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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能否给在下一个面子，留下此妖性命。”语气，很平淡，却也客气。
千羽琉摇头，不语。
封祈寒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开口再欲说点什么，耳边传来少女低柔婉转的声音，蕴含着如梦似幻的缥缈：“我没有想过要杀他。”
她不过是发现这妖男很精明，或许能知道不少事情，因此她打算留他一命，把所有有利情报都套到手再说！
另外，眼前这男子身上还有不少秘密，她也要慢慢问个清楚。
他想留这妖男性命，恐怕与她有着相同的目的。
封祈寒听她这么说来，倒是淡笑着点了点头，问：“你是鬼蝶派的除妖师？”
“你我同属一个门派，封公子又何必多此一问？”言语间，透着点点犀利。
封祈寒愣住，脸上的神色不知该是严肃，还是其他，总之有点复杂。
都过去千年之久了，居然有后辈一眼就认出了他是真实身份！这位姑娘，到底都还知道些什么？
亦或者说，她的身份也不仅仅只是除妖师这么简单——
疑惑之际，千羽琉已经绕过他步至东士面前，眼眸清明如干净透彻的泉水，却又夹杂着两分深沉。
“你叫什么名字。”不是疑问，是平淡的语气。
“……”姑娘，你问名字作甚？
东士警惕地瞪着她，不敢吭声，生怕中了她的计，而且，像这种面对敌人时，一上来都问其名字的，通常都有点问题。
因为有的人会使用术法，将你所知道的情报都通过这个名字全部套到手！
他才不会上当！
千羽琉见他不说话，也不着急，就直接把他撂在一边，自己索性在他周围找了处位置，随性落坐，却也不失优雅。
东士嘴角狠狠一抽，不明所以。
她这是几个意思？
封祈寒见状，觉得这姑娘倒是蛮有意思，他缓步上前，立于她眼前，轻问：“你是如何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
“从知晓你叫封祈寒的那一刻起。”若不是那个胖妖男喊出那个名字，她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男子。
“你知道鬼蝶有叫封祈寒的人？”
“知道。”被永世记载于鬼蝶内部典籍的功臣，她如何能不知？
“如何知道的？”
“进过书阁的人应该都知道吧。”
封祈寒勾起唇角，再度细细打量她，意味深长道：“能进入书阁的人固然多，但能进入书阁最顶层的却是少之又少，姑娘，你进了第几层？”
“你认为你能被记载于第几层的典籍，那我便是到了第几层。”千羽琉也没有明讲。
两人绕来绕去，把旁边的东士给绕得头晕眼花了。
他最是受不了这种了，简直是种折磨——
可偏偏，自己被束缚住了，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这姑娘看着年纪轻轻的，实力竟这般恐怖！
果然，从鬼蝶派出来的人，都不好惹。
自己是不是该庆幸，没有遇到那传说中手持弑妖剑的银面除妖师，否则，自己早就死透了！
再看看那边，封祈寒已经坐到千羽琉旁边，两人似乎又换了种话题。
“小姑娘，你不好奇么？”
“好奇？呵呵，好奇你一个千年前的天级除妖师，为何千年后却又重现凡间？”千羽琉浅浅轻笑，倒是毫不忌讳地道。
话语中，带着两分俏皮的味道。
封祈寒瞳孔略微发生了些许变化，似冷酷，似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