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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后,因《射雕》即将在会韵酒楼开讲,刘朝明去梅园瞧瞧刘福言准备的怎么样了。他刚走不久,就见肃仪笑着进来向林锐驰通报,说紫妍姑娘来了。
林锐驰一听,微微一顿,才说:“那、让她进来吧。”
片刻之后,紫妍走了进来,她先朝林锐驰微微福了福身,接着道:“紫妍给爵爷道喜了!”
“哦,”林锐驰眉毛一挑,看向紫妍,问:“紫妍姑娘何出此言呀?”
紫妍有些惆怅地说:“昨夜紫妍没能留住他,反而惹他拂袖而去。如今爵爷已经确定他对您一片深情,现在爵爷可以安心了。这不是一喜吗?”
林锐驰自然清楚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他一反近几日的烦躁不安,不紧不慢地吹了吹茶碗中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轻啜了一口,道:“早在你入府第一天,我就跟你说过,他不会纳妾,是你不信,还用激将法激我和你打赌。我已经给了你机会,打赌的结果已经揭晓,不知你还有何话说。”
“事到如今,紫妍哪有什么话可说。我虽清楚他是一个好男人,却没想到,他可以为了一个男人,不纳妾、不生子。”紫妍面带苦涩地说,旋即强作欢颜,“瞧爵爷今日舒眉展目的样子,该是彻底放心了罢……紫妍真是打从心底羡慕啊!”
林锐驰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难得地露出了笑意。
紫妍注意到林锐驰的表情变化,看着他刹那间绽放的芳华,心底虽然不情愿,却不得不承认,两人虽同是男人,却各有风采,异常般配。而且,似林锐驰这样的高龄之木,也只有像刘朝明那样宽厚深情的人才能逐渐软化、占据其心吧?
一时之间,紫妍心里若有所失,却又感慨万千。
她收回自己的思绪,接着对林锐驰说:“其实,爵爷昨晚收获颇丰,可谓四喜临门。”
林锐驰没有吭声,只是看向一旁的紫妍,等着她开口。
“昨晚他当着府中下人的面高声宣布绝不纳妾,还言明与爵爷无关。想必此事已经在京城传开,过不了几天,京城中就会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了吧?到时,爵爷也不会再受世人的责难。爵爷的一个安排,既试探了他,安了自己的心,还成全了自己的贤名,又不露声色地消了流言,同时让紫妍彻底死心,一箭四雕,说是四喜临门也不为过吧?爵爷果真是好手段!神机妙算也不过如此啊!”
林锐驰蓦地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他淡淡地道:“没想到紫妍姑娘如此心智。也是,当年差点儿被扔进‘闹巷’的姑娘,一眨眼间,不光马上找到合适的人出手救助,躲过了灾祸,还因祸得福。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恐怕早就吓懵,只会讨饶求情、坐以待毙吧。”
“多谢爵爷谬赞。”紫妍叹道,“如今对比当初,不知要好上多少倍。我能有今日,多亏两位对紫妍相助。两位的恩德,紫妍无以为报,但有差遣,决不推辞!”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问,“爵爷,您想不想知道他昨晚说了些什么?”
“说了什么”
“他说,他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一个人。”紫妍看向林锐驰,“如此专一的人,请爵爷好好珍惜,不要做让他伤心的事呀!”
林锐驰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其实心中又是喜欢又有些羞涩,还带着微微的不解,这样羞人的话刘朝明对着一个外人怎么说得出口?!他岔开话题:“紫妍姑娘今天过来,难道只是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是。”紫妍边说边站了起来,道,“我跟爵爷打的赌,紫妍已经认输。当初跟爵爷说好的,不管结果如何,紫妍将永受您的庇护,永留府中,不知这句话还有效吗?”
“自然有效。只要你安分守己,我自会说到做到!”
“有爵爷这句话,紫妍就放心了!不打搅爵爷,紫妍告退!”说完,紫妍深福一礼,慢慢退到门口,然后转过身走出去。
林锐驰望着紫妍的身影,直到她走远了,才吩咐一声:“来人,传李鸿!”
果然如紫妍所说,不到三天的时间,林锐驰往刘朝明屋里塞女人,引得刘朝明异常不满,为此,刘朝明跟林锐驰大吵一架,半夜当着府中下人的面,扬言绝不纳妾的惊人一幕在京城中就传开了。听闻这件事情,有人羡慕有人嫉恨,有人欢喜有人叹息,有人骂他傻,有人赞他专情……人们的反应各有不一,却有志一同地不再责难林锐驰,反而感叹他作为男妻实在不容易,足够宽容大度,尽心尽力了!
刘朝明因为不愿纳妾而跟林锐驰吵架,这么奇葩的吵架理由引得无数深宅内院的少妇对刘朝明充满了好感,瞧瞧自己身边的男子,嘴上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敬重自己,还不是隔三差五地上青楼风流快活,要么是纳妾、睡丫鬟,跟刘朝明一比,简直不要太糟心!
住在深宫中的皇后娘娘听说后,气得摔碎了好几个花瓶,差点儿引发了滑胎,吓得她立刻老实不少,赶紧宣太医调理温养身体。
几乎日日来会韵酒楼听书的瑞平公主无意中在酒楼听到这个传闻,心里复杂难言,不喜反忧。
只有刘朝明的生父刘学士听闻此事后,心里很是高兴。如今刘朝明位列正五品爵位,按大越朝的规定,他的下一代袭爵,爵位降一级,正好是从六品的忠义男。现在刘朝明亲口说他不纳妾,他作为刘朝明的生父,到时让其过继家中一个孙辈,不怕他不答应。
刘朝明听到他半夜三更与林锐驰吵架的事取代了一边倒地责备林锐驰的消息后,暗暗松了口气。流言终于消失了。林锐驰应该不会再那么烦躁,府中总算可以恢复正常了。
不过,即使这样,熟识刘朝明的人,如府中西席褚文斌还曾特意问过他,不纳妾一事是否为真?待听说确有其事后,还劝解他,与林爵爷感情深厚当然可以,但没必要因为这个原因让自个膝下无子。实在不愿意纳妾,要一个通房也行,怎么也得留个后啊!
刘朝明听后,略囧。心说纳妾和通房除了叫法不同,不都是一码事吗?古人的某些思想还真是根深蒂固啊!
就算林锐驰的好友听说后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瞧着刘朝明的眼神尽是不可思议。
小七住在府中,早在此事后的第二天就从左弈的口中了解到此事,他心里更多的是欢喜,但也有一点点儿的不痛快,那就是刘朝明对林锐驰太好了,为了林锐驰牺牲得太多了!
六月初,刘朝明田庄上种的麦子已经泛黄。由于冬季过年前天降大雪的缘故,麦子比往年成熟肯定得要稍晚几天。
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刘朝明跟林锐驰一商量,决定带着小七以及这些孤儿们回别院去,一为春收,二为避暑。
听说去别院,小七高兴得乱跳,总是在一个地方呆着,实在是无趣。听纸传他们说,天气暖和后,别院周围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小溪里有游来游去的鱼,活蹦乱跳的小虾,还有躲在石子下面的螃蟹;周围的山里可以挖野菜、采蘑菇,还能上树捉鸟掏鸟蛋……他早就想回别院了,一听刘朝明说,他立刻响应,恨不得马上过去。
刘朝明京城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他也想早点儿回去,过一过那悠闲散漫的生活。
这次,刘朝明和林锐驰仍然是骑马,小七跟刘朝明同坐一匹,几人出得城门,扬鞭打马一路奔驰。
路边的树木早已长得郁郁葱葱,在他们眼前一晃而过,远处的群山若隐若现,天湛蓝湛蓝的,洁白的云朵随意地飘在空中。城外的一切,看上去是那么清晰,那么令人舒服。
坐在飞驰的骏马上,他们的心情也仿佛长了翅膀,明媚得似乎飞了起来,这一切是多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