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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太极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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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问奇完全不是公孙不灭的对手,二十招就被公孙不灭一掌拍了下来,躺在地上,铁锏跌落在一边。

    公孙不灭剑尖指着吕问奇的脖子,冷冷地站着。

    这两个人真不是一个等级的,差距已经有些太远了。

    躺在吕问奇的位置上看,公孙不灭看起来只有一个黑色的影子,要多猛有多猛,要多帅有多帅。

    “有这种自信跟我打,我以为至少你能撑个几个回合的,真没想到,你的实力有这么差,我的问题只有一个,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吕问奇不敢隐瞒,答道:“有留声蜂和传像蜻蜓在,监视丁兰的时候,也看到了公孙剑主的存在。”

    人一到了这个时候,话说得就怂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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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不灭冷冷道:“你不是我的对手,阳晏为什么派你来警告我?”

    吕问奇道:“因为阳晏总领很清楚,既然已经露过一次面,公孙剑主就绝不会再继续在此停留了,何况就算是派出来能打的,也不可能抵得过你的玄武防御神功。”

    他说得很实在,被剑指着的时候,任何人都会诚实得很。

    公孙不灭道:“他就不怕我杀了你?”

    吕问奇道:“不会,我们这种人,不会值得剑主动手。”

    公孙不灭哼了一声,收回大剑扔进灵源中。

    他终于还是算准了自己的脾气,懒得去碾死这些蝼蚁。

    吕问奇松了口气,没敢看自己的裆下,生怕看到自己屎尿全流的样子。

    实际上他也没有这么无能,至少这种事是还不至于的。

    一开始其实他就已经有六七成的把握才敢正面和公孙不灭交手,否则也就是找死而已,他什么水平自己还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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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问奇进了陆杭的府门,到后堂去见丁兰。

    丁兰听到有人来了,也是警惕地把钢鞭拉到了手边,不过一听是吕问奇的声音,也就没那么紧张了,走过去开了房门。

    吕问奇进来说道:“小兰,陆先生怎么样了?”

    丁兰往床上看了一眼,也没有答话。

    吕问奇说着她的眼睛看去,只见陆杭还是一副嘴角流涎,动弹不得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同时心惊不已,这样的破坏力,也只有陆杭能乘受得了,要是他的话,估计都得当场被震死了。

    想到这里,吕问奇不禁奇怪地看了丁兰一眼,问:“按理说当时你们三个距离这里都不远,月娅没事倒是正常,为什么你们俩也还活着?”

    丁兰一脸的无语,道:“你这话的意思我能理解,不过这么问就不太合适了吧,好像我们活着让你挺不高兴似的。”

    吕问奇哈哈笑道:“对不起对不起,的确是我问得不合适了。”

    丁兰心有余悸地说道:“那天啸声猝起,连月娅姐姐也吃了一惊,所以强自提起灵气,在我们周围编织了一个法阵,抵挡江自流的啸音,结果即使如此,等江自流啸声停歇,月姐姐的阵法还是轰然粉碎,所幸江自流当时的声音只是冲着陆杭的灵术去的,否则的话,也许我们三个人都幸免不了。”

    吕问奇看看陆杭,又想想公孙不灭的实力,对于江自流这个名字,更是恐惧万分。

    丁兰倒是没怎么在意,反正有月娅这层关系在,江自流也不可能会有一天和他们为敌,便向吕问奇问了一句:“你怎么会来的?”

    吕问奇就把阳晏发现公孙不灭,让他来或文或武地赶走人家,再之后被打败的这种事,都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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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丁兰也一直被他视作妹子一般,说出自己的丑事也算不得什么,可是对于丁兰来说就不一样了,一颗芳心如小鹿般在胸膛中撞来撞去的,感动不已。

    后远科远酷孙恨战月主指技  吕问奇不敢隐瞒,答道:“有留声蜂和传像蜻蜓在,监视丁兰的时候,也看到了公孙剑主的存在。”

    一个男人肯在女人面前说出这种丑事,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信任啊!

    丁兰激动了半天,等静下心来,才开口说道:“如此说来,倒是有些奇怪了,公孙不灭为什么要监视我们呢?难道说他也跟月娅姐姐的想法一样,想借机在魔灵之崖中拉一个盟友?”

    吕问奇摇头,丁兰的思考,的确不是他能够看得透的,而且也理解不了。

    丁兰一阵苦笑,心想:还是自己思考吧,这种事问他他也是不知道。

    吕问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来他这种武功不如别人,智力也不及别人的人,想在魔灵之崖这个圈子里立足,确实是有些难了点。

    他现在甚至都有些怀疑,阳晏到底为什么要让他来做这件事?是因为觉得这种事不用派更厉害的人来,还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吕问奇自嘲地苦笑着摇头,自己都想到哪去了,这种事情,阳晏总不会是那种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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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不灭当然不会走得那么乖,陆杭那里既然是镇魔狱的人看着,他反正也得不到什么更有用的线索了,倒还不如把目标转向别处,盯着镇魔狱去。

    因而这一天镇魔狱的人事调动,他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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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镇魔狱这种地方,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大的人员进出,偶尔倒是有人出来买些糕点零食,金银首饰什么的,不过很快也就回去了。

    后仇不不情后学由月显月羽  颍寒手上的铁簪炙得热了,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这次公孙不灭学得聪明了,没有直接出现在镇魔狱周围,而是远远地住在了客栈中,听着下面吃饭的人说出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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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当然要比近距离看着他们强得多,镇魔狱的人都是多年办案抓人的老手,在他们这些人眼皮子底下盯梢,跟踪,那就像是在跟这一行业的祖宗叫板一样一样一样的。

    而客栈这种地方,却是知道他们行踪的最有利位置,一来可以潜藏自己的行踪,而来像阳晏梅弧,石听竹季星这些人,都算是小镇上的著名人物,他们如果有什么动静,在这种吃饭聊天的“圣地”中,不可能有任何的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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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种理想的状态,并没有在公孙不灭的身上持续太长时间,晚饭吃完以后,这种想法就被立刻终结。

    公孙不灭刚一躺下,就感觉到窗子外面有一股细微的杀气从窗口溢进了屋子里。

    这种杀气一闪而过,因为一枝竹箭已经飞到了自己的鼻子尖上。

    他之所以没有被箭射穿头颅,只是因为他的手在最后一刻握住了竹箭。

    这一箭并没有什么力道可言,在公孙不灭发现有暗算之前,先有杀气流进,后有竹箭破空的哨声,所以不用脑子也可以想象得出来,这一箭并不是要杀他,而是威慑。

    果然,在箭头后挂着一个蛇形镖的装饰品,还有一卷小小的纸条。

    那个蛇形镖倒也不完全是蛇形镖,而是那个形状,却有着两个把手般的柄和孔,

    说得再清楚一些,这是双钺合在一起的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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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这兵器是钺的话,公孙不灭就已经觉得没有必要再展开那张纸条了。

    无非是说些让他滚蛋的话,再怎么看也都是那个意思,因而他把装饰品摘下,将竹箭折断,和揉成一团的纸条扔到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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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知道别人可以从笔迹的软硬程度,勾折的变化看出来写信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是温柔还是粗暴,但他也知道,能做到这件事的还是别人,不是自己。

    在他的眼里,天底下所有人写的字,他都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索性也就不去看了。

    做完这种完全没意义的事情,公孙不灭又躺下去睡了。

    他并不觉得这是镇魔狱中守卫的人送来的,他注意过身边的情况,没有什么蜜蜂和蜻蜓不合时宜的出现,一路上倒是点了几个马蜂窝来解除自己的疑虑,但他也知道那些蜜蜂也都是枉死的。

    所以他很明白,自己在这里是镇魔狱的人不知道的情况,既然不知道,就没有可能会派人来警告,而且没有人会在箭上绑上装饰品来提醒自己人家的身份,镇魔狱中的人若是有这个心情暗中警告,早就直接登上门来了。

    由吕问奇的情况就可以推出整个镇魔狱的行事作风,他们绝不是会暗中偷放冷箭的人,何况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何况他们也了解这里的居民是什么样的人。

    他只是希望,那个偷放冷箭的人,能够沉不住气再回来一下,抓住人直接问,远远要比看着字迹推人简单得多。

    不过这一次仍然又是没有让他称心如意,这个人倒是有耐心得紧,从夜晚到凌晨,再也没有出现过。

    同样的夜晚,颍寒坐在油灯前拿着根铁簪捣着灯花,看着在灯下看书的月娅,有些好奇地问:“你这么一直维持着两条腿的状态,真的适应吗?”

    月娅冷冷道:“就算适应不了也得慢慢适应,世界上大多数的男人毕竟还都是两条腿的,很难找得到只有一条尾巴的男人,不是吗?”

    颍寒低头笑了笑,道:“也不知道长孙不臣把我们留下是什么意思,更好的监视我们,不让我们有做对他不利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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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娅放下了书本,淡淡道:“不是,应该只是怕我们两个女孩子走夜路怕黑而已。”

    颍寒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道:“这话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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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娅微笑道:“相信这件事,至少比相信长孙不臣想害我们要好的多,有这样的对手,你不怕我都害怕。”

    颍寒又问:“对于白天他的答复,你怎么看?”

    月娅呆了一下,皱着眉头,回忆着白天发生过的事情。

    她们到这里的时候,长孙不臣还挺高兴,又是让人奉茶又是请吃瓜子水果的,弄得她们都不好意思说明来意了。

    好像就连长孙不臣自己都忘了,他还和牛狂花交过一次手,而且险些伤了人家。

    而月娅她们两个,表面上问的也确实是这一句话。

    “长孙大哥,我们这次来是想问一下,昨日为什么阻拦我们镇魔狱的牛狂花返回,还和她交了手呢?”

    颍寒没敢说话,这话是月娅问的。

    长孙不臣哦了一声,态度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转变,淡淡地回答道:“在下和你们的这个犯人私交颇深,又有五行剑铁戈出面请求,因而才有了此行劫掠官差之行,料想秋一潇的身份,不至于是魔崖界主要的犯人,所以……也就没有到镇魔狱向你要人……我人也没劫回来,也没伤到牛狂花,你这次来,不至于是兴师问罪的吧?”

    月娅满面愁容地说:“若要只是如此,倒也好了,那我这次就是来向你赔礼道歉过来的,手下人不知轻重,得罪上官,这也是大罪……”

    长孙不臣正要谦逊几句,月娅却继续说道:

    “我此来是因为另一件事——秋一潇中了一种叫做蚀骨香的毒药,江自流来找陆杭复仇,被我拦下了。”

    长孙不臣惊讶地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桌子。

    但是旋即又坐了下来,冷冷道:“查出来是谁干的吗?”

    月娅摇头,道:“没有,所以才来请教一下长孙大哥,我是觉得……”

    长孙不臣冷冷道:“蚀骨香是陆杭的独门秘毒,而牛狂花一路上除了你们自己人就只接触过我一个人,能有在陆杭的家里偷走蚀骨香的实力,又有在和牛狂花交手的同时向秋一潇投毒的能力,我倒是很符合这样的情况,你怀疑我,也是应该的。”

    这样的话被他直接说出来,让月娅有点惊讶,急忙道歉,说只是来调查事情,没有要怀疑他的意思。

    长孙不臣只是语气有些冷,却好像没有什么敌对的意思,点了点头,跟她们又说了一会儿闲话,然后才让他们住在这里一晚上,免得回去遇到什么人。

    月娅回忆完这件事,又拿着书本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冷冷说道:“白天的事情难说得很,长孙不臣应该足有那个能力对抗我们的侦查方向,我们的那一套理论,在他的身上不一定适用,这是实话,所以他的那番话,我也很难说有什么破绽,从表情,动作,以及其他的微表情,我也看不出什么来。”

    颍寒手上的铁簪炙得热了,赶紧把手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