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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月桂想办法把小姑嫁出去的同时,随心也没闲着,吃罢了早饭,她就赶紧去了超市,为女儿添购了许多的衣物。
然而,这一购便囊中羞涩了。
甚至连生活费都交不起了,她不想去公司预支薪水,按公司规定,像她这种情况下,可以预支半年的薪水,可是,她如果找了陈丽,藤瑟御就一定会知道,现在,她不想再求那个男人。
囡囡近半月见不到自己认为的爹地妈咪,毕竟也是小孩子,发了几通脾气,最初是不吃饭,可是,也闹藤不了多久,不吃饭会饿,小囡囡没那样傻,为了生存下去,她便渐渐变得乖巧听话起来。
至少没以前任性了,因为,尽管嗓子都哭哑了,也没见爹地妈咪来接自己,她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爹地妈咪不要她了。
如果她们真不要囡囡了,她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所以,除了每日跑去门口眼巴巴地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外,她是没有办法离开的。
四岁的孩子,胆子还太小,都不敢独身一人离开,再说,怕出事,随心让丫儿一直跟在她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
丫儿是一个乖巧聪明的孩子,慢慢地,她就知道了妹妹对阿姨的重要性。
她也从来不问妹妹的父亲是谁,因为,她知道阿姨一人抚养自己与囡囡,已经够辛苦了。
而且,她也能感觉得到白家人对她,以及囡囡的排斥,尤其是她,所以,她整天都是沉默少言,除了带好囡囡外,就是温习自己的功课。
随心做了一件事情,她带囡囡去了医院,囡囡见了护士直打哆嗦,以为要给她打针。
她拉着随心的衣袖,第一次温和地嚷着:“阿姨,我没病,我不打针,我以后都不骂你了,你带我离开吧。”
望着她那张白皙小巧的脸蛋,随心心一紧,将她整个抱进了怀。
“不会给你打针的,只是抽一点点血而已。”
“不,不要,阿姨,我怕,你带我去见爸爸,我爸爸最疼我,你要多少的钱他都会给你。”
她歪着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爸爸不会要你了,放心,囡囡,妈咪只抽你一点点血。”
囡囡死活不肯,随心没有办法,最后是让医生剪了她一小绺头发,再取了自己身上的一些组织,和着女儿的头发拿去化验。
随心第一次带囡囡去游乐场玩,那天,她与女儿玩到很晚。
囡囡玩得都睡着了,她才把孩子带回家。
“家里都断粮了,你到好,把两个孩子往我怀里一扔,什么事儿也不管,还有闲钱带她去游乐场。”
还是整个滨江最昂贵的游乐场,玩每样娱乐都是上百元一次,玩过几次就上千元,而这俩母女去那儿游整个下午。
白老太心疼钱啊,只差没气得吐血,所以,见女儿抱着熟睡的外孙女儿进门,便开始不停地唠叨。
“妈,眼睛里不能只装着钱的。”
随心不满地反驳。
“那只能装着什么?”
“装着风花雪月的事情,老三,你念大学时就跟了藤瑟御,我问你,这孩子是不是他的?”
白老太绝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能在跟藤瑟御的时候就做出背叛他的事情出来,她不会那样傻,自然,她也相信自个儿养的女儿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说了不是。”随心有些烦躁地爬了爬头发。
“我不信,要我看,孩子总是他的,以前,我觉得他很好,现在,我恨不得拿把刀把他砍了。”
这男人翻起脸了比阎王都还无情。
太冷酷无情了,把囡囡送过来,不送一分钱不说,连一双鞋子都不送过来,只送过来一个人。
“这男人太狠心了,藤家也是,我还就不信了,她藤家舍得自个儿孙女儿受这样的苦。”
白老太提起藤家人气得鼻孔咧歪。
“妈,你就别管了,我欠你的钱会填补上的。”
随心暗自盘算着要如何去兼第二职业,然后,让两个孩子更富裕地生活下去。
母亲虽视利,可是,毕竟她说得也是事实,是她让家里迈入困宭的。
她得想办法改善才行,再说母亲年纪大了,真的经不起几年的折腾了。
都是她不孝,如果不是她,母亲也不会这么大年纪了还遭罪受苦。
然后,她去找了以前工作过的经纪公司,大半年不去,公司又经过了翻修,变得比以前更新,装潢设备这些更富丽堂煌了,可以显见,这大半年,藤解放的日子过得可是风生水起。
“哎哟,筝儿,你咋来了?”
藤解放正坐在椅子上看一张海报,审核着一堆的模特儿照片,嘴里刁了一根香烟,火柴夹在两指之间,正欲划开,就听到脚步声响,扬首,纤长的睫毛扬起,视野里出现的女人容颜让他惊喜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筝儿,你咋来了啊?”
女人能来找他,他太兴奋了,这半年,为了自个儿前程,他每天都是东奔西跑的,极少去见随心。
“藤大明星,你现在都红透半边天了,果然离开了我,你事业向前稳固发展,继续保持下去,一哥地位非你莫属啊。”
随心是真心夸赞,因为,这半年来,她也是忙于工作,很少与他联系,可是,电视里,新闻上,许多时候都能听到他的消息,他红了,不说大红大紫,家户喻小,可是,前段时间,她看了他演的一部戏,那扮相俊俏得她都移不开眼眸,重要的是,他的演技好像提高了不少。
“恭喜你成功转型,从偶像派提升到演技派。”
“你……也看我剧?”
藤解放有些意外,更是讶然。
如果女人不看他的戏,是绝对不可能知道他的演技提高的了。
“惊世皇妃,你演那个连京城,我看过原著的,你把他诠解的很好,扮相也亮丽,特别是为女主怀上孩子心碎的那一幕,表情,眼神拿捏得很到位,你这个配角比男女主的粉丝还多,人气还高。”
那是一个令观众痛心疾首的男配角。
最后为了保护女主凄惨而死,他还是大汉的皇帝,典型的不要江山要美人,而且,还死得那样凄凉,那样痴情,真是勾走了万千少女的心。
“哈哈,筝儿,我太高兴了。”藤解放张开双臂一把将女人搂进怀里,嗅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莉茉花香,他太激动了,闭上眼眸,轻轻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这才感觉,其实这半年,他是想她的,即然想,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他心里相当清楚,因为她是藤瑟御的女人,是他婶子,所以,他自从知道她回到三叔身边后,他就再没出现在过她身边。
他没那个胆,敢去给三叔抢女人,重要的是,他看到报纸上揭露,她与三叔四年前就认识,而她就是那个在三叔订婚典礼上,把孩子寄给他的女人,那一刻,他又震惊又气愤。
紧接着,他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母亲让他回美国去,说是父亲病危,让他速回见最后一面,他吓了个半死,赶紧收拾行李离开,原来母亲是骗他的,还把他关了足足两个月。
后来,他从母亲口里得知,筝儿与三叔领了结婚证,让他别再去打扰。
毕竟,他们的家族生意还得仰仗三叔藤瑟御的帮忙,所以,他就只能远远地观望着她,有几次,他也去找过她,不过,都是站在很远的地方静静地观望。
爱她就要学会放手,他知道自己与筝儿并不适合。
他爱好演艺术事业,而筝儿那种家世的女子,是不可能与他这种戏子走到一起的。
再说,演艺圈许多戏子经常绯闻缠身,戏子必须要有一颗干净的心,不受剧情影响,要特别能控制自己的感情。
许多的男星女星经常闹着绯闻,多闹几次两人就对上眼了,有的拍一部电视剧就会对彼此产生感情,其实也不怪他们,他是演员,他知道做一名优秀的演员有多难。
他毕竟是在这圈子里混的,他不知道自己对筝儿的这种喜欢能维持多久。
万一有一天,他负了人家,那还不如做朋友要来得好。
划了火柴,点燃了烟卷,他问:“你有事?”
凭他对女人的了解,如果没事的话,她是绝对不可能来找自己的。
“嗯,有一点小事,能不能借我一点钱。”
这话题让藤解放再度惊诧。
“你不是给他结婚了,他那么有钱,不可能让她囊中羞涩。”
随便给你一张金卡,你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但是女人却手头紧,让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再说,你在‘财富’混得挺好的,你的工资那么高,应该不愁养活自己啊。”
藤解放真是纳闷儿了。
“我与他离了,孩子归了我,我还捡了一个孩子,两个孩子都归我管,律师的工资也不算太高,我还得每月给我妈生活费。”
“离了?”
这是一颗炸费炸得藤解放找不着东西南北。
沉默了片刻,又问:“你果真为他生了一个孩子?”
“是的。”
随心与他是多年的好友,不想把这事儿再隐瞒他,索性就大大方方承认了。
藤解放吸了一口烟,面色阴晴不定,缓缓释放出烟雾,道:“他那么有钱,就算离了也不会亏待你的。”
藤解放太了解他的性子,就算是离了也会给她一笔钱,至少会让她衣食无忧,再说,孩子是他的啊,他怎么就能这样狠心,以前,对跟过他的女人,就算是陪宿一晚,他都会给人家几万块,包月的另算,一个月没去过几次轻轻松松就能拿过几十万,对其他女人那么大方,对自己的妻子女儿到是抠门的紧,真TW不是一个男人。
“我从没与他结过婚,大家都是道听涂说,再说,孩子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是谁的?”这下藤解放火了,这女人就这样朝秦慕初吗?
跟三叔那样的男人,她都敢去偷人吗?
“我自己的可以了吧,藤解放,问你哪,借不借?”
她懒得给他闲扯。
“借啊,当然借,要多少?”
“二十万。”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穿衣吃饭要不了二十万吧。
“我看最近股票行情不错,有几支股我愁很久了,一个月以来一直在稳稳上升。”
“你想做股票?”
藤解放将刚点燃的烟掐灭了,烟雾袅袅,他真没想到女人会借钱炒股。
“是啊,想炒股票赚点外块,上班太苦了,尤其是现在,我必须得找到一条快速赚钱的途径。”
她想到自己要养育两个孩子,就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
小囡囡得上幼儿园,丫儿得上小学,再过两年,丫儿就得上中学了,上中学得花大钱了,她必须得赶快赚钱啊,再说,嫂子陈月桂那张整天黑的像包公,见了她也不是不理不睬的,老妈整天还在她耳边啐啐念。
她不想在白宅住下去,可是,目前又没能力搬出去,街坊四邻,一个两个,全都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说什么自是不必去细说,准又是还未婚就大了肚子,人家不要了被赶回娘家之类的难听话。
随心觉得自己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可是,面对一系列的生活事件,再加上繁忙的工作,她觉得自己都快崩溃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她搬出‘碧湖苑’后。
‘财富’指派了好多的任务跟她,让她根本连歇一息的时间都没有。
藤瑟御是在故意整她,不过,没关系,她会挺过去的,要不是与‘财富’签了几年合约,再加上自己不能辞去这份儿工作,她真想任性地甩手闪人了,可是,她没钱,所以,不能任性。
任性的结果是很惨的,如果藤瑟御追究起来,她就没好果子吃。
而且,那个男人,这段时间见了她都是冷冷冰冰的,从不与她主动说一句话。
自然,除了公事外,她也不会主动找他多说半句。
“要不,你回来吧,我可以开你高价。”
“做你经纪人?”
“当然啊。”藤解放见她松了口,大力劝说:“我可以一月开你上万。”
思忖了片刻,她回:“要不,我做兼职如何?”
“我不能辞去‘财富’的工作,签了约的,我穷,赔不起违约金。”
“好,我先让助理打二十万到你户头,记住,见好就收,股票这玩意儿不能当饭吃的。”
藤解放高兴极了,筝儿又回到他身边了,至少,他可以天天与她见面了。
他要了卡号,立即给助理打了电话,助理马上就去办理了。
不到两分钟,随心的手机上就有信息提示,随心心情也格外地好。
“我请你吃中午,要下班不?”
“今天有几起通告,做完后明天找你,如何?”
“好,解放,谢谢你了。”随心拎着包,解决了民生问题,她的心情格外轻松,二十万足够她吃一阵子了。
“谢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记得啊,见好就收。”
“知道。”
随心笑着离开了经纪公司,回家立刻把生活费交给了母亲,动作麻利的打开了电脑,开了一个新户头,买了自己看中的那支股投注了十万元。
她一向是个胆子大的姑娘,投十万赚了就多了,几千几万的,她懒得去整啊。
小钱儿她也看不上,不是看上不,是她目前这个情况必须要赌一把啊。
化验结果第二天出来了,她拿到化验结果的时候,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囡囡与她的血型根本不符。
这都什么跟什么?脑子浑浑沌沌的,如晴天一个霹雳,傅碧瑶说孩子不是藤瑟御的,如今,孩子与她血型也不符。
“医生是不是弄错了?”
“不可能。”
医生觉得她有些可笑,这么多的豪华医院,怎么可能连验血这种小事也会出错,真是太怀疑他的职业技能了。
“好的,谢谢。”
自从恢复记忆后,她把囡囡爱进了心坎里,没想到,原来,囡囡根本不是她的孩子。
囡囡不是她的孩子,那么,她生的那个女儿在哪里?
在哪里啊?
是死了,还是活着,她几乎都不敢想下去。
化验单在她的手掌心里几乎都变了形,站在街道边一株法国梧桐树下,抬眸,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看到了对面的路旁停靠了一辆红色的豪车,车旁站了两个女人,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笔直秀发垂肩,一个衣着朴素简单,头发挽成了一个结,两抹身影对于她来说都是非常熟悉的,起初,她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可是,定睛细看才发现并不是看错了,的确是那两个女人,一个是名门千金傅碧瑶,一个是她最亲爱的嫂子。
这两个女人怎么会搭到一块儿去?
只见她们不知道说了什么,傅碧瑶表情很严肃,陈月桂低垂着眼眸,连连点头,然后,姓傅的女人交待了什么踩着五寸高跟鞋上了车,车子绝尘而去。
随心几步追过去,一把扣住了陈月桂的手腕,抬头望了一眼消失在车流中的大红轿车,冷声问:“你认识她?”
陈月桂正想骂开,回头看见了小姑那张煞白的脸孔,吓得只差没跳起来。
“谁……谁啊?”
“傅碧瑶,说,你为什么认识她?”
“你是说刚才那女人姓傅?”
“是的,说,你怎么与她认识的?”
随心的语气十分冷厉,如果她猜得不错,嫂子与傅碧瑶之间应该达成了什么共识,从她们刚才彼此熟悉的程度看来,她们并不是才认识的。
“我不知道她姓什么,不过,一看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她只是问路啊。”
陈月桂眼珠子转了转,找了一个非常没有说服力的烂借口。
“你以为我会相信,嫂子,人的眼睛里不能只有钱的,你最好给我记住,如果家里出什么事,我就唯你是问。”
随心把话说得很狠,傅碧瑶是什么样的女人,陈月桂又那么爱钱,她们勾结在一起的,白家是不会安生的。
所以,她把丑话先放前头,如果嫂子为了钱出卖她,出卖白家,她就绝不会放过她。
“说什么呢,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板夹了。”
陈月桂甩开了她的手,疾步往前面走去。
囡囡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让随心失意了好多天,她最担忧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去了哪里?
她越来越觉得是一连串某人精心设下的计谋。
尽管如此,她还是决定将囡囡当成是自己的女儿,毕竟,她的年纪与女儿差不多,甚至还极有可能是同一天出世的,在未找回女儿以前,她决定还是先养着囡囡好了。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男人正低头翻看着案卷,这几天,他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加班,陈丽看着都有些心疼,都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要那样拼,财富已经走向了国际化规模,而财富在滨江的地位是无人可憾动的。
“藤总,解放少爷求见。”
“让他进来。”
“好的。”陈丽还没有出去回话,男人已经踩着擦得铮亮的皮鞋进来了。
“哟,三叔,你可真是大忙人哪,你是忙工作呢,还是忙着泡妞儿呢?”
藤解放向来都吊儿郎当惯了,陈丽微笑着向他问好,而他却并不理睬,陈丽也习惯了他与人交流的方式,酷都是装出来的。
不过,今天解放少爷应该是有事,这么久都不出现的人一下子来了,那就叫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陈丽急忙退了出去,并轻轻阖上了房门。
“你来做什么?”藤瑟御眼都未抬,徐声冷问。
“侄子来探望你不行啊?”
“说吧,有什么事?”藤总裁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说词。
论心计,玩权术,侄子在叔叔面前就是小儿科的把戏。
“好吧,我也不想与你兜圈子,三叔,瞧瞧你这办公室,装饰的多别具一格,多豪华,欧式风格,我都不敢相信,拥有黉滨江城半壁商业江山的男人,居然会舍得你女人孩子饿肚子。”
剑眉微蹙,修长的指节合上了案卷,纤长的睫毛微抬,凝扫向大明星的眼光锐利得如一把钢刀。
“你想表达什么?”
“白筝是你四年前的沈静好吧。”
见男人抿唇不语,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大明星又接着说下去:“为什么你就不好好珍惜她呢?”
“我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如果没其它事,请你出去。”
无聊,男人在心里咒骂了一句,便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喂,你别急着赶我走,事实上,要不是为了白筝,我也不会来见你,你说,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你就与她离了呢?”
“无可奉告,滚。”
语气越来越冰冷,事实上是,他不想谈这件事情,尤其是与侄子藤解放。
他打得什么主意,安得什么心,他心里是最清楚的。
所以,他拒绝与他谈这个女人。
“白筝陷入经济危机了,你们的女儿连一顿饱饭也吃不了,白家人要把赶出去,你不是不知道白家人的厉害,她一个女人拖着两个小孩,生活有多艰难,你应该清楚,告诉你,藤瑟御,如果你不管,只好我来管了,我只是来给你支会一声,以后,别怨我这个做侄子的抢了你女人。”
“混账,滚出去。”
闻言,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睛里几乎在一瞬间就喷出火来。
这根本是*裸的威胁,太不可理喻了,大清早的就跑来公司发疯。
“藤解放,看来是你爸妈把你惯坏了,你去帮她试试看,我有能力把你捧红,更有能力让他跌入低谷。”
男人的话说得十分狠绝,完全不顾念一丝的亲情。
这也是藤解放一直惧怕他的原因之一,他开的经纪公司全是顶着他的牌子在外面撑,每次一遇到难题,只要甩出藤瑟御这张王牌,就几乎没有过不去的坎,而他心里多少也知道,三叔为他擦了多少次的屁股,在美国的公司,三叔也出了不少的力,总之,整个藤家全都要依靠藤三少才能维持下去,没办法,人家经商是天才,而他对经商之道完全一窃不通。
这也是当初知道了白随心就是四年前的沈静好后,母亲不让他与筝儿交往的原因之一。
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家族企业,藤瑟御发起威来,没几个人能招架得住。
明显地,提到自己的事业,提到在美国的分公司,大明星的气场明显就低了一截。
“喂,三叔,这么凶做什么?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你,筝儿她目前状况真不好。”
“你怎么知道?”
“她今天找我借钱了。”
“借了多少?”
“二十万。”
“好,你可以滚了。”藤瑟御按了内线呼来了助理,把侄子大明星请了出去。
藤瑟御抽了一支烟点上,抽了两口,徐徐吐出烟雾,他知道她的情况不会太好,这两天,他一直抑制住自己漠视她苍白的面色,漠视她的一切变化,即然孩子不是他的,她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所以,他想还是结束吧,这段感情太累了,如果快乐多于痛苦,这种感情宁愿选择不要,他想把心收回来,把注意力放到工作上,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脑子总是会萦绕着她那张小巧精致的脸孔,回想着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每个夜晚。
她总是长发披肩,双手趴在他的胸膛上,张着一对乌黑发亮的眼睛,用着娇嗲嗲的声音喊:“瑟御,我身子好热,我好幸福。”
当然,这是四年前的她,而现在的她,每次见到他,除了横眉冷眼,就是冷若冰霜。
为了她,他可以容忍一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没办法原谅他。
其实,有时候,错过一时就是错过一生。
即然他如何做,她都没办法原谅,那么,他就只能选择冰冻自己的感情,世上女人千千万万,他又何必一直单恋于她呢。
那天下午,他把车开去了白宅门口,是自己开的车,没带司机与助理。
包括君染也没带去,小囡囡见到他,尖着嗓子大声冷呼:“爸爸来了,爸爸来了,爸爸。”
小囡囡向着他奔了过来,而他张开双臂将女儿搂进了怀里。
虽说不是他亲生的,可是,他毕竟养了她四年,这一刻,藤瑟御才知道,自己仍然是爱这个孩子的。
毕竟倾注了四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瑟……瑟御,你来了。”白老太听到喊声,火急火燎从厨房里走出来,虽然在心里把这个女婿骂了一个遍,可是,毕竟人家是高门显贵,当着面儿她也不敢胡来,再说,她还巴望着这男人与女儿能破镜重圆呢。
“妈,不用做了,我带你们去外面吃。”
藤瑟御这一声妈喊得白老太眼圈倏地就红了,而他喊的也是那么自然,似乎都不经过考虑就出了口,白老太当下暗喜,他即然还承认她这个妈,就标志着他与女儿还有戏啊。
“不……不用了,你难得来一次,先坐一会儿,我还炒两个菜就好了。”
白老太激动的语无伦次,赶紧回厨房忙活,金龟婿来了,趁今天晚上,她必须找女婿谈一谈才行。
“爸爸,为什么你都不来看我啊?”
男人望着女儿巴掌大的小脸,才发现女儿变得太瘦了,而着装打扮也似以往那么漂亮干净,心疼地摸了摸她冰凉的小脸蛋,低声道:“爸爸工作很忙。”
“爸爸不要囡囡了吗?”
“不是。”
“囡囡做错什么了吗?”
小囡囡开始哭泣,她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让爸爸不要她。
这是小囡囡最乖巧的时候,从未有过的温顺与可怜,她在讨好父亲,巴不得父亲把她带回那个像皇宫一样的家,整天有一大堆的佣人围着她转,吃什么,穿什么,有专人为她做好,她有时候还逗着她们到处跑,那真是一种乐趣。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们不够好。”
他知道这儿的环境不好,可是,是女人要强性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他又有什么办法,以前,他还可以说她是自己的女儿,亲生父亲照顾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是自己的孩子了,他没理由再把她强行留在藤家,那样的话,静好会恨他一辈子的。
“叔叔,妹妹可想你了,她整天都在叨念着爸爸。”
丫儿将一杯荼放到了他面关的小荼几上,笑盈盈地轻轻说道。
“丫儿乖,你阿姨呢?”
没看到随心的身影,藤瑟御觉得有些纳闷,这女人不是下班了吗?他离开公司时还特意望了一眼她的办公室,办公室门是关了的。
“她还没下班呢,不过,应该快了。”
丫儿也懂得安慰长辈,她看出了阿姨与这位叔叔之间的不愉快,否则,妹妹也不会遭这么大的罪。
男人长眉蹙出一个大大的‘川’字。
这女人又跑到哪儿去了?
“瑟御啊,这个月的养老金还没发放下来,你又来得这么晚,只能将就了。”
白老太也没觉着不好意思,反正,这金贵女婿整天大鱼大肉,三珍海味,要吃什么没有,今儿个到她这里来,就给他清汤小菜,让他知道穷人有多苦,不说是故意的,至少说,她不会因为女婿得到来而刻意去添加菜品。
不是她不重视这个女婿,而是她太看重了。
她是刻意要让他知道她们一家老小,带着两个拖油瓶的女儿日子过得有多艰难。
看你好意思不?你那么有钱,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却把女儿送到她们这种穷地方来养,你舍得啊?
“妈,别把我当客人,你再这样见外,以后,我都不敢来了。”
“好,好,好。”对于他一口一个妈,白老太高兴的合不拢嘴。
“囡囡,你妈咋还没回来啊?”
“奶奶,阿姨肯定加班了。”
“瑟御,她加班了吗?”
“没有啊。”
“好,别理她,咱吃饭。”白老太带着两个孙女儿,与女婿吃得非常香,其实,她也估计老三总是有事去了,也不好把女婿一个人晾着,再说,她还真想趁老三没回来与他谈一下他们的事儿呢。
“瑟御,咱老三的性子就那样,从小就被我娇惯坏了,有不对的地方,你要多包涵啊。”
“嗯,我知道,妈。”
吃罢晚饭,他从口袋摸出一张金卡,那卡是陈丽为他办理的,不过,平时,他也不会用什么钱,只要一句话,陈丽就会为他操持一切,之所以为他办一张,是因为怕他有时候要用钱不太方便。
“妈,这张卡里还有一些钱,你明天去添补一下家用。”
“这咋好啊,不……用了。”
白老太觉得有些难为情,她不太好意思收女婿的钱了啊,他与女儿都离婚了。
“您老人家就别见外了,不论我与随心是什么结局,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慈爱的母亲,就当是给囡囡与丫儿的生活费吧。”
推辞了两句,男人诚心给,白老太也不好再推托,只得收下。
她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不过,照她分析,依藤瑟御这样的男人,应该里面不止万儿八千,少说也有几万块吧。
“爸,我要跟你走。”
小囡囡舍不得父亲离去,在他准备要抽身之前,硬是用小手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袖,不放他离开。
“爸爸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先与妈妈住一段日子,下个月,接你回去,如何?”
“唔唔……好。”小囡囡没有办法,只得松开了手,才过大半个月,他就感觉女儿长成熟了,如果是大半个月以前,她绝对会大哭大闹,无论如何肯定都要扯着他的不放。
走出白宅那条巷子时,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那侏耸入参天的槐树旁独自吸着烟。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不想离开。
两个小时后,终于那末纤细的身影才孤零零地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随心踩着微碎的步子,冷风灌来,她赶紧将敞开的衣襟拉拢,天气又冷了,脑子晕晕的,她是坐藤解放的车回来的,藤解放要送她进巷子,她不愿意,怕被邻居看到又说她不学好,水性杨花。
所以,藤解放把她送到巷子口就掉转车头离开了。
深一步浅一步向前走着,猛地,脑袋就撞上一堵*的肉墙。
“哎哟。”
“没长眼睛啊,三更半夜的站这儿做什么?”
撞得她的额头疼死了。
“你还知道三更半夜了啊?”
从头顶飘下的声音好熟悉,带着磁性又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冷沉。
抬眸,一张俊逸的男性五官瞬间印入眼帘,这是她熟悉到极致的男性面孔。
“你……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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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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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