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中文网 > 重生之盛宠夫人 > 第100章 心仪的贵女

第100章 心仪的贵女

傲世中文网 www.23zw.so,最快更新重生之盛宠夫人 !

    &nb苏清蕙搜了一眼上座的各位妃嫔,有好几个是新面孔,渊帝即便是念着旧情,这些年里,对太后娘娘也不过是格外恩宠罢了,比不得先帝独宠夏贵妃一人。

    &nb她的下首坐的是岐王府的世子和世子妃,世子妃是大理寺卿家的女儿,大理寺卿和她的父亲虽都同归于三卿,但是,鸿胪寺和大理寺相距甚远。

    &nb苏清蕙淡淡地扫一眼,是个端庄的美人,那世子妃见晋王妃看过来,有礼地抱以浅笑。

    &nb看上去甚是寡味。

    &nb便见那戴着面纱的舞伎变戏法儿似地拿出一个酒杯,盈盈走到荻国王子跟前,含羞带怯地看着他。

    &nb阿鲁特从美人手里接过,一口饮下,将酒杯翻过来朝各位示意,又道:“一直听闻荻国女子个个多才多艺,不知小王此次可有眼福?”

    &nb殿里众人一时面面相觑,交头接耳,阿鲁特说的轻松,可是,此次来赴宴的都是宗室的女儿,或者如席斐斐和威武大将军府的青端郡主一般,自身就有爵位在身。

    &nb上座的赵皇后,笑着道:“今日在座的都是宗室的女儿,个个顽劣,不比各位大臣家的掌上明珠肯花功夫在琴棋书画上!”又看向下头的各家贵女,“既是荻国王子有此雅兴,你们可愿出来露个怯?”

    &nb虽是笑吟吟地朝下头问了这么一句,可是,在场的谁都知道,答案只有一个。

    &nb便听底下顿时一片娇莺啼鸣的声音:“臣女愿意!”

    &nb斐斐垂着眉,却被隔壁的青端郡主掷地有声的“臣女愿意”唬的一跳!

    &nb她可不想去荻国,至于出风头什么的,还是让给各家厉害些的郡主和县主吧!

    &nb在皇后娘娘的赞赏中,青端郡主第一个上去,手里提着一把软鞭,她自幼跟家里兄弟一起习武,一手软鞭舞的晃了众人的眼,难得的是,腰肢柔软,便是荻国使臣也忍不住拍起了掌。

    &nb青端郡主舞完,两颊一片驼红,回座位时对着看的目瞪口呆的席斐斐眨了眨眼,席斐斐尴尬地露了一口小贝牙。

    &nb接下来上场的是岐王府才十三岁的庆嫣小郡主,是岐王侧妃楚氏的女儿。

    &nb庆嫣郡主今个头上戴着一顶牡丹花冠,上头一排排地镶着翡翠、玛瑙和红宝,花冠前头中间是一颗皓亮的金刚石。庆嫣郡主表演的是一曲古琴。

    &nb斐斐见她坐下,众人都在看着,悄悄地往后挪了挪。

    &nb庆嫣郡主还未及笄,一曲《平沙落雁》却弹的隐有秋高气爽,风静沙平的意境,鸿鹄之远志,逸士之清幽,如汩汩清泉般灌入心间。

    &nb渊帝带头叫了“好!”这是他唯一的孙女儿,虽是个庶女,平日里也甚是宠爱。

    &nb赵皇后挑了挑眉,不想,这个平日里没注意到的孙女儿竟有这等功力,那楚氏虽是个庶女,膝下两个孩子却都极出色。

    &nb静沅长公主掩着手帕笑道:“这两个郡主,都这般出色,合该露怯的是我家安宁了!”

    &nb安宁郡主面色温婉地上台,微微一敛衽,划着檀木旋的通体粉缎的绣花鞋,无绣无花,鞋尖却弯个铜钩儿。

    &nb这双鞋一出,苏清蕙便了然,便是荻国王子不提,今个,各位宗室女儿也是要上去表演一番的。

    &nb有些担忧地向斐斐的位置看去,却忽见先前还坐着人的位子,竟然空了,莲裳也不在。

    &nb低头问贺承,“你可见到斐斐出去了?”

    &nb贺承点头,“随她去吧!”斐斐不会去荻国,也不愁嫁,不需要这般哗众取宠。

    &nb舞自是好舞,安宁郡主身姿薄弱,这舞显然是公主府的舞伎特地为她量身编的,一个抬眼,一个回眸,都让人心下赞叹。

    &nb苏清蕙有些不懂,这般费尽心力,难道是要将安宁郡主嫁到荻国去?

    &nb荻国和藜国的争端先不说,便是此次言和,谁又能保证能安稳几年,如若两国再起事端,嫁过去的宗室女儿该怎么办?

    &nb且,荻国和藜国风俗差异较大,便是公主嫁过去,也只是荻国□□众位美人中的一位,在藜国备受尊荣的安宁郡主,真的愿意过去?

    &nb安宁郡主这一舞,座上众多有些眼力的都看出来了端倪,上头的夏太后心里微嗤。

    &nb安宁郡主八个连转结束了此次表演,额上细汗已然薄薄一层,骄矜地笑着,看向荻国王子的位置,赫然发现,荻国使臣身前的阿鲁特王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然不在。

    &nb不由看向了另一个也空的位子!

    &nb呵!席斐斐真是好手段!

    &nb此时大殿外头,天上有半轮极细的下弦月,像一把小弯刀一样,斐斐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夜间微凉的晚风吹拂着衣袖,她有意避开宫人,带着丫鬟转到了殿外的一棵百年老树后头。

    &nb阿鲁特见她坐在汉白玉大理石上,仰着头似乎在数着星星。

    &nb“明珠郡主真是好雅致,这边儿风景真是独好!”

    &nb突兀的男声,前头坐着的两人吓一跳!席斐斐和莲裳不觉立即惊站了起来,见是荻国王子,席斐斐轻轻笑道:“原来想出来的不只我一个呀!”

    &nb阿鲁特点头,“论歌舞,藜国女子并比不得我们荻国女子!”且,若他选的是舞伎、乐伎,又何必周章地来藜国皇室选,天底下的歌舞伎最多的该是乐坊才是。

    &nb他不过,是想看看眼前的人罢了。

    &nb席斐斐听他贬斥藜国的歌舞,不置可否,她又不擅长这些,接道:“等阿鲁特王子回国,还请送藜国几个擅长伎人过来,给我等看个稀奇!”

    &nb这话说的颇为诚恳,丝毫没有为殿里头那些女子辩护的意思,阿鲁特先一怔,随后说:“明珠郡主若是喜欢,大可随我去荻国观赏一番塞外的风光!”

    &nb斐斐立即否道:“那哪成,我上头还有老父,哪能抛下他凄苦地终老!”杏仁小脸微扬,似乎这是个不可辨驳的理由。

    &nb莲裳偷偷瞅了一眼阿鲁特王子,心里敲着小鼓,见阿鲁特王子终于露了真面目,想拐走自家郡主,轻声道:“郡主,您出来的有些时候了,里头怕是注意到您不在了!”

    &nb莲裳低着头,却依旧能感受到头顶上方的寒气。

    &nb斐斐轻轻点头,和莲裳去殿里头。

    &nb看着人进去了,阿鲁特笑道:“人都走了,兄台是否可以出来了!”

    &nb“王子真是好眼力!”从大殿外侧的转角处闪过来一个人影,一身蓝色蟒袍,粉底缎靴,赫然是安郡王。

    &nb气氛瞬间骤冷,安郡王平静的声音里有丝异样道:“藜国贵女多,最尊贵的也是与皇家有血缘的女儿,若是阿鲁特王子想从藜国带回一位王妃,明珠郡主并不是合适人选!”

    &nb阿鲁特倏地挑眉,有些吃惊地看着安郡王:“安郡王确定?藜国有比明珠郡主更合适的贵女?”

    &nb安郡王点头,“自然!她不是皇家女儿!”

    &nb阿鲁特脸上的笑容忽地放大,挑着嘴角,“既是如此,安郡王为何不将此女娶了回去,又何必这般巴巴地跟着明珠郡主,不惜做隐形人呢!”

    &nb阿鲁特先前还随意洒脱的眸子,此刻透着锐利和精明。

    &nb安郡王一窒,半晌,一甩袖子,羞恼而去。

    &nb阿鲁特站在原地心情甚是愉悦,喃喃自语道:“这里,果真是比荻国有趣多了!”

    &nb安郡王回宫殿的时候,里头气氛静的诡异,见他进来,众人的眼,仿佛瞬间着了火一般,黎平几乎能觉察出里头的火焰就要跳出来一般。

    &nb待他坐定,上首夏太后开口道:“平儿,荻国使臣提议,荻国和藜国联姻,藜国出一位郡主,荻国出一位公主!你意下如何?”

    &nb太后的眼睛平静如水,仿佛不过在转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可是,单独拎出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问他,黎平在太后膝下进孝也有十来年,也曾一度厌恶过她,正是她,使得圣上犹疑不决,背着被后世史官口诛笔伐的危险。

    &nb可是,不可否认,夏太后,在他被父王母妃遗弃的头几年里,给了他细致入微的关怀,如果不是夏太后,或许他早就死在楚氏的手里。

    &nb他知道夏太后给他挑中斐斐,也是煞费苦心。

    &nb“回禀皇祖母,孙儿心里一早便有了心仪的姑娘,藜国和荻国既是缔结永世之好,待过两年,皇弟皇侄们长大了,再迎娶荻国的公主怕是更合适!”安郡王恭敬地回道。

    &nb夏太后眼睛一亮,脸上神色立即生动了起来,微微笑着看向荻国使臣阿耶贡。

    &nb阿耶贡起身,恭敬地行了礼,道:“我等一路过来京城,沿途听到许多百姓说起安郡王和晋王深入贵国蜀地救援百姓,九死一生的事迹,深感敬佩晋王和安郡王,晋王早已娶妻,不成想,安郡王竟也心有所属,我等也不强求,只是,不知,安郡王心仪的是哪位贵女?”

    &nb安郡王贵为渊帝的亲孙子,且是藜国人最为重视的嫡孙,既是迟迟不与夏太后和渊帝说起,这当中定是有隐情,只要安郡王说不出,他们荻国的公主……

    &nb阿耶贡一双小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安郡王,就等着他说出是哪家的贵女!

    &nb安郡王不妨这荻国的老匹夫竟然不饶不休,求救地看了贺承一眼。

    &nb岐王妃本雀跃能娶回个荻国公主,对平儿的路必当大有裨益,不想,平儿竟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说,有心仪的狐狸精!

    &nb一时捂着胸口,只觉得心头一阵绞痛。

    &nb贺承却也无能为力,对着安郡王的眼,默然不语。

    &nb这等时候,要么娶荻国公主,要么,说出斐斐。

    &nb“感谢荻国使臣的关怀,小王心仪的女子正是我朝吏部尚书席大人的嫡女,圣上钦封的明珠郡主席斐斐!”

    &nb安郡王看着木愣的斐斐,一字一句道。

    &nb席府嫡女,明珠郡主!

    &nb夏太后忍着心头的大喜,温和地对渊帝道:“皇上,既是平儿有了喜欢的,这事,便绕过平儿吧!”

    &nb渊帝捋着胡子笑道:“小儿女心性,平儿也该成家了!”

    &nb席斐斐脸上像是被煮熟了的,软皮的虾子,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坐,还是站,愣了半晌,脸上一片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