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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雷哲所料,有一条变异蚕母,就是专门产卵繁衍变异蚕的,它躲在了养蚕厂的地下室里,由于地下室结构特殊,导致气温暖和,非常适合它生下更多的子嗣。
养蚕厂里外的变异蚕被杀光之后,雷哲、杜璇玑、谢临川和颜以沫一起去了地下室,又是一路厮杀而入。
连门都不用踢开,一眼就能看见地下室里面臃肿雪白,胖得至少有四五百斤的蚕母,它太胖了,地下室的空间不足以任由它自由活动,就算它等级再高、再厉害,也顶多吐吐丝来攻击人。
总而言之,四人合力,轻而易举就弄死了蚕母。
既然妥妥地解决了这一窝变异蚕,又取得了不少棉被棉衣,那么下一个任务也该去寻找煤矿了。
整个队伍里的人太多了,根据谢临川记忆中的煤矿位置,从这儿过去,少不了跋山涉水,于是,雷哲让颜九先带七八千人回去京城基地,自己只留下了军队里的两千人来用。
直升机没被开走,而是被雷哲走进了空间里,这本来就是他自己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东西,也不算是私吞,更何况,去找煤矿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困难,也许会用得到直升机。
虽然公路还在,但是积雪太深了,车子不好走,谢临川根据记忆,在地图上标出了煤矿所在的大概位置,经过小会议上的商量,几个领导者画出了三条路线。
距离有几百里远,也不知道路上是个什么状况,两千人的队伍走路过去,如无意外,至少要花好几天,万一有意外,就难说了。
最不可确定的是那个煤矿在深山里面,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动过,要是去了才发现煤炭都没了,那真是白费力气。
可是,这时候城里非常需要御寒的物资,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他们也不想放弃。
就这样,在一切未知的状态之下,雷哲领着两千人踏上了寻找煤矿之途。
一路上,风雪偶尔来袭,气温一降再降,天色也黑得很快。
两千人都光靠双腿走,雪地又不好走,加上吃喝休息,时不时还要应付一些不怕冷而出来觅食的怪物,总之,行进速度很慢。
这期间,也不方便做什么有营养的饭菜来吃,不知道是不是雷哲的错觉,总觉得杜璇玑清瘦了几分,那纤细的身影,即使穿上了棉衣,也单薄得令他心疼,仿佛狂风一吹,就会把她刮走。
为此,他总是紧紧地牵着她的手,拉进自己的大口袋里面,好让她的手暖和一点,她本身属于寒凉体质,不怕冷,却避免不了手凉脚凉,他只能尽量多煮点姜汤给她喝,加红枣加红糖加鸡蛋。
连带着,颜以沫和周周也享受了不少福利,最起码,房车还是颜以沫和谢临川住着,小周周也每晚在移动小木屋的另一个房间休息。
三天的路程之后,两千人来到了一条河边,说是河,事实上,那河面已经结冰了,也不知道河里的变异鱼或者丧失鱼是死是活。
“让大家在河边休息,吃完午饭再过河。”雷哲吩咐了几个中队长,把命令传达下去。
一路以来,大家也很习惯他的领队节奏,该吃的时候,绝对不饿着肚子,该睡的时候,绝对不贸然赶路,该避风雪的时候,也绝对不带着大伙儿去找罪受。
对士兵们来说,能够跟着他在末世里混,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换了别的头儿,说不定他们连件棉衣都找不到来穿。
且不说别的人,就说原本跟着颜九出城的那些佣兵团队和散人,那些人妄想前几天搜集到的棉衣和棉被,还大吵大闹,破口辱骂。
雷哲一个凌冽的眼神看过去,那些人顿时噤若寒蝉,然后,他再来一句冰冷而带有超级震慑力的话——
“物资是军队找到的,分不分给你们,由我们来决定!你们想要?行!能从我手里抢走,就归你们了!”
他这么一说,谁敢不知死活地来抢啊……
即使没见过他动手,不知道他藏着十二阶精神力异能,那些人也很明白不好惹怒他。
万一惹祸了他,不用回城等收拾了,直接在半工未完的建筑楼里,他一声令下,就有几千士兵把他们给撕了。
而回城之后,他还可以轻描淡写略带惋惜地捏造说“他们被丧尸吃了”,到时候,没有人会不相信,也没有人会傻出头来追究。
关于这事,杜璇玑很理解那群人的气愤,可是,物资不多,连自己军队里的人都不够分,怎么可能还分给别人。
这……不能怪雷哲自私!
无线电通讯的信号越来越弱,杜璇玑听说那群人跟着颜九一队回城的路上,一部份越来越不服气,便擅自离队,说暂时不回城,另外找物资去了。
要走的,留不住,也没必要留,毕竟,性命都是握在自己手里的,擅自离队的那些人一时冲动,谈不上是好是坏,只是,不听话的队员,雷哲这边将会永久列入黑名单,再也不会合作了。
河边这顿午饭,两千人虽然多了点儿,但是,主要吃的都是干粮,一般坐一会儿,三两下就填饱了肚子,再喝口水,小憩一下,一上午的疲累便有所缓解。
能跟着雷哲走到这儿的人,都不是什么娇气的主儿,周周一个小女孩都能熬下来,军队里的一群大男人,自然不甘落后,不至于吃点儿苦头就哭爹喊娘。
队里并不是只有杜璇玑、颜以沫和周周三个女的,还有二十几个女兵,有两个是空间异能者,有三个是木系异能者,其余的就算不是异能者,也是身手不凡的好战士,可谓巾帼不让须眉。
下午,雷哲一声令下,众人就集中精神,排好队伍准备过河。
过河之前,谢临川已经派人侦察过了:“河面的冰很结实,有二十公分到半米厚,这河不宽,才一百来米,我们动作轻点,很容易能过去。
河的对面就是丛林,植物的绿色受到气温的影响而渐渐褪去,一眼看去,树木的枝桠上都落满了皑皑白雪,真是应了冬天的景色。
“要不……分批走?”杜璇玑提议性地问。
“我不要和临川哥分开!”颜以沫身上穿了一件火红色的羽绒服,长款的,刚好长及大腿,脚上还套了一双里面带厚绒的黑色长靴,头上戴着的是毛织帽子,能把耳朵裹住。
这些都是谢临川给她带来的,显得她整个人既保暖又时尚,队里的女兵们看着,都羡慕不已。
“安吧!不拆散你们两口子!”雷哲才没兴趣玩棒打鸳鸯的游戏呢,他想了想,为了谨慎起见,便支持杜璇玑的意见,“分批走就分批走吧,我感觉到河里的变异鱼还活着,我们得小心点儿!”
周周立马拽住杜璇玑的衣袖,声音娇嫩道:“我要跟着璇玑姐姐!”
“好。”杜璇玑对她展露了温柔的微笑,“那你得跟紧点了!”
“嗯嗯,我会的。”
接下来,两千人就开始分批过冰河。
雷哲和杜璇玑、周周都在第一组,一共两百人,率先踏上了冰面。
两百人很有秩序,五人一排,一排跟着一排,放轻了脚步来走。
身上有重物的,基本都交给了雷哲或者谢临川的空间保管了,包括一些比较重型的武器,等到了河对面,才拿出来,各人老实认领。
军队里的武器,基本上都是带有编号的,对应每一个士兵的编号,因此,不怕混淆。
杜璇玑在这之前没见过结冰的河面,也没在冰河上走过,这会儿,被雷哲牵着,却特别地小心翼翼,害得身边的周周也非常紧张。
明知道隔着冰层底下,还有变异鱼活着,而冰和水是很好的传声物质,所以,大家都不敢说话,怕发出太大动静引来危险。
短短的一百多米距离,第一队却走了足足二十分钟,他们每走一步,留在背后河岸的人都提心吊胆的,见他们安全到达了对岸,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杜璇玑回头一看,叹了叹气,差点儿整个人软倒在雷哲怀里:“应该没事的,可以叫下一队过来了。”
“你看你,紧张成什么样子了?”雷哲打趣她说,“怕什么?就算有危险,不是有我在嘛?”
“害怕……是人之常情……”
见她真如受惊的小奶猫一样,雷哲觉得格外可爱,忍不住快速地往她脸上亲了一口,才抬眼望回对岸,打了个手势,示意第二队人可以过河了。
谢临川看见了他的手势,便对第二队的小队长说:“去吧!注意安全!”
第二小队长点了点头,带着两百个人开始走了,这一趟也很顺利。随后的第三队、第四队……直至第九队,都没有遇到危险。
终于,轮到第十队了,包括谢临川和颜以沫在内,其实是两百二十多人,多出的零头,用不着分另一队,直接跟着一起走就好。
颜以沫也像杜璇玑一样,紧张而害怕,比起面对厉害的丧尸,这种未知的恐惧才折磨人。
要不是怕冰层承受不住,她真想撒个娇,让谢临川背着她走。慢慢地,她学会了把注意力转移到谢临川身上,不去想别的事。
谢临川的手又大又暖,刚好可以包裹住她的小手,即使是戴着手套,她也能感觉到从他的手心传达而来的温度,为此,她不由得舒心一笑。
突然,距离五十多米的岸边,雷哲打了一个“危险”的手势,小两口看见了,却有点懵,随即,一声尖叫从身后传来,打破了一切宁静。
“啊——”
是一个女兵的声音,从杜璇玑的位置看去,只见到她原本是排在边缘的,脚下的冰层忽然裂开,她踩着的冰块下沉,很自然的,她也就往下掉了。
她身边的人急忙拉住了她,然而,把人救了上来,人却没下半身了,那鲜红的血,瞬间在冰面上晕染开来,红得触目惊心。
死者的瞳孔放大,一脸恐惧……
短短三秒的事,谢临川和颜以沫都回头看见了,颜以沫被震惊得心跳加速,想要立即去救人,用她的木系异能救人,可惜人已经死透了,她无能为力。
在杜璇玑的神识中,下一轮危险又要来了,她顾不得那么多,运起轻功就掠上了冰河,只想着不能再让同伴们出事。
雷哲脸色一沉,勒令其他人待在原地不准乱动,连周周也不准跟去,而他自己,则快速跑去,既然阻止不了杜璇玑,那么,他就跟她一起救人吧!
“以沫,快上岸!”杜璇玑的呼唤拉回了颜以沫的思绪。
谢临川下意识地把颜以沫的手拽得更紧了,有点捏痛了她,可是,她对刚才的事心有余悸,也就没觉得有多痛。
杜璇玑的脚尖一碰到冰面,就拔剑往前横挥,刹那间,一条牙齿尖锐的变异鱼破冰跃起,正好被她斩腰而断。
断成了两块的变异鱼却没有死,人头一样大的头部狰狞而凶猛,还拼命地在冰上打挺,不停地咬合着口牙,似是想要咬人。
雷哲过来了,一脚把它踢得远远的,呈现一个抛物线之后,不见了踪影。
最后的两百多人,跑得快的也未必是好事,因为造成的声响太大了,冰层底下的怪物闻声而动,一蹿一咬一个准,再不然,它们先把冰块啃出洞来,上面的人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了。
在冰的下面,水很冷,又暗又深,还被无数的变异鱼围攻撕咬,想要再从一个小小的洞口爬上来,几乎不可能。
正因为这样,所以,掉了下去的人,基本上都没了。
杜璇玑试着拽回来几个人,可是,都跟第一个遇害的女兵一样,连尸体都不完整了。变异鱼越来越多,冰层的破烂处也越来越多,才一眨眼,就死了几十个人。
“快走!”话落,雷哲就把精神力一层又一层地铺在冰面上,弄成了一条无形的较为安全的路,“跟着我跑直线,快!”
别说是这些士兵了,要是他或者杜璇玑掉到水里,也不好脱身。
遇到危险而逃跑的人,未必是懦夫,可以是聪明人,有时候,就是需要先保全性命,才能创造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