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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k大楼里。
男人刚处理完手边的事情,秘书敲门进来,递过来一张请柬。
黑色的请柬滚金色的花边,看上去沉稳大气。
“总裁,这是的威廉先生派人送过来的请柬!”秘书说。
男人接过淡淡地点点头,翻开请柬看,是由威廉先生举办酒会,意味着商界政界的人大多都会出席偿。
很多人都得卖威廉先生一个面子吧!
这对gk来说,参加这种酒会其实很有利撄。
他把请柬放置一边,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接通,是威廉先生的电话,问他请柬收到了吧?
陆延赫看了眼桌角的请柬说收到了。
“酒会在周日晚上,到时候可以和你那位新婚妻子一起过来。别因为工作就冷落了妻子啊!”威廉先生微微着叹息。
他的妻子被他忽略了十几年,他虽然不爱她,但多多少少着还是有些感情的,虽然不是爱情。那个女人为他生了一个十七岁的女儿,一辈子就为了这个家付出。但是到头来他这个做丈夫的连妻子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终究是他对不起她--
作为一个丈夫他是失职的,同样的作为一个父亲他也是失职的,所以他不希望看到有人重蹈覆辙。
“好的!我会的。”陆延赫应道。
之前他突然说要买下那套房子,威廉先生有问过原因,他说因为是买给妻子的,打算作为婚房。
威廉先生欣然同意,当下就替他联系了他的朋友。
所以知道他妻子也一并过来法国了,其实一点都不奇怪。
晚上六点,陆延赫回了别墅。
顾南音正在客厅里摆弄着花束,她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袖子蕾丝的款看上去带了些娇媚。中长发温柔地披散着,白皙的面颊看上去很青春很活力。
看上去很开心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更是能感染人。
男人并没有立马走过去,只是问了过来的女佣,太太今天一天做了什么。
女佣说太太今天去院子里逛了会,跟着插花的师傅学了一下午的插花。
陆延赫微微撩唇,点头,抬步朝着客厅里忙碌的女人走去。
似乎真的很感兴趣。她低垂着的眉眼,根本没有意识到走到她身后的男人。
她抬手去拿一枝粉色蔷薇,腰间突然一紧,后背贴上了男人温热的胸膛。
朝着后边看去,是男人那张妖孽的俊脸,她很自然地转了头继续手上的事情,莞尔着笑,“你回来了啊!”
“嗯——”男人淡淡着应着,见着她只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头不看他了,他有些不爽利。
颇有些吃醋,睨着她的侧脸,“看来结婚了就是不一样,你看你,我这个人都没有你手上的花有吸引力。”
闻言,顾南音噗嗤一声就笑了,这男人的话听着怎么这么酸?
估计是矫情症犯了。
放下花,转身朝着他看过去,小手圈住他的脖子,她娇娇着问,“吃醋了?”
男人没回应,就抿唇不语,墨眸紧紧着盯着她瞧。
那表情上摆明了着的,就是我很吃醋!
她抬头亲了亲男人的薄唇,语气娇软,“好啦!是我的错,不该忽视你的,小的罪该万死行不行?”
男人冷哼,傲娇地转开了视线,那明显有些幼稚的样子。
顾南音有些无奈,陆延赫那么大个的人了,还要她使出全身力气来哄他。
“花对我的吸引力只是暂时的,但是你是一辈子的事嘛!好啦,别生气!”
她腆着脸对着男人笑,那弯弯的眸,看上去都带着讨好的意味。
“陆延赫——”她软软地喊他。
男人难得着给了面子应了她一声。
“陆先生!”
男人的脸色转沉了些,凝着她的脸,仿佛是在看哪里比较好下口,打算一口咬下去。
“老公~”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尾音拉长,叫得人有些微微的酥麻。
男人脸色微变着,掐着她的腰,抱着她往着沙发上一坐。
手长脚长的男人直接把她禁锢在怀里,他的长指挑着她的下巴,嗓音微磁,哄着她,“乖,再叫一声~”
“老公——”她眯眸巧笑,这个男人闷***得紧。
像是不过瘾着那般,她多叫了几声。“老公老公老公~”
一声声的叫得男人脸色都变了。
陆延赫喉头有些发紧,搂着她腰部的手有些不老实了起来。
他低哑着声音,哄她,“现在,吻我~”
顾南音眯眸笑了笑,这男人不别扭能死吗?
她的手攀上男人的肩头,红唇对准着他的薄唇亲了过去。
只是还没碰到的时候男人就转了头,她只亲到了他的脸颊。
她急得红了脸,再次找准目标凑了过去。
男人却偏偏跟她开玩笑似的,又撇开了脸。
顾南音瞪他,“你到底让不让我亲?不让我亲,我再也不亲你了!”
她吼得中气十足,那样子活脱脱多了些女王的气势。
陆延赫薄唇微弯着,抬手捏着她的下巴,俯身亲了过去。
性感的薄唇吻住她嫣红且饱满的唇瓣,轻轻地吮,缓缓着磨。
顾南音被他吻得有些浑身发软,勾着男人脖子的手也有些挂不住。
这个别扭的男人看她才说了一句不给亲就再也不亲了,就给乖乖着送上门来了。
看来她的威胁还是蛮有用的嘛!果真是个傲娇货。
一吻结束,顾南音的下巴枕在男人的肩窝,她笑着开玩笑说,“老公,吻技退步了哦!”
男人眯眸,大掌在她的腰间揉捏了几把,恶狠狠地在她的耳边说道,“退步了?那我们再多练习练习。毕竟熟能生巧不是?”
闻言,她猛地摇头,再来?确定她不会直接窒息而死?
她思考了一下,说道。“其实,我是想说,老公你好可爱!会吃几朵花的醋。”
“谁说我吃醋了?”男人傲娇着不承认。
“你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她伸手戳了戳男人的面颊,起身从他身上下来。
献宝似得拿出了自己一个下午最好的成果出来,蹲在地上得意洋洋地看他,“怎么样?好看吧?这可是我插得最漂亮的一束了。”
她的花就贴在她的面颊旁边,看上去那些娇艳的花儿都比不过她那张娇媚的脸蛋。
男人盯着她的脸说好看。
顾南音皱眉,你看到了没?我让你看花,你看我脸做什么?
男人很自然地说,“花没你好看!”
他顺手从茶几上拿了一朵蔷薇花,别在了她的耳边,黑眸里透上了不少的笑意。
“这样才最好看!”
顾南音脸色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了眸。
男人拿过了手机,衬着她没注意,抓拍了一张。
屏幕上的女人耳边别着一朵红中透粉的蔷薇花,微低着头,垂着眸的样子看上去很乖顺。
由于他是俯拍的,所以女人衣衫下隐隐地拍出点沟壑来,有点小性感,让他很有感觉。这就是自己的小妻子啊~
“陆延赫!你***我!”顾南音见自己被***,伸手就要去抢手机,气呼呼地瞪他。
男人将照片保存放入口袋里,抬手把她带上自己的大腿上。
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面颊,他说,“你是我老婆,这不算***!”
“歪理!”她有些气恼,伸手还想去拿手机。
只是没等她碰到,她的手就被男人攥在了手心,很紧,男人掌心的热度传了过来。
“很漂亮!想一直保留着。”他的嗓音里透了笑,很自然地说道。
“给我看看——我不删!”她坚持,手心朝上朝着男人伸了过去。
陆延赫薄唇一挑,拿了一朵蓝色玫瑰到她的手上。
顾南音气急着,直接把蓝玫瑰丢到了男人的身上。小手灵活地探入他的裤袋里边,只是她手下貌似永远都是那硬邦邦的肌肉。
她拧眉,继续往下探去,却被他给按住了手背。
抽不出来也再深入不下去,她瞪他,男人的俊脸就朝着她气红的俏脸凑过来。
她眨了眨眼,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最后男人的唇在只距离她一张纸厚度的时候堪堪停下,嗓音低沉着传来,“太太,你真可爱。”
顾南音那表情就跟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别无二致,她有些尴尬地抽手,大气都有些不敢喘,“你快松开我!”
“男人的身体不能乱碰!知道了吗?”陆延赫警告着说道。
她有些尴尬地点头,她貌似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那滚烫的热度。
她只是无心的。
陆延赫撩唇笑,薄唇吻了吻她的发,声音还略微着显得有些磁,“太太,该吃饭了!”
顾南音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喊她太太的时候真的撩人的紧,让她只感觉心口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似得。
用过晚餐,男人陪着她在附近里逛了逛。
十一月的天,巴黎有些冷。
女人身上穿着红色的厚毛衣,修身的牛仔裤,栗棕色的发扎了个丸子头。她身旁的男人一身黑色休闲西装,身高腿长的男人格外地养眼。
这样的一对组合怎么看都是养眼的,特别是在这样的异国街头。
他的大掌宽厚而温暖,包着她的小手,缓缓着将她捂热来。
顾南音仰着头看他,她穿着平底鞋看上去要比男人矮上一个头。
巴黎的夜景很美,很别致。她还是头一次接触到。
“陆延赫,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男人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凝眸看她,“想回国了?”
她摇头,“才不想呢!还想多呆一段时间,国内我不去找事,事也会自动地找上我的!还是这样的生活安逸些。”
如果有可能她到是想要一直都过得这样安逸,不去管其他的。但是这种事往往也是事与愿违,让人总是要违背自己的意愿,因为那是责任是使命,无法拒绝的。
“好,那就多住一段时间!”陆延赫轻笑,眼眸里温柔宠溺。“太太最重要!”
“你的嘴巴真甜!”她嘟着唇,笑着说,“油嘴滑舌的!”
两人从栽着法国梧桐的大街的街尾走到街头,分外地享受这样的二人时光。
顾南音的手机响了起来,短信的提示音。
她从男人的手里把小手抽出来,拿出手机,点开是一封彩信。
她蹙了蹙眉,打开看。
占了大半的屏幕上是一个诡异的影子,更像是她在那天雨夜见到的影子,照片的背景和她房间的如出一辙。
顾南音手脚都泛了凉,她看了发信人,四个4。
她手抖了一下,手机一个不小心着便落了地。
以前的时候,她也看过恐怖片,这种几个4的号码,在里面出现得并不少。
都说是地狱来电。
陆延赫见着她的反应皱了眉,抬手将手机捡起,点开,眉头锁了起来。
这种若是平常的恶作剧未免也太过火了。
他抬手将她圈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哄她,“好了,只是恶作剧而已!”
顾南音猛地摇头,那双漂亮的大眼里满满着的全是惊恐。
她揪着男人的西装外套,有些恍惚的模样,“不是恶作剧!我看到过,我真的看到过!和我上次看到的影子一模一样!”
女人浑身都在发抖,手脚冰凉的模样。
“我真的看过,我还梦到过!陆延赫,我是不是快要挂了?”她撇嘴,鼻子一皱一皱的。声音里染了哭腔,“我不想那么早就死掉!我才22岁,唔,我才刚嫁给你!我还没给你生孩子。我不要!陆延赫——”
她说得语无伦次的,男人抬手顺着她的背。
大掌摁在她的肩头,他对上她的视线说道,“这种东西很有可能造假!连电话号码也是,现在的技术已经能做到了!这个世界上,没有那种东西。那个所谓的你亲眼看到的,没准是有人故意做的!懂吗?”
顾南音的肩膀被男人用力地晃了晃,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她也相信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的那种东西,但是感官实在太过强烈,她无法做到忽视过去。
如果真是陆延赫说得那样未免也显得太可怕了点,若是认为的话那肯定是家里的那几个,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人。
陆延赫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温热的触感轻轻地划过她的额头,男人轻笑着,屈指揉了揉她的发。
“这件事我会让齐放在国内查,很快就能得到答案了。别怕,我一直都在。”男人的长指勾着她散落下来的碎发。
她乖乖地点头,把这件事查清楚了她想她也不用那么害怕了。
“乖——还想不想继续逛了?”男人温柔地问。
顾南音摇头,她这只手机都不想碰了。
手机由着男人代为收着,他拉着她就上了刚才一直跟着他们的那辆加长林肯。
陆延赫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拿着手机在讲电话。
让齐放去查,两人靠的近,顾南音都能听到齐放那端有些困顿的声音。这边都八点多了,国内现在应该是后半夜了吧!
有这样一个老板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男人讲完电话,就收了手机,抬手将她的身子抱上来点。
怕她冷着。
回了房间,顾南音拿了衣服去洗澡,她才刚走进去,没锁门。
男人也跟着进来了,他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脱掉,白色的衬衫显得男人身材很好,男人结实的倒三角有些隐隐约约的,看着很性感的样子。
顾南音皱眉问,你进来干嘛?
他略微地挑唇,淡淡的视线扫过她的小身子,“进来守着你,怕你等会会害怕。”
闻言,她的小身子猛地一抖,好吧!她的确是有些害怕。
那段时间她洗澡的时候都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看,让她险些怀疑自己是精神分裂了。
这次大概是因为男人在身边吧!那种感觉其实压下去了很多,她也不是很害怕。
说完,男人也没顾着她的反应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就像是真的只是怕她会害怕,所以才进来陪着她似得。
见他并没有看她,顾南音也放心很多了,反正哪里都被看光了。
她不忸怩,脱了衣服站着淋浴。
她的散落着的碎发有些沾湿了,贴在她瓷白的肌肤上。
小脸也被热水醺得有些泛着红,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诱人的红苹果,让人不由地想要咬上一口。
男人那沉沉的视线掠过她的身子,起初进来的确是因为怕她会害怕,毕竟她说她梦到过,她害怕。
但看着那蒸腾着的水雾,男人难免着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结婚了,对自己太太有想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现在就算是耍流氓那也是合法的。
所以当男人身体贴上来的时候,顾南音一个激灵,朝后看去。哀哀地喊着陆延赫。
她脑袋里的那根弦始终是绷着的。
男人的大掌覆上了她的腰肢,唇贴在她的肩膀上,淡淡着嗯了声。
“你做什么?”她的声音微微发着颤,问道。
“洗澡!”他回答得简单。
“我马上就洗好了,让给你!”她说得有些艰难,男人的大掌实在太过磨人。
“不要,我们一起洗!等不及了——”男人微挑着唇,嗓音低沉磁性。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男人的唇便吻了过来。
未出口的话全堵在了嘴里。
洗完澡她是被男人给直接抱着出来的,她有些精疲力尽,面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她远远的就不是什么对手。
陆延赫的手放在她的腰肢上,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她的面颊,“太太,累了吗?”
顾南音抿唇,不想理,小身子裹在棉被里暖烘烘的。
“听说累了就能快点入睡,我这是在帮你!”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些小孩子的味道。
顾南音没好气地嗯了声,累是真的累。
这种事明明是男人在出力,偏偏他精神抖擞,她就差累瘫在地。
这种事情上,男女果真是不公平。
“太太,说不准这里已经有小孩子了!”男人摸着她平坦的小腹笑着说。
“…………”
他亲了亲她的面颊说道,“我们改天去做个检查吧!”
顾南音听了烦了,怎么这个男人今天话那么多?
转了声,堵住了他的嘴。
这招的确很管用,看着他安分下来,顾南音说,“陆先生,你太太困了!需要睡觉!”
“嗯——睡吧!”男人薄唇挑着,眉眼间都是笑意。
抬臂将她圈得更紧了些。
顾南音眯着眸,小手自然地搭上了男人的腰,呼吸着男人身上的气息,呼吸渐渐地趋于平缓。
她是真的累了,困得有些难受。
耗费体力的事情还是得少做点。
隔天是周末,一早醒来,男人便在她的身边。
跟她道了声早安。
早上醒来意识还有些不清醒,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便传入了耳中。
习惯了醒来时候,他不在身边。
见他也还没起床她倒有些恍惚着,很不适应。
男人爱怜着圈着她的小身子,薄唇吻了吻她的面颊,男音微哑,“太太,我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是你的!”
闻言,顾南音抿唇笑了,小身子往着他的怀里靠了靠,仰头随口问道,“随我安排?”
“嗯,随你!”陆延赫看着她的笑容说道,补充着道,“明天白天的时间也都是你的!”
“那晚上呢?”她问。
男人薄唇一弯,五指成梳帮她顺着发丝,“晚上的时间你是我的,得听我的!”
“为什么?”她才不想听他的,而且还是晚上——简直司马昭之心。
“想什么呢?”看到她的表情,男人失笑点了点她的鼻子说,“晚上有个酒会,需要带着太太一起出席!”
她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惊一乍着问,“还要带着太太出席的酒会?没太太的人怎么办?”
“没太太的就去租呗,反正我有!”男人搂着她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薄唇吻着女人柔美的面颊。“是人酒会的主办人说让我带着新婚妻子一起过去,别把小娇妻给冷落了。新婚燕尔的,也要抽空多陪陪着。”
“新婚燕尔?”顾南音嘟了嘟嘴,小手勾着男人的脖子。
有些不满着说,“连张婚纱照都没有!”
他们这新房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床头有婚纱照才觉得像样点。
“想要婚纱照?简单。下午去拍。”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大掌规规矩矩着放在她的软腰上。
“好啊!巴黎好多漂亮的景点,我都想去!”她狡黠着笑。
“对了,我要穿我前天穿过的那条!”
“好!”
“那条婚纱好漂亮!以后有了女儿就留给她好不好?”她看着他,仿佛是在征求意见。
粉色的蔷薇花很有少女心,感觉有种被珍视着的感觉。
“好。”男人微微抬头,薄唇吻了吻她的唇角,挑着唇微笑,“你想怎样都好!”
上午,男人联系好了拍婚纱照的事情。
才挂了电话,另一只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顾庆恒打来的,男人摁了接听键,接通。
同时也拿着手机出了阳台,不想让顾南音听到这些没必要的影响了心情。
顾庆恒眼见着顾南音接了电话,声音里便是有些止不住的火气。
他这段时间的遭遇,真的让人想到就觉得生气,于是乎全部都归结到顾南音的身上。
“南音,咱们父女之间一定要做到这个份上吗?你跟我来我没关系,但那是你奶奶,奶奶年纪大了,经不起牢狱之灾,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撤诉。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以后也别想让我认你这个女儿!小小年纪心肠就这么恶毒。你对得起咱们顾家的列祖列宗吗?”
陆延赫安静地听完,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相对于对方的暴躁,他这边显得很平静。
“顾总——”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听不出喜怒来,顾庆恒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刷白。
有些磕巴,“陆陆……陆总!”
陆延赫淡淡地嗯了声,抬眼看着院子里的花草,语气微冷。
“顾总,你说的那一切都是我做的!”
顾庆恒当然知道这一切出自谁之手,但是也明白肯定是顾南音在背后煽风点火了,陆延赫才会做到这种地步。
所以陆延赫他是惹不起的,但是顾南音这个逆女,他身为父亲还是可以教训教训的。
他赔着笑问道,“陆总,南音在吗?”
“南音的事就是我的事,顾总有什么事跟我说就成。”陆延赫的声音很平静。
闻言,顾庆恒的面色变得极其难看。但却不能发作,也能憋死个人。
“陆总,是这样的。我想请陆总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妈。我妈是冤枉的啊!她现在年纪又那么大了,也没有几年了。坐牢的话会把牢底给坐穿的!年纪大了,实在是受不住的!陆总,你行行好,放过我妈吧!”
陆延赫挑眉,放过她?那样的人放出来也只是个祸害。
他似笑非笑地挑唇,“冤枉的?顾总愿意当个眼瞎的,我可不愿意。法律上毕竟要靠证据话说不是?若是冤枉的,自然会给顾老太太一个清白,顾总何来求我一说?”
“我的女人,我自己都舍不得欺负一下。岂能白白着被你们欺负了去?老太太这牢底非坐穿了不可,劝顾总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全是无用功。”
陆延赫稍稍一顿,“以后顾总还是别再跟南音联系了。”
“这,恐怕不是陆总能干预的吧!南音毕竟是我女儿,哪里有父亲不能打电话给自己女儿的?”
顾庆恒被一个小辈这么训,却只能憋屈着,别提多难受了。
“呵——”陆延赫冷笑,“顾总不是说不认南音这个女儿了?那正好,什么时候发表一个声明吧!”
顾庆恒脸色阴鹜,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陆总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让顾南音和他脱离父女关系?顾南音没了顾家,那算得了什么?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男人修长的身体倚靠在围栏上,朝着远处看去。
“陆总,你可知道若是我发表了声明那南音就不再是顾家大小姐了!她就什么都没了!”顾庆恒觉得太疯狂了,简直不可思议。
陆延赫抿唇,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说。
“就算她是顾家的大小姐,还是什么都没有!难道不是?她不需要靠山!”
像事顾家那种的靠山她更不需要,只有彻底断了关系,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才不会显得束手束脚。
被道德这种东西捆绑着始终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多的是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对你指手画脚的人。
挂了电话,顾庆恒还有些恍惚,这算什么?
一个外人就想来插手他们的家务事?就算他是安城的商业霸主,听不听也是由他说了算。
他要他和顾南音断绝父女关系,他就偏偏不。
要让别人看看,顾南音是如何丧心病狂地对待她的父亲家人的!
陆延赫挂了电话,转过身的时候就见着了站在里面的顾南音,她穿着大红色的针织毛衣,里面是一条黑色的修身背心裙,长度到了脚踝处,中长的发微卷着散着。
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眸微微闪着光,她抿了唇,拉开玻璃门,走了出来。
陆延赫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但面上多的也是坦然。
哪怕他刚才让他们断绝父女关系——
她拖沓着脚下的毛绒脱鞋走到他的身边,环住了男人的腰身,吸了吸鼻子,抬眸瞅他。
语气里没有迟疑,“顾庆恒的电话?”
“嗯,你都听到了?”男人伸手搂住她的腰。
她摇摇头,其实也没听完全。她就听到他说什么声明的,不过听后面的话其实不难猜。
大概是顾庆恒一早就拿来威胁她的断绝女父女关系的声明吧!
其实她无所谓的,和那样一个顾家沾上边也全然都是没有半点的用处。
她的臭名,也全来自于那个家和那下所谓的家人的。
感觉上去就会让人觉得讽刺。
他们那家人就想着往她的身上泼脏水,只要能污蔑她的。
她看出了男人眼神中的复杂,扬唇一笑,有些无所谓地说,“如果断绝关系能好点的话,那就断了吧!那种道德绑架,总让人觉得心寒!”
顾南音仰起头来,俏丽的小脸仰着,“那些看客没有亲身体会过,就以自己的道德标准来要求别人真的太可悲了!索性一次性断个干净!就算是要骂也一次骂个够,从此以后,我和顾家再无瓜葛。”
她只要有他就够了,顾家对她而言更多的像是一个笼子,将她死死地围困着。
用那种所谓的道德来束缚着她。
陆延赫垂眸,盯着她平静的小脸,屈指顺了顺她的发,“我的话没说完,你不需要靠山,因为我会是你最大的靠山。”
她撩唇,小手绕着男人的手腕,突然笑开,“那你一定要好好的给我靠,半路走掉这样的事情不能做。”
男人点头,“嗯,不会。我会足够强大让你靠着不会倒。”
顾南音将小脸深深地埋入了男人的胸膛里,笑颜如花,她说,那你还要再强大一点才足够我靠。
男人搂着她的软腰说没问题。
安城。
顾庆恒面色不好,直接把手机丢在了茶几上。
黎汐也见着情况不妙,这个电话是由着陆延赫接的。
“阿恒,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陆总不肯松口,那妈怎么办?”
顾庆恒有些头疼地摁了摁眉心,“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着判决结果下来!”
他都有些无法去面对老太太了。
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完全跟个跳梁小丑似得,没有办法到处碰壁,只是到最后也没有人肯出来帮忙。
摊上陆延赫的事,谁敢跳出来帮忙?
简直不知死活。
黎汐闻言,有些失神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怎么办?怎么办?这样的话,是不是很快就轮到她们了?
这么做反倒没成功,到是有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出来。
他们一开始就做错了——
下午,两人去拍了婚纱照。
原本安排好的,从下午拍到夜景,只是才拍了两套,她就嚷嚷着不拍了,累。
陆延赫没意见,随她。若是下次后悔了,再补拍。
只要她喜欢,她开心就好。
两套中一套是那套婚纱,裙摆的蔷薇花,将女人的柔媚和娇羞一一体现了出来,这套婚纱是在别墅的花园里拍的。人比花娇。
另一套是中国红的鱼尾裙,她化了一个烈焰红唇的浓妆,冷艳而高贵。是在埃菲尔铁塔前拍的,微微地有些复古的气息。
他请的摄影团队都是顶尖的,拍摄出来的效果似乎张张都像国际大片。
他们留了底,挑了几张要放大,便提前离开了。
果真女人爱美是要付出代价的,十度左右的气温,只穿着婚纱在外边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她的手脚都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