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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她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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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为什么她要跟他离婚?为什么她跟那个糟老头提出的唯一一个条件竟是要和他离婚?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等到他回来质问她的时候她却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祁帅哥!”

    毛朵儿的反应,手臂上的紧痛,还有面前这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这样责问的语气,让李姒乐深深明白,这次不是幻觉,幻觉中的祁以源绝对不会这样疲惫,绝对不会这样消瘦,绝对不会有这样不修边幅的胡渣。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祁以源突然提起冯恽的衣领,就差将他大卸八块,“你这小子!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敢对我的女人做什么?”

    为什么他的女人手上会有手铐!

    妈呀!好帅!毛朵儿虽然心里暗爽,可是却也急地连忙跑上去劝架,“哎哎!别动手!千万别动手!”

    祁以源狠狠揍了冯恽几拳,冯恽并没有打算还手,祁以源气急败坏将他甩在地上,然后扣住了李姒乐,眼中的火仿佛要将她手上的手铐融化,“你到底在干什么?”

    李姒乐仰头望着他,湿红的眼睛中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我……我杀了闫禹鹏。”

    她不该哭的,可是她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受控制。

    “你发什么神经?”

    李姒乐低头,断断续续的声音掩在抽泣声中,“我……我有病,我精神……精神分裂,是我杀了他!”

    “你真的疯了!”祁以源摇着她对着她怒吼,“你这个蠢货!那天晚上你一直和我在一起,你怎么杀他?”

    那天晚上她一直睡在他的怀里,怎么可能跑去杀闫禹鹏?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种人?连自己杀没杀人都不知道?

    他们闹出的动静已经将医院的人吸引过来,祁以源选择带着她离开,冯恽拦住他,“你不能带她走!她是犯人。”

    祁以源一拳将他打得踉跄,又从他手中夺了手铐钥匙,指着他警告,“你他妈再给我说她是犯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拉着李姒乐大步走在街上,引来不少过路人的注目,他似乎是刚回来,并没有开车,李姒乐只能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天滴起了雨滴,将他们浑身都打得冰凉,他就近找了一家酒店开了一间房,将她丢进去,然后从兜里掏出钥匙,将手铐打开,“不许逃!”

    李姒乐乖乖坐着,手腕上红了一大片,眼泪如珠子般,一颗一颗往外流,可愣是一点声音也没有,祁以源将她抱入怀中,气愤说:“不许哭!”

    眼泪似乎流得更凶了,肆无忌惮地打湿了他的衣服,他胸前又湿又热,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将她抱得更紧,语气却很凶,“不许哭!听到没有。”

    大雨倾盆而下,哗啦啦打在窗子上,李大山夫妇照看着她长大,田烁陪伴了她整个青春,毛朵儿和她同寝了四年,却没一人看过她流过一次眼泪,而此李姒乐的眼睛就像一口泉眼,完全不听她和祁以源的使唤,总是有不尽的泪水涌出,大抵这一辈子哭这一次就够了。她埋在他的怀里,泪流了很久很久。

    “好了,别哭了。”

    他应该对她发火的,没经他的同意她就跟他离婚,看着那老头子把他带走也无动于衷,在这几个月里对于被带走的他不闻不问,完全将他放下过起自己新的生活。可是当看到她,他心中所有的埋怨便随着她的眼泪全付诸东水,只要她现在还在就好,不放开了,再也不放开了,是他没好好抓住她。

    李姒乐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一晚上梦魇不断,多次从梦中惊醒,摸着怀中的人,又往他怀中缩了缩,继续在安稳中入睡。和这一段时间的睡眠不同,这一天的夜晚,很漫长,她能知道这一个晚上都是怎样度过的。

    祁以源似乎也很累,他睡得很沉,九点多钟李姒乐醒来的时候他还在睡,她抬起头,昨天两人睡觉之前都洗了澡,特别是祁以源,一个澡洗了快半个小时,他的头发不再像昨天那样乱糟糟,白衬衫,终于清爽了许多。

    她微微一动,祁以源就醒了过来,又将她捞入怀中,“醒了?”

    他的身上还有着沐浴露的香味,李姒乐往后缩了缩,他又跟着贴了过来,还带着沙沙的鼻音,“怎么了?”

    他瘦了很多,李姒乐就感觉碰到的全是骨头,不安分地推他,“别过来。”

    他的胡渣太深,扎得她的面颊不舒服。

    “还不是因为你。”都是因为她他才相思成疾,她现在还敢嫌弃他?祁以源嘴唇偏偏往她敏感的脖子上蹭,闭着眼睛依恋地亲吻着她。

    他还是一副惺忪没睡醒的模样,李姒乐可不敢等他到了精神大振的时候,连忙推开他掀被下床,结果走到一半又被他拽了回来。

    他从来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圈住她,“这次不会再弄疼你了。”

    房间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李姒乐疲惫地躺在被子里,却怎么也睡不着,旁边好不容易停歇的祁以源又慵懒地靠了过来,“怎么还不睡?”

    平常这个时候她早就该睡着了。

    李姒乐心不在焉,“你知不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什么?”

    “没什么。”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反正她刚才真正所想的又不是这些事。他又伸出手朝她搁在胸前紧紧抓着被子的手抓了过去,“姒乐,不要把我当成施虐者。那次是我太糊涂,我向你保证那样的事不会再有下次。”

    “刚才我们不是做得很好吗?不会再痛了。”他扒开她的手扯开她的被子,“我们可以再做一次以示证明。”

    李姒乐被他说得臊得紧,真是不要脸!“走开!”

    “晚了。”

    祁以源把这数月和昨天晚上欠缺的全都弥补了回来。他刮去胡子,修整了发型,对着镜子整理着衣领,整个人都容光焕发,李姒乐一觉睡到了大中午,可是却仍是一副怏怏的模样,提不起精神,她在镜前拿水清洗着脸,他就从背后拥住了她,“累吗?”

    “嗯。”她的眼睛有些肿,眼皮有气无力地耷拉着,对着镜中的自己,“那天,我真的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吗?”她又强调,“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的面颊贴着她的面颊,“你那天晚上一直和我在一起,就和昨晚一样。”

    她一直睡在他的怀里,她体力一直不好,被累坏之后就一直处于昏睡中,“姒乐,你不应该不相信我,也不应该这样怀疑你自己。”

    他一开始就为了做了很好的不在场证明,她绝对没有时间去杀闫禹鹏,她怎么可以这样怀疑自己呢?

    她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一直是个不屑于撒谎的人,敢作敢当,如果闫禹鹏不是她杀的,那其它的事情又该怎样解释呢?

    shum是吗?

    李姒乐真的很想亲眼见见这个身边很多人都已经见过而她却没见过的人,即使,她是自己的另一个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