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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夫妻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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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并没有如同一般人选择了一下,选择自己亦或者阿若公主,而是直接和嘉佑帝说:“到底是谁,还想陛下与卑妾言明,妾杀他之后,自杀之!”

    这便是后来的管太后,铁血铮铮,就算是她死,亦不过给别人留生路。事实证明,后来发生的很多事情,管太后也是这么干的,她从来都是一个心狠之人,当时的嘉佑帝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对当时管太后的回答十分的满意,便破例许她妃位,对她恩宠有加,后来更是在六十岁的高龄情况下,让管太后再度有孕,诞下了最小的儿子——元丰帝。

    在保胎过程之中,管太后也是力战后宫各大嫔妃,历经千辛万苦生下了元丰帝,她一个没有强大母族的女子,可以在大夏皇宫之中成功诞下皇儿,是大夏建国以来的第一人。后来嘉佑帝驾崩,皇后独孤氏占据东宫,把持后宫,对管太后逼宫,迫使她放权。管太后当即就利刃断了独孤皇后一双手,后宫之中无人敢言。

    后来匈奴王庭欺元丰帝年幼,举兵进犯,管太后更是身先士卒,御驾亲征,与她作战,敌军无一生还。铁血威名,扬名国际了。当时与她一起出去的长女阿若公主也是战死沙场,次子岐王更是被万箭穿心而死。足见那一战是如此的惨烈。管太后身中轻重伤五十八处,力战不停,最终获胜。

    大夏其他诸王见此,才纷纷举兵响应,才让后来的元丰帝赵倩坐稳江山。一个洗脚婢的传奇,便是大夏的管太后。而当元丰帝看到林淑妃的第一眼,就觉得她的遭遇和管太后十分的相似。只不过管太后从来都只有一个,她是不可复制的,林淑妃终究没能成为她,林淑妃的性子之中有太多的软弱性了。

    “臣妾从未忘记,还请陛下成全!”

    林淑妃当即就跪倒在地了,朝着元丰帝就跪了下来,这是这么多年来,林淑妃这一次这般求他。

    元丰帝沉默了,他沉默了许久。

    而苏贵妃闻言,得知林淑妃竟是在半路截住了元丰帝的时候,她心里自是不高兴了。于是也就从凤藻宫那边朝这边赶来,见到如此情景,便站在远处不动了。

    话说,在这皇宫之中,苏贵妃也算是眼高于顶,嚣张跋扈惯了,就连叶皇后她都敢不放在眼里,唯独对林淑妃,苏贵妃从来都是保守的了,她从未挑衅过这个女子,也从未与她交心过。在苏贵妃的眼里,林淑妃是一个十分软弱的人,性子极为的软,若非软弱,她也不会四度有孕,皆是无果。

    而且她虽然是中州林家的人,林家的人却丝毫没有给予她任何的帮助,不然她在宫中也不会四度流产。然而这样的女子,竟是得了元丰帝宠爱了正真十二年。

    要知道元丰帝的性子是极为的喜欢强的女子,性子要强的女子,林淑妃绝对是其中的个例了。至少苏贵妃是这么感觉的,她无法想象这样的女子竟是可以得到元丰帝的宠爱。

    “起来吧。淑妃你可是要想清楚,中州林家到底还是你的母族,什么样的恩怨,你可是想清楚了?”元丰帝微眯着眼睛,伸出手去,将林淑妃给拉了起来。

    “陛下,臣妾已无子,陛下百年之后,臣妾便会随葬陛下左右。”

    林淑妃看向元丰帝,她微微的笑着,如今月华如练,四周寂静无声,唯有林淑妃的声音响彻四周。她的话自然也被随贵妃听到了。林淑妃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她竟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大夏国立国多年,前几代还有嫔妃殉葬一说,但是后来都被废除了。而今林淑妃竟然主动提出,元丰帝看向她,伸出手,牵着林淑妃的手。

    “姗姗啊,你还这般年轻,朕确实是时日不多了,朕会安顿好呢。本想给你一个孩子,到底是朕的不周全!”

    元丰帝不似其他的帝王,追求长生不老之道,他从来都要想要活的潇洒自在。谁说帝王就一定要追求长生不老,这一辈子当一次皇帝就够了。若有来生,不要再让他投生在帝王家。

    “陛下,臣妾本无家,除了陛下,无人爱恋臣妾。就算陛下不同意,到时候也由不得陛下你了。”

    林淑妃靠在元丰帝的胸前,歪着头,朝着她笑。是啊,人人都道元丰帝阴狠,说他手黑,可是他待她却是极好的。一直宠爱着她,爱护着她。自他之后,怕再也无人这般待她了。

    “好,朕会让内侍官尽快去安排的,淑妃朕会让你衣锦还乡,风光省亲。你想要的一切朕此番都会满足你。”最终元丰帝还是满足了林淑妃。

    林淑妃点头之后,再次朝着元丰帝跪拜磕头。

    “臣妾谢过陛下!”

    十二年了,她一直都隐忍不发,十二年来,她终于要出手了。中州林家,她终究是要回去了。这一次她要回去将当年的事情一并算的清清楚楚。

    夜深沉。

    林七少心情倒是颇为的好,这云雀楼的待遇可不是一般的好。而且还免了他的餐费。这还是他头一次遇到,若是可以,以后他决定常来这里。

    “七弟,你总算上来了,我以为你舍不得下面的姑娘,不准备上来了。”

    方才林七少确实在下面耽搁了一些时间,因而便引起了林大阳的不满起来。

    林七少就是林青和林大阳在家里的时候本就是不对付了,这兄弟两人的感情极为的淡漠了,两人其实见面也说不上什么话。但是到底都是林家的人,既然来上京了,不管如何,好歹也是要打个照面。

    “五哥你在这上面,小弟我怎么敢不来呢?”

    林青笑着便坐到了一旁,看着林大阳以及一旁的沈湛清。沈湛清他是认识的,以前在中州游学的时候,他们算是见过。

    “原来公瑾也在啊,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们到还联系的。”

    林青嘿嘿的笑着,他手里还拿着一支羊毫笔。这是他的习惯,在什么时候。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他可是靠笔杆子吃饭的,怎么可以丢掉吃饭的玩意呢。

    “自然,七少听说你的书最近大热,你终究还是成功了。”

    沈湛清近日来,也听说了《林府日常》这本书。这本书在隐射谁,他自然也是看得懂的,只是沈湛清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胆大,竟然敢于写的如此的路过。

    “兰英贝贝生,我的笔名,是啊,没办法,我没有公瑾你一手的医术,亦没有五哥一身武艺,只能靠笔杆子吃饭,幸而有几个人买账罢了。只是不知今日五哥约我来此,所为何事?”

    林七少看向林大阳,这么多年了,自从林姗出走之后,唯一与她有联系的那人便是林七少,只因当初林姗逃亡的时候,他曾经将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她,为此林七少被被一阵毒打。可是谁能够想到的,当年林家一个小小的不成器的庶女,此番竟是摇身一变成为大夏的淑妃。所以林家的那群老东西,尤其当年的老群老东西,整日惴惴不安,生怕林姗报复了。

    不过这些年过去了,;林姗始终没有出手了。那些老家伙也渐渐放松了警惕,有的甚至开始恢复了当年的某些德性。这一次林青来上京,就是给林姗下了一个猛药。这不,林淑妃终于决定出手了,她准备回家省亲,这表面上来看,自然是对林家的莫大的殊荣了,可是也只有林家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道催命符。

    “这一次是淑妃请你来上京的!”

    注意!林大阳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询问。

    林七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向沈湛清。他注意到了,那就是林大阳丝毫没有避讳沈湛清的意思,显然沈湛清对他们林家的事情也算是了如指掌了。

    “飞羽呢?它竟是没有跟你在一起?”

    飞羽就是一直跟随在林大阳身边的那只飞隼,今日林青却没有见到,便有些奇怪了。

    “它跟淑妃一起进宫了。”

    原来上次在点将台上,飞羽认出了淑妃,便被淑妃一起带入了皇宫之中,至今未归。

    “哦,飞羽倒是挺有良心,这年头人不如畜生啊。五哥你说是吧。”

    林七少当即就站起身子,他手中的羊毫笔便是那么一转,“这一次我来上京,是受观自在书店钱大的邀请的,是为我的书迷而来,跟淑妃没有关系。五哥你真的是想多了。”

    随后说完,林七少就转身而去。他有些疲惫了。

    “七弟,你……”

    不管林大阳如何的喊话,他都没有去搭理。他还是赶紧回去写左相和夫人的故事吧,首先他决定要想一个劲爆的名字,一定要香艳,一定要隐晦,一定要雅俗共赏,这样才符合他兰英贝贝生的风格。对,一想到这里,林七少就带着小厮忍冬离开这里,当然他是慢性子,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来应付云雀楼的姑娘们。

    其实这些姑娘们虽然出身低贱,却被那些所谓的豪门贵族好多了。尤其是大夏四大家族的所谓的贵族,林七少每每想起,心里就不免有些讽刺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最不喜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当然他凭借一己之力也无法改变这一观点,于是乎他就拿起了手中的笔,写起他的风花雪月来。好在他的书迷都是无比的善良,支持他。

    “少爷,以后你还来云雀楼吧,他们的饭菜真好?”

    忍冬今日跟在林七少的身边,可是享受到贵宾的待遇,过的那是相当的好了。所以他还想来。

    “可以来,我已经和韩月娘,就是那个老板娘商议好了,以后常来了,这里的姑娘真好。”

    果然风尘出侠女,女子都特别的仗义够义气,倒是比那些高门贵妇好多。那些贵妇整日想的都是妻妾斗,斗完这个斗那个,都累的要死了。

    “恩恩,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回中州啊?”

    忍冬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因为他知晓林七少这个人做事情实在是太慢太慢,若不提醒的话,他可能在上京待上十年也说不定,不要怀疑,绝对是有这种可能性。

    “回中州?”

    林七少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忍冬。

    “恩,是啊,少爷你不是说办完事情就回中州的吗?如今事情已经办完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回中州呢?”

    “还没有办完啊,明日你陪我一起去一趟左相府,我有事情想要和左相好生聊聊。”

    今日他在晋|江学院听了左相傅伯南和夫人姜如意的事情,他觉得这个故事实在是太赞了,而且他还觉得姜如意这个人身上还有其他的故事,应该是等待他去发掘。

    “啊?”

    忍冬却是十分的为难的样子。

    “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林七少看向自己的小厮,见他满脸的不情愿。

    “我怎么会不愿意,少爷你想去,小的自然肝脑涂地,跟随少爷你一起去了,只是左相府,我们现在去不了的,你也不看看明天那里多少人。”

    忍冬可是打听了一番,如今最热闹的地方那便是左相府,每天都有很多的人在那里等待,大多数都是来左相府求医问药的了。

    所以当第二天,林七少出现在左相府的面前,看到一大票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迟疑了一番,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出现在这里。

    “少爷,我都告诉你了,明天都有很多人的,你今日可是瞧见了吧。”

    昨日林七少听到忍冬那边言说,他还有些不相信,可是今日听到这般一说,真的是由不得他不信了。尤其是看到这一幕,他自然是相信了。

    “肃王殿下,夫人说她今日身子不适,不宜见客,你明日再来吧。”

    来兴儿来到大厅之中,将姜如意的情况告诉了肃王赵海风。如今的傅伯南还没有下朝,来兴儿只得先应付起来。姜如意此番还在睡觉,在左相府中,有些规矩是不能破的。那便是姜如意在睡觉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得去打搅,一旦被打搅了,到时候被左相知晓,那可是要严惩的了。

    “她身子又不舒服,她是不想见本王吧。”

    赵海风十分的生气,他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见姜如意了。自从姜如意将他治好之后,他可以下床了,便亲自来道谢,可是每每都如同今日这般,姜如意言说身子不适,立马就将他给拒绝了。

    一次,两次,三次……

    不知道被拒绝了多少次,而且每次借口都是一样的,身子不适,姜如意好似身子就从来没有好过。

    “肃王殿下你言重了,夫人真的是身子不适。前几日在观自在书店发生的事情,想必肃王殿下已有耳闻吧,夫人的表现你也是知晓的。”

    来兴儿此时也是满头的大汗,对付这些皇亲国戚当真是不容易,稍不注意,怕连命都没有了。

    肃王赵海风听到来兴儿一眼,又想起先前在观自在书店发生的事情,他倒是真的听说。自从姜如意将他给治好之后,肃王赵海风到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对她的情况倒是也挺关心。

    “这个,这个本王倒是也听说,听说傅夫人是被吓坏的,是那个什么兰英贝贝生吧。怕是长得太丑,被吓坏了。”

    反正姜如意在观自在书店出事情之后,很多人都言说她是被兰英贝贝生给吓坏了。说兰英贝贝生这个人其实就是一个极丑无比的男人,根本就没有他书中写的那些男人长得风流帅气了。于是乎,这个传闻还给他的书销量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后来证明,这个消息是他的竞争对手,另外一个写书的人给放出来。自古文人相轻,但凡兰英贝贝生写了一本书出来,总是有隔三岔五的人传言他的书乃是超级烂书,烂文笔,说什么他的书拿出来擦屁股都不配之内的,当然后来证明,都是一些同行了。而且以前在中州的时候,兰英贝贝生因为写书走红,当时他还不知晓保护自己,在半夜回家的路上,差点被人砍掉一只手。

    此那以后,他再也不敢走夜路了,也不轻易露面。都说文人乃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其实文人若是斗狠起来,也是相当之可怕。前朝还有人就因为写了一句好的诗句,被人所嫉恨,将要将他的诗句占为所有,更是将此人给诛杀,埋尸花园之中。十年之后才被发现,才得以沉冤得雪,这样的故事比比皆是。

    所以姜如意被观自在书店晕倒,自然有好事者将此事联想到兰英贝贝生的身上了,趁机在黑他一把,如此的用心良苦啊。

    当然事实上不是如此了,肃王赵海风今日是真的很想见到姜如意,无奈今日好像又没有机会见到姜如意了。他就起身准备离去,准备明日再来。

    “大姑娘,你小心点。”

    兰香扶着姜如意出来,终于姜如意总算是睡醒了。今日算是她这么多天起床最早的一次,先前她都起的相当的晚。所以说啊,肃王赵海风还是等到,做事情就要坚持,心诚则灵。

    “傅夫人!”

    肃王赵海风见到姜如意出来,立马就站起身子来,在大夏对医者还是十分的尊敬的,更何况姜如意还算是肃王赵海风的救命恩人呢?他自然是相当的感激了。

    “你来了。来兴儿看茶!”

    姜如意反应谈不上热衷,不过她已经很多进步了,知晓招待客人了。

    “傅夫人,上次是本王的错,今日特意来赔罪的,这些乃是本王的微薄心意。”说着就命人将箱子给抬上来了,都是一些金银珠宝,看的人眼花缭乱。

    姜如意看了一眼,摆了摆手。

    “好了,我手下了,来兴儿不要上茶了。你可以走了。”

    姜如意发现没甚事情,这茶可以省了,傅伯南虽然有钱,挣钱也不容易,能省就省吧,肃王赵海风一听,当即就一愣,继而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他来这里的时候,就听到晋王赵逸风说过,傅夫人为人极为的小气,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他真的算是见识了姜如意的小气之处了。

    “傅夫人,娇娜公主的事情本王已经听说,张家的事情本王回出面。”

    娇娜公主自从上次被元丰帝丢到外间受苦之后,虽然很是安分,但是她终究对张家有些不满,便想出手。一直都被肃王给压制着。那日娇娜公主还特意因为这事情去找过肃王。

    “皇兄,你为何要阻挠本宫,那张家的下人当初那般欺辱本宫。本宫乃是大夏的公主,惩处他们那些低等的下人怎么了?”娇娜公主十分的生气。

    她永远都不会放弃在张府受的苦,她帮张府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写衣服,甚至还要洗小衣,尤其是那些男子的小衣。她这一辈子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张府的人你不能懂。再说那本是父皇的意思,你若是想找人说事,自是去找父皇便是。”

    肃王赵海风自从大病一场之后,性情一下子就变了。到底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很多想法也都发生改变了。发现啊,什么都是假的,唯有身体是自己才是真的。

    “父皇,父皇……”

    娇娜公主就是此时借给她是个胆子,她也不敢和元丰帝去说事的。

    “皇兄,皇兄,连你也这般欺负我……”

    娇娜公主可是好一番和他闹腾,最终肃王赵海风还是将此事给扛下来,姜如意听到方才赵海风的那一番话,狐疑的打量了一下,随后,她想了想,才摇了摇头,然后才道:“因果啊!”

    此时此刻姜如意才明白,元丰帝果然是千古第一帝,对每个人的身心都算计的如此之精准,原本姜如意觉得元丰帝会出手帮助张家,现在看来,竟是肃王殿下出手。

    肃王殿下看起来倒是挺真的人,倒是她先前错看了他。这算是元丰帝的高明之处了。

    “那就有劳康王了,娇娜公主现在如何?”

    姜如意平日话很少,根本就不喜去大厅别人,此番她竟是主动打听起来娇娜公主,实属罕见。当然肃王赵海风自然不知道了。就目前为止,肃王赵海风还认为姜如意和娇娜公主两人关系极好。

    “娇娜下个月十六就要出嫁了。”

    是的,以前挑三拣四,非法明大师不嫁的娇娜公主最终还是听从了元丰帝的安排,下嫁给长安君赵乾琦,定于下个月十六。

    “竟是要出嫁了?”

    姜如意喃喃自语,她脸上没甚表情。

    “是啊,皇妹也不小了,而且赵乾琦封地就在上京附近,到时候你若是想寻皇妹,到时候相见也容易。”

    “哦!”

    姜如意淡淡的回应,之后便不再言语了。肃王赵海风发现冷场之后。在这里等候也没甚意思,于是乎他也就离去了。

    他离去之后,姜如意则是一直坐在远处,歪着脑袋。她记得,娇娜公主和赵乾琦两人在一起并不好,赵乾琦最后更是因为娇娜公主善妒而被连累到死,到底是一对怨偶。

    姜如意现在越发的搞不懂元丰帝为何要将女儿嫁给那样一个人,以元丰帝看人的眼光不至于如此,难道他是故意的,可是为何他要那般做呢?

    又是谜团,姜如意发现自己是看不透了。

    所以她就一直歪着脑袋在那里思考,一直到傅伯南下朝归家,傅伯南下朝之后,就看到姜如意一动不动的用手支着下巴好似在想事情。他连朝服都没有来得及看,就悄然的走到了姜如意的身边。

    “阿衡,猜猜我是谁?”

    他一下子就捂住了姜如意的眼睛。

    姜如意嘴角微微的翘起,便道:“你坏,欺负我傻!”

    知道十个人都可以认出那人就是傅伯南了,姜如意又不是真的傻子,她一直不傻的,自从她从戴家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傻了。她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而已。

    说她傻的,都是别人以为的了。她的行为何曾傻过。

    “我坏,其实我还有更坏的呢。”

    傅伯南伸出手,哈哈的大笑起来,就朝的她的衣服探去,对着她的耳边说着情话。左相傅伯南文章做得好,其实他情话说的也很好,香艳程度不亚于兰英贝贝生的小说。

    “你坏!”

    姜如意一下子就拍掉了她的手,而大厅此番已经没人了,所有的人都识趣的离开了,新婚燕尔,大家都动的,这点眼力劲都没有,还怎么在左相府当下人啊。

    “好的,夫人教训的是,阿衡马上万国杯就开始了,明日我带你一起去赛场看吧,”

    万国杯乃是国际赛事,在大夏而言就是蹴鞠,在国外就是足球。这一次不列颠,罗马,高卢等国都会派人前来,前来参加大夏的万国杯。

    而且十四年前,新罗和扶桑万国杯,新罗国家实在是太无耻了,竟然操纵足联,弄出假球丑闻,这一次大夏的赛事将更加的透明化,不能在被出现像新罗这样的国家级丑闻来,简直就是太低人了。

    话说大夏邻国之中,就属扶桑和新罗最无耻,其中扶桑岛国信奉武士道精神,虽然国家很小,但是整日就想起争王争霸,这不刚刚日子好过一点,就开始对待大夏叫嚣了。

    而新罗这个国家就更加的奇葩了,大夏很多风俗习惯都被他们抢去了,什么都是他们的。而且更为无耻的,就是前不久新罗出现一种流行病,那人都是在国内都要被隔离的,可是那人却心思歹毒,竟是跑到大夏来,幸而被大夏边防给逮住了,不然那流行病就会来到大夏了,死亡率还挺好,简直不管扶桑和还是新罗这两国都是奇葩至极的国家,可是无奈的是,偏偏这两国的蹴鞠产业要比大夏好得多。大夏的元丰帝倒是也挺喜欢蹴鞠的,可惜一直都扶持不起来。

    这一次万国杯举办,本来是一件好事情了,可是元丰帝争取了好多年才争取来了,可是真的要人去操办的了,大臣们都互相推诿了。

    为何这般推诿呢?

    因为这些官员都知晓,最终都会大夏肯定连初赛都进不了,谁操办这件事情谁都要被批,既然如此的话,还是果断闪开了。

    最终推来推去,这份不好的差事就落到了傅伯南的身上了。

    “万国杯?”

    姜如意的眼睛闪着光芒。

    “是啊,为夫这一回要惨了,我们大夏蹴鞠不行,陛下想要冠军,这一届又不能有黑幕,到时候挨批的肯定免不了。到时候阿衡你可是一定要安慰我啊。”

    傅伯南虽然贵为大夏左相,也有极多的无奈,为天子办事,不好混啊。

    “不会啊,这一届大夏冠军,是冠军!”

    姜如意一本正经的告诉傅伯南。傅伯南则是将姜如意拥在怀里,满心满意的感动。他自然是认为姜如意是在安慰他。

    “阿衡,你真好!”

    虽然傅伯南知晓这一次这个差事确实是吃力不讨好,但是既然接下来,以他的性子自然是要做好了。

    “我好!”

    对了,今日。林七少最终也没有进来左相府,然后就离去了。

    第二天一早。

    傅伯南就早早的起身了,他来到厨房,开始给姜如意做吃的,姜如意因为先前中毒,肠胃非常的虚弱,很多吃食都要专人来做,以前都是家里的厨子来做。可是傅伯南还是不放心,所以但凡他有时间就会亲自下厨。

    这不他此番就在很用心的熬粥,熬粥也是一个技术活。

    姜如意今日起的也很早,她一醒来,就发现傅伯南不在自己身边,就赤着脚起来了,然后就开始寻找傅伯南了,她记得傅伯南身上的味道,就顺着他的味道,摸进了厨房。

    此时天还未亮,傅伯南被对着她,她见到傅伯南就佝偻着身子,正在切着东西,他十分的小心翼翼,而此时在厨房之中,还可以闻到粥香。

    “夫君……”

    姜如意喊道。

    傅伯南听到了声音,立马就转身看向姜如意,他自是吃惊,一般这个时候姜如意肯定都在睡觉的,从来不会醒来了。今日竟是会出现在这里。

    “阿衡,阿衡,你怎么赤脚啊,来,你怎么……”

    傅伯南本想好生说她一番的,但是一见到她也就不好再说了,于是乎就揽腰将她抱起,将她送到了回去。

    “你身子不好,以后可是要照顾自己。”

    “君子远庖厨,你……”

    姜如意记得,有人告诉过她的,那就是君子远庖厨,男人是不能下厨房的。

    “阿衡,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老学究了。”

    “男人不能下厨房,煦之不能的!”

    姜如意十分正经的告诉傅伯南了。

    她记得。

    “阿芙。君子远庖厨啊,我们男人可不能下厨房,幸而阿芙你有一双巧手哦。可以做出这么多的好吃的,阿芙你以后一辈子都做给我吃好不好?”

    那人是这样跟她说的,说男人不能下厨房,只有女人才可以了。

    “我……”

    “怎么阿芙你不愿意吗?你我身份虽然悬殊,但是我会告诉父皇的,到时候我们肯定可以在一起的。阿芙,你做的这个芙蓉糕真好吃,我还想吃可不可以?”

    那个人继续跟着她说,她的手好疼,手上了,是被烫伤的,她知道她喜欢吃芙蓉糕,可是好难做啊,做了好几次,才成功一次,手都烫的起泡了,那人却没有注意到她的手,却只称赞她的芙蓉糕好吃。即便是如此,她的心里也是满满的幸福,他喜欢就好,只要她喜欢,她的心里就很高兴。

    “阿衡。为什么男人不能下厨房,可以的,为何不可以,我做给你吃,你是我娘子,我是你夫君。若非我是左相,只是一个寻常的庄稼汉,我可以天天给你做。”

    很多时候,傅伯南还是觉得有些亏欠姜如意的,因为他是左相,公务繁忙,很多事情是无法顾及到的,竟不如普通的农人,对家中妻子的照料。

    姜如意再次抬头,她低头看着她的手,她的手一点都不粗糙,十指芊芊,不沾阳春水。以前她的手都长满了老茧,对,就是老茧。姜如意一下子就上前捉住了傅伯南的手,捉着他的手看了。傅伯南的手还是有老茧的。有些膈人。和她的手完全不同。

    “煦之,你的手……”

    “我的手,男人的手都是这样的,阿衡,你先在这里带着,我去给你把吃的弄好,尝尝我的手艺,不是我自夸,我做的很不错的。”

    傅伯南十分得意的说道,颇有些自夸的意味。随后就转身了。

    她走后,姜如意再次低头看着她的一双手,她的手是这般的白嫩,这一双手显然是被娇养的手,只有在那女子才会有这样的手,原来她也能有。

    “阿芙,你的芙蓉糕做的真好吃,明日可以多做一些吗?”

    她看到了,那男子还在对她小,他的手也是那般白嫩,不似傅伯南的手。那男子说,君子远庖厨,男子不能下厨房的。可是傅伯南却不是这般说的。

    “骗子,骗子,他真的是个骗子。”

    姜如意在此时此刻终于想通了,为何那日那男子没来了,什么君子远庖厨,什么男人不能下厨房,这一次都是借口,那人就是一个十足的骗子。他骗了她的感情,骗了她的身子,害的她家破人亡。她真的是个傻子,到今日才想通。

    “阿衡,阿衡,你怎么了?”

    傅伯南一进来,就瞧见姜如意一直都在哭泣,便忍不住询问了。

    “夫君,我真的是个傻子,我好傻,我好傻……”

    姜如意捉住傅伯南的胳膊,她抱着他,不让他离开,就好似抱住救命稻草一样了,好似傅伯南就是她全部的希望了。

    “阿衡,到底怎么回事,我在的,我一直都在……”

    傅伯南如今已经习惯了一时间姜如意的精神反常了,从他当初决定迎娶姜如意的时候,他就认定了,也决定去承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