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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里还在想着父母怎么能因为大哥和家族的利益就把她给卖了,嘴巴却被封得死死的,男人的舌整个儿探进,吻得她快缺氧窒息,浑浑噩噩的脑袋里变成了失忆性的一片空白。
直至男人的唇舌捣鼓的餍足后,与她津液相连地撤退,牵起她软软的小手,当纸巾似得蹭了下唇,靳茜一羞,捏了捏手欲撇到身后去,又被他强拉着用嘴拱开她掌心,湿热的吻烙在她敏感的掌心处,又令她生生一痒。
靳茜低头,看着自己的拖鞋头,心想,她一颗好白菜,怎么就给郎闫东这头猪给拱了沿?
佣人过来,喊他们去吃餐厅吃饭,刚落座,大哥也从楼上下来,不比在外面那身严肃气派的军装,他在家更喜欢穿着柔软舒适的睡袍,那件浅咖格子的睡袍套在一个干练老成的铁血汉子身上,说不出的格调来。
大哥也知道父母的用意吗,用她来换他更稳固的锦绣前程?
靳爵抽开他的座位,望了对面郎闫东一眼,坐下。
郎闫东颔首微笑,举止有礼有度。
沈柔则亲自招呼起来,撞了下靳茜的手肘,“茜茜,给东子倒酒啊。”
靳茜强颜欢笑,举着家中珍藏了三十年份的茅台,给大家满上酒,给大哥倒酒时,一个走神,差点把酒洒出来,沈柔笑着嗔怪女儿,“都快当人媳妇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纺”
当人媳妇?谁的?
难道郎闫东跟她父母提起婚事了吗?握着酒瓶的手又紧了紧,总觉这段关系太不牢靠,分分钟变卦也是有可能的。
郎闫东却笑言,“我就喜欢像她这样冒失大咧的小公主。”
这一句惹得靳荣沈柔乐得开怀,靳茜却是怔了怔。
坏男人到哪都能把她捧上天,意思是以后也会把她当小公主一样捧在手心里吗?
靳爵从始至终,只简单说了几句饭席上的客套话,大多沿袭他一贯沉默是金的风格。
沈柔借机拿大儿子打趣,也有督促之意,“你看你妹妹都定下来了,你什么时候也带个姑娘回来,甭管长相家世,只要是个女的,能给靳家传宗接代都成。”
“明臻那不是已经有两只小猴子了嘛。”
呛得沈柔一时气岔,她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那两只不是她亲孙子和亲孙女啊,未免淡了桌上气氛,只好捡了一句当下的时髦话,“得。你就过一辈子的光棍节吧。”
靳爵不笑也不绷脸,无动于衷地夹菜吃酒。
都说长久不碰女人的男人会变.态来着,靳茜瞧着大哥这德行,就有那么点。
她撑着下巴想,大哥不会真的喜欢搞基吧?又在想他是攻还是受,还是可攻可受?
郎闫东岔了话题,谈了点新鲜事,再把气氛搞活。
看着郎闫东热乎地一口一个喊着她爸为“靳叔”,干着杯,一家人也挺其乐融融。
恍惚间,她有一种错觉,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身边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的男友,他们之间要是没有该死的协议,似乎,似乎这也很好。
意识到这个想法,她心底一惊,她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洒出了一些酒,郎闫东察觉到她的开小差,拿了手边的餐巾纸体贴地擦拭她手背上的酒水,她脸色红了红,却有些害怕对上他的眸子,低着头,惊慌地躲了躲,端起酒杯,一下子喝掉了酒杯里的酒。
辣辣的酒穿肠而过,本以为能让她清醒一点,她却更混沌模糊。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该死的想法?
难道她真的爱上了他吗?
沈柔打趣地说,“瞧,茜茜还害羞了,打小茜茜面皮厚,就很少害羞。”
母亲的言外之意,她自然是听得出的,女孩子只有对自己喜欢的男人才会羞怯,才会慌了阵脚。
难道她的表现有这么明显,连父母都看出来了?
靳茜揉了揉发疼发胀的太阳穴,不,不……别被郎闫东所做的给蛊惑了,她才不会对郎闫东有一丝情愫,一丁点儿也不会……
“怎么了,酒喝多了?”郎闫东声音温柔如毒,让她又是紧张了一下,随即他伸手过去想探一探她冒出薄汗的额。
当他的手背碰触到她的额头的时候,她更是惊慌地一站而起,看着大家说,“喝多了头晕,我先上楼休息下,你们慢用”,慌忙地跑楼上房间里去了。
“这孩子是怎么了?刚刚还好端端的。”沈柔不解地看向靳荣。
“小姑娘家,怪会害羞的。”郎闫东看向她慌张地跑进房里的背影,眼角邪邪地扬起,带着任何人都看不出懂的意味,又跟两位长辈说,“靳叔沈姨,你们慢吃,我上去看看她。”
“去吧,去吧。”沈柔朝他挥了挥手。
靳爵一直盯着郎闫东,哪怕是阅尽千帆的他,也看不出郎闫东这小子到底对靳茜是真心还是假意?
——
打开.房门,入目
tang而来的是紫粉色调的温馨卧室,象牙白的欧式大床,四周挂着粉紫色的帐幔和水晶珠帘。
公主的房间,恰似一帘幽梦。
那小女人靳茜趴在床上,脑袋埋进丝绒被里,小腿露在珠帘外,拖鞋被胡乱踢在床边,就像一只鸵鸟,把头埋进草堆里,看不到,听不到,就以为那不是现实超现实虚拟。
她也听到脚步声,知道一定是他来了,却不敢探出脑袋,“别进来,出去。”
“出去?”他玩味地笑了笑,“怎么你忘了?是你父母放我进来的,你确定把我赶出去,他们不会生气?”
他不顾她的反对,把门关上,靠近她那浪漫的大床,手指拨动珠帘,水晶珠子碰撞间声声清脆。
俯身,一把拽起了盖在她头上的薄毯,扔在一边,靳茜气得俏脸更是胀红,“郎闫东,你干什么?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我想静静。”
“静静不在,不如想我?”他的凤眸微微眯起,笑着端端地盯着她。她乱了的长发,随意地垂在肩上,多了一丝妩媚,“怎么,你这么害怕面对我?还是,你害怕面对自己的心?”
一下子就被看穿了,这个男人似乎有特异功能一样,能读懂她的心。
她更是难堪更是气愤,只好咬了咬唇,“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有些喝醉了,我想休息,你就不能让我安生一会吗?”
“那好,你休息,我陪你。”他长臂一览,不容她反抗,就把她拥在怀里,好心地提醒她,“可别把动静闹大了,说不定你爸妈在外面注视着这里的动静呢。”
于是她只能温顺地任由他抱着,一想到跟他的事被父母发现了,她就莫名烦躁,再想到,父母竟为了大哥前程而将她扔给郎闫东,心中更是添堵。
协议里明明说,只要他奶奶爷爷一回京,她就能解脱的。
现在,他们还真的能好聚好散吗?
她的人生真的是被这个郎闫东搞得一团糟。
心里郁闷到极致,闷哼了一句,“那谁要你来我家的,我可没花钱雇你到我家来扮演模范男友?”
郎闫东的长眉微微皱了一下,看着她粉嫩的唇瓣,便深深吻了下去,直到吻得她喘不上气来直求饶,他才放开她。
抚了抚她水嫩绯红的面颊,在她耳边轻声说,“不是说醉了吗?还不快休息?”
特么的,她也想快休息啊,可是教他又咬又啃的,她能休息得好吗?
索性不理会他,闭眼睡觉。
这两人现在关系得到靳家长辈的认可,自然没人会来房里打扰他们了。
许是真的喝多了,昏昏沉沉睡了一觉,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瞥了瞥身边的男人,他还没有睡,手里一本册子,在翻看着,极其认真的样子,看到某处,好像击中他的笑点一样,逗得他轻轻一笑。
究竟在看什么呢?
靳茜再转过来,仔细一瞧,那本册子的封皮怎么这么熟悉,不正是她的相册么,记录了她一点一滴的成长。
看着她小时候出丑的样子,难怪他会笑呢。
“你怎么偷看我的东西?”靳茜起身,蹙着秀眉盯着他手里的相册。
“怎么?我看我女人的照片也违法么?”
他合起相册,眉眼一挑,望着她清秀的脸,刚刚睡醒,眉目中带着几分猫儿般的慵懒之态,迷人至极。
她楞了楞,拿起相册重新放回抽屉里,咕哝了下小嘴,“反正不许你看。”
“要知道,你都有没穿衣服的照片在我手上,这些照片上你都穿着衣服的,害羞什么?”
他的语气轻佻极了,黑洞洞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好像能透过她的衣服看到她的里面,她羞愤地拧了下眉头,这个男人威逼利诱的手段是一流的。
“我迟早会把那些照片拿回来的。”她咬咬牙,坚定的说。
“好啊,那就得看你能不能把爷给伺候好了?”
他的食指勾住她的下巴,微微挑高,半眯着凤眸,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
男人的手指从她的脸庞上慢慢往下滑,带着撩人的温度在她光滑的皮肤上不断点火,隐隐约约中,她又看到了他黑亮无比的眸子中的浴念,那手指灵活而熟稔,轻轻一挑,便将她胸前衬衫的纽扣给打开了。
火热而暧昧的气体从他口腔里喷薄而出,“你刚刚也睡了一觉了,恢复体力了吧,不如陪爷玩玩?”
她身子僵硬着,像是被他的手指施了魔法,竟一动也不能动,任由他慢慢解开她的衣扣,为何她对他的抵抗力越来越弱?
他的指腹有着细腻的触感,在她匈前轮廓上来回游曳着,从指尖传来的温度越升越高,传至手掌,再蔓延至全身,让他的腹下一热,这个女人总是这么轻易就撩起他的情火来。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搅乱了这缠.绵的氛围。
靳茜一个
激灵,推开郎闫东的手,拿起床头的手机,一看是祁墨的名字,上次在盛世佳人的同学聚会,祁墨留了她的号码。
见她迟迟不接电话,郎闫东瞥过手机屏幕,看到那熟悉的名字,眉头几不可察地拧了下,他适当地提醒了句,“怎么不接?”
她犹豫了下,划过接听键,电话那头静了许久,她等得有点不耐烦,“墨子,你有事吗?”
又是一阵静默,才传来祁墨看似酝酿许久的声音,“茜茜,我明天想请你吃晚饭,你有空吗?”
没想到他会约她吃饭,一个男人约一个女人晚上吃饭,用意实在太明显。
靳茜沉默了下,皱了皱眉,起身走到窗边,透过薄薄的一层帘纱,望向天空那轮皎洁的明月,“我明晚已经有约了。”
对面除了闷声一句“哦”,再无其他,木讷又沉闷的人,连多问一句——那你后天有空吗,都不会。
靳茜正欲说要忙,好将电话掐掉,谁知又传来木木的一声,“茜茜,你是有男朋友了吗?”
她稍偏了下脸,抬了下眼皮看了下倚在床头直勾勾望着自己的男人,楞了下,吐字清晰,“嗯,有了。”
那边还算礼貌说了声“打扰了,晚安”,便挂了电话。
回过身来时,便见他松了松领带,扯下,将笔挺的西服也脱下,一齐丢在了床尾,他踱步走过来,淡粉的灯光映在他脸上,神情讳莫如深。
“追求者?拿我当挡箭牌?”
靳茜不由得紧张,握了握手中手机,她凌厉回道,“那又怎样?我不也给你挡过那个唐烟,这次我们算是扯平。”
真是够伶牙俐齿的,早晚他会将她这满嘴的利牙给磨平。
靳茜已觉疲惫,虽是打了个盹,但酒精仍是麻痹着她的神经,让她昏昏欲睡,“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你回家吧。”
说着,从他身边走过。
擦身而过时,腰被人狠狠攫住,跌入一道坚实的怀抱,来不及惊呼,唇被狠狠地吻住。
炽热的吻,灼热的呼吸,在她的唇瓣上辗转舔弄,撩拨着她的感官。
“我来了,可没打算回去。”
他咬着她的唇道,语气是如此的肆无忌惮。
脑袋有些眩晕,心激烈地跳动,几乎要蹦出来,她想大口呼吸,却给了他可乘之机,他的舌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闯入了她的口中,捕捉到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她想退开,因为他的强势让她几乎无法承受,可是他却不准,一手攫着她的腰,一手扣住了她的脑袋,迫使她迎上他的吻,让她无处可躲。
吻,霸道中带着浓浓的占有欲,粗鲁却又很有技巧,像是惩罚,又像是折磨,他拥着她的身体撞在了墙上。
靳茜的身体好似被点燃了火,隐隐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却又不安着,她昏昏沉沉的脑袋有一刻清醒,急急地推他,“别……别……郎闫东,这里可是我家。”
“我知道,而且是在你房里。”
一路吻着,又被半推半就地推上了床。
抬手,摸到开关,啪哒一声,熄灭房中灯火。
黑暗里,她被重重推倒在床上,她感觉到他似乎生气了,而且火气十分的大,是因为她拿他当了挡箭牌么?
不等她思考,他倾身而下,没有之前调晴的温柔,一下子拉开了她的衬衫,扣子崩掉,一颗颗掉在了地板上,弹起再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那样清晰。
让靳茜再一次深入地明白,隐藏在这个男人看似和谐的外表下,是一颗有暴力因子的心。
他急切地去剥她的衣服,他更喜欢与她肌肤相亲。
“茜宝,你对祁墨有好感?”他的声音带着不可遏制的冷锐和愤怒。
原来他真的是为了这件事生气,她究竟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他是我大学同学,曾经我对他有过那么一丁点的好感。可这么多年不见,感觉也淡了。怎么,你是在吃醋?”
“吃醋?靳茜,谁给你的自信?嗯?”
郎闫东眉宇深拧,言毕他复低头吻了下去,将她的唇瓣死死含在了嘴里,也把她的声音与气息全部淹没。
“呜……”
没有一丝光线的黑暗里,他又如昨晚一样亲吻着她。
不知道是说过这么一句话,聪明的男人他们从来不会强女干女人,他们只诱女干。
所以像郎闫东这样的男人当然是聪明的,如果他霸王硬上弓,靳茜会反抗,反而这样的温柔,使得她像虚脱了一样,任他为所欲为了
慢慢的,靳茜的身上仅有的衣服也被他扒得一干二净,迷迷糊糊间,那条小内就教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给褪下,他亲吻着她全身,像对待世间唯一的稀世珍宝一样,甚至连她的指尖、指缝也不放过。
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心里也是有她的吧,不然怎么
会在她身体的每个部位都留下他的痕迹?
“茜宝,放松些。”
到最后他把她压在身下。
只是,到最后,她是放松了,他却突然罢了手。
火热的唇离开她一丝不挂的身体,遵从他们的协议一般,不会逾越最后的界线。
灯光再次亮起,刺得靳茜眯了眯眼,看着他将掉在地板上的衣衫一件件捡起,重新穿回,变得衣冠整齐。
她想问,他一会儿热她,一会儿冷她,究竟是因为那该死的协议,还是因为二嫂?
在郎闫东拧门出去前,她还是大胆问出了口,“为什么?”
都是聪明人,郎闫东自然知道她的这是何意?
“靳茜,我不会吻一个没有半点好感的女人,我承认,我对你有那么点喜欢,但那也仅是喜欢,也许,有一天我也真的会娶你,但我的最爱会凝为我心头朱砂。”
仅是喜欢,并非是爱。
猛地,靳茜心头还是撕裂般的痛。
他的最爱是她二嫂吧,如果以后他真的会娶她,她的二嫂也会成为他的嫂子。
所以,他现在不再碰她,也是因为二嫂。
除了痛之外,连嫉妒都不敢。
——
楼下,靳爵独自坐在吧台前,持着一杯香槟在慢慢地品,明眼人却看得出他是在等他。
“大哥,这么晚还不睡?”
靳爵倒是直白,半敛着一双半醉半醒的黑眸审度着从楼上下来的男人,“又跟我妹做了?”
郎闫东眉梢一挑,浅浅地笑,从楼梯上走下来,在吧台前驻足,“都是成年人,这深更半夜的,不做.爱还能做什么?你说是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