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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斜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放置茶几上,墨色的眸子在璀璨的灯光下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有些看不透彻。
他一手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一手拿着一只墨黑色的手机贴置耳边。
绯色的唇微启,低沉磁性的声音溢出喉间,“派人把市场上流动的顾氏散股低调收购起来!别闹出太大动静!”
“好的,总裁。”齐放立马回应道撄。
挂了电话,男人直接把手机丢在了茶几上,修长的手指抚了抚下唇,黑沉的眸有些深不可测。
她想要的,他能做的便是确保万无一失。
这一觉,顾南音直接睡到了晚上八点,她眯着眼,从床上爬起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得浴室里发出来的水声偿。
她眯了眯眸,朝着房间外走去。
没吃晚饭,现在醒了才觉得饿了。
陆延赫很快洗完澡出来,身上的黑色睡衣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际,胸前那一片性感的蜜色肌理露了出来。
他抬眸下意识地看向床上那个身影,却发现被子被掀开,原本躺在床上的人不见了。
走到客厅的时候,便见着顾南音站在冰箱前,嘴里叼了一片吐司,抬着小手在拿最上面一层的牛奶。
她身上的套装因为合衣睡了一觉的关系,有些皱皱的,她抬起手的缘故上衣的下摆有些掀了上去。
露出了那一小截白皙而细腻的软腰,陆延赫薄唇微弯。
几步上前,抬手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顾南音微楞了下,转过脸便朝着男人望过来,男人的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很好闻又很温暖。
“例假才刚走,就光着脚走路?谁教你的?”陆延赫黑着脸,抱着她就朝着餐厅走去。
顾南音嘴巴里还叼着吐司,手里还拿着一瓶牛奶,看着眼前的男人眨了眨眼,样子有些蠢,盯着他没吭声。
男人俯身将她放在椅子上,半垂着眸,抬手从她的手里把那瓶牛奶拿走。
“牛奶凉,我去给你拿粥。”
顾南音瘪瘪嘴,眼睁睁地就看着男人将牛奶拿走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凉?以后是连冰淇淋都不让她碰了吗?
不多时,男人便从厨房里出来。
一蛊香香糯糯的一品相思粥便被男人端了出来。
陆延赫抬手帮她盛了一碗,放在她面前,就在她的身旁坐下。
他那修长的指轻叩着桌面,带着些暖意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脸上。
粥已经凉了些,温度入口也是刚刚好的。
顾南音朝着他看了一眼,微微眯眸,“你不吃吗?”
“吃过了。”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角上,眸里的暖意深深。
顾南音垂了头,也不和他客气。
陆延赫挑唇,眸里的情绪却让人有些看不透,顾南音,你究竟是要有多可怜?
顾南音一连着吃了两碗,小手摸着肚子,满足的像一只餍足了的猫咪。
她抬眼朝着陆延赫看去,微挑起的眉梢显得格外地魅惑。
“陆大神抱我回房间!”她伸了手,眼里的笑意深深的快要满溢出来那般。
陆延赫挑眉,“叫我什么?”
她微扬了眉,冲着男人招招手,示意他低下头来。轻声地在男人的耳旁唤道,“老公!”
声音又酥又麻,极为好听,陆延赫满意地勾了唇。
屈指在她的唇上摩挲了下,声音里透了笑,“这么乖,老公这就抱你!”
顾南音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小嘴轻撇,看着男人刚毅的俊脸,她忍住了笑在他的耳旁吐气,“你错了,是老公公~”
陆延赫眸色一沉,捏着她的腰往上一提,“老公公?”
“嗯啊!哈哈——”她胆肥地笑开。
男人抱着她进了房间,直接把她给摁在了床上,颀长的身子随之欺上。
修长的指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老公公?”
顾南音见着男人那微眯起的眸光,早就没有那种乱开玩笑的心思了。
扑闪着漂亮的眼眸,抬手勾着他的脖子,嗓音酥酥的,“老公!是老公!”
她的小脚蹭在男人的腰上,她笑容娇娇的,认错态度极好。“我说错了,是老公!”
“现在知道错了?”陆延赫掐着她的腰,黑眸微沉。
顾南音连忙小鸡啄米似得点头,错了错了,她知道错了,再不认错能行吗?
“晚了!”他薄唇勾起生冷的弧光,“还有今天中午的账咱们也一并好好算算!”
中午?她眼底滴溜滴溜地转着,本来完全可以逃过一劫的,看来还是自己把自己坑了。
陆延赫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下巴,语气平静,“中午的事还记得吗?”
顾南音点点头,她能不记得吗?这个男人吃了一顿飞醋。
“好啦!中午的事我不是和你说清楚了吗?韩梓辰要喜欢谁,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只不过长得有点像,你就能判定他对我有意思了?你又不是没看到,他有多护着那女生啊!”顾南音眨眨眼,小手蹭了蹭他的脖颈处。“我不是香饽饽,也不是每个人的品味都和你一样。”
陆延赫面色一沉,抬手拉下她吊在他脖子上的手,冷哼了声。“我跟你说这个了吗?”
“那你说什么?”顾南音惊讶地张着小口,看上去滑稽又显得可爱。
“你一直盯着那小子看的事。”
“…………”顾南音默了默,她有一直盯着她看吗?
她只不过是刚开始有些惊讶而已,所以不免地朝着韩梓辰多看了一会。哪有男人说得那么夸张。
她不乐意地仰着脑袋,“我可没有一直盯着他看!我一直盯着的人是你!我现在盯着看的人也是你!”
“韩梓辰不过是过去式,而你是我的现在和未来。”顾南音抬手蹂躏了下男人的俊脸,“你这张脸可秒杀了电视上一大票的花美男,有你这么帅的男人在,还有几个男人能入得了我的眼?”
“小骗子!”男人恨恨地咬牙,垂了眸在她的红唇上吮了一口。“以后不准看别的男人!只准看我,知道了吗?”
“真霸道!”顾南音撇嘴,五指***了男人那浓密的发丝中,“那你还不如干脆把我锁起来好了!别与外面接触。”
男人撩唇,他的大拇指刮蹭着她的红唇,“这到是个好办法!改天你不乖了,可以试试看!”
“你还真敢想!”顾南音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陆延赫失笑,长指划过她的肚脐眼,在上面打着圈。“有什么不敢想的?嗯?”
顾南音只觉得痒,脸上一阵红,她咬牙,“陆延赫,你个变态!”
“变态?”男人脸埋在了她的颈项,低低的笑,“变态你也喜欢,是不是?”
“不喜欢!”她撇开眼,这个臭男人,一天不使坏,就不甘心。
“真不喜欢?”带着微微凉意的长指抵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没有丝毫的阻隔。
顾南音摇头。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男人的长指便在她腰上的软肉上面搔起了她的痒来。
顾南音受不住,拼命地扭动着身子,眼泪花都快冒出来了。
只是男人哪里那么容易就放了她,一只大掌牢牢地捏着她的腰。
一时间,她完全动弹不得。
“哈哈~啊哈——别!”顾南音可怜兮兮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软软的喊他老公。“我痒~你别闹了哈——”
陆延赫剑眉微挑,手上的动作不停,一个小丫头片子,制服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顾南音被弄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含水的眸子水汪汪地瞅着他,“好老公,别闹了啊~”
“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吗?”男人不为所动,黑沉的眸盯着她看。
“知道知道!”她就差扭成一根毛毛虫了,连连点头。
“那喜不喜欢?”陆延赫收了手,垂眸朝她望去。
“喜欢!”顾南音舔了舔唇瓣。
“喜欢什么?”
“喜欢变态!”她是怕死了男人会再来,不管不顾地便嚷了出来。
“嗯?”陆延赫眯了眸,声音拉长了些。喜欢变态,这个女人也真敢讲。
顾南音吐了吐舌,小手圈住他的脖子,声音里带上了些讨好,“喜欢你!”
“真乖!”男人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薄唇勾起。
顾南音看着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有种想要揍他的冲动,但还是生生地被自己压了下来。
不满地看了眼压制着她的男人,她冷哼着,“起来!”
“不起!”他的声音有些孩子气。
顾南音不禁觉着好笑,小手抚了抚他的面颊,“你还是三岁的孩子啊?快些起来,压着我重。”
陆延赫微撑了些起来,半垂下眸,“压死你算了!”
“真不讨喜!”她纤长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漂亮的眼眸里只剩下一个他。
他低了头,薄唇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吸吮,他粗重的呼吸声拂在她的耳旁,“还是用来接吻最好了!”
“…………”
翌日下午。
顾南音和席司律一道出现在了顾庆恒的病房内。
显然,过去几天了,顾庆恒脸上的伤也不显得那么严重了,精神状态看上去比之前要好很多。
席司律带了要签署的合同过来,俊容清冷,看向病床上的顾庆恒,“顾先生,你好。我是席司律。这次前来,主要是为了完成之前顾先生因为受伤而没有完成的手续。转让手续很简单,只要你在这几份协议上配合签字,就可以了!”
席司律把手上的几份合同递到顾庆恒的面前,顾庆恒虽心有不甘,但却也不能当面撕破脸皮。
他这么要面子的人,若是被曝光了占着女儿遗产不放的这件事,他汲汲营营了几十年的形象就全毁了。
接过席司律递过来的协议,他粗略地看了几眼,便拿着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顾南音看着顾庆恒那签字的手是微微打着颤的,她不由地觉得悲哀。
那些人侵占了她的东西那么久,要拿回来竟然这么地一波三折。
席司律接过了顾庆恒签好了字的协议,抬眸朝着顾南音看去,“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最迟下周三能完成。”
“好的!麻烦席大状了!”顾南音微微挽唇,送着席司律出去。
顾庆恒到是也没想到顾南音居然会去而又反,她开门进来,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
“你目的达到了,还来做什么?”
顾庆恒的语气不好,顾南音自然也有预料到的,她扬扬眉,笑着道,“你是我爸爸啊!怎么着也该陪陪你吧——瞧瞧你这里,现在都没个人陪着你,我这不是怕你闷着吗?”
床上的顾庆恒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拧着眉,瞪她。“不用你假好心!”
顾南音撩了撩唇,“假好心?爸爸,我怎么说也是你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哪个女儿会逼着自己父亲到这种田地?”
“我只不过是拿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不偷不抢的,到是爸爸你,到是想要据为己有!到底是谁逼谁啊?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也就只有你这种人!”顾南音拿了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水,浅浅地喝了一口,漂亮的眸子里满是锋芒。
这个父亲,她是彻底地心凉了。
“你——你这个孽女,你给我滚出去!”顾庆恒气不过,拿了枕头就朝着顾南音砸过来。
她微微一个转身,轻轻松松便躲过了一击。
但是很不凑巧地,枕头却是砸在了刚进来的顾黎菲身上。
顾黎菲惊叫了一声,抬手挡了一下,枕头便弹落在了地上。
顾庆恒见有人来了,便冲着顾黎菲吩咐道,“快帮我把这个孽障赶出去!”
他的手毫无疑问是指向的顾南音,顾南音扬了扬嘴角,赶出去?还真没点新意。
顾黎菲朝着一边看去,顾南音穿着黑白方格的衬衣和卡其色A字裙,脚上踩着最新款的系带凉鞋,整个人看上去明艳又青春。
正是她恨惨了的模样,顾黎菲咬唇,看向一边的顾庆恒,既然是爸爸吩咐的,她怎么也得做了不是?
顾黎菲放下手上的包,朝着顾南音走去,“姐姐,爸爸让你出去呢!”
顾南音略微地挽唇,明眸看向沾沾自喜的顾黎菲,“所以?”
“所以,为了让爸爸舒心,你自己出去还是我拉你出去?”顾黎菲眉目间全全是跃跃欲试。
“啧啧——”顾南音嘲讽地朝着顾庆恒看了一眼,“怎么?现在多了帮手?爸爸,你五十好几的人了,怎么点半点觉悟都没有?”
她迈开步子朝着顾庆恒走了过去,微俯下身,明眸对上顾庆恒那怒不可遏的眼神,“哦,对了!你大概已经知道了吧!昨天那个王经理给我使的绊子我可没上当哦!下次麻烦你找高级一点的,这种低级游戏我可不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陪你们玩。”
顾黎菲见着顾庆恒那不好的脸色,立马上前,拉住了顾南音的手臂,那力道几乎想要狠狠地把她的胳膊给卸下来。
她面上委委屈屈的,“姐,你就别惹爸爸生气了,先走吧!”
顾南音倒抽了一口气,猛地抬手挥开她,只是完全嘀咕了顾黎菲的本事,抓的死死的。
似乎女人都爱来这一套,特别是顾黎菲和黎汐。
“你松开!”
“姐,我不——你跟我出去!爸爸身体不好,你别惹爸爸生气!”顾黎菲一汪水眸盈盈地看向她。
手臂上的疼已经有些超出负荷了,顾南音皱了眉,抬手直接扯住了顾黎菲的长卷发,冷着美眸,声音冷得刺人,“松开!”
“啊——”顾黎菲惨叫了一声,头皮被撕扯的痛。但她还是没松手,毕竟作戏不逼真就不好玩了。
“姐姐,你别这样!好疼,你跟我出去!”
顾南音已经被磨得耐心全无,揪着她头发的手微微用力,胳膊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你送不松手?”
“姐姐——呜呜,你先答应跟我出去!”顾黎菲咬着牙,声音凄婉。
心里却恨不得把顾南音给挫骨扬灰了才解恨。
顾南音哪里肯吃这个亏,冷着眸,“你松开,我就出去!”
顾黎菲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好说话,一时间没了反应。
顾南音趁机扯开了她,随手一推,顾黎菲没防备,便摔倒在床脚,额头上被磕出了个大包。
“自作孽不可活!”顾南音蹲了下来,盯着她的额头,讥讽着。
“姐姐!”顾黎菲额头上剧痛,水汪汪的眸子看向顾南音。
顾南音起身,拿过一边的包包转身便离开了病房。
搞得她好像真有多想呆在里面似得,一群神经病!
她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那深深的指甲印,上面有红血丝渗出来,她的皮肤偏白,一时间指痕和那深深陷进去的指甲印明显得有些刺目。
揉了揉眉心,她不由地有些发杵,要是被陆延赫看到那还得了,只是她穿着短袖,很显然也遮不去。
下了电梯,走出住院部,外面的阳光仍有些刺眼。
她看了一眼停在停车位上的劳斯莱斯,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她上了后座,劳斯莱斯便掉转车头驶离医院。
男人见她遮遮掩掩的上车,眉心微皱,视线落于她的俏脸上,“这是怎么了?”
顾南音撇嘴,秉着坦白从宽的先想法,她亮出了自己的胳膊,“我被野猫抓了!”
“野猫?”陆延赫垂眸看了一眼,那哪是野猫,明明是人为。“你那个妹妹?”
“你怎么知道?”
“看着她进去的!这么没用?反击了没有?”陆延赫无奈地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问道。
“我抓了她一把头发,还推了她一把,这算不算?”顾南音的小脸凑了上来,晶亮的眸子闪着光。
“没被人傻傻的欺负,还算可以。”
顾南音沾沾自喜地望着男人刚毅有型的下巴,“那是当然,我又不是吃素的!”
“你不是吃素的,你吃什么?”陆延赫抬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就这么一句话就开心了?反击还不够狠。”
“那不是有你吗?”顾南音小脸蹭了上去,“我要那么狠做什么?我可不想成为大家嘴里说的蛇蝎女人!”
“所以,怎么没让我陪你进去?”陆延赫挑唇。
如果可以的话,她到也想他陪着。
她微微撩唇,突然揶揄着道,“家丑不可外扬啊~”
“你这点家丑在我这还有半点隐藏的必要么?”男人的长指流连在她皮肤红肿的地方。
有些微微的刺痛,她敛眉。“虽然没有必要,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尖酸蛮横的一面!”
陆延赫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眸,语气玩味,“那你知不知道?你越尖酸蛮横只会越让我有成就感!我教出来的学生。”
“果真够变态!”顾南音撇嘴,腹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