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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雪琴苦笑着道：“韩小姐是不是存心讽刺，说我们穷得只剩下钱了？”
这话更是让何燕妮听得泪流满面。这话在东南亚地区，从来都是专治韩家的，连香江的李超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不想这话居然落在了女儿头上。
难道她在商海打滚这么多年，一直是孤陋寡闻？但就算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华人集团世家中，还有哪一家比韩家更有钱。
或者在酒会上喝多了，出现了听力上的幻觉？
就在何燕妮深受打击，神思恍惚的时候，车子已经到了浦东目的地，美女司机很自觉地消失了。刚过来的两个女孩子当然要去看一下新设备，何燕妮头疼得有些厉害，先回去休息了。
等太皇太后消失在四人的视线中，李天语就笑呵呵地道：“雪儿，阿姨今天又被你打击到了！再多来几次的话，心脏或者就要出问题了。”
周紫欣也小声地火上浇油，“就是，要是阿姨知道陆大哥送了十大箱子珠宝给韩家，绝对会给震惊傻的。”
罗雪琴罕有地捏了一下周紫欣的脸颊，“你们两个都没有震惊成傻瓜，却说我妈的坏话，不收拾你们两个，就是对不起我妈！”
说到这件事情，李天语马上投降，“雪儿，你知道不知道，其实我们两个已经是大半个傻瓜了。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全被摧毁了，我们现在都不知道，究竟该相信什么了！”
周紫欣也装模作样地哭丧着脸，“我也是，现在我一直怀疑我们脑袋后插有根管子，看到的一切东西都是假的。”
陆渊见两个女孩子大有将枪口对准他的趋势，连忙道：“听说浦江精神病医院里的坐班医生全是这方面的专家，要不要我送你们两个过去，接受几个疗程的治疗？”
李天语飞出一记斜眼，摆出一副女侠的造型，冷冰冰地问道：“你觉得有用吗？你这个混球，让我们三个的政治课全白上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了科学的世界认知体系。结果你这个混蛋跑出来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是可以修炼成仙的！”
陆渊一脸鄙视：“少跟我装天真了，从小到大都怕鬼的家伙是谁？还科学的世界认知，你真的有过吗？”
李天语揉了一下脸蛋，转过身凶巴巴地对罗雪琴道：“不要以为你妈在这里，我们就不敢打你！说好的录像也不发给我们先见识一下，你说，该如何收拾你！”
罗雪琴连忙推卸责任：“这个是范姐的要求，说要是我的录像流传到某人手中，很可能立马变成众所周知。有前车之鉴在这里，我才不敢发给你的。不过你们过来了，正好见识一下陆渊同学最新发明的《伪科学的虚拟拍摄技术》。”
一听到有稀奇的事情，两个女孩子马上有了兴趣，不再翻老账。
陆渊见罗雪琴成功转移了两个女孩子的仇恨视线，也十分配合地道：“这个技术是见不得光的，必须等没有人的时候再给你们展示……现在工作室那边，所有员工都在加班呢！”
李天语立刻找出解决的办法，“你们不是老板吗，直接放一晚上的假。”
周紫欣“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就等着被雪儿骂死吧！”
陆渊补充说明道：“雪儿最多收拾你一下，范姐就不一样了，直接用眼光就杀死你们两位了。但最恐怖的则是雪儿的顶头上司，明天不给你们点儿脸色看看，那是不可能的。”
罗雪琴瞪了陆渊一下，道：“我们先过去学习一下动画制作技术，给点意见什么的。等到十点就放他们走人。”
到了厂区这边，摄影棚里倒是没人，所有工作人员全部集中在数据中心，十多位美国人和三四十位中国人坐在一起，颇有几分大型网吧的格局。
大部分动画师和程序员都懂一点儿外语，和高新挖过来的美国小组成员交流起来没有多大问题。大部分的动画师都是做基础的模型构建，而美国小组完成中后期的计算整合。
做惯了动画的老员工倒是十分胜任勾勒基础模型的工作，不过新招收进来的十多个年轻人则是显得十分菜鸟，最后只好给老员工打下手。
将虚拟背景做到真实，其实十分枯燥无聊。
三个女孩子的出现，倒是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只不过暗中偷看的目光多了一点儿。直到十一点的时候，加班才结束。
为了鼓舞士气，陆渊带着一群人又浩浩荡荡杀向烧烤店，吃了一顿夜宵，才掉头回摄影棚继续摆弄他的特殊技术。
依然是先施展了一个障眼法，然后将手朝空中一抹，正中的摄影场地立刻出现了青山绿水，一座犹如大象吸水的山峰映入三个女孩的眼帘。
桂林山水，象鼻山。
李天语一下明白了罗雪琴口中的“伪科学虚拟技术”是什么，不过该打击的依然要打击。想都不想，一个跟斗就翻向比她高出无数的象鼻山。
瞥了一眼，陆渊一下子大声咳嗽几声，罗雪琴和周紫欣则是大声叫唤：“天语，你走光了！”
本来姿态潇洒的女侠一下就夹紧修长的美腿，然后用一个极为不雅的姿势，手忙脚乱地蹲下娇美无限的身躯，大半个身体一下子没入清澈的水流中。
远远看上去，好似女孩失足落在江水中。
啪！
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毫不犹豫地朝陆渊当头砸了过来。
陆渊慌忙一闪，却见那只带着尖尖高跟的水晶凉鞋笔直地朝电脑显示器砸了过去，连忙飞起一脚，将水晶鞋踢在半空中，才保住那价值昂贵的订制显示器。
哎哟！
周紫欣发出一声惨叫，飞落的鞋子一下子砸在她的肩膀上，还好死不死地挂在她稍微露出的事业线中。
无辜误伤的女孩脸色一下绯红，不知道如何是好。随后就看到闯了祸的陆渊慌忙借势跑到显示器面前，犹如鸵鸟般将脑袋埋在显示器后面，东张西望，试图找寻出一点儿伤痕来。
还是罗雪琴强忍笑意，伸手将挂在两个滚圆馒头正中的水晶鞋取了下来，恨恨对造成这一切的根源道：“死丫头，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李天语大为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陆渊这个混球那么变态，存心让人家走光！”
罗雪琴将手中的鞋子抛给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走光就准备砸摊子？怕什么怕，你又不是没有走光过！”
李天语小声嚷嚷：“你就会帮那混球说话，吃亏的可是我！”
罗雪琴一巴掌拍在她翘起的屁股上，横眉竖眼地道：“紫欣才是最吃亏的，你吃什么亏？！”
望着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一脸羞红的周紫欣，李天语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揭老底，“紫欣吃什么亏？我又不是想打她，一切都是陆渊这个混蛋在这里碍眼惹的祸！”
李天语当然知道统一战线的道理，只可惜效果不是那么理想，周紫欣冲过来也给了她的屁股上一下，满脸娇羞地道：“死天语，连累我还倒打一钉耙。雪姐，我们先收拾她！”
陆渊连忙抬起头：“三位大小姐不要打闹了好不好？还有正事要做呢！”
将手一挥，空中的幻境马上消失了，又恢复空荡荡的一片。
罗雪琴蹲下身躯，拿起李天语手中的水晶鞋，套在她的脚上。李天语靠在周紫欣的身上，不再说话。
穿好鞋子，陆渊手中毫光一闪，现出一个雕龙绣凤的精致玉盒，塞到三个女孩子的手中，“你们先换上这几件真正的仙衣霓裳，争取今天晚上做一个视频出来。”
李天语大为奇怪地问道：“你又准备玩什么花样？”
陆渊一脸诡异地道：“打广告！”
李天语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你要我们出力可以，但也要帮我们拍摄一段视频。”
陆渊点头道：“成交！”
手掌刚竖起，李天语一巴掌就重重甩了过去，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折腾了五个多小时，望着已经完工的两个视频，李天语用坚定不移的口吻道：“这也太梦幻了一点儿吧？高科技哪里能做到这种地步？”
陆渊笑呵呵地道：“打广告的这个视频，可以高价卖给央视，到时候的收入我们四个平分。”
李天语一脸红彤彤地道：“我们三个在这里累死累活，你在旁边指手画脚，凭什么要分给你？应该是我们三个平分才是。”
这个意见，得到其余两个女孩的一致好评。
陆渊无奈道：“别忘记了我的广告最多只用了十分钟，剩下的四小时都是你们在折腾，关我什么事情？！”
罗雪琴笑盈盈地道：“天语可是对《天龙八部》情有独钟，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不折腾一下怎么过意得去？不过天语，你这版《天雷八部》也太损了一点儿吧，是不是想同人逼死官设啊！”
周紫欣搭腔道：“其实天语很有创意的，几个小时就弄出一份片头来，配音也十分到位。我看不用叫《天雷八部》，直接打虚假广告，说是央视版的《天龙八部》，绝对能让正在糟蹋剧本的俞导演吐血三升。我们两个也可以搭雪儿的顺风车，客串一把演员。”
李天语意犹不足地道：“可惜主题曲老了一点儿。”
陆渊在旁边出主意，“孙老师有两个动画版本的主题曲，现在搁浅了，正好选一个套用在上面，就齐活了。”
周紫欣灵机一动：“最好让雪儿重新唱一遍！”
罗雪琴白了她一眼，“就会出烂主意！”
李天语好似受到启发，呆呆道：“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拍摄一部超级经典的电影出来。”
罗雪琴道：“你当女主角我没有任何问题！”
周紫欣也有点儿跃跃欲试：“拍摄《天龙八部》？”
陆渊摇头道：“你们有没有追求，人家外国有《魔戒》，我们也弄一部史诗出来，就拍同一年代的中国玄幻《蜀山》，进行本色演出好了。”
罗雪琴哈哈笑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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