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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送上门,张榕在心里嘿嘿笑了声,那就别怪他了。
张榕敲了阿福脑袋一下,“剥你的花生!”给自己倒了杯茶,端着喝了口,“你自己渴掏钱买去,我又不是开茶寮的,你问我讨什么茶?还是说你穷的三文钱都没有?”
茶寮的粗茶便宜,三文钱一大壶,就是寻常百姓都能喝得起。
白俊被张榕毫不留情说的下不来台,面上尴尬,忍着火,还笑笑,“小哥儿说笑了。”掏了一铜板,买了一壶茶一碟花生米,白俊风度翩翩的问了句,“在下可否坐这儿?”
张榕眼皮子都没抬,“说了我不开茶寮,也没包着茶寮,你问我做什么?烦不烦?”
摊子东西便宜,自然不可能两人占一桌,张榕虽然嫌白俊碍眼恶心他,但也不能不顾老板生意,正好刺刺白俊当个玩意耍。
白俊被张榕刺的脸都青了,可一想到对方身份,又忍了,变脸速度十分迅速,阿福都没看见,只觉得少爷变了不喜欢书生了,以前少爷最喜欢白白净净书生意气的人了,或许因为常公子的关系。
阿福想起常公子,再看白俊也觉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他家少爷眼光还是好的。
白俊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剥着花生,也不吃,剥了一碟子放在手边,看了眼张榕,又低下头沉思了会,“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特别的哥儿。”
张榕挑了下眉没说话。
“不像哥儿像个英勇的男子。”白俊一脸佩服,将剥好的花生递了过去,“真是特别,还未请教哥儿大名?在下青山书院的白俊。”
张榕都想把花生壳砸白俊一脸,这丫觉得自己演技很好是吧?在那儿卖弄!
“你连我家少爷都不知道?我明明见你上次看见我家少爷了,怎么可能不知道。”阿福面上装纳闷,这人明明就知道他们是谁,他家少爷这么特别,这几日他们家又是如此轰动,他就不信这人不知道了。“外人剥的花生,我家少爷才不入口呢!”
张榕憋着笑,阿福这小子真机灵。“你管他呢!咱们跟他又不是一路人,行了,回吧!”
白俊盯着张榕的背影,物似主人型,主子没个规矩,这个下人也是一样的没规矩,敢给他下脸,等他到了张家,今日所受之辱他要一一讨回来。
第二天,张榕睡到日上三竿,就听见阿福在外头叫,“少爷起床了,昨天那个讨茶的来咱们家了,还带着东西,老爷正在前头接待。”
张榕一听,立马鲤鱼打挺给起来了,随便套了衫子,抹了把脸就往外冲,被阿福给挡了下来,絮絮叨叨,“少爷你这个样子出去见客,我就别活了,夫人要打我的。”
“姆妈什么时候打过你,瞎说!”张榕随口道,但手里接着阿福递过来的刷子,沾了粗盐和牙粉匆匆刷完牙,洗了把脸,“成了吧!”
阿福一笑,小声道:“前面夫人和老爷接待着,我偷偷过来通知你的,那个姓白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别的时候不来道歉,今天来了?”
“边走边说,怎么回事?”自从柔妃变成了嘉妃,上辈子记忆就有些变了,比如今天这遭。
阿福跟在后头,他刚听了一知半解,这会连蒙带猜的说,“刚拿了两样东西,姓白的要求见老爷,门房通知了,老爷没想起来是谁,但听是学生就让进来了,这会在客厅说话,又是作揖又是道歉,说什么酒楼里胡乱说话心里后悔之类的。”
张榕一下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搁在上辈子,也是有的,白俊已经追到张榕榕了,第一次见张父,张父不满意好像就是因为酒楼发生了争执说这人不成,第二次白俊就买了东西来道歉,买东西的钱还是张榕榕给的。
没想到这次提前了。
说话空就到了客厅外头,张榕跟阿福躲在门口偷听,里面他爹正说话。
“......你既然有心悔改,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说出那天那般话了。”张父见人情真意切真有悔过之心,点点头,心想着学生还不错。“这些东西你拿回去,不必乱花什么钱,好好读书是正经事。”
“这些东西乃是小生一点点心意,还望张老爷收下,若是不收下,张老爷这是没原谅小生,小生惶恐。”白俊不安状。
前头说了,张父是粗人,没念几本书,这咬文嚼字听得张父难受,好言劝道:“你有心悔改就成,心意我领了,这些东西我家不缺,你们读书的不容易,真没必要送这些礼,回去吧!”
这番话落在白俊耳朵了就是张父嫌弃他穷酸看不起他的礼物。
张阿姆在旁看了,笑着道:“我家老爷真不在意,他平时说话就这样,这样吧,到了中午,你留这儿吃了午饭,再走。”
白俊心里一乐,看来要打张阿姆的牌才成。
张阿姆去备饭,张老爷跟白俊坐在客厅没话说,俩人风格差异太大,一时安静,白俊有心表现,这次说话不挑文绉绉的来了,说了些家里状况和学校生活,张父就搭个话,问问几口人家里都有谁家在哪之类的。
“你俩去哪?”张阿姆揪着儿子的脑袋,“不像话,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着,不吃早点身体要坏的。”
张榕正蹭着张阿姆撒娇,那么大的一只,画面也特别诡异,他自己不知,还蹭的挺开心,就跟哥们似得。
“跟我爹说话的谁啊?鬼头鬼脑的酸臭气息------”张榕话还没说完就被张阿姆敲了下。阿福在旁边乐,心想少爷敲我,夫人敲少爷。
“怎么说话的,我觉得白书生仪表堂堂,年纪也差不多......”张阿姆本来还有点心思的,这会见儿子不爱,试探了句,“我看人还不错,为了个小事特意上门跟你爹道歉来着,怎么了,你不喜欢啊?”
张榕知道他姆妈想什么,吓的一身冷汗,赶紧道:“姆妈那种人眼睛一看都是鬼心思多,以前怎么不来道歉?现在咱家风光了就过来,一看就不安好心,还有姆妈,我喜欢阿常那样的。”
“阿常?”张阿姆一想起常逸的样子,也满意的不成,“一个哥儿怎么能把这种话挂在嘴边,阿常是好,但几天都没来了,不过你还小,咱不着急,那个白书生他吃了饭就回去,你要是不想见,就在后院自己吃。”
张阿姆还是偏心的,话也听进去了。
正说话,阿贵一脸喜气的从前院跑了出来,“少爷少爷,常公子来啦!”
“真的?在哪呢阿贵?”张榕露出小白牙,这都几天了,一会去教训大壮!
“前面跟老爷说话呢!”阿贵乐呵呵道。
张榕影子都没了,腿撒的欢,还没到客厅,就听见他爹哈哈哈的笑声,“好酒好酒,一会咱爷俩整点下酒菜喝一喝。”
“爹!”张榕跨到客厅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常逸站起来了,看了眼张榕,几天没见,像是隔了许久,想的很,叫了声,“榕榕。”
张父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不过外人在场,笑着对张榕招手,“今天家里有客人,来给你介绍下。”
“阿常才不是客人。”张榕朝着常逸呲了牙,他觉得自己状态真回到了十四岁,特别可乐。
白俊在一旁坐着额头青筋都暴起了,暗暗留心观察着这个叫常逸的,这人除了比他有钱还有什么?这也是为了张家哥儿来的,怕是跟他一个心思,看来他要下大力气了。
常逸就特别开心,想过去拉着榕榕抱着榕榕,明明才见了一面,但觉得俩人相识相爱好久似得。
“常逸你见过了,还有这位是青山书院的学生白俊,榕榕你也见见。”张父指着椅子,“坐着说话,榕榕见人。”
张榕看了眼白俊,呵呵一笑,“白书生好。”
“这是我的哥儿,张榕榕,正调皮着。”张父解释。
这个世界对哥儿还算宽容,没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之类的规矩,毕竟哥儿也跟男子一样,即便是嫁了人,除了不能入仕外,做生意出门游玩都比较自然随意些。
张阿姆备了饭菜,一起入席,张家没那些规矩,什么有客在,内外分开。
常逸给张父倒了酒,“阿姆也来些?我这次还带了一瓶青梅酒,味道极淡,阿姆和榕榕也能喝些,尝尝?”
张阿姆自然乐意,“这孩子有心。”
张父也觉得常逸对他胃口,而且也想着儿子,青梅酒怕是给儿子带的。
白俊坐在旁边局促尴尬,像是那四个才是一家人,这个常逸处处压自己一头,比的自己样样不如人。
“吃菜吃菜。”张阿姆见白俊只吃白米,给白俊夹了筷子鱼,“你们读书人吃这个好,补脑子。”
白俊突然就想到了自己长处似得,谢过张阿姆,看向常逸,笑着问,“我见常兄弟风度翩翩,不知道在哪里进学?”
常逸唇角勾起,淡淡一笑,“不才念了几本书就弃了,后来跟我爹学了武。”
“学武啊!”白俊心里一嘲,原来是个武夫。面上一脸佩服,“失敬失敬,在下最佩服武艺高强之人,我自小不是学武的料,倒在念书上有些通窍,后来侥幸十二岁中了秀才,如今一直进修着,说起来还是学武好,好营生。”
张榕这会才听出来白俊这是什么意思,臭显摆呗!跟他家大壮比,都不用他来助力!
张阿姆倒是惊了下,夸赞道:“你十二岁就是秀才啦?哟,我知道了是白家村那小灵童啊!一晃眼都这么大了,你姆妈怎么样了?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个哥儿,可嫁人了?”
“阿姆认识我姆妈?”白俊微微一惊,心里一喜,要是张阿姆站在自己这边就好了。
“我以前收租子去过。”张阿姆笑道:“你姆妈可是一直夸你呢!榕榕还记得吗?秀儿还带着你到处玩呢!”后面是跟张榕说话。
这都是几十年的事了,张榕那时候也就三四岁,谁还记得,不过都是张阿姆给白俊面子,故意岔开话题不想白俊难看,好好吃个饭罢了。
白俊被夸赞,心里底气回来了些,又孜孜不倦问到常逸头上了。
“不知常兄弟现在哪处营生?”白俊道。
张家父母只知道常逸京城人士,看上去大富大贵之人,却没细问。张阿姆见榕榕喜欢常逸,也想知道常逸情况就没在拦了,拦也拦不住。
“京城,靠父亲庇佑,空领俸禄,暂时没什么营生。”常逸说到此笑笑,眼神确实冷的,“目前在家闲着。”
白俊一听,心里略微有些得意,这人怕是京城里那个土财主,若是自己为官,靠着张家,在京城平步青云也不是不可能的,再者,这人父亲要是大官,为何不报出姓名来,好让张家夫妻见识见识,怕是自己也藏拙。
心里一定,面上一派为人兄长指点江山道:“虽说家里给了,但自己前程还是要自己挣得,这样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儿!”
张阿姆眼里露出欣许赞赏,张父也点点头,“话中肯。”
白俊就更得意了,这一句自己胜了,你即便家世好又如何?
常逸面上略有些苦恼,而后不在意笑笑,“家父留的已经进无可进了,白兄这番好意,我怕是领不起了。”
“这话如何说的?”
常逸冷冷一笑,“镇国将军白兄可知道?不巧,家父留给在下的。”
桌上喝酒的张父一听,碗都碎了,激动道:“常将军是你的父亲!”
张榕榕撑着下巴看好戏,他家大壮现在都会拼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