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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得差点叫出声来。
不是咿呀,是个男人。
而且背影很熟悉,依稀便是失踪了的超哥!
这货怎么出来的?他不是被斗篷人丢进塔里了吗?
想到这里我就气大,他出来也不说找我报个平安,居然在这里拜塔,超哥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我顺着梯子悄悄溜进坑里,超哥仍然在那里跪拜,看样子还十分虔诚。我大步流星走到他身后,用力抓住他肩头喝道:“臭不要脸的,你出来咋不告诉我一声?”
超哥猛然回头,我不禁吓了一跳,超哥的脸就跟被炮崩过的一样,黑漆漆一片,一只眼睛都肿成了桃子,嘴唇像贴了香肠,看了我一眼却没说话,仍是固执对着塔拜了下去。
我定定神才想起说话:“超哥,你干毛呢?咋不理我?”
超哥冷冷看我一眼,牙齿里迸出几个字:“俗人,滚一边去!”
啥?我愣在当场,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俗人?老子是俗人怎么了?你天天在自己被窝里研究苍老师你就不俗了?
我怒不可遏,抬手就要抽他。可超哥不知道犯了什么邪,胳膊轻轻一扒拉,就将我远远的甩开了。
我一头撞在土墙上,啃了一嘴的泥土。我回头怒视超哥道:“你抽哪门子疯?赶紧跟我回家!”
超哥用非人类的眼光瞅我,就像在看一只狗:“俗人,老子要羽化升天了,别在这儿烦我!”
我使劲晃晃头,看来超哥真的是疯了,羽化升天这话都出来了。看来必须得把他弄回去,送精神病院!
想到儿我继续往前冲,哪知超哥站起身,一腿就我把又给踢飞了。
我呼悠一下撞到土墙上,然后掉到坑里,小肚子钻心的疼痛。我顿时欲哭无泪,这一腿太狠了,差点要了我的命。
“超哥,你特么的疯了,居然对我下死手……”我强忍着痛说,撑住胳膊想站起来。
超哥对我冷笑,一步步朝我逼近。我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这货不对劲,他似乎……要爆我!
“超哥……我是小牛牛,你不记得我了么?你——别过来!”我惊慌失措,想站起来逃命但却没力气。
“俗人,阳世的败类,老子送你到极乐世界去吧!”超哥越走越近,大手伸出来猛然掐住我脖子,将我高高举起。
我顿时呼吸窒碍,两只眼球都鼓了出来,拼命挣扎但却无济于事,超哥这货下手太狠了!
超哥的目光里满是嘲讽和不屑,两只大拇指扣在我喉咙上用来压了下来。这一刻,我手刨脚蹬着,感到自己真的要死了。
可是就在这时,坑上突然飞快跳下一人,一巴掌拍在超哥后脑勺上,口中骂道:“兔崽子,竟然对小牛下死手,你要干啥?”
我用余光瞥去,来人正是超哥的老子老张。
超哥举着我的姿势丝毫没变,扭头看了老张一眼,同样面露凶光,冲老张呲了呲牙,腾出一只手来就去抓老张。
我一看不好,超哥真是疯了,连自己老子都打。这可怎么破?
我艰难地开口道:“超哥,你玩什么?他是你老子啊……”
超哥毫不客气地抓住自己老子的脖子,口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样子是想把自己的老子掐死。
老张攥住超哥的手使劲掰扯,勃然变色,牙齿里吐出几个字道:“小牛,我家兔崽子不对劲……”
“张叔,咋整啊?”我脑袋涨得都不行了,意识也越来越弱。
老张突然大喝一声,掰开超哥的手,用力向前猛冲,一下把超哥扑倒在地。
超哥跌倒,连同将我也一同拽倒在地上。老张骑在超哥身上,立马左右开弓,抽了超哥几记耳光,对我道:“小牛,你快跑!叫人去!我自己收拾不了他!”
我如梦方醒,拼命扯出自己的脖子,撒脚往坑上爬。赶紧叫人去,否则超哥没准会对自己老子下死手!
可是我刚爬了一半,梯子就被超哥一巴掌掀翻,我大头朝下又重重栽进坑里,吃了一嘴泥土不说,眼前金星乱冒,差点没背过气去。
还没等我爬起来,老张又从后面扑上,再次与超哥扭打在一起。我揉揉眼睛,心中忽然一片悲哀,超哥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六亲不认啊!
“小牛,快过来帮忙……”果然没几下,老张就被超哥掐住了脖子,说话都没力气了。
我慌了,赶紧爬过去想拉开超哥,可刚爬了一半,又被超哥一大脚踹了出去。
超哥变身以后力气大得惊人,这一脚直接把我给踹晕了。
我躺在坑里渐渐失去意识,朦朦胧胧中感觉坑上面又跳下一个人来。
后来我醒了,见老张正一脸关切地看着我,旁边那人正是老梁。
“小牛,你没事吧?”二人同时问。
我哎呦一声,拼命揉自己的胸口,超哥那一脚踢得我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现在还疼呢。
“超哥呢?”我揉完了胸,掉头四顾问。
老张长长叹息一声,低头没说话。老梁瞅着我道:“小张他不见了……”
“怎么回事?”我坐起来说,再次四外打量。
坑里面此时只有我和老张老梁三个人,超哥果真不在。
“梁叔,这是怎么回事?”
老梁道:“张超被邪灵上了身,差点掐死老张,我没办法只得出手相救。张超和我打了一会儿,讨不到便宜,就钻回了塔里。”
我立马石化,老梁的话太过匪夷所思,什么叫又钻回了塔里?超哥是超人还是茅山道士?
我半晌没说话。老张道:“小牛,今晚这事不要对外人提起,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我结结巴巴地说:“那这塔怎么办?”
“这座塔不能挖了,必须填回去!”没想到老张斩钉截铁。
我琢磨了一下,立马否定道:“不行,超哥还在里面!”
“小牛,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这座镇妖塔实在是邪乎,咱们真的不能再挖了!”老张无奈地说,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老梁取出一只墨盒来,拉出丝线递给我道:“按我说的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