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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做？”
梅塔利亚话说出口，我就感觉到她话中有深意，或许是我多疑了，但是我觉得她心里肯定有了完整的计划，或许是为了表达自己服从的意愿，或是为了考研我的决策能力，不管什么，她从没有像现在表现出的这么简单。
我看了眼前方的迈克，随意道：“你跟着他，顺便查查那个车牌，我去那栋公寓看看。”
梅塔利亚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你想甩了我？”
“不，现在人手不够，只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利用人力资源，做一个简单调配罢了，你不应该质疑我的决定。”
“抱歉，我以后会试着适应的，毕竟我单身太久了，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能做好一个领导者的原因。”
信你才有鬼咯？！我正准备下车，梅塔利亚从坐垫后抽一把大口径手枪，递给我，道：“拿着防身，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杀戮空间。”
我接过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就下了车，爱丽莎也从车上跳了下来，紧跟在我的身后，我无奈的看了它一眼，突然觉得这只猫跟其他的宠物有些不一样，对于它的任性，我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冬日的夜晚太冷了，我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将领子竖了起来，低着头拿着手机，一边走一边查看薇薇安的公寓地址，那里离这只有两个街区三十分钟的路程，加快脚步倒也不远，走近路的话还可以减少更多的时间，走了几十米后，我窜进一条小巷。
我一个人走在清冷孤寂的路上，身后一只黑猫亦步亦趋的跟随着，昏暗的路灯忽闪忽灭，发出兹兹的声响，路上除了我，再没有看到任何其他路人，两排是高耸的公寓住宅区，遮挡住了所有的视线，将这里变得更加封闭阴冷，寒风呼啸着闯过巷子口，发出呜呜的的低咽响动。
偶尔还能够在黑暗最深处看到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卷裹着身体，在黑夜里低吟着痛苦声，即便看到我这个单身的陌生人，他们也表现的无动于衷，宁可躲在自己那并不保暖的被窝中，索索发抖着，祈祷黑夜快点过去。
走了十七分钟的路程，一路有惊无险，终于来到薇薇安所住公寓的楼下，抬头看去，大楼老旧的厉害，在夜色中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不过这只“怪物”太老迈了，对我根本毫无威胁可言。
我又回头看了看对面的建筑，一个残旧的招牌正写着“OldParrWhicky”，现在灯光全灭，没有开门营业，我低头看了看手机上地图，并没有标注这个店名。
从招牌的损坏程度看，和周围的建筑一样的老旧了，也许照片上并不是看不到其他字母，而是根本就坏了。
走进薇薇安所住公寓，大门口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墙角位置安装了摄像头，不过都被人破坏了，明显看到了枪眼的痕迹。
踩着破败的阶梯一层层往上爬，旁边的围栏都已腐朽发霉，有一段没一段，墙上到处被涂鸦着乱七八糟。
我主要关注五楼和六楼之间的情况，这里一层楼大概住了十多户的住户，过道上堆满了杂物，视线完全被遮挡住了，必须一户户的查看过去，到了六楼七号房的位置，看到了警戒线，不过不知道被什么人撕扯掉了，大门的锁也被砸烂。
我推门进去，里面被人搜刮一空，能般的东西都被人搬走了，除了一个笨重的橱柜和一张老旧的床，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房间，能清理的这么彻底，很显然并不是警察的手笔，或许就是隔壁的邻居。
我看了看屋内的环境，蹲下身观察了下地上被清理后残留的淡淡的血迹和，还有瓷砖的裂纹位置，又朝窗外打量了几眼，慢慢的和记忆中照片的影子重叠，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
回想起从警方提供的照片，能够轻易发现当时凶手行凶的时候，处理的十分仔细，并没有照成大面积的流血，事后还小心翼翼进行过清理，现场基本没有留下太多血迹，现在已经被房东清洗干净了，隐约还能看到淡淡的血痕。
他在大厅将薇薇安折磨致死后，割下脑袋，把她的尸体放进卫生间的浴盆中，倒上冰块，注满水，当天气温很低，很快尸体结成冰块，整个过程显得手法老道，游刃有余，很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事。
冷冷清清的房间，突然感到几分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寒意，心里有些发毛，尽管我不相信有什么鬼魂的存在，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轻轻的呼了口气，吐出胸口的郁结，站在大厅中央，环视一圈后，没有发现其他异常后，轻轻的闭上眼，启动了罪恶之眼。
只感觉视网膜上映出一片红光，如血流慢慢淌过，浓稠而刺眼，慢慢将我视线全部吞没。
我看到了，我看到一个男子正在侵辱一个未成年女孩，他用皮带不断鞭打着她幼小的身躯，黑暗中他发出野兽般兴奋的低吼，我眉头微微一皱，仿佛能够感受到那个女孩的无助和痛苦，我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但不是这个……
我的头神经性的快速摆动了下，画面再次变动，一个黑人举起枪吞入自己的口中，眼泪慢慢流了下来，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不知生死，“砰！”的一声枪响，画面一黑，也不是这个……
再次摆头，这一次我心里给自己设定了一个时间界限，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画面再次变化。
这一次我终于看到了薇薇安，她的脑袋上缠绕着一层纱布——应该就是被伊莲娜打坏了那次。
她无神的躺在床头，看着天花板，这时候电话响起，她接通了电话，只沉默着听着那边絮絮叨叨，最后才用捷克语说道：“我知道了，妈妈，这月的生活费我会按时寄过去的，让弟弟好好学习。”
说完不管对方的反应就挂断了电话，一个人默默的发呆，然后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打开床头橱柜，拿出了一堆零碎的钱，放在身上一遍又一遍的清点着。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她尖叫着从床头跳了下来，门自己开了，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面带微笑，含情脉脉的看着薇薇安，而薇薇安缩到了墙角，索索发抖着，脸上充满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