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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强忍住胸中的那口怒气,咬着牙,一脚踩着这人,用枪指住他,继续逼问消息。
一直用了十来分钟,才将这人所知道的事情掏了个干净。
花姐跟M国境内的一支反z政府武装关系密切,一直有着生意上的来往。
这支反z政府武装号称“自由战士前锋军”,其性质与李东曾打过交道的武装势力猛虎营差不多,都是打着M国独立党联盟的旗号,一边割据地盘与政府军对抗,一边做些武装贩毒、人口买卖等勾当,李小仙便是被带去了前锋军的据地、一个叫那不勒的地方,去了花姐在那里开设的娼寮。
李东想要知道更加细致的情况,比如那不勒究竟是个什么情形、花姐在那里有些什么势力、又比如李小仙具体在哪一家娼寮,可脚下踩的这人却不知道了。当下,李东不再多问,抬手一枪崩了他,随后将几具尸体拖进屋内,又从面包车里倒出汽油,准备如法炮制——放把火烧了这里。
然而,屋舍的最当头,那大房间里还关押着十几个境外的女人,李东不可能把她们也烧了。
李东便来到大房间,下了锁、推开门,进屋看着这些战战兢兢的女人们,说道:“看押你们的蛇头死了,你们自由了,去附近的公安局,那里的警察会把你们遣回国。”
不成想,一听到回国两个字,这些女人一个个惊惶无措,便有一个姑娘以为是遇见了警察,哀声求道:“警察先生,求求你别把我们遣返回去,我们都没有家了,回去还是会当难民,先生您做做好事,别把我们遣返。”
见她们一个个模样可怜,李东暗叹了口气,也不解释自己的身份,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摞钞票,“啪”地丢在那女人的跟前,指着钱说道:“这里有万把块,你们分了,快跑。”
“谢谢!谢谢……”当即就有几个女人跪地磕头,然后捡了地上的钞票,一窝蜂地跑走,各谋生路去了。
能跑的全跑走了,不能跑的只剩一个,就剩下那穿着绿军装、姿色姣好、反手被绑、仍然晕躺在地上的女军人。
李东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察觉到她的呼吸很热,再探了探她的额头,察觉到她正在发烧,便割断她手上的绳索,将她扛了,丢进屋外的面包车。
不一会后,熊熊的火焰照亮了这片夜空,火光之中,一辆面包车顺着林间山道离去,在这片不知名、也不知路的莽莽山区,漫无方向地乱转。
天亮时分,李东寻到了一家路边旅社,当即开了房、找来药,给仍在昏迷的女人灌了药片敷上湿毛巾,而后,疲倦不堪的李东和衣躺在这个女人的身边,沉沉睡去。
为了寻找李小仙,李东已经是几天几夜没有合眼,这一睡一直睡到了日落时分,李东才悠悠醒转。
可一睁开眼,李东就发现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眼前,那鹅蛋脸、柳眉杏眼、瑶鼻檀唇的军装美女,正带着薄怒的表情,紧紧盯着自己。
“你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美女的声音很好听,莺声燕语一般,像鸟儿清脆的鸣唱,并不像有火的女人在发飙。李东不由微笑了笑,毫无惧怕地坐起身,打量着她道:“你不会脑子烧坏了吧?你的额头敷着毛巾、你的枕边还有药盒,你说我对你做了什么?”
美女双手持着的手枪微微颤了颤,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犹自不满道:“那你为什么睡在我的身边?为什么我……我……你……”
“为什么我脱了你的衣服是吧?”
李东打断她的话,不急不慢地掏出香烟,很从容地回道:“你放心,我只脱了你的外衣,你的内衣我并没有脱,我只是觉得你发烧出汗,穿少点可能好得快,可能你睡着也舒服点,没别的意思。”说着低头点上香烟,“对了,你的身材不错,就那内衣的款式土了点,我建议你赶紧换一套。”
美女咻地一下俏脸通红,收了枪偏过脸,骂了一句:“不要脸,你是涩狼。”
“呵呵呵呵……”李东笑得很无耻的样子道:“没错,我就叫涩狼,不过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敢问美女贵姓?”
美女不回答,目光也不看他,自个儿臊了一会后,只是语气不悦地问这是哪里?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你是谁?
李东心说这小娘们挺逗,自己救了她,她不但一句谢谢都没有,反而不待见自己,便哼了一声,更干脆地回道:“不好意思,无可奉告,你自己猜。”
“……”美女不由更是有气……不过情知他不是敌人,也心知他帮了自己,只好干瞪了他一会,然后,自个儿偏过头去,不再吭声。
两人无声冷战了一阵后,李东心说带着这个尾巴终究不是一回事,便灭了烟蒂道:“我说那什么妹妹,今晚我就凑合着,带上你再混一个晚上,明天我送你去公安局,你自己去找警察,就说你从蛇头的手里跑了出来,他们会把你遣返回国。”又补充道:“对了,你也别说见过我,我不是好人,警察会找我麻烦。”
这美女一听,蹙起柳眉问道:“你是什么人?我记得有枪声,你是不是杀了那几个蛇头,救了我?”
“这完全不重要,不如不知道。”李东又道:“你只要记住,见了警察,不要说我,然后你遣返回国。”说着起身,拿了枕边的药递给她道:“那什么妹妹,记得吃药。”
闻言,美女好像突然有了心事,她红着脸接过药盒,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不能被遣返回去,我要越境回去。”
“那是为什么?”李东奇怪地瞧着她,重又坐下身道:“害怕警察耍流忙?”
美女脸蛋更红,欲语还休地说道:“我……我……是被俘,不能被遣返回去,那样会很麻烦。”
“哦?”李东更是奇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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