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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音挤进男人被窝的时候,陆延赫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没开灯,房间里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拉着。
顾南音就像是八爪鱼那般,冰凉的小手钻进了男人的睡袍里面,蹭在他结实的小腹上边。
她的两条纤细的小腿,挤进了男人的双腿,之间,她的小脸也紧紧地埋在男人胸口。
这样的动作,到被她做得从善如流。
她的身体很凉,就这么过来只穿了一件紫色真丝睡裙,露胳膊露腿的,穿过院子翻墙再过来,十月份的天外边晚上的气温不会很高偿。
而且一进来就将冷冰冰的手脚往男人身上隔,惹得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怀中的气息很熟悉,小小软软的身子和他的也十分契合。
陆延赫自觉地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也不睁眼看,薄唇就落在她的耳旁,嗓音黯哑,“怎么现在才过来?”
她不安分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突然好想你。”
“小骗子!”男人的大掌缓缓往下,落在她挺翘的屁屁上,不带情.色地揉捏了把。
顾南音吸了吸鼻子,抬头,红唇在男人的下颚上吻了吻。
嗓音柔软,“没有你,我睡不着。”
陆延赫微阖的眼眸睁开,张口咬住了她的鼻子,语气清淡,“小骗子,还想骗我!昨天晚上明明睡得很好。”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嘛!”顾南音用毛茸茸的脑袋亲昵地蹭着男人的胸膛。
她这样的赖皮男人抵不住,扯开了她的身子,呼吸热热地在她的耳旁,“别闹,再闹腾就别睡了!”
顾南音咬唇,有些笨笨地去啄男人的唇,她浅眯着眸,笑容有些大,“那就别睡好了!”
自打搬来这里,他们貌似就一直没做过,这会蹭着他,感受着他,她多少也有些难受。
陆延赫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既然是自己从上门来,他何必要那么好心放过她?
翌日,顾南音赖床了,不想起来。
一想到她自个的那个房间里那么恶心的东西,她根本不想回去。
她懒懒地趴在男人胸口,眼眸微眯,半梦半醒之间问男人要望远镜。
她人可以不回去,但那边的动向,她可不想错过。
那老太太的样子,估计得在医院住个好长时间,而且一想到老太太住在医院里肯定是趴着的,她就觉得好笑。
这是不是叫做自作自受?
陆延赫应下,薄唇挑着,待会让齐放给她送一个过来。
顾南音起床的时候,陆延赫已经去上班了。不多时,齐放到也的确是送了个望远镜过来。
她道了谢,便时不时地趴在二楼的阳台上边,看着隔壁的动向。
二楼的阳台的视野极佳,顾家一楼是大片的落地窗,完全能见到里面的人。
顾庆恒没回来,到是顾黎菲回来了。
看了一会儿,顾南音觉得无趣,便返回了卧室。
中午的时候,她去找陆延赫吃午餐。
办公室里,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男人在和欧洲分公司那边沟通,一口英伦风的英文,流利而漂亮。
这种商务的英语,顾南音不是很懂,一句里边有好两三个单词是她不知道的。
听了陆延赫说的英语,她深刻地怀疑了自己的英语六级到底是怎么过的了。
她来这里,大概持续了二十分钟的视频通话。
男人合上手提,捏着眉心,一双柔软的小手便伸了过来。
顾南音轻柔地帮男人按摩着太阳穴,她的小手很软,按起来很舒服。
“这段时间很累吗?”
她的嗓音柔和,陆延赫睁了眼,女人的按摩手法算不得很好,但确实也做到了让人放松心情的作用。
他抬手捏住了她的小手,将她扯到了前面来。
让她直接坐在自己大腿上,她也十分地乖巧,坐着没动。
小手勾着他的脖子,那双潋滟的水眸漾着一潭碧波。“看你的样子,好像真的很累!事情棘手?”
男人低头亲了亲她的面颊,哪里来的棘手不棘手,做生意向来都没有简单的。
更何况是要挤进别人的地盘呢?
“累,看着你就好多了——”
顾南音抬指碰了碰他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片,笑容绚丽,“真会说好听的,有什么阴谋吗?”
“没有,想吃点什么?出去吃。”陆延赫拍了拍她的屁股,让她起来。
“别出去了吧!你工作这么忙,去外边吃的时间还可以抽空补个午觉,在这里随便吃点就成。”
对自己的男人,顾南音还是心疼的。
看着他这么累的样子,偏偏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怎么会不心疼?
在之前,她总觉得管理一个公司其实没有什么难的,但直到自己也真正地上班了,才觉得难的真的不是一星半点。
“好。”陆延赫挽唇,薄唇贴在她的耳旁,笑道。这丫头,会疼人了。
他让秘书从圣庭定了餐过来。
带着她就走向了自己的休息室,男人搂着她在床上休息了会。
顾南音因为早上睡足了,所以这会只睁着眼大大方方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她的目光温柔而肆意,肆无忌惮得让男人想要忽略掉也不行。
陆延赫微睁了眸,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她的样子,顾南音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样子。
惹得男人心神一荡,抬手抚上她柔软的发丝,“你再用这样的眼神看下去,我会觉以为昨晚还没喂饱你!”
“…………”
论脸皮,顾南音实在是厚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抬手勾着他的脖子,“真不要脸,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就想着那档子的事。”
“嗯!”陆延赫也不否认,长指梳理着她没有绑起来的发,“陪我眯一会。昨晚光顾着喂饱你了。”
“…………”她真觉得以后不能和这个男人好好沟通了。
不过看着他眼睛下面那淡淡的阴影,她还是乖顺着没再开口。
她想多心疼心疼他,这个男人值得她去爱。
即使有时候那么不正经,但是她想这个世界上应该找不出第二个人对她能比他对她好的了吧!
在吃饭的时候,顾南音提起了周末请易景焱吃饭的事情,陆延赫只挑了眉,应下。
迟早的事情,也省得让那姓易的小子整天想着来挖他的墙角。
吃过午餐,顾南音在办公室内呆了会,便离开了。
她要去医院看看,看看那老太太现在还好吗?
简而言之就是去看笑话的。
她开着车过去,路过花店的时候买了一大束的黄色小雏菊,很清新的样子,香味也淡淡的。
找好停车位,停了车,她问了前台的护士病房号。
便从电梯上去。
她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那个小窗口朝着里边看去,老太太一身蓝白色竖条的病号服趴在病床上。坐在病床旁边的黎汐在给老人家剥着橘子,看上去到真的挺祥和的。
顾南音推门进去,忍住心里的不适感,微笑着朝着他们看过来的眼神看过去。
她的怀里抱着小雏菊,微笑都完全挑不出错来。
她说:“奶奶,我来看你了!医生怎么说?”
顾南音也不顾他们的脸色,径直走到一边的床头,将小雏菊放在了床头。
黄色的小花,对病人来说多少有些忌讳。
老太太趴在床上,有些艰难地转过头瞪着她看。“你还有什么脸过来?我这样还不是你害的?拿着你的花滚!”
顾南音也不恼,抬手拨了拨漂亮的小黄花,明眸闪过了一丝的微光。
“我害的?奶奶你先说说清楚到底是谁害你跌倒的?你把茶杯砸在地上,再拿着棍子想来打我,我不顾是夺过了棍子,一没推你,二没碰你的,你说是我害的你?”
顾南音的视线掠过一旁安静的黎汐,笑得有些高深,“奶奶我觉得你和你儿媳妇到是挺像的,一个自个滑下楼梯孩子掉了怪我,一个自己摔倒扎了屁股怪我。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呢!”
“南音,你说话要有证据!”黎汐面色铁青,站起身来。
“证据嘛——”顾南音似笑非笑着,“我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