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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笑道:“原本你敬大哥他们中午也等着的,只是中午你没有回来,他们家里也有些事情,用过饭又回去了,”说着指着惜春,“这不是留了个代表。”
惜春如今两府轮流住,可是双胞胎和家的吸引力让她有些不舍得离开宁国府,要不是听说林黛玉的父亲回来,她这会儿也不一定在荣国府。
林如海却不知道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他记得宁国府的女孩从小养在老太太身边的,只是老太太这么一说,必然有她的缘故,笑着道:“我这一回来就不走了,之前错过了敬大哥家的喜事,正说明天过去恭喜呢。”
老太太点头,笑道:“我也这么说,都是亲戚,不必很是客气。”
两人正说着话,不想见一个妇人带了个女孩从王氏身后闪了出来,林如海略一想,便知道她是何人,因是外眷,他歪了身子向老太太方向,只装作没有看见薛姨妈母女。
薛姨妈有些尴尬,老太太连不在场的宁国府人都想着与林如海介绍,却没有让她们母女来给林如海见礼,薛姨妈上前与林如海道万福,“林姑爷好,”林如海不得不转过身子来,却不看薛姨妈,只道:“薛姨妈客气了,”薛姨妈忙拉过宝钗道:“宝钗快给你姑父请安。”宝钗连忙跪地磕头,“薛氏宝钗给林大人请安。”林如海对薛姨妈的自来熟有些反感,尤其他知道当初若不是小狐狸,荣国府女眷们的名誉就要被她儿子坏了跟干净,后来她自己还带着仆妇在观音庵春逞凶,要不是小狐狸厉害,当时说不得连黛玉都要吃亏,作为一个仅有一个女儿的爹,林如海不用迁怒,都很不愿意与薛姨妈说话,但听了薛宝钗的称呼,心里妥帖了些,想到这是王氏的亲戚,叫了林黛玉:“扶薛姑娘起来,”拿了礼物给薛宝钗:“不是什么好东西,拿回家玩去吧,”林如海出手的东西自然都差不了,他又不想高调都装了盒子,这么说,也是有些恶心薛姨妈母女,他可是知道,这位薛宝钗在荣国府出手大方的很。
薛姨妈知道林如海可能不待见自己,可是林如海官运亨通,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若是能与他拉上关系,比之前的荣国府也不差什么的,可惜,她和儿子得罪了人家女儿,“都是我不会教儿子,先前冲撞了亲戚,后来我又莽撞,得罪了胡姐儿,还请林姑爷恕罪,”说这话,薛姨妈就跪倒在地,要给林如海磕头赔罪,薛宝钗羞的无法,只好陪着母亲跪倒。
林如海连忙起身避过,以薛姨妈的身份,他受她几个头,跪一跪也不为什么,可是这是荣国府,又不是公堂上,何必做出如此样子,让亲戚怎么看他?林如海叫了黛玉和小狐狸:“扶薛夫人、薛小姐起身。”
林黛玉和小狐狸连忙上来扶薛姨妈和薛宝钗,薛姨妈是脑子一热就跪倒了,说实话,她是真想与林家化解恩怨,不止林家,还有荣国府,虽然他们一家住在荣国府,可至今他们依旧是“客人”“亲戚”,连与王氏的感情都一般。
林黛玉自觉自己拉不起薛姨妈,便去搀扶薛宝钗,薛宝钗自觉羞愧,也不等她使劲,顺着她的手就起了身,小狐狸却用力拉了薛姨妈,才把她拉起来,薛姨妈这是真想与林家和解。
若是以往薛姨妈还不会如此迫切的与贾、林两家和解关系,自宁国府双胞胎满月宴上接了皇帝是圣旨之后,薛蟠在外办事也容易了不说,薛家的生意也比以往好了几分。
薛姨妈深刻的认识到“背靠大树好乘凉”的老话,自己一家只是住在荣国府的一个院子,荣国府与他们只是面子情,薛蟠跟着贾琏身后在宁国府帮了几天忙,都沾了这么大的光,若是他们真的把他们当亲戚待,在外面好歹关照表示一下,薛家还愁将来生意不好做!
若是能得到林如海和荣国府的提携,薛蟠甚至可以弃商从仕也说不定——靠谁不如靠己,薛蟠自那一事之后,明显也听说上进了许多,薛姨妈也把守成的心思更高了一层,为了儿子能够有出息,她自然是做什么都行。
谁也没有想到薛姨妈会来这一出,老太太有些生气,这是做什么,瞪了王氏一眼,恨她没有管好自己的妹妹,出声替林如海质问薛姨妈道:“姨太太这是做什么?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林姑父远道而来,又去面君,也累了,咱们也让他休息休息吧。”这个样子,再待着也是让人尴尬。
林如海连忙应声,“老太太,如海先告退了。”贾赦连忙起身带路,引林如海出去,宝玉也随着贾赦跟了林如海一起出去,薛姨妈来这么一出,不仅老太太恼怒,就是王氏和宝玉和跟着觉得丢人。
宝玉能跟着贾赦走人,王氏却不行,好在这两年老太太对她都是无视的,老太太挥挥手,示意邢氏:“我也累了,你们先回去吧,晚膳的时候再过来,”邢氏与老太太告退要走,老太太忽然又道:“他们爷们怕是要喝酒,就把饭菜给他们摆到前院,由着他们去折腾,咱们自己还是各吃各的吧。”老太太这是怕薛氏不死心,要隔开她与林如海见面的机会了。
邢氏应了是,轻飘飘的抬眼看了王氏一眼,带头走人。
王氏听了老太太的话,只觉得脸和耳朵都烧的能烫熟鸡蛋来,忍了气,瞪了薛姨妈一眼,与老太太福身行礼,然后才转身走了,薛姨妈有些讪讪的,也急忙与老太太告退,带了女儿就跟着王氏身后一路小跑:“姐姐,姐姐,等等我。”
王氏一路疾行,眼看着要往自己院子里去,却又忽然顿住了脚步,转身往院子门口去,薛姨妈一怔,有些不明白王氏的意思,也忘记了截住她说话解释,见她往自家方向走去,才明白过来,一路又追赶着王氏而去。
“你自己不怕丢人也别带着我一起。”等到了梨香院,王氏也不用忍,一巴掌扇到了薛姨妈脸上,顿时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就出现在薛姨妈脸上,可见王氏用的力气有多么大,薛姨妈被打愣了神,薛宝钗已经反应了过来,跪倒在王氏面前,抱着她的腿哭道:“还请姨妈原谅妈妈,即使她做的不对,也是为了哥哥,姨妈您消消气。”薛宝钗是十分了解薛姨妈的,先前她也怨薛姨妈带累她丢了脸,可是这一路走来,薛宝钗也差不多想明白了,若不是为了哥哥,母亲何必去丢这个脸?
听到女儿的话,薛姨妈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姐姐,”她扑通一声跪倒在王氏面前,哭道:“姐姐,妹妹命苦啊,”一声命苦勾起了王氏的心事,薛姨妈死了丈夫踏了半边天,她自己没了最懂事听话出息的长子,丈夫离心,小儿子不懂事,婆婆和大伯手里又有她的把柄,时刻有休弃她的可能,她甚至比薛姨妈还惨几分。
“妹妹,”王氏去拉薛姨妈和薛宝钗起身,“快起来,跪在地上多凉,别伤了身子就不好了。”听见王氏劝说,跟着她们的下人连忙过来劝说薛姨妈母女起身。
薛姨妈刚刚吐了些苦水,正有心一吐为快,却不想丫头婆子劝道:“太太,这是在院子里,许多人都在看着呢,”薛姨妈和王氏才反应过来,都转头去看,果然留在院子里的下仆杂役都惊恐的看着她们,也是王氏太生气,才进了梨香院的门就对薛姨妈发了威。
王氏十分懊恼,薛姨妈也是怒气满身,狠狠的瞪了看过来的人一眼,冷冷的道:“你们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那些人吓的忙都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奴婢们什么都没有看见。”薛姨妈冷哼一声,又看向王氏,王氏叹了一口气,才转身往薛姨妈的屋子里去。
听说薛家母女不过来用饭,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老太太有些后悔让男人们分开到前厅去用饭了,不过,想到贾政、贾琏、贾环他们晚上都回来了,林如海有这么多人陪,必是要喝几杯的,与她们也吃不到一起去,便也释然了。
林黛玉下午的时候已经与林如海说了一会儿话,交待了林府已经修缮好了的事情。“爹爹打算在这里住多久?”林黛玉帮着林如海整理他的卧室,顺便问了一句要在荣国府住多久。
林如海笑笑道:“暂时还不知道,爹在这里也可以躲躲清净,”林如海虽然已经卸职,可谁都知道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若是独自一人住在家里,可以想象一些“同僚”“旧友”会找上门,各种借口请客吃饭等等,林如海也不耐烦这些,可也不好拒绝,荣国府这十多年游离在京城官员外,与这些人走动甚少,林如海又是客居,上面有老太太还可以做挡箭牌,或许可以躲些清净。
林黛玉抿嘴笑了笑:“父亲好狡猾。”
林如海笑了笑,忽然正色道:“皇上与我说,想要收你们做义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说你们没有答应,你们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
林黛玉缩了缩脖子,突然感觉有些冷,父亲很少用这么严肃的样子与她说话,她此时有些埋怨小狐狸避嫌,没有过来“打扰”他们父女联络感情,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面对父亲的“质问”。
“我信上都告诉给了父亲,”林黛玉有些讪讪的,“我们听说太后娘娘生病,蔡嬷嬷回宫的时候姐姐给了她药,另外姐姐还给太后绣了观音,”林黛玉越说声音越小,她与林如海的信上虽然说过,但是事关皇家之事,有些事又不敢说的太清楚明白,只是囫囵带过,父亲远隔千里之外,自然不能清除明白其中的缘由。
其实在她们看来,这些事情也都是应该做的,谁也没有想到皇上居然动了收她们为义女的心思。
在她看来,皇帝有此举动,还是因为父亲的功劳。
林如海叹气,问道:“你姐姐对你如何?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林如海知道的比林黛玉写给他的信上清楚明白的多,但是有些事他不方便告诉给女儿知道。
提起小狐狸,林黛玉就笑了开来:“姐姐待我极好,处处以我为先,我没有想到的,姐姐都想在我前头。姐姐她聪明漂亮,学什么都快,不仅武功很是厉害,绣活也十分了得,刻苦用功学习东西极快,哪怕有不知道的,只要她看过,也是,······嗯,无所不能吧?”林黛玉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小狐狸的长处本事,似乎真的可以用无处不能来形容她。
林如海见女儿对小狐狸对如此推崇,心里有些吃味,“你不觉得她本事大的有些过份?一般人,那里会有这样的能耐?”
林黛玉僵了僵,想到了离魂时的所见,只是,如果那样说,父亲会怎么想姐姐?“父亲多虑了,不说姐姐从来都是为了我好,女儿感激都来不及,”林黛玉娇然一笑:“父亲自己都是个少有的聪明人,姐姐全能些,也不过份。”
林如海一晒,女儿揣着聪明装糊涂,可确实如女儿所说,她从来不会害女儿,即便有些“可疑”又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不愿意做公主?”林如海看着女儿的眼睛问:“你可知道当了公主之后,你的一切都将与现在不同了?”
“女儿姓林,”林黛玉一笑:“父亲何必考验女儿的决心?”
林如海欣慰的拍拍女儿的肩头,“不愧是我林如海的女儿,”语气里的骄傲任谁都听得出来,林黛玉娇笑出声。
“你姐姐那里是真的怕去和亲才不愿意做公主的?”林如海又问小狐狸的真心,这个身份对普通人的诱|惑太大,自己女儿拒绝可以理解为她舍不得自己这个父亲,有身为林家人的责任,可是小狐狸不过一介孤女,当初自己收她为义女,她不也是默认至今?再多一重身份,对她来说,也不亏什么。
“姐姐压根不愿意嫁人,”林黛玉叹了口气,“她说她练的功不能嫁人,否则就会如同她母亲一样。”
皇帝倒是没有与林如海说这些,只说让他考虑一下两个女儿要不要做公主的事情,毕竟连皇帝也觉得小狐狸那样的说辞是借口,皇帝接触的高人也不少,真正不能结婚嫁人生子的又有几人?
林如海也同样不大相信,只是女儿说的话,多少应该也是小狐狸的本意,他有些担心的看着林黛玉,女儿可别受她影响,也生出什么不嫁人的心思来吧?
林黛玉看着父亲担忧的眼神,不由得噗嗤一笑,“爹爹?”
林如海抚了抚林黛玉的头发,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性情,自己应该晓得的,他咳嗽一声,有些为难的对林黛玉讲:“玉儿,你可想过将来嫁什么样的人?你年岁也差不多了,父亲这一回京,你的婚事也该考虑了。”就这么一个女儿,林如海自然要问过她的意思,何况,他还有些别的想法,实在是怕女儿不愿意。
林黛玉咬咬唇,然后一脸坚毅的抬头问林如海:“姐姐有调养的方子,父亲年纪并不大,真的不愿意续娶,生个弟|弟传承林家?”
林如海差点被林黛玉的话给呛着,咳嗽一声,道:“爹爹是问你,你怎么绕回到父亲身上了?”
林黛玉垂下眼睑不去看林如海,语气悠长:“父亲的决定决定了女儿的决定,女儿不得不先问过父亲。”
“爹爹的身体看着还行,只是也空了,即便能调养,父亲心也死了,”林如海眼神有些虚浮,他叹了一口气:“林家五代单传,到了为父这里,就剩下了你一个,谁又能保证再娶一个能生下儿子出来传宗接代,还要白白填一个女人进来受苦?”
“玉儿可想过兼祧?”林如海试着问林黛玉,倒插门虽然可以传承林家,可是那样的话林黛玉肩头的担子太重,林如海不忍心,他自己又不想续弦,思量之后,兼祧才能即不让女儿负担太重,又可以解救家族的传承。
林黛玉红了脸,“爹爹。”
“为父已经与皇上说过了,要给你寻个可以兼祧的丈夫传承家业,公主就做不成了,至于你姐姐,你告诉她,要不要做公主,都是她自己决定,”林如海叹了一口气,“其实,历史上也有许多不嫁人的公主的。”
父女俩谈了心,各自交了底,林黛玉也给了一瓶林如海小狐狸给的药,让他保养身体,林如海捏了玉瓶,心里更是清楚,他这个义女是留不住了,皇帝收公主,也不是为了林家女儿,小狐狸本事太大,已经到了“祥瑞”“逆天改命”的地步,皇家怎么可以放心让她留在别人家里。
才吃过饭,邢氏忽然想起一事来,与老太太道:“忘记了一件事,幸亏想起来了。”
老太太问道,“什么事?”
邢氏从袖袋里拿了几张帖子递给老太太,“三月初三的踏青游园因为麒哥儿、麟姐儿满月咱们家的姑娘都没有去,可三月的帖子咱们一共接了三张,初三的误了,还有十六,二十六的,老太太看,要不要过去。”
“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老太太翻着帖子看:“这还是正月里接的帖子,一放下就给忘记了,幸亏你还想着,”这也是十几年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聚会才会撂到后脑勺,老太太看着眼前几个兴奋的姑娘,笑道:“去,自然是要去的,不说别的,她们衣服首饰都预备好了,若是不去,可不是浪费了。”
老太太话音未落,荣禧堂就沸腾了起来,惜春叫着道:“糟糕,我最喜欢的那套首饰还留在那边,要使唤人赶紧去给我找来才是,免得丢了又要现找。”
“该,谁让你一会去就舍不得回来了,”探春埋怨道。
“唉,你是没有看见那麒哥儿、麟姐儿一天一个样,我要是不天天去看他们,回头把我忘记了可怎么办呢?”惜春笑着与探春道歉,从小长到大的姐妹乍然分离,她也不习惯,只是对家的眷恋大于对姐妹们的牵挂,惜春做出了取舍。
探春也能理解她的选择,毕竟宁国府才是她的家,只笑着道:“你只要记得,别为了孙儿们忘记了姐妹就行。”说着话姐妹两个都笑了,她们小小年纪就当了祖辈,总是觉得有些别扭。
迎春笑道:“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奶娃儿吃醋。”
王氏看着笑闹的姐妹们想到了薛宝钗,想了想,到底是为她争取:“老太太,要不要去告诉给宝钗知道?”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才低头去看帖子,仔细看了一下道:“三月初三的错过了,要不然倒是可以带着她,三月十六的是静怡长公主在办的赏花宴,带着她不合适,”见王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老太太又淡淡的道:“等到二十六的她再去吧,那是去郊外踏青赏景,多带几个人不碍事。”
邢氏听了心中一动,试探着问:“老太太,二十六的赏花宴,我可不可以带着蚰烟?”
老太太笑道:“自然可以。”老太太赞赏的看了一眼邢氏,心里虽然想着娘家,可是还以婆家为重。“你帮她多预备几身,四月里还有,都带着她去。”商户女与邢家姐儿可是不同,她家祖上也是官宦之家,如今又是农耕地主,又有邢氏这个荣国府的当家姑母,身份自然比薛宝钗高出几大截,只是先前拒了王氏带着薛宝钗,就不好让邢蚰烟去参加三月十六静怡长公主家的宴会了。
邢氏投桃报李,问老太太:“要不要去接云丫头随我们一起?”
老太太摇头,“不用了,他们家里也接了帖子的,从自己家里走就行了。”对于娘家人,老太太也是松了一口气,不仅史湘云懂事乖巧知道体贴叔叔婶婶的困境了,连史鼎、史鼐他们也知道自己媳妇持家的不易,不在一味的把家事都交给媳妇打理。
其实史家的经济状况没有外面看的那么困苦,史家到底是侯府,几个皇家赏赐不得变卖的皇庄就够他们家里人吃喝了,只是史家兄弟不问世事,历来不管这些庄子里的事情。这些个皇庄的庄头向来欺上瞒下的做惯了的,在史家还变本加厉了些,湘云的婶母们也没有个经济头脑,并不知道偌大个庄子只交一点银子是他们从中做了许多的手脚。
史鼎和史鼐也是带过千兵万马的,只是以往没有把心思用到这上头,听说家里过的如此境地,也是一个劲的自责,听了贾母的点拨,带着家仆到庄子上住了几天,只说是打猎,就把那些个庄头吓的够呛,连忙把以往两年的收入补送进了史府。
老太太叹气,但愿经过这么一遭,她的两个侄儿媳妇不在那么清高无暇了,这铜臭虽然令人厌恶,可是没有了那东西撑腰,还哪里清高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