝也看了一下有关于孝仁皇后的记载,薄薄两页,没甚价值,而且人好像都已经死了。元丰帝实在搞不懂明治天皇和孝仁皇后的感情。也许他从来都不懂爱吧,他有很多女人,他天性好色,多从不付出真情,一个帝王焉能有情,情爱乃是帝王术最大的阻碍。他从来都不需要。
“陛下,皇后娘娘在外头已经侯了小半个时程了!”
小路子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再不提醒,元丰帝怕是永远都不知晓了。也不知晓他到底要忙公务忙到什么时候。
“皇后来了,她不是一直都在苏贵妃的宫里吗?怎么这会儿到这边来了?”
苏浅要临盆了,后宫很多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凤藻宫里。皇后也是一样,她近日来一直都在凤藻宫里,张罗事宜了。
“皇后没说,陛下你看……”
小路子这个做奴才的也不好办啊,他早就发现叶皇后来了,可是见元丰帝一直和人在谈要事,他自然是不敢上前打断了。很多事情,都不是他们这种做奴才的可以左右的。
“让她进来吧。”
元丰帝将折子一合,便命小路子,让叶皇后进来。
如今天都有些寒冷,叶皇后虽然抱着汤婆子,可是在这外间待了很久,这身子也十分的不舒服。脸都惨白了,但是也无法,她今日是一定要见到元丰帝的。
“皇后,你这是怎么了?”
元丰帝十分诧异的看着叶皇后,见她一脸的风尘。
“陛下,苏贵妃这一胎怕是要难产,臣妾觉得还是多准备几个医者,臣妾有经验,贵妃不信臣妾。”
其实早先的时候,叶皇后就发现苏浅的肚子有些不对劲了,今日苏浅还有下血之症,叶皇后就说了几句,苏浅自然没有给她好脸色看,用苏浅的话来说,叶皇后那都是要害她。
最终无法,叶皇后只好将此事告知了元丰帝。
“那就听皇后的话吧,多安排一些医者吧,让太医院的人都在那里候着。苏浅年纪小,还是皇后顾虑周全。朕心里有数,皇后你去办便是。”
元丰帝自是端的住,这后宫之中女子的争斗,他从来都是知晓的,只是一直不曾插手而已。不过到了此番这个时候,元丰帝还是希望苏浅可以诞下孩儿的。而且叶皇后此番应该是不会用什么手段。
“诺!”
叶皇后便下去了,她心里也是感激元丰帝的,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元丰帝竟然选择了信任她。
“皇后,你辛苦了。”
末了,元丰帝又补充了一句。叶皇后猛然回头,看向元丰帝,她跟了元丰帝三十多年了,两人即便没有爱情,三十多年的陪伴,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即便叶皇后的美貌已经不再了,可是那又如何,她曾经陪伴元丰帝走过最辉煌的岁月,她整个少女时期都陪着元丰帝,还未元丰帝诞下了三个孩子。这就已经足够了,而她现在贵为大夏的皇后,而苏浅这辈子也只能是个贵妃,只要她不死的话,苏浅这辈子都不能为后。
“还有,娇娜如何?今日朕得到消息,说是赵乾琦想要跳湖自尽?”
当时元丰帝听到这个消息,就呆了。话说他一直很看好赵乾琦,这一次抽签,也是他使了一点小小的手段,让赵乾琦当上队长,就是为了以后他和娇娜公主成婚铺路,没想到的是,这赵乾琦竟是自尽。
“娇娜已经听说这件事情,她到没甚反应,陛下放宽心便好,不是听说已经救了回来了吗?”
现在的娇娜公主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娇娜公主了,自从上次被元丰帝整顿了一番之后,她就好似变了一个人,而且极为的爱钱了。和以前挥金如土的性格形成强烈的反差。
“那便好。娇娜如今倒是真的长大了。”
元丰帝继续低头看着奏折,尽管如今年事已高,这政务也是一点儿都不能荒废的。
三日后。
明治天皇陆放已经来到了上京,自然他以来上京,便被傅伯南安排到了行宫之中,这也是陆放第一次见到傅伯南,大夏的左相。在来到上京这三天,明治天皇陆放已经命人到处去打探傅伯南和姜如意的事情,尤其是姜如意的事情了。
“不像啊?”
当陆放拿到以前的画像和如今姜如意的画像对比的时候,发现两者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虽然还是有以前的影子,但是长相还是有变的。
“是的,臣也问过先前见过姜如意的人,和现在见过的,都言说不一样。不过大夏有个俗语叫做女大十八变。都言说姜如意是变得漂亮了。”
毕竟当初姜如意还小,没有张开也是正常,不过如今姜如意的相貌倒是和扶桑孝仁皇后长得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实在是太像了。
“天皇这边请,这便是大夏为你安排的住处……”
傅伯南自然十分得体的为明治天皇陆放安排好了一切,还亲自领他去了住处了。而陆放则是一直盯着他看。弄的傅伯南有些莫名其妙,后来陆放微微一笑,十分平静道:“多谢,有劳左相。”
之后傅伯南便离去,临走之前还跟这里的服侍人员对视了一番,在大夏,对这些人都十分的警示,尤其是扶桑的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明智天皇呢。
“大夏左相果然不简单!”
陆放由衷的感叹道,这周身的气度,可不是寻常贵公子可以养的出来,不过此番,陆放感兴趣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傅伯南本人,他感兴趣的是乃是姜如意,傅伯南现在的妻子,那个与他此生挚爱的女子——栀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五日后。
万国杯开幕式倒计时最后一天。
“煦之,明日就在这里开赛吗?”
傅伯南再次领着姜如意来到了皇家马场。近日来傅伯南发现姜如意十分粘着他,以前她从来不会的,以前姜如意从来不会过问他去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姜如意竟是会问,而且但凡她可以去的地方,姜如意都会跟着来的,这不,这一次她也跟着来了。
“是啊,就在这里,到时候你可以领着兰香在家属区看,明日我很忙,阿衡就照顾不到呢,你要自己照顾自己。”
傅伯南心里其实有些许的难受了,那就是他无法陪伴姜如意。尤其是明日还是姜如意的生辰。
“哦,没关系!”
姜如意继续和傅伯南两人朝前走去。
而此时陆放就在不远处看着,真的是像,实在是太像,若不是知晓那人现在乃是傅伯南的夫人,他恐怕就会冲了上去,抱住她,喊她一声栀子,这些年我好想你。
可惜,如今这个女人是大夏傅伯南的妻子,是傅夫人。而不是他的孝仁皇后。
明治天皇是扶桑第九代天皇,他得到天皇这个位置来的并不光彩,他是踩着父兄的尸骨登上皇位的,是扶桑中下层武士将他推到皇位,而他娶的也是和他同甘共苦的青梅竹马的邻家女子栀子,曾经他许诺他照顾她一生一世,让她成为扶桑皇后,可是后来东京大地震,她为了救人,竟是永远的被埋到海里。当时有人断言,这是报应,这是对他的报应,是他犯了天怒,才会这般。
很长一段时间,陆放都为此神伤,为了转移这种神伤,他努力进行维新改革,然后扶桑国力渐长,而他的心目中已经容不下其他的女子了。所以便一心向往权势,以至于后来,开始对大夏动兵。
可是当他来到大夏,看到那幅画作的时候,他的心再次动了一下,他不相信这世间还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而且她们的神态,笑起来的动作,就连扬眉毛都是一模一样的,太像了。
“陛下,那便是左相夫人……”
阿战再次指了指姜如意,对陆放道。因为他发现此时此刻,陆放竟然一动也不动,一直盯着那处看。
“阿衡,明日你生辰,想好要什么了吗?”
傅伯南将姜如意额间的发拾掇了一下,而姜如意则是偎依她,手里还拿着一只海棠花,一片片的撕着海棠花的花瓣,歪着脑袋在想着什么。
“阿衡,你该不会忘记你自己的生辰了吧?”
傅伯南知晓姜如意自从醒来之后,已经忘记了很多的事情,他也不强迫她记起来,只是没想到姜如意竟然连自己的生辰都已经忘记了,顿时让傅伯南觉得好可惜。
“我,我,我生辰……”
姜如意低着头。
“礼物?”
她再次低着头,一双手绞着衣服,加速了撕花的速度,她撕花的速度真的是好快好快。
“阿衡,怎么了?”
傅伯南反握住姜如意的手,发现她的手好冷好冷。
“阿芙,我下个月生辰,你准备好送我什么礼物了吗?要不你给我绣一个荷包吧,我很喜欢你上次给我绣的荷包……”
她低着头望着那个男子,那个男子依旧笑的如春风一样,给人一种阳光的感觉。她喜欢和他在一起了。绣荷包。她的手。她的手好疼,一到冬天,她的手就会害冻疮,而且都会肿起来,肿的老高了。就算阿爹也治不好,只能任由着它一直肿着,根本就无法捏住针线,也就是她无法做荷包。
“荷包,我,我不能做。”
“阿芙,为什么,你绣活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能给我做,下个月我生辰,一年只有这一次,你绣活好,给我绣一个,等着我上课的时候,就可以和皇兄他们炫耀了,好不好……”
那个人再次央求她,她好像拒绝,她的手好疼好疼,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拒绝,她还是答应了,没有任何的办法,他是在皇宫为数不多的人对她好的人之一了。
每个人都有生辰的,下个月是他的生辰,那她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她从来都没有过过生辰,因为太穷了,家里好穷,阿爹整日在府上,阿母每日每夜的洗衣服,勉强吃得饱,衣服补了又补了,生辰,生辰,她从来没有过过生辰。
“阿衡,阿衡,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傅伯南不知为何,他只感觉手上一暖,抬头一看,竟然是姜如意的泪水。为何会突然就哭了。
傅伯南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忙给姜如意擦眼泪了。
“夫君,你生辰是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
她冬天会冻手,不能等到冬天准备,她现在就要开始准备,给傅伯南绣很多很多的荷包,这一辈子就给他一个人绣。
“我啊,你该不会因为不知道我的生辰哭吧。”
傅伯南微微一笑,心里便是一暖,其实人和人都是一样的,他付出了,自然还是想要得到回报的,傅伯南很害怕姜如意和以前在123言情学院一样,不管他如何示好,对他从来都是冷漠不理的。
“不要哭了,我生辰是十月初七。记住了哦,马上就要到了。”
傅伯南将姜如意搂在怀里,两人坐在看台上,如今他们还年轻,一切安好。希望岁月可以在此刻停留,他们两人可以相偎依到永远了。
只不过上天永远都不会如此安排。
“好!”
姜如意紧张的搓了搓手,她好害怕失去傅伯南,这一切都好似梦一样,史书上说他因病不治身亡,可是她看不出来,她是医者,可以看出其他人的病症,竟是在此时此刻她怎么也看不出来傅伯南有何病症。
“夫君,你身子可有不舒服的,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她曾经无数次探脉,可是依旧还是探不出来傅伯南的脉相有何特殊之处,他很健康,可是这么简单的人,怎么会在三年后过世,她的手在发抖。
“我没有不舒服,倒是你……”
傅伯南不知为何,发现姜如意一直紧握着他的手,死死的握着,一直不松手,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她现在整个人都处于高处紧张的时刻。
“我,我,我很好!”
傅伯南伸出手,手覆在的额头上,发现温度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阿衡。你不要担心我的身子,你夫君我好得很,要不今晚回去给你检验一下,我们生个宝宝吧。”
一直以来,傅伯南其实都很照顾姜如意的身子,十分的注意。因而两人一直都无子,此番傅伯南也想要一个孩子,他也已经快三十了,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儿子都已经很大了。
“宝宝?”
姜如意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头皮又是一疼,但凡听到宝宝,她的肚子就会疼起来,她想起那个还没有生下来的孩子。那个被人硬生生给打下来的孩子,血,好多的血,都是血,血水,她不想的,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她想生下了的。
“怎么了?阿衡,你如果不想生的话,那等等吧,等你身子好一点,我们在商量!”
当傅伯南看到姜如意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而且几乎是一瞬间没有血色了,他觉得姜如意肯定是害怕了。最近有很多人传言她不能生养肯定给了她心里负担了。傅伯南不想给姜如意那么大的心理负担的。
“夫君,孩子,孩子,你让我生下宝宝吗?我们的宝宝可以生下来吗?”
是啊,她以前甚至连生下宝宝的权利都没有了,她在询问傅伯南是不是有权利让她生孩子,瞧啊,她前世是多么的可悲,身为一个母亲,连生孩子的权利都没有了。
“当然啊,阿衡,你在说什么,我们的宝宝当然可以生下来了!”
傅伯南牵住了姜如意的手,十分的诧异的看着她,十分的不解了,他不知为何姜如意会这般的想。
“让我生吗?”
姜如意再次确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