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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正与司竣交手的时候,素翎突然加入了战局。
“是不是我不进来你又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云烟退回左离身边的时候,便听到某人抱怨着,小眼神那么哀怨。
要不是素翎察觉到不对劲,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人又处在危险之中。
“不想你担心。”素翎一人对付半吊子的司竣简直轻而易举,云烟也就安心的呆在左离身边。
“喂,那什么二公子的,你的那些护卫貌似都困的不行了,没想到还在野外呢都能睡醒。”左离邪邪的揽着云烟的腰,一副宣誓主权的样子。
后面跟来的沈婞看着那两个同样红衣猎猎的人,眼底划过一丝艳羡,那两人站在一起,真是好不养眼。
“哪来的狂妄之徒!”陈冽的似乎解开了穴道,刚刚云烟根本就不和他正面冲突,以至于让某人以为云烟能取胜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
“烟儿~他们好吵啊。聒噪。”左离微眯着眼,伸手勾住云烟的脖子,慵懒的像只小猫。
“不知廉耻!有违伦常!”陈冽以一个卫道士的口吻说着
“那我叫他闭嘴。”剑柄出去,猝不及防的点了陈冽的哑穴。这话说的确实不讨喜。
“素翎,别玩了,有什么好玩的啊。”左离一副嫌弃的模样瞥了眼素翎,心里抱怨着她的恶趣味“这些人有什么好玩的。”
“哦。”收了剑,退回左离和云烟身后。
“这位二公子,不知您可认识这东西?”左离晃着手中的令牌,戏谑的看着司竣。
司竣再怎么说也是南蜀王府的人仔细的看了一眼左离手中的令牌立马跪了下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位二公子眼力不错吗。如此起来吧,顺便带着你的人走吧。”素翎甚至还配合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司竣不甘心,好好的一场计划就这么无疾而终。
“虽说南蜀是天高皇帝远,但是据我所知吧你父王对当今陛下还是挺尊敬的,今天我们可能死在这,但是明天你也有可能永远和王位无缘,甚至南蜀王的位子换个人座也是可以的,未来的世子殿下三思啊。”
左离一上一下的抛着手中的令牌,仿佛那只是一个小玩意。
思虑再三司竣还是选择了妥协,能等到皇帝亲赐的令牌,这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就算现在他能杀了这些人也难保那个年纪小小,却聪明至极的小皇帝查不出来。
“大人今日只是一个误会,司竣也只是想柳掌门的婚礼能热闹些。既然大人也来了那,司竣就不打扰大人兴致了。”司竣朝陈冽使了个眼色便要出去。
突如其来的长剑横在司竣面前,柳茯苓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和陈冽。
“今天谁都别想走。父亲,我今日还叫你一声父亲不过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足够磨灭我们之间的一切感情了。”
“至于这位二公子,从此刻起我们不死不休!”柳茯苓出招狠厉,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柳茯苓你疯了!杀了我别说你,就是整个萱尘派也要跟着陪葬!”司竣躲避着柳茯苓的进攻,歇斯底里的大吼。
云烟看到柳茯苓失控的样子便猜到了,应该是那个叫音寻的女孩出了什么事。否则以柳茯苓的自制力不至于这般。
“烟儿很关心她?”左离表示很不爽,烟儿一直看着那个叫柳茯苓的人,都不看她好吗!
“茯苓是我朋友,当初是她救的我。”习惯性的捏了捏左离的脸蛋,笑意盈盈的解释。
“嗯,即是烟儿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我很感激她。”吃醋归吃醋,但还是感激的,若非柳茯苓,也许她的烟儿真的就已经离开她了。
“烟儿不要去帮她?”左离主动提到。
云烟摇了摇头“不用,她自己能解决。”
“啊!”惨烈的叫声从院子里传来。云烟拉着左离走了出去,只见司竣躺在血泊中,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既废了她的双腿,我便也废了你。”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左离耸耸肩“她做的很对,换作我他会更惨的。”
“你们会后悔的!”司竣阴狠的说到。
“聒噪,素翎找个人把它丢给他的属下,给南蜀世子传个信,今日之事,我不希望还有后续。”左离回头又勾着云烟的脖子,嘟着嘴撒娇“烟儿抱抱,人家不想走路。”
此话一出立即引来了众人的侧目“咳,把这里清理一下吧,还有这诸位长老还请暂时先呆在这等待柳掌门吩咐吧。云烟一届介外人不便说什么,告辞。”云烟尴尬的朝着萱尘派的弟子吩咐到,随后抱着左离足尖轻点便离开了。
素翎无语的看着自家两位主子就这么潇潇洒洒的走了,拜托那我呢!我去哪!
“诶,这里有什么安静的地方吗?”随意的问了一个萱尘派的弟子。
“从这边走有一片荷塘,不过这个季节荷花都谢了。”弟子见识过素翎的能力,也不敢怠慢。
“多谢。”
一个人晃荡在池塘边,素翎不禁哀叹,所有人都成双成对的为什么只有我是孤家寡人啊!
“兰泽,都没人能陪我一起去青楼了,好没劲啊。”素翎闭上眼,感受着风吹下脸上的感觉,有多久没有认真感受过风的存在了呢?
柳茯苓废了司竣之后便回到自己的住处,明明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善后,可是她却花了两个时辰来发呆,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不敢进去。
“掌门。”送饭的弟子,恭敬的看着柳茯苓,同时也不解为什么掌门只是站在门口却不进去。
“嗯,你进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第一次柳茯苓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那个眼睛里没有任何杂质的女孩。
两条腿的筋脉尽断,早已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这辈子她的音寻都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若无其事一般的去对今日婚礼上的那些人做了处分,面对那个自己唯一一个血浓于水的亲人,柳茯苓却只剩下一丝恨意,若说囚禁音寻,想要得到萱尘派的是司竣,但是没有陈冽的帮忙司竣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做到这一切。
她不过去了趟墨圭,去找了一味药,可是回来之后却是什么都变了。
沉柯不再是沉柯,而是云烟,她与亲生父亲如今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若是当初自己没有逃避犹豫对音寻的感情,是不是她就不会被迫嫁给司竣,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
“一个人喝酒?”云烟坐到柳茯苓对面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不陪着她?”柳茯苓可是记得左离看着沉柯,哦不现在因该叫云烟,左离看着云烟离开的时候有多受伤。
“她睡了。”想着左离有如孩童一般的睡颜,云烟整个人都不自觉柔和了许多。
“音寻也睡了。”柳茯苓又开始自顾自的喝酒。
两个认识了不过一年多的朋友,默契的保持着安静,直到一坛酒喝完了,柳茯苓才率先开口。
“云烟你又是为什么呢?”
云烟苦涩的笑了笑“今天她受伤了,在我们走后。”回到房间云烟才发现左离衣裳上淡淡的血腥味,而那人只是嬉皮笑脸的说着没事。
“我问了素翎,只是因为看到你我携手而走,急火攻心罢了。”可仅仅是如此吗?
若不是经历过什么彻骨的痛,为何会这般害怕失去?可是自己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有的也只是一些零碎的片段,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她很爱你,可是又不愿勉强你,现在她的心里还在害怕,害怕你是不是某一天又会消失在她的世界,而且她的身体很弱,她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圣手云离公子,可是却治不了自己。所谓医者不自医。”柳茯苓冷静的对云烟
说着。
“我何尝不知,从来也没这么在意过自己的失忆。”
“我也从没这般后悔过自己的软弱。”摇头苦笑。
抬头看了眼月色“不早了,回去歇着吧,以后好生陪着她便是。”
“你也是,我这有一味配方可以助她调理身子,明日我给你吧。说来你也不陌生,当初你刚醒来的时候,我可是每天都担心着你那天一不小心就断气了呢。”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谢谢。”云烟知道左离自己医术精湛,但是那人定不会对她说实话,即便再大的伤估计也只会,撒娇耍赖的糊弄过去。
“客气什么,今天我还要谢你呢,好了去休息吧。”柳茯苓真的很庆幸有云烟这么和朋友。
云烟刚刚躺下,那个本该睡着的人却突然像八爪鱼一样死死抱着她。
“怎么还没睡?”温柔的回抱着左离,柔声哄着。
“烟儿不在,睡不着的。”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丝丝委屈。
“对不起。”轻轻在怀中人的嘴角落下一吻,有些内疚。
“烟儿,在内疚什么呢?不就是忘了一些事情么,我以后每天都说给你听。从你最讨厌的时候说起。”手指抚着云烟的眉眼,烟儿总是觉得愧疚,可殊不知她也很自责,若不是她没用怎么会弄丢了她的烟儿。
“好,左儿说与我听,睡吧我不走了。”
“嗯。”终于,终于还是找到了。
第二天早饭,柳茯苓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左离从没见过那般干净的人,那双眸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
音寻则是看着云烟和左离,虽然两人都穿着男装不过出于本能,音寻还是看出了两人都是女子。
“音寻多吃点。”柳茯苓替她喂着饭,左离看了眼身边的云烟,突然觉得两人的动作竟出奇的一致。
扯了扯嘴角,还是毫不犹豫的接过云烟递过来的早饭。
“你好。”大抵是被左离盯得不好意思,音寻主动和她打招呼。
“能看看你的腿吗?”左离难得的友善。
柳茯苓突然眼睛一亮,说不定左离有办法呢。
“麻烦了。”
左离蹲下去仔细的检查着音寻的双腿,结果却是不如人意。
“抱歉,伤的时间差不多有两年了,太久了没办法。”
“两年?”柳茯苓愤怒的握紧双手,自责更甚了。
两年前正是音寻嫁与司竣的时间。
“没事的。”音寻轻轻拉过柳茯苓的手,安抚着。
“对不起。”柳茯苓蹲在音寻身边,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歉。
“嗯~”摇着头,她怎么会责怪她呢。
云烟和左离悄悄的退了出去,屋里的其他人也都出去了,留了一个安静的空间给受尽折磨久别重逢的两人。
“烟儿以后要一直陪着我。”左离扣着云烟的手,缓缓的往前走。
“嗯”
素翎看着走远的人,是不是这条路上的每一个人都走的那么困难?
云烟,左离,柳茯苓,音寻她们都是那么聪明的人,可是都同样受尽了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