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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霍克利先生已对自己的计划了然于心,现在就差行动了。行动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露丝,她如果没有病重,那么一切都无法展开。霍克利夫人的亲信可是全家都被她捏在手心里,就算用上金山银山也不能收买,毕竟钱得有命才能享用。霍克利夫人的亲信对她的为人非常了解,她的狠毒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她也不是草包,控制个把人还是能做到不让人钻空子的。
老霍克利先生在霍克利夫人熟睡后,秘密地回到了霍克利本家,特意挑选了一个卡尔不在家的日子,接下来的事情他并不相让卡尔知情,希望在卡尔心目中,她的母亲还是那个柔弱的,坚强的,美丽的,慈爱的,需要男人撑起一片天的脆弱女人。
他对霍克利夫人和卡尔都用心良苦,卡尔对其母亲的感情是非常深刻的,如果让卡尔察觉他将要做的事,那么霍克利夫人维护多年的面具将要被揭破,痛苦的还是他的儿子,他在儿子的成长过程中付出的那样少,得到的却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他的儿子是霍克利家族历史上少有的干将,是能够把家族发扬光大令他引以为傲的继承人,他希望他能够完成计划,保住儿子的心,维持住霍克利夫人今后的荣光。
他的心逐渐沉寂下来,车也停住了,霍克利本家到了。看着这座威严的城堡,他为之奋斗一生的家业,他的心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决心,以前他为了家业而不折手段,现在为了他最后的亲情,他也同样会不折手段的。露丝.布克特.霍克利,她答应当然皆大欢喜,她不答应那就不要怪他用手段了。这种思想不难看出卡尔骨子里像谁更多一些,无疑是乔治.霍克利,只不过卡尔比他圆滑幸运得多。
露丝接到老霍克利先生抵达霍克利本家的消息,完全是不知所措的,按照规矩父亲要回来的话应该事先通知她,而不是没有任何预兆。显然父亲隐瞒了回来的消息,带给她消息的是第三管家保罗,本来以为是无主之人,但没想到居然是父亲的人,看来父亲比起母亲隐藏的深很多。不过这也是再对不过的事,想想她一向自负无敌,没想到大意之下败在了卡尔手上,不得不嫁入霍克利家族,虽然她在有了伯特后已经不再后悔,但还是改了自大的毛病,现在做什么事都全力与赴。
“保罗先生真是衷心,你的这种忠诚我非常欣赏,可是现在当家的是卡尔.霍克利,你是不是该改变主人了,如果你同意我的话,那么就升任第二管家吧!第一管家是乔伊,但他的年纪大了,我不打算启用他的儿子,但是我认为你是接替第一管家位置的好人选。”露丝不紧不慢的抚平裙角,神色淡然无波,浑身气势攀升。
保罗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他的心中满是恐惧,居然比起老霍克利先生的威势只强不弱。看着女主人像是看蝼蚁的目光,保罗深深地低下了头,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深深呼了一口气,才能保证再次张嘴的时候,不漏怯意。虽然吃惊惧怕,但想到老霍克利先生的手段,他还是决定先安抚住这位新上任的女主人再说。
“是,您说的对极了,我没有任何意见。非常荣幸能够为夫人服务。”
“听说你有一个18岁的女儿,我记得叫玛丽是吧?还没有出嫁。”听着这话,保罗控制不住的踉跄了一步,整个人坐在了地上。露丝这么费劲心思要得到保罗的忠诚,是因为猜到了老霍克利先生的打算。乔伊年纪已大,不能服侍卡尔太久。第二管家是乔伊的儿子,第一管家的位置不能子承父业,知道主人的秘密越多,对主人越有害处。不少贵族因为管家背叛,导致家族衰败。第一管家绝对不能选择乔伊的儿子,第三管家保罗是他为儿子培养的,随着他的死亡,忠诚也会全部献给他的儿子。他完全想不到露丝这么早就打起保罗的主意。
“不要害怕,只要你记得你真正的主人是谁,那么以后你的女儿会过上和你完全不同的生活,不再是仆人,而是贵妇,你的孙子将会是地地道道的英国绅士。”露丝微笑起来,虽然笑得非常漂亮、温暖,但是眼神却充满了警告。
“找个时间让你女儿病逝吧!放心这是你唯一的女儿,我不会阻止她在安顿好以后给你写信,虽然你在霍克利家族工作期间,你们甚至不能随意通信,但是只要你退休,全家就可以团聚了。我想时间不会太久,最多20年,你的女儿还只是个中年人,你的孙子或是孙女也刚刚长大成人,虽然享受不到孙子、孙女绕膝的乐趣,但是只要你保证身体健康,曾孙女、曾孙子还是有望的。在霍克利家族第一管家拥有的待遇相当于小贵族,为了保证主人的健康,仆人也会跟着受益,成为第一管家后,享受的待遇足以让你保持身体健康。霍克利家族历史上除了得了不治之症的管家,每一个都是寿终正寝,我想你应该会答应我不是吗,保罗?”。
保罗已经大汗淋漓,露丝没说一句话他的心就向下沉一下。他只有一个女儿,他的女儿就是她的命啊,虽然按照夫人的说法她的女儿会得到梦寐以求的幸福,但是一想到他将会有至少20年看不到女儿,他就已经开始肝肠寸断了。可是露丝眼中的冷意他清楚的看到了,他也只是一个区区仆人而已,老主人也保不了他多久。
前些日子露丝清理霍克利夫人的手段着实令人胆寒,不动声色、一个不留,那些人的去处他也打探清楚了,慢待她儿子的女仆被她送入了煤矿,那个煤矿主还是个不折扣不扣地拥有虐待癖的男人。不管那个女仆忏悔了多长时间,最后甚至要撞柱而亡,露丝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在看到好大一滩血之后,只是皱了皱眉头,收拾干净,那个女仆还是被露丝用好药救了回来。
最后用上镣铐像栓狗一样硬是带走了,面对激烈的挣扎声、犹如地狱般恶毒的诅咒声,其他仆人恐惧的眼神,露丝的眼神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其他霍克利夫人的人,被露丝找了些错误,全家美其名曰还与自由,实际上扫地出门了。
在这些人离开的时候,露丝剥夺了他们的财产,这些仆人世代在霍克利嫁入为奴为仆,霍克利家族待人绝不苛刻,积攒了不少财产,小偷小摸更是难又清白的,露丝把最富的几家身无分文的赶了出去,因为他们太过贪婪。
其实累积几代的贵族,注重仆人的忠诚,而忠诚从哪里来,只有利益。那些最富有的几家人,因为霍克利夫人的拉拢,贪了不少东西。因为他们对霍克利夫人最忠,所以露丝处置的不能轻,全部被身无分文的撵了出去。
霍克利夫人的边缘心腹、眼线,露丝大方的准他们带走积蓄,成为自由平民,谋生去了。这些人无不庆幸万分,真是上帝保佑我们不灵巧,得不到霍克利夫人的喜爱。看来做人还是不要太锋芒毕露的好。
就是因为见识了露丝的手段,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应下来,他一个仆人是斗不过她的,她又受宠,今后的家族必定是她的天下。保罗努力压下心中的酸涩,安慰自己夫人没有白要他做事,她许诺他的女儿会成为贵妇人。即使心中有不信的心思,也被他压倒心底,他没有选择,只能相信。
“夫人,我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只要您做到您的承诺,那么保罗的中忠诚永远属于您,即使是生命威胁也不能影响我的忠诚。”保罗跪下宣誓道。
“你这是在提醒我,你女儿能影响你的忠诚吗?”露丝收起了笑容,但是周身气势没有变化。
“您在说笑吗?您的仆人怎么敢背叛您?”保罗恢复了精神,开始讨好以后的主人。只希望他的作为能给女儿更好的生活,将来有一天他们能够重逢。
“好了,我收下你的忠诚了。现在给你一个新的任务,不要在你的前主人面前露出马脚,如果你连这都做不好的话,那我会非常失望的,曾经让我失望的人,我送给了那些人绝望。”露丝再次爆发气势。
“是的,主人,保罗绝对会让你满意的。”保罗挺起了腰,决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他面前的人,可是惹不起的,他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但是他的女儿,他唯一的女儿……
老霍克利先生在保罗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破绽,露丝如愿以偿。保罗还是顺利过关,完成了露丝交付给他的第一项任务。卡尔悲剧了,未来管家已经成为了露丝的眼线。也许是夫妻间相处越长,越是想象。露丝在给卡尔身边安插眼线,卡尔也在想着同样的问题,决定把第二管家乔伊的儿子,以一个适当的时机安排成露丝的“第一”管家,乔伊是他的绝对心腹,他的儿子也比其他人更好控制,这是最好的棋子。老霍克利先生没有看出破绽,露丝成功的安上了属于自己的眼线。卡尔出于对自己父亲手腕的信任在父亲死后对他信任有加。
“父亲,非常抱歉没有及时迎接你。”虽然是老霍克利先生的问题,但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维护好自己的面具。露丝对老霍克利先生的来意丝毫不知,但是无疑是想要瞒着卡尔进行的。露丝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希望不会对她不利或者是什么麻烦的事,可惜接下来老霍克利先生的要求(可以说是命令强迫),简直令她非常无语和不愿。
“露丝,我的孩子。卡尔很快就会回来,我希望你帮我做一件事,当然卡尔不能在卡尔面前露出破绽。我也不想向你解释太多,但是我让你做的事,对你毫无害处,只是出于一个老人对你的请求,我想你应该会答应我的不是吗?”老霍克利先生的话非常委婉,可是神色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如果他的态度能够不那么强硬,一身的气势能够收起来的话,露丝会更加相信,她的“父亲大人”只是请求他做什么,而不是强迫。
露丝压下因为受到威胁而产生的不满,刚刚清除了霍克利夫人,如果再和老霍克利先生发生对立的话,不是给霍克利夫人复辟大业添砖添瓦吗?她现在想用心维持家庭,给孩子一个幸福的成长环境,这是比什么都重要的。忍一时之气与她的目标一致,露丝压下心中的火气。老霍克利先生的强势,又让露丝想起了她受到强迫而接受的婚姻,决定今天还是让卡尔睡书房好了,纵欲可不是什么好事。可怜的卡尔躺着也要中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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