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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张大柱睡到中午才起床,随便扒了几口饭就出门去了。最近因为挖出古墓,市里派来的派出所民警将发现的古墓保护了起来,公路也停止修了,所以现在村民都没有去工作,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晒太阳拉家常。大家见张大柱过来,热情的招呼他过来坐坐,张大柱走过去,随意的找了个地方便坐了下来。
“大柱,吃过午饭了?最近不能修路,你怎么也不多陪陪你老婆啊?”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大爷乐呵呵的问道。
“哦,她睡午觉了。我这不是抽空出来喘口气吗。”张大柱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在冬天的午后晒太阳绝对是世上最惬意的事情。
“哈哈……”大爷被张大柱逗趣的语气给逗笑了。
“对了,我听说,昨晚那古墓遭贼了。连市公安局都惊动了,今天一大早就过来,将古墓围的团团实实的。一起跟过来的省里专家更是气的不轻,非说要抓到盗贼严惩。哈哈——你说这谁这么大胆,连人家的祖坟都敢挖,也不怕糟报应。”另一个村民往前凑了凑身子,很是八卦的说道。
张大柱一听,心中一惊,急忙打听道,“真的吗?那古墓真的被盗了?不知道有没有说是什么人干的?”
那村民摇摇头说,“没听说。不过,现在古墓那边人倒是不少,看样子这事儿是八、九不离十了。”
张大柱心中一阵慌乱,之后大家的谈话他几乎都没听见去,魂不守舍的回到家,看见床头的那个金玉锁片,急忙将它用毛巾包好,收到衣柜的最里面。心中犹不放心,又叫醒方玉说道,“老婆,昨晚我拿回来的那个金玉锁片,你记住千万别让人看见了。”
“怎么了?”方玉不解的问道。
“你别管,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张大柱没敢将实情告诉方玉,害怕她一个不好伤了身子。
“你不会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吧?那锁片是偷的还是抢的?我告诉你啊,我们家虽然穷,但也不能做犯法的事情,听见没有?”方玉见张大柱神神秘秘的很是担心的说道。
“说什么呢!怎么会呢。我那是……那是正正经经得到的报酬,怎么会是偷得的抢的。你尽会瞎想!”张大柱有些底气不足,但面上还是没露出一分,大声说道。
“真的?那你怎么怕别人看见那锁片?”方玉不依不饶的追问。
“财不外漏你不知道吗。万一别人看见了起了歹心,我又不在家,你一个人怎么办?”张大柱急中生智的找了个借口,怕方玉再继续追问下去急忙说道,“快睡吧,你不是一直说自己困吗。快睡吧。”说着就在方玉的身边躺下,闭上眼睛装睡。
方玉虽然觉得奇怪,但一想张大柱说的也对,也就不再想这件事了,准备继续睡觉。谁知,刚闭上眼睛,就听见张大柱翻身下床的声音。“怎么了?”方玉看张大柱穿上了棉衣疑惑的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有些事情去找虎哥,你先睡吧。”张大柱套上棉鞋就急冲冲的往外走去。
“切,神神叨叨的。”方玉也没放在心上,倒头又睡了。
上海
十一趴在桌上补眠,秀美的头发随意的搭在桌子上,这画面在北华学院初中部三年级一班再常见不过。课桌上竖起的课本其实根本就遮挡不住老师的视线,但偏偏上课的老师却不能说什么,她既没扰乱课堂纪律,而且每次考试的成绩都是年级第一,老师还有什么话说,只能咬牙切齿的任由她这样。
“铃铃铃——”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终于响起。同学们呼出一口,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拖堂。讲台上的老师看了看十一,见她一点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只得恨恨的大声说道,“下课!”
“老师再见!”初三一班的同学们欢呼着收拾书包,然后三五成群的向着学校的食堂走去。
“十一!快醒醒!已经下课了,要吃午饭了!”一个清秀的女生走到十一的课桌前,摇着十一的身体希望能把她从睡梦中拉出来。
“阮阮,你这样是不行的,看我的!”另一个女生快步越过秦阮走到十一面前,坏坏的一笑,低下头对着十一的耳朵大声叫道,“吃饭了——!!!!”
震耳欲聋的叫声,终于让十一有了动作,只见她慢慢的抬起头,迷茫的看着那个脸对着自己的女生,歪着头问道,“哪位?”
“刘、未、灵!”刚刚还在幸灾乐祸的女生一听她这么说,当即气的跳起来。
“好了,好了,她刚醒,还没清醒呢。”那位叫秦阮的女生急忙抱住气的直跳脚的女生劝道。
十一揉了揉迷茫的眼睛,打了个哈气才看着眼前明明是双胞胎,性格却南辕北辙的两个女生不紧不慢的问道,“秦阮,秦昕怎么了?”
“你说呢!”暴脾气的秦昕咬牙切齿的说道,这都怪谁,为什么她就没一点儿自知之明呢。
“下课了吗?教室里都没人了。”十一觉得四周特别安静,转头一看,这才发觉同学们基本都离开了教室,只剩下她们三个在教室里磨叽了。
“是啊,赶紧去洗把脸。我们要去餐厅吃午饭了。”温柔的秦阮拉起十一的手往水房走去。后面的秦昕跺了跺脚才跟了上去。
北华学院从幼儿园到高中一应俱全,这里设施齐全,教学环境好,老师也非常有能力,所以很多有钱人家都喜欢把孩子送到这里来。所以这所学校,又被称为贵族学校。在这里不是有钱的人就是有权的人,当然还有像十一这种古老世家的孩子也会在这里念书。学校上午九点钟才开始上第一节课,中午十二点结束,中间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休息吃饭,下午三点左右学生们就放学了。时间上和国内的大多数学校都不一样,那因为在这里,学生不仅仅要学习知识,还要学习交际。课堂上教授的知识,远远不能满足这群有钱有权的新一代接班人。这里幼儿部、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都各自有自己的区域,基本不能相互通行。中午时分,大家基本都会到学校的餐厅吃饭,说是学校餐厅,更像是五星级的高级餐厅。考究的装潢,和精致完美的食物在学生中间还是蛮有人气的。十一和秦家双胞胎来到餐厅里,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服务生拿着菜单赶忙上来,“三位小姐要吃些什么?”
“我看看,一份考银鳕鱼,一份番茄色拉,汤就来个玉米浓汤好了。甜点上提拉米苏吧。”姐姐秦昕拿着菜单很快的点出了要吃的午饭,一边将手的菜单递给身边的妹妹秦阮一边向服务员补充道,“记得一会儿给我们上几杯清茶。”
“是。”服务员很有礼貌的应道。
秦阮接过点菜单,但没有打开,径直递给了十一,“我的和她上一样的就行。”指了指秦昕对服务员说道。
一旁的十一打开菜单,认真的挑选自己的午餐,“辣子鸡、香辣虾、麻婆豆腐,汤,上西湖牛肉羹吧。”十一一气呵成报出自己要吃的午饭,然后‘啪’的一声将手里的菜单关上,“最后,我需要一份米饭。”
服务员愣愣的看着十一,这所学校里,喜欢吃辣的不是没有,但全部都点了这种重辣的菜还真是不多见。
“有什么问题吗?”十一见服务员一直盯着她看,不解的问道。
“啊?不,没问题。我马上给你们上。”服务员急忙调整自己的表情和行为,这里的工作很好,环境好,工资也高,他不想丢了这份工作。于是,快速接过菜单微笑着应是,便一刻也没待,向着厨房走去。
“十一,你点了那么多辣的,行吗?你不怕被你哥发现。”秦阮关切的问道。
“你们不说的话,就没人会知道。”十一直勾勾的看着秦昕、秦阮两姐妹,那眼神像极了她们家犯错求宽恕时的拉布拉多犬的眼神。
就这样对视不到一分钟,秦昕、秦阮二人就宣布投降,“好吧,如果你没什么事,我们就当没看见。但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秦昕无奈的说道。
“嗯,就是这样。你不会忘记,你上次因为贪吃辣结果胃穿孔住进医院的事情吧。那次,你哥哥差点要杀了餐厅做菜的师傅i,要不是韩冷哥拉着,餐厅师傅绝对要遭殃。”想着那时十一哥哥的样子,秦阮就觉得一阵后怕,那破坏力,搁在人身上,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十一一头黑线,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为什么她们还记得。也正是因为那次事件,导致现在她爱吃的辣椒从此绝迹在刘家的餐桌上,每次自己想吃的时候,只能偷偷摸摸的藏起来吃。谁让全家都在盯着她呢。
“对了,今天怎么见刘青跟来?”秦昕一直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才发现平时午饭的时候,十一的衷心护卫刘青,一定会在场,可今天却没在。
“他有任务,请假了。”十一回答道。
“我说呢。原来是没人盯着你了,你才有胆子点了这么多辣的食物!”秦昕好笑的敲着桌子说道。
十一抿了抿嘴没说话,秦昕说的是事实,她没什么好辩驳的。
正当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的时候,三人的午餐送了上来,三个女生都是来自世家,家教都是极好的,餐桌上自然是食不言寝不语,一时无话。
玉溪村
张大柱将情况告诉了张虎,张虎立刻也像张大柱一样,将银纹玉圈藏好,再叮嘱自己老婆千万别拿出来让人看见,免得让人眼红起了贼心。张虎的老婆李嫂没方玉那么多疑,见张虎说的合情合理,也就应了一声就转身出去干活了。
张大柱和张虎在院子沉默的抽着烟,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两人心中一阵惊慌,不会是查到自己了吧?
“张虎,张虎!”门外传来的是村民憨厚的声音,两人听见,这才放下心来。一个声音憨厚,长的也很憨厚的家伙从门外进来,“张虎,咦,大柱也在这儿呀。那正好,省的我再往你家跑一趟。省里的专家来了,说是要进行什么,对,保护性挖掘。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说人手不够,要从我们村里招人去帮忙挖古墓呢!工资和修路一样,一天一结,现在就在村口,你们要是想去,就赶紧去报名!”说完,也不给张大柱和张虎问话的时间,又急匆匆的走了。
张大柱和张虎坐在院子里面面相觑,心里又是想去,又害怕被人发现去盗墓的是自己,一时间下不了决定,只能闷闷地抽着烟。
张大柱终于在抽完第四根烟的时候下了决心,“虎哥,我要去报名,你去不去?”
张虎还在犹豫,低着头抽着口烟不说话。张大柱见状,劝他说道,“虎哥,这次是他们发工资,我们去干活,怕什么!只要我们自己小心点,不会有人发现的。更何况,我们年纪轻,又有力气,却不去干活不是更惹人怀疑吗!”
张虎狠狠地抽了口烟,似是被张大柱劝动了,将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仍,站起来对张大柱说道,“走,去报名去!”
两人来到村口,那里已经挤满了人,之前到张虎家报信的憨厚村民正乐滋滋的从人群中挤出来,看见张大柱和张虎便笑着打招呼,“张虎和大柱也来啦,快点去吧,现在还在招人呢。”
两人含糊的应了声,便一头扎进人群里了。等二人报完名,已经是傍晚时分,二人匆匆赶回家,吃了晚饭,便上床睡觉了。
半夜里,外面好像刮起了风。树枝呼啦呼啦的响着,有时会不小心抽打到窗户,那便是一声清脆的敲击玻璃的声音。大风灌进屋里,发出呜呜的怪叫声。
方玉艰难的翻了个身,怀孕已经有七个多月了,肚子是越来越大,可她的身体却是越来越不利索了,连夜里翻个身都得借助床边的桌子使力。方玉侧着身子喘气,听着外面的风声,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风中断断续续的传来呜呜的类似哭泣的声音,方玉确定那不是大风灌进屋里的声音。那声音有时像是近在窗前,有时又像是远在村口。方玉竖起耳朵,想仔细的听一听时,那声音又不见了。只剩下大风透过门缝灌进屋里的呜呜声。方玉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所以也就不再管它,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第二日,张大柱和张虎一起去上工,两人赶到工地的时候,才发现工地早已变了样。施工挖出来的洞的上方支起了一个巨大的帐篷,拱形的青砖墙壁已经被清理出来大半,四周则清理出一大块干净的地方,支起一顶顶帐篷,据说是省里专家工作的地方。
“你们两个是来干活的吧,到这边来。”穿着白衬衫的李监工还在工地上做事,“你们两个去把边上的那颗老槐树给起出来。李馆长说那棵树有些碍事。”李馆长正是这批从省里过来参加考古的工作人员的领头人,因为他本身也是省博物馆的副馆长,所以大家都叫他李馆长。
张大柱和张虎听李监工这么说,急忙拿着铁锹朝着他指定的地方走去。这颗老槐树离挖掘出的洞不远,张大柱走过去还能看见省里来的专家在那边仔仔细细的清理青砖上的泥土。
一天的时间很快的在工作中就过去了,工地上管午饭,所以村民都没有回家吃饭,张大柱和张虎也不例外。一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张大柱发现那个拱形的墙壁已经被完全清理出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拿着照相机‘咔嚓咔嚓’的照了几张。然后就听见李馆长对其他人说,“这边的工作就先到这里。让民警把这里保护起来。大家明天去b队帮忙,那边的进度比较慢。”
“对了,你们明天也去那边帮忙,那边的工作量大,工作进展缓慢。”李馆长又转头对正好站在他身后的张大柱、张虎和另外两个村民说道。
“好。”大家一一应道。
张大柱和张虎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各自的家,吃完饭匆匆忙忙的洗漱好就直接上床睡觉了。睡到半夜,张大柱被方玉推醒,“大柱,你听,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哭?”
张大柱睡的迷迷糊糊,没好气的说道,“这天寒地冻的,谁会在外面哭啊!”
“你听,真的像有人在哭。”方玉怕张大柱睡着了,又推了推他。
“这半夜三更的,谁会往外跑啊。估计是猫叫,你别管了,睡觉!”张大柱翻了个身,任凭方玉再怎么推他,他就是不再开口。
方玉见张大柱不再理自己,裹了裹身上的棉被,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就不再管闭上眼睛睡觉了。
在张大柱被方玉推醒的时候,工地上留夜的工人正好在那个时间起来上厕所时,听见外面不时地传来呜咽声,起初以为是山林间的鸟叫,但回到帐篷后,呜咽声开始越发的清晰起来,吓得工人躲在帐篷里再也不敢出去了。
第二日,工地上夜里闹鬼的事情很快在村民间传开。李馆长听见的时候还言辞颇为犀利的批评了说话的人,说他封建迷信,要是他再继续造谣下去,就辞退他。村民听李馆长这么说,立刻闭上嘴不敢再说下去。这份工作工资不错,活也不算太累,中午还管饭,这么好的工作,谁都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丢掉。纷纷表示以后再也不说这件事情了。此时,张大柱和张虎正在b工地上干着活,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这块工地正好在祠堂后面几百米的地方,好在离祠堂还有段距离,要不然,村里也不会同意他开工。
就这样,时间不紧不慢的过去了。张大柱和张虎还不知道,事情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