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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出行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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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身上马,我行进在父皇车架之左,而右边,是最小的皇弟宇文恸,仿佛只是比宇文寅大几个月吧,可是这个孩子浓眉大眼赤诚之心,我们虽然不怎么有纠葛,但是却并不讨厌。

    “嫂嫂,没想到你骑术这样好,可比宫里的女人有意思多了。”还未出宫门,他便偷偷绕在我身边,“嫂嫂也会射箭吗?”

    “宫里的女人?”我笑他,“小鬼头你有见过几个女人啊?”

    “嫂嫂笑话我,”他自己也傻笑,“宫里的那些,都扭扭捏捏,惺惺作态,一点也不好玩。”

    “你还小,就这样想,以后哪有个会骑马狩猎的女孩子给你?”父皇想必听见我们的对话,“钟灵,可得好好*你这个弟弟。”

    “父皇刚刚还夸儿臣有木兰从军的风范,皇弟怎么就寻不来一个穆桂英做王妃?缘分自有天注定,哪里是父皇说的准的。”我嬉笑着为他解围,喜欢我这样的女孩子,也没什么坏处吧?

    “嫂嫂真会说话。”他偷笑,“嫂嫂,一会儿出了京城,你就知道驰马有多么好玩了。”

    “还可以驰马吗?”我惊问,“车队这样慢,可不是就走散了?”

    “哪能啊!”他无奈解释,“这一路就这么悠悠荡荡的,没什么意思,所以每年这条道上,皇兄们都会比试驰马,以前方一处做标记,把手中长剑刺入标记点,飞驰一个来回,先回来的便胜了。”

    “你们兄弟可真会玩,那么你要和谁比试呢?”我笑着问他,他这样小,可能胜了谁呢?

    “兄弟以长幼来分的啊,皇兄总是不在,所以我是跟十二哥比试。可是今年九哥也不在,所以我可能就落单了。”他有些丧气,“还以为终于可以赢一场呢。”

    “无妨,”我安慰他,“万一可以加赛一轮也不错。”

    “钟灵,既然你在,便加入,替了老九也好。”父皇大笑,“也叫父皇看看你的本事。”

    我心里偷偷算算,我竟然是同他?

    “就这么定了!”我的小屁股立刻便坐不住了,小魔王,你还不知道,你的王妃杀过来了吧?

    一出宫门,便是铺天盖地的“吾皇万岁万万岁,”夹道相迎的气势,那一溜一溜的屁股跪的那叫一个老实,让我不由的想起九龙台上的丢脸事迹,心里偷乐。

    父皇一一的挥手免礼,这派头,这潇洒,除了天之骄子,也没旁人了吧?

    “怎么样,有没有惊呆嫂嫂的双眼?”宇文恸悄悄问我,“嫂嫂知道吗,我第一次见这阵仗的时候,据说在车架里一路哭出京城。”

    是有惊呆,不过他这个动静未免有点太大了,好在我已经过了哭鼻子的年代,不过那些年代我干了多少丢人事情,好在如今选择性失忆了!

    我正想着,便出了城门,然后就看着宇文棠折马过来,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发现,可是他竟然说,“父皇今日用过早膳了吗?”

    惊呆的当然不止我一个,可是光看他的小眼神,我知道他这个幼稚的行径是为了什么。

    “用过了。”父皇淡淡回话。

    “那儿臣去了哦。”

    “去吧去吧!”

    一盏茶的时间后。

    “父皇,父皇渴不渴?”

    “不渴。”

    “车架上可备了水?”

    “备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

    “父皇,今天是不是有点冷?”

    “还好。”

    “父皇可要记得加衣衫哦。”

    “知道。”

    这回父皇终于忍无可忍,“你这个孩子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我憋笑中。

    “儿臣只是关心父皇。”装出一副孝顺的模样来,“若不然,由儿臣陪在父皇身边吧,这样父皇有什么需要,儿臣也清楚些。”

    “难得你有这份心思。”父皇欣慰笑笑,“想陪着就明说,一趟一趟来来回回,绕的朕眼睛都疼。”

    “是,父皇。”他陪在右侧,我和宇文恸俩个,在左侧,果然,没一分钟,他便凑过来,悄悄对着宇文恸耳语道,“恸儿啊,要不然,你往那边去好不好?”

    “为什么?”宇文恸不解,“八哥为何不在那边?”

    “那边阳光好,八哥想着,恸儿在长身体,应该多晒晒太阳的。”

    什么鬼?真是什么样撇脚的理由都可以想出来。

    “谢八哥关怀,这边阳光也很好的。”宇文恸直接无视。

    一瞬间的尴尬,我只当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接着溜我的马。

    “哎呦——哎呦——”一计不成再来一计,他捂着心口喊痛,连缰绳也握不住,“这里好疼啊!”

    “棠儿?怎么了?”父皇惊的撩帘惊呼,“可是旧伤复发了?”

    “没事没事,只是那边风沙太大,眯了眼睛了。”作势换了疼痛部位,一个劲的给宇文恸使眼色。

    一脸无奈的宇文恸打马到右侧去,“八哥,可看好眼睛了,别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知道,知道。”往人家的马屁股上挥一鞭子,“快过去吧你!”

    一前一后,他就这样跟在我身后,小动作不断,可是我,就是不要理他。

    “丫头,你今天这样打扮真好看。”

    “丫头,比那个老婆饼好看多了。”

    “丫头,你怎么不说话呀?”

    “丫头,你是不是看上恸儿了?这么嫌弃我?”

    “父皇,儿臣去前面看看路去可好?”忍无可忍,我朗声道。

    “去吧去吧,注意些安全。”父皇懒懒的应答。

    “是。”我抱拳后,跃马扬鞭,往前面来,不顾后面一个劲“嘚嘚——”的宇文棠。

    幼稚的太厉害,就是嫌弃你。

    “怎么?受不了老八了?”队伍最首的便是宇文烃,他拦下我,笑道,“在这队里没走几步,急的抓耳挠腮,一个劲的往回看,都要扭断脖子了,你猜,他是看上服侍的哪位宫女了?”

    受不了他是真的。

    真看上宫女还不打断他的腿?

    “没事,好容易出来一回,在父皇身边,总是太矩着。”我笑着回应,“还有多久才到?”

    “才出京城没多久,过了前面那道山坡,再往前一点,便准备要赛马了。”他眯缝眼睛指给我看,“等着一轮一轮赛过了,也差不多到木兰围场了。”

    “那我留在这儿等着看赛马也不错。”挥着马鞭不紧不慢,“这兄弟里,哪一个最厉害?”

    “不过图个乐子撒撒欢罢了,年年都不一样。”他看着宇文悌大笑,“不过目前,我从没赢过二哥。”

    “是三弟谦让罢了。”宇文悌冷冷道,“若说骑射,九弟若在,谁也不能胜他。”

    他永远都这么冷,扑克脸,我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个爹生出来的!

    “那自然,年年九弟都跟八弟比试,年年八弟都输的最惨。”宇文烃大笑,“一会儿你瞧着,今年没了老九,八弟万一会胜呢?”

    胜?

    对手是我,他怎么敢?

    “我赌他输。”宇文悌牵起一丝笑纹,“老三你以为呢?”

    “那不一定,万一胜了呢?”宇文烃表示不信邪。

    “那你们赌一局吧,我来作个见证。”我笑着挥鞭,心里笑的撒欢,一会儿你们知道输赢的结果都在我,可不要后悔。

    “若二哥输了,便当着众人的面,讲个笑话听。”宇文烃出的好主意。

    千年冰山讲笑话,那该多冷?

    “若三弟输了,便把今日兄弟们的马匹,都刷了。”宇文悌也不示弱。

    “既然玩这么大,那我加码!”宇文烃表示不服,“二哥必须把父皇逗笑了,才算过关。”

    “这个容易。”宇文悌满口应下。

    一过山坡,兵士们便呼和起来,便连马匹也不安分好多,“赛马,赛马,赛马!”

    “赛马开始!”宇文烃挥手喊人预备起来,“以前面那株歪脖柳树为标地,二哥,我们先试试身手!”

    一声令下,二人挥鞭出动,并驾齐驱不多时,宇文烃那枣红马便显得力不从心,一点一点落下来,任凭他怎样挥鞭,也不过尔尔,而宇文悌,已经打马绝尘而去,这边道上尘土未落,便听着哒哒的马蹄声不绝,看时,果然是宇文悌,过了许久,才见宇文烃露头。

    而兵士中,“二爷”的呼和声,也是声声震天。

    “二哥好马技。”他面色有愧,抱拳归队。

    “三弟承让罢了。”宇文悌笑着回礼,“咱们毕竟老了,等着看弟弟们吧。”

    之后依次是四王宇文牠对五王宇文坍,宇文坍大腹便便,不看也知结果。

    六王宇文誊对七王宇文投,宇文誊抢占先机,那胯下白马马蹄一如飞出,不多时便返回队列,七王虽然不差,但是还是略逊一丝。

    “接下来便是老八了。”宇文烃笑着等宇文棠打马走进,“老八,好容易老九不在,你可千万要赢。”

    “那不一定。”宇文棠垂头丧气,“三哥可听过一句老话。”

    “什么话?”

    “好男不跟女斗。”宇文棠无奈指我,“这便是弟弟的对手,你觉得怎样?”

    “什么?”这一句,异口同声,来自宇文烃和宇文悌。

    “两位,没有想到吧。”我大笑着打马站好,“小魔王,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臭丫头!正有一肚子火等着你呢!”宇文棠刚刚才热脸贴了冷屁股,正虎视眈眈,“我可不会让着你。”

    “走着瞧。”我还不屑你让。

    “你们往那边那块巨石,便可以返回来了。”宇文悌讲好目标,便当即发令。

    宇文棠可是我练习马技的师傅,我压根不能跑过他去,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要怎样,反而是他好像生气了,一个人跑出去老远,凭我怎样追,也追不着。

    “小魔王,你倒是等等我呀!”

    不理我。

    “宇文棠,你再跑我就生气了!”

    依旧不理我。

    “宇文棠,你再往前走一个试试!”不得不放狠话了。

    “试试就试试!”他勒马停住,还真的就往前挪动了一小步。

    “信不信我翻脸?”我很生气,打马追过去,“你信不信?”

    “我还就不信。”继续,他又往前挪动。

    翻脸,果断翻脸,就是很直接那种翻脸。

    脑袋往旁边歪过去,然后歪回来。

    “翻完了!”我傻笑这挑眉给他看,“我有没有很可爱?”

    “没有。”他显然换生着气,“我那么费劲才跑过去看你,你也看见的,我多傻多无辜?可是你竟然都不理我,很生气,”一字一顿,“我——很——生——气!”

    “没事啦,”我逗他,“要不然,你也翻脸?”

    “那也生气!”

    “那要不然,我们叫二爷讲个笑话?”

    “二哥?怎么可能?”他撇嘴,“拜堂的时候也没见他笑过。”

    “那可不一定!”我把他们打赌的事情说给他听,“如果三爷赢了,二爷可不是要讲个笑话,还要必须把父皇也逗笑了。”

    “好啊!你果然没有好心眼,”他更加生气,“年年输给阿泰就算了,今天连你也输,我以后怎么抬起头来做人啊?”

    “傻子!”一鞭子作势要敲他,“你就不会动动脑子。我们一同回去打个平手,他们不就都输了吗?”

    “丫头,你怎么这么聪明啊!”他激动的要死,“这样二哥要讲笑话,三哥要今晚都刷马匹了?”

    “不然?”我和他骑着马就这样肩并肩往那块巨石走去,清风拂脸,艳阳透过树梢打下脸上,暖暖的,身边有他,心里,痒痒的。

    “丫头”,良久,他唤我。

    “怎么了?”

    “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好不好?再也不要回来?”

    当然好,真的很好,只是现在,还不能。

    “会的。”我牵住他的手,“总有一天,我们会一直走下去,只有我们两个,再也不回来。”

    这条山路,之后的岁月我走过多次,若是那时候有他,该有多好?

    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

    我清晰的记着这时候的阳光,清风,十年之后的那天,也恍若今日。

    只是这一条说着走下去,不回头的道路,曲曲折折,我们足足走了十年。

    我们就这样游荡回队列的时候,宇文烃简直气歪了鼻子,宇文悌的千年冰山足足又冷冻了一万年。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亏得我脖子都要等僵了。”

    “女人心,海底针。”我拿马鞭指他,“皇弟啊,你还是太年轻。”

    “老八,你怎么也被她收买?”宇文悌冷冷道,我觉得都呼出了一口凉气。

    “小弟不才,意志不坚定。”宇文棠大笑,“其实主要是,弟弟实在想听二哥讲笑话!”

    “愿赌服输啊!都是有身份的人,可不要丢了脸面。”我提醒道。

    这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要笑疯了,“今晚的保留节目,大家都要记着哈。”

    我马不停蹄的要给父皇讲这个笑话,果然,压根不用宇文悌来讲笑话,就这件傻事,也够父皇开怀一路的了。

    “钟灵,你也真是,干嘛要捉弄他们?”笑够了,又开始正人君子,“以后这样胡闹,父皇可就要责罚你了。”

    责罚?罚我什么?

    “父皇,儿臣们就是怕你闷的慌,逗你一笑罢了,要不然这一路上,多寂寞啊!”宇文棠为我解围,正说着,宇文恸回来,小家伙没有白练,果然胜了,父皇的心思,便都到夸奖自己这个孩子身上了。

    王爷那边我也要过去玩闹,王爷又一个劲的鼓吹他的骑射箭术,我一一听着,谈笑间便是木兰围场,早有宫人搭好帐篷等着,我是这之中唯一的女子,便是最近父皇和王爷的帐篷里,而小笃,却住的极为偏僻。

    我躺在那张虎皮*榻上欢喜的要死,这下,看你还怎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