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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好本能的直觉这位置似乎并不该是她坐的,应该是主办方里其他的负责人特意给别人留的什么位置。
毕竟左寒城身旁的位置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坐,当然不可能是留给她,这些目光她看得懂。
正想着,同时包厢的门打开,白微微一边与身后的人温柔的说笑,一边走了进来,安好心头一动,为免一会儿被驱赶的尴尬,当即要直接站起身。
左寒城却忽然仿佛无意的将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
白微微看向这个方向时,眼中那本来还维持的温柔笑意有一瞬间的诧异,但是她的修养很好,见安好坐在那里因为左寒城这一忽然的动作而没办法贸然的站起身来,更对安好客气的笑了一下。
安好不是不想起来,但是左寒城这一忽然的动作,像是将她带进他的领地里一样,本来他就是昨晚她钦定的设计师,就算是坐到了他身边也无可厚非,无论外界怎样传言他和白微微之间有多少瓜葛,有多么的匹配,但毕竟两人也没有在众人面前显露出真正的暧昧关系来,又不是夫妻,也的确没必要一定把这个位置留给白微微坐。
而且左寒城将手臂放在安好椅背上的动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顾安好和他才是一对,之间那些怪异的目光便渐渐都收了回去,而是朝白微微的方向看去。
白微微看着他们,正要开口,左寒城却仿佛没有看见他一妆,竟很自然的向安好的方向靠了过去,当着这包厢里所有人的面,问道:“设计方案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冷冷清清的,看不出什么暧昧的因素来,但所有人一听,听出这左总是和这位钦定的设计师有正事要聊,那自然也不方面再坚持让白微微坐过来。
安好却是为了避嫌,微微将头偏开了一些,抬起眼看向大家各异的视线时,才觉得自己未来的“老板”跟自己说话,结果自己这么不懂规矩的避开似乎反而会引起别人对两人关系的怀疑,于是她只好又端正了坐姿,可却同时能感觉得到左寒城的手在她背后的温度,更能感觉得到他那不冷不淡的视线里的一抹锋利。
她又没得罪他,他有什么可锋利的?
“昨晚的事情太突然,我本来以为左总是开玩笑,一切都太突然了,所以初步方案还没有想好。”她平声静气的说了一句打消这份尴尬。
左寒城挑眉,声音仍旧冷淡平静,更听起来严肃而颇有领导者的派头:“我昨晚不是就已经说过,我从不在公开场合开这种玩笑。”
安好是互相给一个台阶下,他这是分明要让她下不来台,顿时转安看向他,对上他眼眸的刹那,见他眼里的那丝温温凉凉的目光:“那我今晚回去后就开始研究方案,但是A市政F改建的几个项目也是左总投资的,我可能要先将左总投资的这个项目做完之后,再去全盘考虑贵公司的项目,不知道左总能不能多给我一些时间?”
“时间当然可以,你自己安排好就行。”
见他们二人谈公事谈的这么认真,白微微的确不好再过去坐。
这会儿正有人要叫服务员送个椅子进来给白微微安排个地方,白微微却是很自然的摆了一下手说:“没事没事,坐哪里都一样,既然主办方今晚给定了这么多的包厢,正好A市那几个刚跟我们建设局有合作项目的投资方找我过去谈事情,那我去他们包厢那边,至于这一边我就失陪了哈。”
说着,白微微便客气的对众人笑着点点头,转身便直接走了,看起来洒脱的仿佛不是很在意一样。
根据女人的直觉,安好不是感觉不到白微微对左寒城是喜欢的,但是左寒城现在这种态度,如果白微微没有一点醋意的话,那也是绝对不可能。
所以,只有一种原因。
那就是这个女人的段数高明到知道她顾安好的身份,也知道左寒城讨厌什么,于是白微微的表现才会这么自然又不会让所有人下不来台。
不过左寒城一直在与她聊“公事”,大家自然也不会对安好有什么其他特殊的想法,白微微走了之后气氛也就恢复了正常,只是左寒城的手始终搭在她的椅背上,即便两人之后没有再谈什么,即便他与其他人说事情,手也没有在她身后离开过。
何总也在这桌上,本来还想和安好搭讪,但见左寒城的手一直在安好身后,那看起来仿佛只是在关照一个新的“下属”,却又看起来不是那么简单的态度让何总不敢再多言,但也还是趁机给安好敬了一杯酒,随便聊了几句关于A市体育馆改建项目的事,毕竟大家都是从A市过来的,也关心省里的改建项目和未来的城市面貌。
安好趁机转头和何总聊天,虽然不太喜欢这位,但也比一直在左寒城旁边仿佛是一个他附属的存在那种感觉要好的很多,都已经没关系了,她凭什么还要做一个他附属的存在,只是很可以以后会为他打工,但也不代表她有必要在他旁边默默无声的不参与其他事情。
跟何总聊了几句后,何总便笑着跟左寒城说很欣赏她的设计风格,结果却被左总抢了先,总之就是一堆客套的话。
安好听了觉得索然无味,见大家都互相各自进了主题,也就不再参与这些事,正想找个去洗手间的老套理由先离开,结果左寒城忽然再度向她靠了过来。
她猛地转过眼看向他,左寒城靠过来的太突然,她抬起头来的瞬间差点撞到他的下巴,近在咫尺的俊颜和熟悉的带着些微酒意的气息让她瞬间心头不规则的跳动,猛地向后避开了一些,左寒城却是挑了挑眉。
“昨晚不是端了一杯牛奶去我房门外?后来怎么又走了?”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只有她一人能听见。
安好的脸色当即隐有些变化,下意识的直接矢口否认:“我没有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