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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间我就在家做了近一年的米虫,也不算是米虫啦,自从三代火影知道我的存在再加上那次边境任务被(吓坏了)的队友成为非常优异的表现,也派我参加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任务,不过不是和鼬在一起。鉴于我在木叶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于是三代特意颁发了一个证书给我,还特意弄了个称号——三代火影直属特别行动忍者。
好嘛,名字还挺长,一下就把我归到三代旗下宣告领土主权了。还“特别行动忍者”,乍一看上去比暗部还吓人,那“三代火影直属”的名号就更牛掰了,只接受三代的命令,其他上级想使唤本少爷就俩字——没门!
就因为这个,事团藏那老头子都快把三代的门槛给踩平了,三番两次要求撤销我的职务要么就是提出换人,说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说不定是别的忍村派来的间谍”啊,“宇智波富岳现在才表明有这么个孩子他居心叵测啊”之类的,结果总是被三代一句“鼬那么优秀,悠是他的双生弟弟也差不到哪里去,更何况你也知道他边境任务的表现”给噎回去了。
由于那次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边境任务(据参加队友的原话是:实力和鼬差不多,保护队友受了伤,但传到木叶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实力远远超过鼬,队友拖后腿受了伤……)再加上三代给我弄了这么个噱头,好家伙,底层忍者俨然把我当成了高层,就连暗部见了我都恭恭敬敬的来一句“悠大人”再走,而真正的木业高层对我十分警戒,尤其实团藏,恨不得吃了我。
哎,真是社会舆论害死人啊。
在我还感叹世态炎凉社会不公的时候,一个让我遗忘已久的日子悄无声息的到来了。
这天早晨天刚蒙蒙亮,我正和周公她女儿约着会,就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被迫拉回了现实。是的,你们没看错,就是砸门,害我误以为地震给硬生生吓醒了……当我揉着头发眯着眼睛不耐烦的打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纠结的面前的始作俑者:
“佐助,我不记得我昨天哪里惹到你了,你抽什么风这么早就来折磨我?”
这一连串的语言让佐助先是愣了一下,再仔细打量了我一遍后,小脸瞬间变成了熟透的番茄。
佐助别过头,通红的小脸上满是羞愤的表情:“悠!你就不能把衣服穿好了再出门么?”
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我顿时明白了原因——由于我不美观的睡姿,白色浴衣现在已经把该露的地方都露出来了,比如说那白皙紧实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腹肌,比如说圆润的肩头以及纤长的锁骨,再比如说暴露在空气中的两条莹白的大腿……
此时此刻,我非常理解佐助的羞愤,所以,我善解人意的点点头:
“当然不可能了,亲爱的,你想什么呢?”
佐助恶狠狠地瞪我一眼。“去把衣服换了,我有事要和你说。”
“喂,拜托,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天亮再说么?”
“换好衣服到我房间来,这件事关系到鼬,很重要。”
他转身离开,留下被他深深折服的我……好吧,我承认我是被后面那半句折服了。
随意换了件简易和服,我大步流星的就进了佐助的房间,只见他神情严肃的坐在书桌前,一张纸覆盖了整个桌面,我走近一看吓了一跳,那张纸上画的是宇智波大宅的放大图!这小鬼是从哪里搞来的?
“喂,你拿这个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是要拆了它。”
“切,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佐助斜睨了我一眼,视线又落回图纸上。“今天是哥哥的生日,爸妈今天还有族会要开,很晚才会回来,所以就由我们先来给他庆祝。”
“你确定他今天会回来?”
坐到一边,我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一周没见到鼬了,我也蛮想他的。
不过得说句实话,若不是佐助提起来生日这回事,我早就忘在脑后了。毕竟无论是生前还是现在,我都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以前是叔叔工作忙他忘了我也忘了,现在是斑根本不在意我也不记得。
嘛,不过今天,我十三岁了。
“嗯,哥哥一定会回来。他临走之前答应我了。”
佐助偷偷瞄这旁边走神的少年,他不得不承认,其实这家伙不说话的时候也蛮好的。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首先我们要在宅子周围设下陷阱,屋内要装扮上各种装饰。然后等哥哥回来……陷阱如果不管用的话,我们就袭击他……”
“等一下。”我揉了揉太阳穴,一脸悲催的看着他。“你那个首先很容易就能搞定,但是你后面的计划对于我们两个来说就没什么可能完成了。”
“为什么?”佐助表情严肃的看着我。
我用我最迷人的笑容对他柔声说:“因为那对我们来说是个类似去团藏脸上吐一滩口水跳起来扇他一耳光说‘你个独眼龙老不死’一般的任务。”
五分钟的沉默之后,佐助一脸羞涩地冲我撒娇:“悠你这个混蛋,被暗部听见了你可是会下地狱的。”
我摊开双手,做了一个“你与我同在”的表情。
“切。”佐助脸上满是不屑。“你在外面修行那么长时间还没把握,早知道当初我去就好了……自己一个人想怎么修行都可以,也没有爸妈的规定,现在我一定能超越哥哥……”
还没等他说完,我便打断了他,第一次用这种平静而冷漠的声音跟他说话:“佐助,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在外无依无靠其实是很可怜的,不是你想象中多么潇洒多麽独立的事。你总有扛不住的时候,我没骗你,一定会有的。接下来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你必然会遇见一件又一件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那个时候你想找个人依靠一下也没有,其实是很可怜的,你明白么?”
佐助一直盯着面前的少年。此时此刻他身上散发着一种锋利的冷漠,像一把闪光的匕首,一字一句都精准的插入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从没想过少年认真起来会这样清澈而锐利,原本红润的小脸不禁有些苍白。
“……你,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也随便听听就好。”
少年眯起眼睛微笑着,他他又长又浓密的睫毛在朝阳的金色光芒下闪着动人的光泽,看起来比女孩子的睫毛还要柔软些,像两片黑色的羽毛。直到几年后,佐助才深深体会到他那番话中蕴藏着的无限怜惜。才明白他的随口说说里包含了多么巨大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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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把一缕散落下来的长发重新束好,佐助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你一个男人留那么长头发干什么?”
我叹了口气。“……被逼无奈。”
说到留长发,那完全是斑那个为老不尊控弟成狂的给逼的。从我到雾隐村的那天开始,我就没见过理发店!当时我还纳闷呢,这雾隐的人都不剪头发是怎么的?后来直到头发留到腰那么长的时候,斑才一脸怀念的幽幽道:“果然男孩子还是长发好看,跟我们泉奈年轻的时候一样,幸亏当时把理发店都设成隐藏式的了……哎,要是泉奈还在的话,头发不知道要有多长了……”我听了这叫一个来气啊,作为报复我愣是在他的午饭里下了二斤泻药,看见他来回出入卫生间的苍白脸色,我的心情这叫一个舒爽啊……额,跑题了。
“快藏好,哥哥回来了。”
在外面监视的影分、身君跟我报告完,“嘭”的一声消失了。
“佐助,你可千万别自己掉进陷阱里了,尤其是门口那个,里面设置了起爆符。你要是掉进去了,那哥哥一进门就能看见光溜溜黑黝黝的你,啧啧啧……那样可真是‘惊喜’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别有深意的挑了挑眉毛。
佐助恼羞成怒,拿出一只苦无抵在我的喉咙上。“你不要脸!”
我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你不要死。”
鼬回到宇智波一族的居住地时,星星已经布满了夜幕,皎洁的月光温柔的倾泻在宁静的街道上,从玻璃里映出的万家灯火显得格外温馨。回家的欣喜再加上想见两个宝贝弟弟的迫切心情自然是看什么都顺眼。
不过让鼬疑惑的是往日总是十分热闹的宇智波大宅今日却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亮,似乎是没有人在家的样子,不过鼬一踏进家门就不这么想了——
还没走上五步他就发现了宽约60cm的距离之间就设置了7条绊脚索,虽然掩藏的很好,但是因为太过密集而露出破绽。轻松越过,左脚还没落地,一块绑着绳索的圆木从天而降对准他的门面就砸过来,鼬一个空翻躲过圆木落到小长廊里观察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当然这些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果然自家弟弟们给他准备了这样的“大礼”,鼬漆黑的眼睛含着一丝笑意,月光下长廊的地板格外光亮,鼬蹲下身用手指划过地板,指尖的触感是那种诡异的光滑。
“打了蜡么?”
鼬轻轻眨了一下眼睛,柔软的睫毛上凝结着月光,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用瞬身之术避开了所有陷阱到了住屋门口。
在屋顶上藏身的佐助眼见着他亲爱的哥哥只差一步就要踩进设在门口带有起爆符的陷阱,立刻用一只苦无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在屋子听到屋顶“叮叮当当”的脆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一定是佐助怕鼬掉进门口的陷阱故意暴露藏身位置的。不过这孩子也太不相信他哥了吧?那种白痴陷阱怎么会有人掉进去呢?
现在,我也该出场了。
趁着他们打得难分难解(确切的是鼬在陪佐助打,其放水量大的堪比三峡),我屏息绕到鼬身后,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一手扣住他的喉咙,一手覆盖住他的眼睛,示意佐助先下去准备。
大概是听到佐助的脚步声消失,鼬才开口:“小悠,可以松开了么?”
“嘛,这可是佐助细心准备的,我们可不能坏了他的兴致啊。”我看见他的在听见佐助的名字时脸上露出一种温暖的柔和,心里不太舒服。
我们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来到屋内,佐助早已把蛋糕上的蜡烛点燃,手里捧着他的礼物站在鼬面前,我松开手,拿出我的礼物和佐助站到一起。
“生日快乐,哥哥。”
看着这样的场景,鼬心头一暖。
六年间,他梦过不止一次这种场景,可是每次他的生日总是少了那个与他双生的孩子。他古灵精怪的样子镌刻在鼬的脑海里,他喜欢那孩子叫他哥哥时温柔的表情,他的生日愿望并没有要求多高,只是想听一次那孩子对他说生日快乐。每一年他都会趁父母和佐助的庆祝结束后,偷偷跑到卫生间用手遮住法令纹,然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一句“生日快乐,哥哥”来弥补心里缺失的那个部分。
如今,他十三岁的生日,不用再如此安慰自己,他的愿望,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