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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个瞬间,所有的尴尬就像阳光下的雪糕一样消融,化作甜丝丝的糖水我们纠缠的唇舌间流淌。
凌晨2、3点我一觉起来觉得口渴,下到厨房里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又突然觉得顺便热点零食吃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而托尼也拖着脚步走进厨房,咖啡机在低声运作。我回头看他,厨房没有开灯,黑暗无法遮挡我的视线,那双明亮的焦糖色眼睛专注的凝视着我。我们相顾无言了一会儿,偏偏就那么默契我们选在了同一时间行动,我想去拿微波炉里的牛奶,他想给自己的马克杯里灌满咖啡,那一瞬间我们靠得那么近,近到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颊上,近到能感受到对方上升的体温,近到能听到对方急促起来的心跳。
近到我们的双唇就像磁石的两极一样自然地贴合在一起。
我们满足地叹息一声,就像终于找到了让自己重新完整起来的东西,我们忘我地亲吻着,如在沙漠里禹禹独行的干渴的旅人发现渴求已久的绿洲一样掠夺对方嘴里的水分,我们的手忘情的抚在对方的身上,恨不得让自己每一寸肌肤都能和对方紧紧相贴,直到我们能融为一体。
为什么我们之前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只敢用隐晦而挑逗的眼神向对方暗示,猫形时的亲密让感情悄悄萌芽,可人形时曾经的针锋相对,让我们困足于原地。
像是一场你进我退的交谊舞,我们时而紧贴让整颗心都为对方跳动,时而带着不确定、带着试探、带着羞怯后退。
而现在,舞曲一变,我们心照不宣的演绎热情火辣的伦巴。
一边和对方紧紧的纠缠在一起,用下一瞬间世界就要毁灭的气势纵情接吻,一边跌跌撞撞的摔到距离最近的一张床上,这是一场很艰难的旅程但是谢天谢地我们办到了。时间对于我们似乎失去了概念,在我们注意不到的地方飞速的流逝,直到我们筋疲力尽,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轻喘着枕在他的手臂上,托尼从身后环抱着我也在用性感的沙哑声线喘·息,时不时在我的肩背烙下细碎的轻吻,那恒定温暖的体温让人安心,他心口那圈金属在我们容纳不进一丝空气的紧贴中硌到了我的背,但是管它呢。
所以,没错,从那以后我们在一起了。
复仇者大厦显然有太多的“围观者”,也不是他们的侧目、或一脸厌恶、或崩溃的大喊大叫就能阻止我们在大厦任何地方无法自控的黏成一团,更多是出于对他们那些单身人士——无论他们自愿还是忙得找不到另一半——居高临下的怜悯,和对于他们频繁抗议的不堪其扰,总之,我们搬去了托尼在马里布的别墅。
贾维斯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因为恋人的身份让我有足够的立场干涉托尼任何近乎慢性自杀的坏习惯,也能用很多很多的亲吻和一个美妙的夜晚熄灭他为之燃气的怒火。
我不是想打断他的工作,霸占他全部的时间和注意力,真的,我不是那种粘人的类型,我也需要有些自己的空间,如果他24小时都呆在我身边也许我才是先腻烦的那一个。只是他完全可以在白天完成他的工作,夜晚是用来睡觉的,咖啡不能代替进食,人类的生命已经够短暂的了,我不想他再减少对于我来说无比宝贵的相处时光。
对于他那种‘不想打断工作思路和灵感火花’的说法,我扔给他一个冥想盆。鉴于他并没有魔法需要我来抽出记忆,还有他像赖床小孩一样“五分钟”“就五分钟”的拖延症,最后每天拉他出车库的任务还是落在我的头上。当然,对此偶尔我的厌倦抱怨是否真心实意,他不爽的表情是真是假,以及在卧室里我们对此的“讨论”与引申出的“惩罚”,那就是另一个十八岁以下付费观看的故事了。
生活总需要一些情趣不是吗?
不久前托尼最新的自动导航感应式装甲似乎通过了——他个人的——最终测试,并且在早餐时极其自豪地向我宣布了这个消息。
“恩,是吗?”我把平底锅里滋滋作响的太阳蛋和香肠、培根分到两个盘子里,撒上点盐和黑胡椒,再给两片刚烤好的吐司抹上黄油,半心半意的应道。你们那是什么眼神,这是最基本的不需要任何烹饪技术的早餐好吗,我还是应付得来的,实在吃腻外卖和牛奶麦片也只能自己动手不是?“可是我昨天明明听到的是一片混乱,而且那些破碎的管道还是我修的你记得吗?”
“马克家族又加入了一位活力无限的新成员。”托尼对我的揶揄充耳不闻,接过我手上的盘子深吸一口气,“whoa,晚上去简直棒极了,你是不是在上面也施了什么魔法?因为我已经忍不住想要把脸也埋进去。”他说着在我的唇上吻了吻。
“就只有一点点,让你离不开我的一些小手段。”我调侃回去在他对面落座,顺手摸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可是屏幕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画面,信号缺失那样的彩色条纹背景上浮起一个黑色的标志,十个套着古怪文字的圆环以两把交叉的弯刀为中心围成一圈。
托尼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严肃了起来。
一个长着大胡子的男人夸耀着在各地犯下的罪行,轻蔑平淡的语气将他对生命的蔑视体现得淋漓尽致,还叫嚣着没有人能抓到他的行踪。
“亲爱的,我需要出门一下。”托尼扔下刀叉和叉子上只咬了两口的香肠。
“去吧。”我点点头,这是他深爱的世界和国家,如果他无动于衷我才会感到诧异。我目送他的战甲化为一道金红色的流光消失,才重新看向放映中的电视,夺回被劫持的信号之后新闻都严肃的谈起刚才的视频,我调了调台,整个m国的新闻媒体都像被投下一颗重磅炸弹一样。
托尼回来的时候有些不对劲,眼神发直步伐还踉跄了一下。
“你还好吗?”我把starkpad放到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来,担忧的拧眉看着他。
“不,我好得很。”他拒绝了我的靠近,一头扎进地下车库。
但和他说的正相反,尽管他看上去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每天也会乖乖的被我按时拉出来吃饭睡觉,可因为不放心我晚上并没有睡死,发现他总是在深夜自认为我熟睡之后偷偷爬起来,下到车库里敲敲打打。一次两次我当他心情不稳定,毕竟谁没有一些压力需要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才能释放呢?可是夜夜如此……
“托尼,”他再一次偷偷爬起来,我终于忍不住跟在他身后,无声的站在楼梯那里看了他许久,看他一遍一遍的测试新战甲,“我们得谈谈。”
他惊讶的抬头看向我,双唇不安地蠕动了一下:“……哈,被你抓住了。”
“托尼,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我向他走近,想伸手摸摸他的脸颊却被他避开,“我就在这里,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啊,你到底在不安些什么?”
“……我在不安些什么?”沉默了许久,他终于开口说道,声音干涩无比,“我睡不着。就算睡着了也被笼罩在那些挥之不去的阴影里直到惊醒,有时候我只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或是看着你熟睡的脸睁眼到天亮。满大人不断的在制造混乱,没有爆炸碎片没有引爆装置,我有这么多的装备这么多的技术,他们却说这是国家级事件不需要超级英雄的参与,我什么都做不了。你看,先是北欧神从天而降,再是那场纽约的混乱外星人军队、异次元,还有你……”
“托尼……”我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抬头看向我。
“不宝贝,别用那样的表情看着我,我不是在说你、听着,我爱你!可是你看,我只是披着一层金属的普通人。我不知道除了做些我熟悉的东西之外,也就是敲敲打打,我还能做什么来捍卫那些我不能失去的东西,”托尼叹了一口气倚坐在桌边,表情前所未有的脆弱,“包括你。”
“……别这么看轻你自己,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要知道我的见识可不算少。”我试着开一个玩笑,可它似乎有些不合时宜,连我自己也只是徒劳的牵动了一下嘴角。我向他走过去扶上他的肩膀,捧起他的脸直直的看进他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托尼,我不需要你的保护,甚至我还能保护你,即使我知道你那么坚强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像你一样我,也愿意为了保护你付出一切。我们都一样,害怕失去自己深爱的东西。”
“从我决定要吻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要离开你,只要你愿意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我发誓。”我抱住他,把他的脑袋按进我怀里温柔地抚摩着他的脊背,“这不是安慰,是我的承诺。”
他安静地享受了一会儿我的怀抱才点点头,我松开手臂让他能抬起脑袋,在他眼下的那片青紫上抚了抚,食指轻轻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让我帮你把那些东西都拿出来,也许这不能彻底根治你的不安,至少也能给你一晚好梦。”
托尼听话得就像是个孩子,下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