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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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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煞毒是根据使用者功力高低定义毒性高低的,是将灵力毒化之后,通过对手灵力的发动,把自己带毒的灵力融入到对手灵源中的一种阴险灵术。( )【..】

    本来以张起秀的灵力之深,这种血煞毒是不被他放在眼里的,但是自从在沙漠上助葛血玉杀敌之后,他的灵力就已经大受影响。

    而李玉濮的灵力恰好是张起秀以下最深不可测的,就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那个自信,真的能化解血煞毒的毒力了。

    葛血玉一直趴在外面,一直都没有进来。

    她知道张起秀的辛苦,知道以他的存在的灵力现在很难把血煞毒化解。

    但是她不敢下去,她知道这次自己下去就会忍不住用灵力帮助他,如果让他为了阻拦自己再生气愤怒的话,结果只会更糟。

    也许他会就此毒发,毒入五脏,一命呜呼。

    她不想那样做,所以她只能捂着嘴在墙上默默地流泪,默默地看着他。

    人一走完,慕容琳芳就飘了出来,一掌贴在了张起秀的脊背上。

    张起秀刚把另一只手伸出来想阻止她,就被慕容琳芳用手抓住,扔向前面。

    “我不是葛血玉,灵力消耗点不是你该担心的,立刻双手结印,将灵力贯穿全身经脉,要不然你把我的灵力白白耗费。”

    张起秀温情地说道:“不管是你还是葛血玉,你们在我的心中,分量至少是不分上下的,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为了我,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慕容琳芳道:“你不用太自我陶醉,就是出于一个朋友的身份,就算是为了葛姐姐,我也必须要帮你,跟你做朋友,有些事本来就是没法选择的。”

    张起秀的眼珠转向葛血玉的方向,道:“你这样做,她会不会吃醋?”

    慕容琳芳道:“吃醋?你把她一个弱女子扔在鬼蜮森林,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现在还会吃醋吗?你想让她这么多年都想着你,念着你,爱着你,现在你让我给你疗伤,还得让她为你吃醋,你能不能别把自己想的那么有价值,别把我葛姐姐,想得那么一文不值,不用你追还得倒贴你!”

    张起秀啧了一声,说:“这倒也是,这么多年过去,兴许我在她的心中,早就没有那么重要了,也许在她看来,我不过只是一个和你一样的——朋友!”

    慕容琳芳咯咯地笑了笑,道:“那也不至于,毕竟那天你那么费心地救她,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张起秀的脸上冷汗增多,一股黑气从张起秀身体里,沿着慕容琳芳洁白的手腕,向她肩膀上逼去。

    两人都在用尽全力对抗李玉濮所下的血煞之毒,慕容琳芳闷哼了一声,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了。

    “李玉濮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看来你和我,都有些小看他了。”

    慕容琳芳强忍着胸中的不适,勉强说道。

    “现在后悔了,血煞毒已经传到你的体内,就算你再想撒手,也已经来不及了。”张起秀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大豪门。

    慕容琳芳无奈,但又有点生气地说:“大哥,我是在给你治伤!”

    张起秀道:“我知道,所以你可千万不要为了我,让毒力再侵入你的体内,听话,把毒打进我身体里,然后放手吧!”

    慕容琳芳咬紧牙关道:“你若是真的为了我好,就给我把嘴闭上!”

    张起秀道:“丫头,听话,我现在的功力也已经恢复了七成,一次不行我多运几次功就行了,但是你……你不行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strong>”

    说完这句话,张起秀就先睡了过去。

    慕容琳芳嘲笑地说:“看来这次你中的毒真是不轻,不过你说的应该有道理,我……”

    她的身体晃了几晃,仅仅只把黑气又压回到张起秀体内,就再也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昏倒在张起秀背上,一起倒在了走廊里。

    张起秀还压在慕容琳芳的身上……

    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夜晚是最适合偷窃和探听消息的时间。

    但是有经验的人都明白,相对于白天来说,夜晚的守备,反而更加严密。

    江自流在刚刚他还没有发现太平镖局有一岗的哨兵,但当他从太平镖局出去又返回时,却发现这里已经几乎变成了天罗地网。

    院中不断有巡逻的人经过,几乎是这一班过去,另一班就来了,而镖局中的一些可以俯瞰其他房屋的高层建筑,有着两人一组的弩手站着,监视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哪怕有一只鸟飞进来,也会在瞬间被各种各样的方法杀死。

    江自流攀在屋檐上,看着堂屋的两个人影,听着他们的对话。

    几乎没有人能从外面进入到太平镖局中,但是太平镖局也毕竟不是龙潭虎穴,大内禁地。

    江自流之所以去而复返,又如此偷偷摸摸的,是因为他觉得,方违痕刚才的表现太过流畅了,不管是说话还是其他的什么,好像都是准备好了说辞,等着江自流问他似的。

    所以,江自流不能不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问题。

    他没有恰好在屋子外面听到他想要听到的事情,只是听到了另一件事。

    有人向方违痕说道:“方局主能坐到今天的位置,看起来当真不是巧合。”

    方违痕对这个人好像很惧怕的样子,急忙说道:“都是托那个人的福,方某岂敢居功啊!”

    里面的人说:“你知道就好,那个人说了,以后他会替你照顾好太平镖局,也请你到了下面,帮他照顾一下石中鹤和秦潇雨。”

    方违痕道:“那就等以后再说吧,毕竟,方某人还没那么快就去世的!”

    他说:“这可由不得你,那人有命令在此,命你即刻引颈受戮,让世人都认为你是为江自流所杀,方局主,请吧!”

    江自流心道:这个人的语气如此陌生,似乎不是我所认识的势力范围之内的人,也许我对他们的势力了解不多,但是这个人,我应该是没有见过。

    方违痕忽然大声笑道:“江自流的名声顶多只算是中等,用这方法,够狠够毒,只可惜,方某并非是引颈受戮之人,那个人是你们的上司,却不是我的。”

    “可是你别忘了,是谁帮你重建太平镖局的,又是谁将你从鬼门关拉了出来,如果不是他,你现在不光是个瞎子,恐怕已经是死瞎子了独宠之蓄谋已久!对于一个你再生父母般的人,你拒绝他的命令,合适吗?”

    方违痕道:“人活的第一次是为了自己,人活的第二次也是为了自己,没有太平镖局,方违痕还是方违痕,但是没有了方违痕,太平镖局也会不复存在。”

    那个人说:“不过你很快就会明白,你的命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值钱。”

    又听方违痕说道:“那么你尽管可以试试,看看我这新瞎子,是不是连人带心一起瞎了。”

    这时这人说道:“你若是不瞎的话,今日也不会和江自流说那些话了,听话的狗有骨头啃,不听话的狗可是连骨头都没有哦,方局主可一定要想清楚了!”

    方违痕道:“就算作为狗,没有骨头还能吃屎,但要成了一条死狗,可就什么也吃不了了。”

    江自流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兵器开锋的声音,不知有什么被拿了出来。

    “看来方局主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既然如此,就看看在下的兵器,能不能把方局主的脑袋拿下来了!”

    江自流看着外面巡逻的镖师,趟子手,好像没有一个人来管这里的事,明知道方局主有危险,这些人却无动于衷,难道他们口中“那个人”的势力,已经将整个太平镖局,都瓦解了吗?

    偌大的镖局,方违痕竟连一个亲信都没有,简直是悲哀。

    然而,对于方违痕来说,他手里还有剑。

    一剑无痕,了结无踪。

    方违痕的名号,毕竟是他眼瞎以前在江湖上留下的,瞎了之后,这个名号,不知还有没有法保持。

    江自流不由得暗自担心起来。

    方违痕虽然背叛了他,说的是别人让他说的话,但经江自流查证,吴幻不在清河城这件事,至少是真的。

    退一步说,方违痕毕竟是方百玲的亲叔叔,江自流没有任何理由来记恨他。

    屋内两个人影的位置忽然一换,方违痕仙人指路式,一剑钉入了椅子中。

    江自流的心稍宽了一些。

    看起来,方违痕的招式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繁而精,但是力量和速度,应该足以弥补这方面的缺陷。

    真正的高手,从来不会用任何借口逃避战斗,也不会用任何理由解释失败。

    那个影子缓缓转过身,道:“不愧有一剑无痕之名,眼睛废了,出手还能如此迅捷凌厉,准确狠辣,佩服。”

    方违痕窄剑从椅子上撩出,也同样转身对着那个人,道:“怒指一棍在江湖上颇有名号,想不到竟也会沦为他人的走狗。”

    刚才方违痕应该是只知道此人是“那个人”派来的,但洞悉他的身份,还是在刚刚交手的一刹那。

    就是江自流也开始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瞎子。

    “良禽择木而栖,在下只是想活得更好些而已,就像阁下,不也是为了今日的权位,才背叛石中鹤的吗?”

    方违痕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们都是别人笼中的鹦鹉,就算是活得再光鲜,笼子的钩,也始终被别人提在手里,我没有背叛石中鹤,而且你和我,不是同样的。”

    “笼中的鸟,却要自相残杀,这是你的不幸,也是我日后的命运妖孽老公赖上门最新章节。”

    那个人叹了口气,语声中满含凄凉。

    方违痕不再搭话,突然一剑刺出。

    江自流在外面看着,方违痕的手中,又没有了剑的影子。

    他的剑实在太快。

    一个瞎了眼的人,出手尽是攻击招数,还能这样的快,这样的连绵不断,这简直就不是一个常人可以做到的。

    这是因为方违痕的剑,在几十年的修炼中,对于耳力的修炼,远远要超出目力,他的剑之所以能够那样快,是因为在对手动手之前,他就已经从风声中听出了对手可能用的招式,然后就迅速变招。

    他不用去看对手的方向,因为风声,已经告诉了他一切。

    剑没有了影子,但棍却到处都是影子。

    和剑比起来,棍子的优势就在长上面。

    高手之间,这样的区别并不明显,但还是存在的。

    棍子的影子恨不得将整个房间都劈成黑色,把方违痕连人笼罩在里面。

    方违痕的剑快,步法也快,在这样的环境中,就像是一只穿越花丛的蝴蝶。

    但是蝴蝶毕竟只能在花丛中传粉,离开了花丛,就没有了生机。

    棍子在房屋间好像已经布了张网,就等着猎物自己撞进来。

    江自流在外面看着,眼睛中已经流露出悲哀之意。

    这场战斗的结果,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的。

    方违痕就算还能出手无形,一剑无痕,但是他毕竟已经瞎了!

    对付一个瞎子,毕竟比对付一个平常人要容易许多!

    方违痕在躲避一招扫棍时翻身向后掠出两步,给了怒指一棍“指”的机会。

    实际上他也只能向后倒飞,如果往前翻,他听风辩位之后出手,还是要比以往会慢得多,而慢这一点,就是生与死的一线。

    江自流紧盯着这一棍,眼看着棍子刺穿了方违痕的肩膀。

    他没有立刻出手,因为他还无法判定,这是不是也是一场戏,而且他也要有办法,来躲过这个人的杀招。

    所以看着这个叫做怒指一棍的家伙出手伤了他未来的叔叔,江自流甚至没有多余的伤痛。

    又是一轮的巡逻队离开,江自流从屋檐上跳了下来,从窗户纸上看着两人。

    那个人是个衣着光鲜的胡须男人,手里的棍子是一条黑色的铁棍。

    人是不普通的人,兵器是不普通的兵器。

    棍子只是顶在方违痕肩上,真正刺进他肩膀中的,是一个淡淡的枪头虚影。

    男人把方违痕挑起来扔到墙上,反手握棍,空中拧身下落,一棍向倒在地上的方违痕刺出。

    方违痕暂时还死不了,但是江自流已经不得不做出对付这个人男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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