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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后来来了,青年绑匪死了,李姒乐被警察找去录了口供,后来处理结果出来了,绑匪是死于枪伤,祁以源被认定为正当防卫,无需负刑事责任。
李姒乐的伤口好了,正收拾东西准备出院,柳存梅还是挺欢喜的,可是她却精神恍惚,坐在床边发着呆。柳存梅在一旁帮收拾着东西,再三犹豫之后,说:“姒乐,你现在和小祁到底是什么关系?”
祁以源总是当着她的面对李姒乐做着亲热的动作,而李姒乐以前总是说他不是她的男朋友,她家姒乐老实,柳存梅担心她受他的欺负而不吭声。
李姒乐回了神,往包里继续塞着东西,“他是我男朋友。”
真的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吗?柳存梅正在猜忌,祁以源从外面走了进来,“还没收拾好吗?”
柳存梅却对他说:“小祁,你跟阿姨出来一趟。”
祁以源跟她走了出去,柳存梅搓着手,她并不知道李姒乐和祁以源晚上已经一直睡在一起的事情,直奔主题,“小祁,阿姨知道你和姒乐现在是男女朋友,阿姨也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但我们家姒乐还是个学生,年龄还小,有些事情她还承担不了责任,她命一直很苦,我不想让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她。”
祁以源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放心,阿姨,我一定会娶她,在与她结婚之前,我是不会和她发生关系,还有一个月零七天九百六十一秒,我就会和她结婚。”他一口气铮铮说完就转身走向了病房。
柳存梅本来已经给李姒乐买好了回家的车票,可是祁以源开车亲自将他们送回了家,他本来是想让李姒乐同他一起住到他在这座城镇的住所,恨不得让她一分一秒都不要离开他的视线,可是因为李大山夫妇两人的原因,他还是被李姒乐说服了,允许她晚上住在自己家,可是白天的时候她就得待在他身边。
李姒乐在自己家睡了一晚,第二天清早的时候,却收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那头的声音是个男人,很年轻,可是却让她感受到了死亡濒临的气息,那人说有人想见她一面。
她捂着手机,脑中浮现出了永远充斥着酒味与糜烂的小屋,那里曾经住着一个恶魔,那是她童年的旧宅,是她此生一直都不敢回忆踏足的地方。
她挂了电话,简单了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踏上了路途,几个小时后,她回到了她的家乡,将近十年没见,这里已经那样陌生,却又那么熟悉。下了车,走进一条小巷,小巷还是那条小巷,她一路默默地走着,抓着斜跨包的带子的双手越来越紧了,在一房屋前,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她鼓起勇气,停下了脚步,微微抬头,一幢破破烂烂的房子撞进她的心房,透过生锈的门和漏风的窗,她好像嗅到了里面腐朽的霉味。
在这里,她有过十年的记忆。
她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因为这里在微微地疼痛。
“啦……哼……哼!”
丝毫不着调哼歌声从侧面传来,李姒乐瞳孔紧缩猛地转身,李魍!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被关进监狱判了无期徒刑吗?
从小巷回来的李魍带着满身酒气,脚步虚浮,却是摇摇晃晃一把擒住了她。
李姒乐身体开始颤抖,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没有人能帮她,他一定会将她打个半死!不!说不定这次他会将她直接打死!
李魍歪头凑到李姒乐面前,睁着一双满含醉意的眼睛盯着她瞧了许久,“呦!这不是姒乐吗?是想爸爸,所以特地回来看爸爸的吗?”
李姒乐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她不是来看她的,她是来看住在这里的陈阿婆,然后经过这里,她没想到在这里还会遇到他这个恶魔。
陈阿婆住在这栋房间附近,每次李姒乐放学回家的时候都要经过陈阿婆家,陈阿婆膝下无儿无女,一直是一个人过日子,以前李姒乐住在这里的时候,在路上曾被一群高年级的混混学生堵了,是陈阿婆救了她。
后来李姒乐放学后害怕不敢回家,就站在了陈阿婆家门口,低着头一不说话而不吭声,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
陈阿婆是个善良的人,问了几句见李姒乐也不吭声,就将她拉回了屋里,拿出了一些吃的给她,李姒乐也不接,仍是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在椅子上坐着,等到天快黑的时候,她又背上书包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家。
后来,每天去陈阿婆家站上或者坐上那么一会儿是李姒乐每天要做的事,这一相处就是几年。
再后来,李魍被抓了,她也被李大山夫妇带走了,虽然她很少和陈阿婆说话,但是她没有忘记陈阿婆给她带来的那唯一的安全与归属感,等到她长大后有了自己的经济能力,她每年都会给陈阿婆寄一些生活用品,只是这里始终是她的噩梦之所,她走之后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而且她非常害怕李魍知道她开始新生活后的任何与她有关的信息,所以连寄件人的地址都是假的,也用卡片将这件事告诉了陈阿婆,告诉她不要再打听她的消息,也不要给她回寄东西。电话号码是真的,但陈阿婆并不会用电话,所以她与陈阿婆的交流也就仅限于那些邮寄的东西上了。
就在今天清晨,她接到了一通电话,那通电话是敬老院的一个人打来的,电话里头说陈阿婆快不行了,在她临死之前,他希望她能来见她最后一面。
“啧啧,我们家姒乐是越来越漂亮了啊!”李魍突然发飙,将她推倒,朝她大吼,“妈的!臭婊子!给老子傍男人!傍男人!”
他紧捏着手上的酒瓶,青筋暴了起来,好像随时都会朝她砸来,她撞在地上,经久失修的水泥地面已经断裂成残,杂七杂八的石块碾着她脆弱的手心,她在这上面悄悄摸索着,摸到一块小的,弃掉,摸到一块大的,弃掉,摸到一块钝的,又弃掉,最后摸到一块大小适中而又最尖利的。
“妈蛋!傍男人!傍男人!操!操!操!”
李魍大骂完,突然弯腰朝她伸出手,青色的酒瓶在她的面前摇晃,像一头巨型野兽野兽朝她逼近,李姒乐捏着那块石头,死盯着他的脑袋,越来越紧,越来越用力,人其实是一种很脆弱的动物,尤其是生命,更是一碰就碎。她的嘴唇颤抖,天上的云彩从太阳前拂过,遮住她眼中的明媚,拢上一层浓厚的阴翳,升腾,再升腾,骨节泛出绝情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