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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逃过一劫的丫鬟太监,很快就被禁卫军给拖了下去。
何月妍浑身都疼,看着男人小心的护着那个女人离开,她垂在地上的手紧紧抠着地面。
“宇文睿,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何月妍仿如丢了魂一眼,此时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她就那样瘫在地上,目光呆滞,眼底深处带着惊恐。
她一个人失魂落魄的爬起身,身子险些站不稳。
等到她终于回来,抬头看着头顶上‘南华殿’三个字,一直绷紧的弦断开,脑海一黑,整个人晕倒在了门口。
冬巧在回廊下张望,当看到那从院门口走进来的人,她心里一喜,立刻走上前:“小姐!”
当她看到这走进来的两个人,头发凌乱,衣服上沾染了许多灰,还有枝叶,十分的狼狈。
冬巧的目光一下扫到了楚云端脸上那红印,瞳孔一缩,眼底带着紧张:“这是怎么回事?”
她询问的视线看向青娥。
青娥缩着身子站在身后,伸出一个手指放在嘴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冬巧目光一闪。
宇文睿将人给拉了进去,立刻吩咐人去取药。
很快,温热的帕子就落在了楚云端的脸上,缓解了她脸上的疼痛。
现在这个时候,她格外的乖巧,是不是抽上两口气,可却没有再哭。
宇文睿绷着脸,心里依旧恼怒,可却强忍着没有发作,怕吓着云端。
当冰凉的药膏涂在脸上,淡淡的桂花香弥漫开来。
楚云端舔了舔嘴角,伸出手指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
看着那雪白的药膏,她突然将手指伸到了嘴里。
“小姐,那个不能吃!”冬巧惊呼,立刻上前。
宇文睿脸色微微一变,立刻伸手去将她的手给拉了过来。
清辣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楚云端嫌弃的吐了吐口水,可嘴里依旧辛辣难受。
“不好吃!”
这话带着几分委屈。
楚云端瘪了瘪嘴,将手指在衣服上使劲擦了擦。
冬巧连忙去倒了杯茶水过来喂给她。
可灌完了一杯,也没有好转。
宇文睿看着那眼巴巴的人儿,那眼里沁出了一层水汽,他轻轻叹了口气,将药膏递给陈全,他突然握住楚云端的肩膀,将她扳了过来。
两人面对面,他凑过去啄了她的小嘴一下,然后一点一点的给她舔食探入。
冬巧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亲热,心里不自在,立刻转过身。
青娥也连忙低下头。
陈全看着这主子随时随地的发情,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
等到两人腻歪了一会,宇文睿放开了她,看着她闭着眼睛,他嘴角轻轻一扯,将她拉进了怀里:“云端,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
这一声低哑带着不易察觉的愉悦。
“爹,成亲是什么?”楚云端睁开眼,乖巧的靠在他怀里问道。
宇文睿低头看了她一眼:“成亲就是以后我们能永远在一起了。”
耳边是嘈杂的说话声,恍恍惚惚,听不清,可又脑袋疼的厉害。
何月妍难受的皱了下眉头,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一旁昏黄暗淡。
头顶上方是熟悉的,耳边很快传来丫鬟惊喜的声音:“顺妃娘娘醒了!”
很快有丫鬟凑上去,关心询问:“娘娘,你怎么样了?”
娘娘?是说的她吗?
何月妍看着帷帐顶部好一会,浑身都疼,浮浮沉沉间,一些事情渐渐清晰,身上的疼痛一抽抽的,传到她的脑海。
她缓缓抬手,轻轻触了下脸,一阵火辣辣的疼传来。
不是做梦!是真的!她被那个女人打了!
意识到这点,何月妍眼睛猛然睁大,立刻想要坐起身。
可刚刚一动,浑身就仿如骨头断掉一般,她还没有坐起身就已经摔了回去。
“娘娘,你别动,知书已经去请太医了!”丫鬟紧张的说道。
何月妍目光落在她脸上,喉咙干涩,很快,她的视线急切的在屋子里寻找。
“娘娘,你在看什么?”丫鬟不明问道。
“荷香呢?”何月妍声音嘶哑,眼里带着急切。
“今日好像一天都没有看到荷香了,她不是和娘娘一起出去了吗?”不知说了一声。
一股凉意从心底生出,何月妍垂在床上的手紧紧扯着被褥,身子忍不住颤抖。
“她还没有回来?”
“娘娘,你别担心,荷香她这么大个人了,这宫里也呆了大半年了,不会有事的。”
一旁的丫鬟连忙回道,只当这荷香是娘娘带进宫的,主仆情谊亲厚一些。
“还没有回来,那就是回不来了。”
何月妍轻轻出声,眼底带着恍惚,可身上却是无尽的寒冷。
脑海中闪过男人冰冷的眉眼,狠毒的手段。
她的身子颤抖的厉害,伸手摸上肚子,那里仿如五脏六腑移位一样,十分难受。
“娘娘,你怎么了?这脸……”
“知书回来了!”突然一声惊喜的声音响起。
丫鬟立刻站起身,目光落在那走进来的人:“娘娘已经醒了,快宣太医进来给娘娘看诊!”
知书走进来,抬头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立刻跪在地上:“娘娘,外面的人说,现在天色已晚,不能出去,有事情明天再说。”
“这个时间还早,怎么就不能出去了?娘娘身子不适,得找太医进宫看看,这件事不能耽误,现在时间还早,哪怕是过了时间,也不能不让出去,你到底有没有将事情和他们说明白?”
墨画忍不住开口说道,眼里带着不赞同:“你怎么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她摇了摇头,转头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声音恭敬:“娘娘,奴婢这就去看看。”
她将拧干的帕子塞给旁边的人,抬脚走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她也回来了,眼底闪烁,带着难言之隐。
“墨画姐姐,你怎么也这么快回来了?”
知书看她这样也知道肯定没有出去,她想到墨画当着那么多人的批评自己,心底就咽不下这口恶气,毕竟除了荷香以外,她和墨画一样是南华殿的一等大丫头,两人平日里各司其职,也进水不犯河水,可墨画今日太将自己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