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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病床上的唐爵望着那道病房的门,他觉得唐蜜儿有些莫名其妙,一张照片而已,反应大也应该是他。
毕竟是他的照片,她怒气冲冲个什么劲儿?
看了病房的门一会儿,确定唐蜜儿不会再回来了,他索性直接躺下来,拉高被子盖好闭上眼,只要脑海中想着白翩翩的模样,就能安然无恙的一夜好眠。
跑到医院大门外面,唐蜜儿眼眶红红的,不过她没有哭泣,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一脚踢飞了一只易拉罐,结果砸中了牧马人。
她正转身要跑的时候,手腕被人拉住。
“跑什么?谁惹你了,还要踢易拉罐出气。”说话的是宇文森。
他今天下班比较晚,医院里最近病人很多,加上有些医生做手术排期都排不开,最后,还需要当领导的他亲自去接待病人。
没办法,虽然当的是最大了,只可惜上面还有个更大的BOSS,那就是院长。
“没什么,反正那个小子是我见过最不长脑子的愚蠢人类。”她气愤不已的咒骂道。
听着唐蜜儿的话,宇文森不由自主的笑了。
她绷着一张脸,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笑什么,我又不是在说笑话。”
逗笑宇文森的正是唐蜜儿的那堆骂人话。
“你一会儿说他是最不长脑子的,又说是愚蠢的人类。”他依然在笑。
那怎么了,这两句话哪里有问题了?
还没意识到这两句话存在的问题,宇文森继续分析。“不长脑肯定不是人类了,你说呢?可是你又说了是愚蠢的人类,岂不是自相矛盾。”
听完宇文森的分析,唐蜜儿心中的郁闷无限扩大,本来觉得世界够黑暗了,想不到又来了个吹毛求疵的家伙。
“你肯定是处女座的。”气愤不已的她下了一句总结性的结论。
笑而不语,宇文森松开了拉住她手腕的大手。
不想与唐蜜儿纠结星座的问题,他看了一眼腕表上显示的时间,已临近午夜。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太危险,我送你回酒店,小爵那边有医生和护士照看着无需挂心。”拿起车钥匙,牧马人“滴滴”两下解锁。
唐蜜儿满不在乎的挥舞着小手,“想多了,我为什么要在乎那个小子的生死,回国只是爷爷的意思,可不是我想要回来的。”
反正有免费的专车接送,她当然没有意见,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动作利索的坐了进去,看着唐蜜儿一点都不怕生又豪爽的性格,宇文森倒觉得女孩子这种性情比较讨人喜欢。
再送她酒店的路上,他们没有做交流,一路上都是安安静静的。
车子抵达酒店后,宇文森把车子停在外面,看了唐蜜儿一眼。
“小爵现在是病患心情多少会有些不好,没事的时候你就不要惹他。”他耐心的劝她。
唐爵最大的心愿就是得到白翩翩,很可惜这个愿望想要达成实属不易。
毕竟她的身边有谢景曜在,任何人都成不了那个替补的位置。
现在心情平复了很多,唐蜜儿没有说话,只是默许的点点头,推开车门要下车的时候,转过头看了宇文森一眼。“多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在说话方式上,她一样是简单凝练。
目送着她走进酒店,宇文森这才放心的驱车离去。
车子开到半途,他发现车座上有只手机,是笑着摇头,真是粗心大意的家伙。想到唐霸天的性格,再想想唐蜜儿的立场,没有手机联系,对于她来说应该是比较头痛的一件事。
宇文森只好驱车把手机送过去。
印象里听唐爵提及过她住的酒店门牌号,停好车子后,拿着手机往酒店里面走去。
乘搭电梯找到唐蜜儿的房间。
“来了。”她一边喊道一边打开了门。
身上穿着一件吊带,皮肤上还有汗水,小脸儿红扑扑的,轻微喘着粗气。
把站在眼前的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宇文森实在想不出来,这么晚还不睡觉,在总统套房里做运动,应该就只有唐蜜儿一个人了。
“看够没有?”她挑眉。
拿着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往宇文森挥去,他一把揪住抽过来的毛巾,两人一人执一头,看上去倒有些像拔河比赛。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毫无预兆的松了毛巾。
唐蜜儿摔了个正着,直到手机放到她平坦的小腹上,宇文森挥了挥手,把房门关上后径自离去。
低头一看,唐蜜儿刚拿起手机,结果很快收到了一条信息。
“身材还不错,不过脾气太火爆,改改。”发送人是宇文森。
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烟火和鞭炮的声音,白翩翩有些睡不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踏实。
她睡不着连带谢景曜也没办法睡。
“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嗓音略带沙哑,他问白翩翩。
趴在他怀里的小丫头懒洋洋的“嗯”一声。
这是过年时节,放鞭炮放烟火是在所难免的。
“闭上眼安静的躺着,睡不着总比现在起来强。”他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被讨厌的鞭炮声吵的难以入眠,白翩翩从他怀里挣扎的起来,感觉痛就又在隐隐约约的发作。
感受着她有些不对劲,谢景曜睁开了眼,把床头灯幽暗的光线调亮。
只见白翩翩的小脸上都是涔涔汗水,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药瓶,快速把药瓶盖子打开。
吃过药之后,她似乎好了一些。
谢景曜想趁着这次机会,和白翩翩说明她到晚上都会痛的原因,并且吃的这个药根本就不是止痛药。
“翩翩,你告诉我,吃的这个是什么药?”他握着她的小手轻声问道。
瞥了一眼谢景曜,真奇怪,明明很清楚这是什么药,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多此一举呢?
语气轻缓,她开口说出了药的作用。“是止痛药,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要多问?”
听得出来,小丫头的声音里带着不耐烦。
“这不是止痛药。”谢景曜打断她久违的平静。
直视着男人的眼睛,白翩翩不敢置信,假如这不是止痛药,那么长久在吃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