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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只听那笼子里蝙蝠传来让人头皮发麻的声响,更是不停的撞击着笼子,着实吓人。
一般人很难有那样的胆色动手。
那刘子龙更是傻了眼,看着这笼子,神色发呆,在褚武才的注视之下,颤巍巍的拿起旁边的匕首,却连打开笼子的勇气都没有。
然而当他以为这旁边的女生也是如此时,转头一看,顿时如遭雷劈,呼吸似乎都停了下来。
只见这女生毫无一丁点害怕之意,打开笼子的瞬间,伸手便抓住了一只!
那蝙蝠抓在手里甚至还企图挣扎,偏偏那女生速度极快,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却见旁边的盘子里已经放上血淋淋的一颗蝙蝠胆!
不止如此,这蝙蝠不仅没死,甚至那伤口似乎都细微的很!
然而不知为何,却见女生洒了一丁点药粉,那蝙蝠瞬间落在了地上,彻底没了声息。
五只蝙蝠,每一只都是如此,似乎蝙蝠还未体验到那股痛意,那胆就已经被取了出来。
速度之快,在场众人无一不觉惊心。
他们之中多数人都是杀过蝙蝠的,但是从没有一个人像眼前这女孩子一样果断利落!
不仅如此,他们看得出来,这女孩虽说杀伐果断,但算不得残忍,毕竟这蝙蝠取胆之前不宜用药迷晕,否则会影响蝙蝠胆的质量,所以一般说来,他们取胆之后,蝙蝠都是活活疼死,甚至有些蝙蝠直接在取胆的过程中没了命,血腥的很,然而这女孩不一样,他们似乎没有感觉到这蝙蝠有任何的痛苦可言,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没了命,虽说杀了生,可比起他们,手段却算是温和的多。
当然,除了作用显然的药粉,更多人还是惊诧于她下刀的方式!
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而已,在她手中却诡异的很,让人有种看着神兵利器的感觉!
更有不少人觉得,明明刚刚看的一清二楚,可脑中却无论如何都回忆不起她动刀子的具体细节,那飞快的速度甚至让人连记下的能力都没有!
可以说,就算是褚武才这个药合堂长老来了,恐怕都未必能做到她这样的手段!
场中,安静。
“铛”的一声,只见刘子龙手中的匕首落在了地上。
“我输了……”刘子龙道。
莫说是向她一样快速取胆了,他甚至连打开笼子的勇气都没有!
那些蝙蝠实实在在是会咬人的,他是真不敢动手!
时青墨嘴角一勾,并没有说什么,直接回刚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这态度这气质,顿时让不少人心中一凛。
这女生也才十五六岁的样子,可看这种气势真是吓人,尤其是那眼神一扫,甚至让人有些紧张骇然,还有那果断的手法,可以肯定,她应该是会武的!
还有那炮制药材的能耐,从之前那一番考核中就能看出,绝对不一般。
此刻刘子龙一开口,上位中的褚武才那张脸顿时像吃了死苍蝇一样,不过片刻之后,慢慢恢复如常,看着时青墨的眼神反倒多了几分欣赏,为人也算豁达。
褚武才这样的性子,没有什么心机,与甘崇完全不一样。
“这小丫头倒是不赖,徐师弟,既然她炮制功夫如此优秀,放在你们天合堂是不是浪费了啊?我看不如由我来教算了……”褚武才却是笑道。
大胡子盖住了多半张脸,让人瞧不清那脸上具体的神色,只不过那有些憨粗的声调却暴露了他的心性。
徐老头却是直接笑了。
由他来教?那也得能受得起!
脑筋一转,徐老头道:“这丫头炮制药材得功夫出神入化,我看褚师兄应该也没资格教他,你还是不要打丫头的主意了,省的继续丢人。”
这丫头的身份……
其实并非一定要继续瞒着不可。
他本只是担心这丫头门主的身份暴露之后,有人耐不住性子闹事,但总归有一天,这丫头是要光明正大的站在大家眼前的……
是不是该赌一把?
他最担心的并非是褚武才,毕竟褚师兄这个人性子耿直,有话直说,若是不服也会挂在嘴上,想让他臣服简单的很,但让他头疼的却是甘崇师兄,还有乾坤堂与五毒堂的两位师弟,当然,除此之外,更还有监督药门运营的那三位师叔。
若是时青墨年纪大一些倒还好,偏偏她如今不到十六岁,很难让人信服。
可若是真的一直等合适的机会,那还要几年?难不成要等到这丫头长到四十岁不成?
这么一想,徐老头又有些坐立难安。
就好似手中有一样足以震慑众人的宝贝,却又不敢公诸于众。
时青墨有医术,有武功,缺的是年纪与势力,但这两样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达到的,等……不是办法。
目光紧盯着时青墨,目色灼灼。
而刚刚那话一说,褚武才自然是来了几分斗志,笑道:“徐师弟,你也几十岁的人了,该知道出神入化这词儿可不是能随便用的!她一个小丫头而已,不过就是有几分胆色能耐,你这么夸她可就太过了!我就不信她还能比我厉害比甘师兄厉害?”
“师兄,丫头有的是实力,我根本不需要替她谦虚,我这么说吧,在场、甚至整个药门,若是有一个人在医术或是药材方面赢了她,那我徐老头甘愿替他当牛做马做十年苦工!哼!”徐老头直接道。
话一落因,全场窃窃私语!
徐老头平日在药门还是有不少威严的,尤其是他的医术极好,很多药门弟子都想拜他为师,但徐老头做事严谨,收徒要求也很高,因此他门下亲传弟子其实是最少的,可这样的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人面说出这样的话,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小丫头究竟给徐老灌了什么迷。药,竟然能让徐老如此替她维护!
徐老在药门几十年,可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夸奖一个人,甚至从没见过他为了一个晚辈如此骄傲!
难不成这丫头真有那样的能耐?
但那怎么可能呢!
若比药材,天下之大,药材奇多!
若比医术,奇难杂症更是不少,没有足够的经验其他都是妄谈!
整个药门,最了解各药材的人是甘崇,最拿手药材配制的是褚武才,医术最好的是徐春泽,莫说和他们这三位比,就是和他们的弟子相比较,这女生都不可能会赢!
除非这丫头在娘胎里呆了几十年,还没出生就开始学医!
甚至说,术业有专攻,想要做个全才,几十年还不够!
“今天可有意思了!徐师弟,要不是你这张脸皮看上去真的很,我都怀疑今儿坐在这里的不是你本尊!这么个小丫头能比的过药门所有人?你这么说可就等于损害我们药门的名誉了,小心师祖回来的时候找你的事儿!”褚武才这次却没有追究到底,而是开玩笑般说道。
他和徐老头自幼的交情,一把年纪了,平日里斗嘴不过是寻个乐子,但眼下还不至于真的为了一个笑话很很计较。
当然,对那十年当牛做马的“诱惑”,他还是觉得非常感兴趣,只可惜……
这么好的机会却不能好生应承着。
提到师祖,在场的人都是怔了怔。
门主已经六年多没有出现了,以他的高龄,如今也不知是如何了。
而徐老头面上闪过一丝悲戚,又不好直说师祖已亡,心中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褚师兄,我徐老头是什么人你清楚的很,何必要和你说这谎话?我既然说了这丫头有那能耐那便是有,怀疑不得!”对时青墨的能耐,徐老头毫不客气的继续坚持。
时青墨也清楚,徐老头这是趁机替她造势,怕是想找机会将她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了。
要知道作为药门门主,若是没有真本事,那这个位置根本不可能坐长久。
所以眼下她也没吭声,只是拿着桌上的水果往雪球嘴里塞了塞。
只可惜,雪球对这种劣质水果压根没兴趣,可怜巴巴的看了她一眼,然而被时青墨的气势一吓唬,乖乖的将含在嘴里的水果咬碎咽了下去,颇有一种受到耻辱的感觉。
对此,时青墨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雪球,如今若是离了她空间的东西,怕是都活不下去了。
雪球的性子真真是与元缙黎一模一样,唯独不同的一点就是长了一张会卖萌的脸。
雪球好酒,尤其是空间里那些顶级绝品的果酒或是药酒,一旦沾染,绝对会爱不释手,好在她会控制些份量,否则这雪球怕是都能喝醉了去,不止如此,雪球平日里对吃食更是挑剔的很,喜欢吃她和元缙黎做的饭,尤其是肉,甚至还会自己在空间抓了药兽送给他们,换取吃“熟食”的机会,而对水果的要求,更是接近变态。
空间里的水果绝对不是外头可比的,而雪球吃的水果则是在空间中挑选最好的,甚至就算是喝水也喜欢空间池塘里头的,若是一般人,绝对养不起这么个吃货。
所以此刻,看着时青墨这个主人送来的廉价水果,雪球好委屈。
这是水果么?又丑又臭!
木有水分!
一点都不甜!
……
主人,就不能赏口好吃的么……
……
那无辜的小眼神之下,甚至还冷不丁的呜咽了两声,在这寂静的大厅中尤为显眼。
此刻,这些人似乎才注意时青墨身旁的小家伙。
雪球如今不到一岁,但身形却并不小,毛发雪白没有一丁点杂质,若是平常怕是早被人注意到了,然而时青墨进来的那一刻,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根本没人去仔细看她身旁的小白狗。
现在一看,不少女弟子都眼冒桃心。
好在那些女医师的年纪都不算小,否则少不了要爱心泛滥。
不过这是狗?上头那甘崇皱了眉,虽说那模样身形的确很像,但不得不说,眼前这一只,是货真价实的雪狼。
而且看这雪狼腻着人的态度,显然是被人从小养大的,这个小丫头似乎不得了啊,竟然能让雪狼认主。
这雪狼极为珍贵,尤其是眼前这种皮毛雪白资质极高的品种,更是可遇不可求,一般来说就算侥幸找到一只幼狼,但一旦雪狼长大,也很少会维持这副腻人的样子,多数都会被雪狼所抛弃。
毕竟雪狼骨子里带着一种高贵与冷傲,还有一种难以驯服的野性,一般来说,它们更加的蔑视弱小人类……
所以说眼前这只,有些奇葩。
也不知这丫头是怎么做到的。
众人目光灼热的很,时青墨却只是摸了摸雪球的毛发,宠溺的戳了戳它的头,不着痕迹的在空间中换了一个水果给了雪球,也算是弥补它受伤的心灵。
“徐师弟,你既然都说出如此大话,那也该给众人一些交代,既然你说在场无人能赢她,那不如就继续比一比,今日之内,随意挑战,若是她有一者落了下乘,那就是输了,一旦她输了,那她身旁的……宠物……就要留在药门,若是赢了,药门的物资,随便她取用,你看这样行不行?”甘崇终道。
这雪狼浑身是宝,是极好的药材,若是能再找一只雪狼让它们进行繁殖,那自然更好。
却不知这话一说,时青墨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要雪球?胆子果真是大的很。
甘崇是么……
徐老头有些为难,他并不认为时青墨会输,但拿雪球那条雪狼做赌注怕是不妥。
这雪狼的身份他早就认出来了,但时家所有人都以为雪狼是只普通的狗,为了避免他们恐慌他也一直帮时青墨保密,可以说雪球那小家伙还是很讨喜的,别看时青墨平日里不拿它当回事儿,可给雪球的向来都是最好的,宝贝的很。
甘崇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我同意,不过药门的药材我不感兴趣,如果我赢了,我要你甘长老个人所有家财、所有收藏!除了你身上这身衣服之外,但凡是你的,都属于我时青墨,可行?”
她是药门门主,按理来说药门的东西她完全可以随意取用,既然如此又何必费工夫去赢来?倒是这甘崇,作为奇木堂的长老,应该有不少好东西才对。
不止如此,雪球之前带回来的脉枕上明显有甘长老的气息,显然,那东西也是这甘崇的。
敢打她家雪球的主意……哼……
时青墨这话一说,屋里人各个面色古怪。
谁不知道甘长老是收藏最多?
奇木堂向来都是以收藏天下奇珍异宝为主,药门搜罗宝贝的同时,自然也有不少会被甘长老自己扣下来研究,这女生的胃口可真是不小呢!
不过也是,谁让甘长老想要人家的宠物?
也不瞧瞧?那宠物和这女生关系亲的很,一般人怎么可能舍得送人?
当然,这小丫头还是傻了些,这是必输的赌局,她那宠物恐怕是留不住了!
毕竟那赌约里可是说了,胜过任何一个前来挑战的人,虽然只有一天,但眼下三位长老都在场,就算徐长老为了这小丫头的颜面不出手,可甘崇和褚武才两位也不是吃素的……
顿时,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暗暗摇了摇头。
真是个傻孩子,真当这药门的人都是徒有虚名?
瞬间,却见甘崇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但还是应道:“可以,你若赢了,除了我身上的衣服,其他东西都是你的。”
此话一说,大厅之中,几乎人人都想起身欢呼一番。
今日这考核,未免也太激动人心了些!
不仅如此,也不知是谁将消息传到了外头,却见整个乾元山庄一片热闹,前来考核新弟子的内门子弟们各个都凑在了门外,只可惜这大厅面积太大,只隐约瞧见个模糊侧脸。
就算是内门子弟,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与长老们共处一室的。
在这大厅里的,除了长老新推荐的弟子之外,剩下的可都是各堂的核心人物,人数并不多。
其他内门子弟未经召唤都不得进入,更别说那些新人了。
外头吵吵闹闹,几乎是挤破了头。
“听说有人挑战咱们药门所有人,包括三位长老!那人谁啊……”
“谁知道啊,听说是徐长老带来的人……”
“还是个大美人呢!我听里头的师姐说,不少师兄看的眼睛都直了,对了,今年褚长老推荐的那位炮制药材的天才少年都输了呢……”
……
“不过是赢了一个新弟子而已,竟然这么心高气傲?肯定惨了……”
“是啊是啊……褚长老脾气那么爆,没准回头一生气将人扔出去呢……”
……
“她还想要甘长老的收藏,我看呐,等比赛结束的时候,甘长老肯定会找个机会将人赶出药门,没准能将人逼死呢……”
“甘长老有这么坏?”
“谁知道呢,反正有师兄说甘长老脾气比褚长老还吓人,五位长老中,除了五毒堂长老,最吓人的就是他了……”
……
一声一声,炸开了锅,吵翻了天。
时青墨耳力比这些人好的很,那外头的动静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佩服那些药门弟子,那八卦样子,可真不像医者。
大厅里,当甘长老的话音一落,这场比赛已经算是正式开始。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并没有请其他药门弟子过来,毕竟眼下这些已经足以代表药门弟子的实力。
“我要比试!”顿时,有个还算年轻的弟子站了起来,手中多了一包药,道:“这是砒毒,你我一道服下,再各自服用自己做出的解药,看谁的解药药效更好更快,你可敢应战?”
顿时,哗然。
砒霜,发作极快,若是初出茅庐的医者,怕是不敢轻易尝试。
那人走到时青墨身前,将那砒毒放在了桌上。
本以为这小丫头被吓坏了去,然而却见她直接道,“好。”
下一秒,气氛越发的微妙。
二人一应,偌大的大厅之中,更是准备了许多药材,混在在一起,很难分辨,若是能力不够,短时间之内根本不可能找到配制解药的药材。
然而,却见这二人丝毫没有一丁点慌乱,竟是毫不犹豫的服下了那毒药。
其实这砒霜虽然药性猛烈容易致命,但实际上却也并不是难解的毒,一般说来,此毒入腹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只要在这之前及时催吐一般没有太大问题,当然,若是入腹之后,便会五脏欲裂,到时候很难会有精力自制解药。
却见这砒霜吃下之后,二人面色顿时大变,那年轻医师更是连忙找了盐水以及牛奶灌下,不停的扣着自己的喉咙,吐得酣畅淋漓,看的别人连连摇头。
就算要比试,他们也绝对不要用如此折磨自己的方式……
不过此刻,却见时青墨不过只是面色微白,看上去反应竟是没有对方那严重的反应,转眼间,更是直接在那堆积成山的药材里寻了甘草、白矾等物煮了一碗药汁饮下,随后,面色竟是恢复如常……
轻描淡写,像是没有中毒一样!
殊不知,时青墨每日都会配制各种药品,更是吃过不少解毒药,甚至血液都有几分抗毒性存在,这砒霜虽然毒,但服用的并不算多,给她带来的影响自然不似那人那般严重。
一般来说,中砒霜可用生甘草煎浓汁再加羊血半碗和匀催吐,若是情况严重,腹痛不止,那就需要用大黄、生甘草、白矾、当归等药熬汁催泻。
所以如此一看,时青墨的方式就显得太过简单,让人有些怀疑砒霜的毒性。
而那年轻医师的反应以及的他的方式相对普通常见,为自己延长了救治的时间……
只不过就算他的方式在正确,在时青墨面前,反而显得有些滑稽了。
同样是砒霜,两个人的反应就是完全不一样呢……
甘崇更是仔细查了下那纸包上所剩的砒霜粉末,并非发现任何问题。
如此说来,就是因为体质了。
这一关,不用说,时青墨胜。
再好的药,也比不过人家无惧砒霜的体质。
怪谁呢?
况且这比试并非是将自己折腾的死去活来,这位挑战的弟子有些激进了。
一场比试下来,所有人都以为时青墨将没了力气,谁知道她依旧的生龙活虎,反倒是那位师兄直接被人带了下去,喝了几大碗的催泻药,效果可绝对不容小觑……
“三位长老,我有两位病人,病症一样,我想瞧瞧这位时小姐有没有本事治疗。”很快,下一位挑战者开始。
时青墨身份特别,徐老头又不许以师妹或师姐称呼,最后自然只能叫了一声“时小姐”。
随之而来,是两个面瘫的病人。
这病倒也常见,同样算不得困难。
不过考验的是针灸手法的准确性,并非是彻底医治,从动手间就能瞧出两个医师的区别。
很快,准备得当,二人一同治病。
时青墨的针灸术是跟着系统学的,更是在系统幻境中无数次模拟与实践,更也有不少针灸的经验,眼下这小病,根本难不倒她!
阳白、颧髎、地仓、颊车、翳风、攒竹、太阳、颧髎、合谷……
下手,果断干脆!
动作优雅却又行云流水竟好似作画一般,忍不住让人只欣赏她的动作,压根注意不了她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手法!
然而毋庸置疑的是,时青墨的分寸掌握的极为精准,甚至精准到让人受益匪浅的地步。
上头那甘崇三人更是看楞了去,紧紧的盯着,心中的震惊不言而喻。
徐老头还好,他是见过时青墨动手的,倒也有些心理准备,然而其他人可就不同了……
这针灸考验一个医者的心性,若是不够自信或是平日学艺不精,很容易失误,而且针灸对医者的气息也有很大的考验,首先要平稳,其次还要连贯,一旦气不足,那效果自然也不同。
同样的病症,却完全展现了不一样的水平。
那挑战时青墨的人如今也有四五十年纪,是药门的内门弟子,手段了得,动手间也颇为大气,没有任何失误,然而与时青墨相比,却是毫无疑问的低了一层。
时青墨的手段,太过诡异。
一个多小时的针灸时间,却不知不觉过去。
几乎所有人都偶醉倒在她的治疗过程中。
甚至那挑战人早在半个小时之前已经收了针,对时青墨的做法很不理解。
这面瘫最起码也要几个疗程,一时之间是很难好的,而且针灸的穴位也没有那么复杂……
然而,当看着她针灸的穴位,心中竟是慢慢多了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时青墨的治疗方式看似复杂,但原理其实很简单,全部围绕着疏筋通络、熄风止搐而来,更为细致,再加上她手法精确,气息悠长,这效果可想而知。
然而同样的治疗,并非人人都能来的了,毕竟每一针的方式不同,下针的时间不同,像时青墨这样全程没有失误的可能性还是极小的,真不知她小小年纪一个丫头,怎么能有如此变态的能力!
尤其是对时间的掌握,完美无瑕!
当时青墨收针,让病人苏醒,却见那病人竟如常人一样,完全没了之前那面瘫的情况!
而另一位则不同,只是一部分稍稍有些缓解而已,想要彻底治愈恐怕还有两三个月份才行。
完胜!
两位病人一位惊喜至极,而另一位,盯着那挑战的医师,想说什么又不敢,极为幽怨,更是刺激众人……
不得不说,在场之中,哪怕有人做的比这挑战者要好,也不可能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彻底让病人痊愈,最低也要几天,甚至还需要辅以药材。
医术并非是仙术,没有那么神奇,靠的都是真正的努力与经验。
可现在,众人只觉得被“啪啪”的打了脸。
虽说与时青墨对战的不是他们,但可想而知,就算换成了他们,也一样是输。
在场之人,除了徐老头和雪球以外,所有人都是满心复杂。
但随后,这挑战的子弟提出的问题也越来越难。
然而,依旧没有一个人能让时青墨败下阵来。
一时之间,整个大厅之中,气氛低迷。
而外头的人,伸长了脑袋,一个个累的腰酸背痛,连正常的新人考核都搁置了下来,只为能看上一眼这里头的战况。
然而,一开始还有师兄师姐们将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出来,可后来,竟然安静的很。
不知为何,给师兄师姐们发了无数的信息,却没有人一个人肯回。
殊不知此刻,大厅里的弟子们不是不想回,而是没脸。
几乎所有人都提出了挑战,但结果都是一样,颇有一种整个药门被一锅端了的感觉,哪里还有心思搭理那些师弟师妹们?
这个时青墨,似乎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医术。
从望闻问切到开方下药针灸,没有一样不精通。
按照众位内门弟子的想法,这医术恐怕能与长老们相比了……
甚至还有些人觉得,徐长老说的没错,也许这整个药门也找不出一个能比得过她的人来。
尤其是瞧着褚长老和甘长老的脸色,更是觉得他们心里的震惊不比他们这些弟子要少……
这么个妖孽,从哪里找来的!
徐长老今儿该不会就为了让这妖孽踢馆才出现的吧?也太欺负人了……
顿时,所有人都忘了,他们所有人针对的都是一个人,就算是欺负人,也是他们欺负了时青墨,但因为她那让人望而生畏的医术,在场众人似乎是成了弱者一般。
不止如此,时青墨从始至终,话极少。
态度一如开始那般张扬与高傲冷漠。
若是一开始对她的张扬有所不满,那么如今就已经是彻底接受了。
他们若是有这么强大的医术,肯定比这女生还张扬!
她如今才十五六岁啊,这往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想当初他们十五六岁的时候在做什么?还没出师,连治病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跟在师傅的后头看着师父治病救人!
可人家呢?!都能一个人对战药门这么多弟子了!
这是多么明显的差距!
……
时间,过得极快。
快到让这些弟子们都要疯了去。
一日之期,若是没有人能赢,那药门的脸面可算是丢尽了。
这女生身份还不确定,徐长老从始至终都没说过她是药门的弟子,没准人家还没准备要成为药门一员。
不知道当她发现药门的实力如此低弱,会不会鄙视之下拂袖而去呢……
殊不知时青墨此刻对药门很满意。
本以为药门乱到了极致,但如今一看也并非如此,尤其是在这医术上,药门的弟子都是真正的喜欢行医,并没有耽搁医术的学习,这能力着实都不低。
她如今的医术进阶大医境,这些人自然不能和她相比。
药门的乱实际上不过是为了一个门主之位,说白了,争斗是在长老以及那些大弟子的身上。
尤其是这些长老。
她看得出来,除了徐老头,这褚武才与甘崇应该都对门主之位感兴趣。
不过他们的性格不同,方式自然也不同,褚武才性格暴躁,相当门主的心思都摆在脸上了,这种野心很干净,并不会惹人讨厌,甚至是徐老头,在知道她是药门门主之前,应该也曾对这门主之位动过心,这是常人都会有的心思,时青墨不会那么忌惮。
而这甘崇则不一样,他看似收敛,但实际上却一直以长老之中大师兄的身份做表率,在各种事情上起决策作用,从这种行事风格上就能瞧的出来,他必然有自己的小心思。
这种野心中有没有邪念,时青墨也不好下结论。
不过既然她同意了比试,那就是证明她做好了准备接招,就算是阴招,也同样不惧。
眼下,这场面一度紧张。
气氛僵硬,无人吭声。
天色已黑,众人面色中都露出几分疲惫与失望。
谁敢再挑战?根本不想继续丢人了!
甚至有些弟子直接盯着长老们,希望他们大发慈悲能站出来收了这妖孽。
时青墨坐在原本的位置上,神态有些慵懒,看得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提溜起来好生问问,她这一身医术是从何而来……
可……没脸。
都输成这样了,莫说是质问了,就是站起来打个招呼都觉得丢人呢!
时青墨顺着雪球的毛发,那雪球甚至直接睡着起来,睡觉间耳朵时不时的抖动两下,甚至偶尔还发出几声“呜呜”的响声,不知是做什么美梦呢。
尴尬的场面持续了很久,当彻底没人肯站出来的时候,徐老头捋着胡子道:“甘师兄,还有两个小时可就是午夜了,您若是再不出手,回头除了身上的衣服,可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瞧瞧他们家门主多么的善良大方啊,还为甘崇留了一身衣服呢!
甘崇一张老脸僵硬至极。
从时青墨与弟子们的对战中他就已经看了出来,这丫头的医术不比他低,与她比医术恐怕会有失败的可能!
既然如此……
甘崇面色一转,笑道:“果真是后生可畏,这么年轻的丫头有如此医术,可叹呐……往后大家伙也都要有些危机感,时刻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夜郎自大……”
“小丫头,我这里还有今天最后一个试题,不过呢你今天也证明了你的实力,如果你没有把握,今儿的比试就算了,到此为止,不输不赢,如果你一定要比到最后……可要做好准备才行。”
此话一说,徐老头那胡子不满的翘了翘。
就连褚武才都忍不住面色一抽。
这褚武才早就服气了。
这小丫头一个人让他旗下所有得意弟子轮番战败,甚至从她比赛的情况来看,能耐比他高。
这丫头,是个人才。
不过今儿在这丫头面前赢面最大的的确是甘崇。
这甘崇一生见过的药材无数,认识的药材更是数不清,精通各种药材的养殖之道,甚至清楚知道每一种药材的药理,知道它们之间相生相克的道理,这种博学,是他几十年如一日的研究得来,不是这小丫头的天赋可以比拟的。
天下之大,奇珍异宝数不胜数,甘崇曾为药材爬山涉水无数次,奇木堂很多新品药材都是他移植来的,而这小丫头……
她就算能耐再大,恐怕也不可能有比甘崇还要博学的才识。
徐老头心里也有些打鼓,不过认识时青墨这么久以来,她给他的感觉一向都是无所不知,倒是一个安慰。
更何况时青墨的师父还是他们的师祖……
“丫头,你看呢?还要不要继续比下去?”徐老头问道。
“为何不比?”她都辛苦这么久了,逗她玩呢?
这甘老头手里的东西,她要定了!
此话一说,甘崇眉头一拧,抽搐的厉害。
而其他人,有人紧张有人汗颜,有人都要疯了……
徐老头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甘师兄,还请你出题吧,这题之后,不论结果如何,双方必须认赌服输!这么多人见证,相信二位是不会耍赖的吧?”
徐老头这话显然是对甘崇说的。
甘崇嘴角狠狠一抽:“师弟放心,我的东西藏在哪里你一清二楚,若是我输了,你亲自带人去将我的东西送到这元青市就成,我绝对不会阻止。”
他不信这丫头能有如此能耐。
“好!”徐老头应道。
甘师兄手上可是有让他都眼红的东西,若是时青墨赢了,回头一定要弄一些回来研究研究。
二人声音一落,片刻之后,甘崇更是离开了十几分钟,过了一会儿回到这大厅,手中多了个锦盒。
“当年,我和师祖一起出门采药,被上百条毒蛇围攻,险些丧命,但关键时刻,我不顾性命从毒蛇群里抢来了这药材,当时师祖便将它送给了我,不过这么多年来,我查遍了古籍,也只知道它的名字而已……小丫头,你若是能说出这药材的名字,那这赌局,就算是你赢了。”
说完,更是直接打开了锦盒。
顿时,只闻一股异香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