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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凑过去看,却检查不出什么。按理说,沙子如果一旦经过高温炙烤,一定会变成黑色,可这些红黄相间的沙子是怎么回事?被什么火烧成了这个模样?
丽丽道:“这些沙子应该就在金刚墙的外层,是阻止盗墓者挖掘用的,如今沙子已经不多了,可见当年有人挖到了流沙层,然后便用火焚烧,好腾出空间来进入金刚墙内。这种手段很高明,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摇着脑袋道:“管他是谁呢?反正不是你老公我!咱们先研究一下怎么进去吧。”
“对了,那只小鬼头和河童呢?”丽丽突然道。
我这才想起这两个家伙来,心说可不是嘛,这俩家伙跑哪去了?
丽丽又道:“小胡巴貌似没什么危险了,可是那只河童不一样,它躲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算计咱们一下,必须把抓住制服,否则咱俩都得交待在这里。”
我气得踢了金刚墙一脚:“刚才就不该松开它,都怪我手软了!”
说到这里我不免烦躁,加上被蛪虫咬的伤口又疼痛了起来,我晃着脑袋来回徘徊,不时朝金刚墙上踢一脚。
蓦地,我的脚不知为何竟一下卡在了墙壁上,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只见墙边上一块方砖里居然伸出两只爪子,将我的脚紧紧抱住,圆溜溜地眼睛充满了恶毒的看着我。
是河童!
我大叫一身,拼命向后撤腿,但河童似乎也发了狠劲,爪子深陷进我的脚踝里,我疼得满身大汗,只感觉脚丫子似乎都要断了。
丽丽惊叫着跑过来,抱住我的腿也用力往后扯,但是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却比不过那只河童,我的大腿仍一点一点地朝墙里靠近。这时丽丽果断地松开了我的腿,又把她的防狼喷雾剂掏了出来,对准河童的眼睛就喷了过去。
河童再次中招,发出惊人的一声巨吼,两只爪子倏地缩了回去。
我得了自由,一下瘫软在地上,抱着大腿呼呼大喘。丽丽撩开我的裤脚看去,好家伙,肉皮掉了一半,雪白的骨头都露了出来。
丽丽赶紧脱了自己的小衫,从上面撕咬着扯下一条布来,然后把我的脚缠上了:“老公,忍着点!”
我紧皱着眉没吭声,这只河童太狠了,必须把它干掉,否则早晚我和丽丽都得死在它手里。
喘息了一会儿,丽丽突然惊讶地叫了一声,然后将我抱紧。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只河童正趴在头顶的墙壁上,幽幽地看着我们。
我立刻怒不可遏,指着它骂道:“狗东西你下来,有种过来跟老子单挑!老子打出你屎来!”
河童眨眨眼睛,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接着竟然甩出一块石头朝我砸过来。
我猝不及防,额头被它砸了个正着,头上一痛,立马就吹起般地鼓起。丽丽把我抱在怀里道:“咱们惹不起,快走!”
可是这里就这么大的空间,根本就无处躲避,我抬起头吼道:“死猴子,你给老子下来,使暗器算什么好汉?”
可河童根本就不理我这茬,见我被砸竟然咧嘴笑出来,拍着手又笑又跳,十分得意的样子,然后低头又在脚边寻找石子。
我见势不好,赶紧先下手为强,捡起刚才它砸我的那块石头,对准这货的脑袋使劲砸了过去。
不得不说,老子的准头确实不错,这一下正砸在河童额头上,打得这厮惨叫一声,脚下一滑,结果直接从墙上掉了下来。
我看得真切,立即纵身扑上,也不管它的爪子有多厉害了,上去乒乓两个大耳刮子煽在它脸上,趁它发愣的空档,探出手去抓它后面的短尾巴。
不过这家伙反应实在太快,我的手还没够到它的尾巴,就已经尖啸着窜了出去,轻轻一跃跳到我脖子上,大爪子闪电般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立刻惊出一身冷汗,话说这厮的爪子跟钢钩似的,要是真给我来一下,准把我喉咙割开。我赶紧就地翻滚出去,伸手扯住它爪子拼命往外掰。
这只不过是电光火石的刹那,丽丽尚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我跟河童在地上就滚了出去。
河童此时对我恨得牙根都痒痒,两只爪子一点点抠进我的皮肉里,我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知道自己没它力气大,肯定是掰不开它的爪子的,还不如来个以毒攻毒,你掐我我也掐你!
想到这儿我松开它的爪子,用力把它的小脖子掐住了。
顷刻间我跟这怪物滚在一起,厮打得难解难分,丽丽在一旁叫道:“老公,你起来,我喷死它!”
我想回应,可脖子被它掐得根本说不出话,这个狭长的通道一下子就滚到了头,我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掐死这死猴子,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接着我就滚到了坑道的底部,我靠在了墙壁上,丽丽在几米远处慌张地向我跑来,我刚要大喊,却感到背后突然一松,像是有扇暗门突然开启了一样,还没等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抱着河童向门里滚了进去。
这个瞬间变化太过突然,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甚至连呼喊都忘了。
这明显是一段坡路,大约有十米不到的样子,到了尽头时坑道突然转向,这次换成了河童撞在墙上,然后下坠之势却仍不停歇,反而越来也快。这一路向下坠去,我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几个坑道,七跌八撞的差点没摔死我。没过一会儿我就与河童摔分开了,我赶紧自己就像一个弹弹珠。
后来我终于停了下来,只见周围是一片死寂的黑暗,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胸膛里血液翻滚几乎要吐了出来。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边默念佛祖保佑,一边睁开了眼睛。
丽丽在哪里?
这时黑暗中一只纤细的手一下摸到了我脸上,这只手冰凉潮湿,还有些微微颤抖。我立刻问道:“丽丽,是你吗?”
这人不回答我,手却继续在我脸上身上游走,像是盲人一样,不过我却能感觉到她指甲很长,而且很锋利,我禁不住头皮麻了起来,瑟瑟发抖。
这只手的指甲像刀子一样滑过我的皮肤,然后又收了回去。接着没多久,我就感觉她把脑袋凑了过来,一团湿漉漉的头发贴在我的脸上,带着女性特有的香气。
我一下惊醒,难不成是咿呀?
“妞,是你吗?怎么不说话?不要吓我成不成啊?”我大声喊道,伸手摸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