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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集市回到皇子府,慕子凌的面上的薄红尚没有褪去,偶尔跟燕文灏对视之时,也会率先移开目光。虽然路上已是用去了不少的时间,但是这会儿,他还是觉得十分不自在。
燕文灏也不强求他很快习惯,只是好心情地一直笑着,嘴角始终控制不住地上扬着。
知道两位主子回来了,福全连忙停下手边工作,匆匆迎了出来,见他们回来,便恭敬笑道:“殿下,皇妃,您们回来了。”
燕文灏点了点头,心情愉悦地应了一声。
福全闻言,不由好奇地抬了抬头,看了燕文灏,而后又迅速地低下了头,他虽然很是好奇自家主子的心情为何如此之好,但是碍于身份,他是轻易不敢询问的。
站在大门旁,福全躬着身,让慕子凌和燕文灏先进了门,随后和多元一道,走在了他们后头,只是他刚走了几步,就发现少了一个阿临,便又四处看了看,亦不见人影后,立即偏头问多元道:“阿临呢?”阿临如今已经算是他们府里的人了,不用再回慕府的。
多元摇摇头,小声回答道:“阿临是和谢将军一起走的,我也不知他在何处,我们走散了的。”
他们的声音不算太小,燕文灏和慕子凌又还未曾走远,故而听得清清楚楚。听了福全提起阿临,慕子凌这才终是从刚才的亲吻中回过神来,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多元问道:“阿临还未回来吗?”
“是。”
躬着身子,多元恭敬解释道:“先前在夜市时,谢将军让奴才先跟上您和殿下,而他则带着阿临朝着反方向去了,后来奴才便再不曾见过他们,想来,是谢将军带阿临去别处游玩了。”
拧了拧眉,慕子凌正欲开口吩咐福全让人去寻找一番,燕文灏却先他一步开了口,“别担心谦和,景钰会照顾好阿临的。”说着,他又执起慕子凌的手,轻轻拍了拍他手背,轻笑道:“想来是景钰的玩心犯了,拉着阿临到处游玩,待他们玩够了,自然就会回来的。”
正巧这时,谢景钰便带着阿临回来了,两人似乎十分开怀,正说说笑笑的一起走进府里。
闻声,慕子凌便看了过去,只见阿临手中拿着三四盏的花灯,形状各式各样,笑的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都要没了,而他身旁的谢景钰,手中也有不少东西,不过大多是笔墨纸砚,这会儿他正低头,微笑着听着阿临说话,神情非常温和。
“阿临。”慕子凌唤了他一声,把他注意力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闻言,阿临立即抬起头来,在看到慕子凌和燕文灏之后,还有些别扭,他小声行礼道:“公子,殿下。”他虽然很高兴公子找到了能陪伴一生的伴侣,但对方是燕文灏,难免他想起了公子刚刚入宫时的事,有些郁闷。
看着阿临的模样,慕子凌心里疑惑,面上也露出了几分不解。
把手中的文房四宝全部丢给了一个侍从手中,又把折扇打开,谢景钰看了慕子凌和燕文灏一眼,笑眯眯开口道:“你们竟然回来的如此早。”
他的语气里带着充满了挪揄调侃之意,他之是看出了,他这师弟心情非常好。
燕文灏也算是和谢景钰一起长大的,自然很是了解他,如今听了他的话,又看清他眼里的抑制不住的笑意,大抵是猜出了他们看到了先前的一幕,挑了挑眉,他握紧了慕子凌的手,又忍不住偏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侧的青年,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温柔情意。
慕子凌还对阿临的反应很是疑惑,但燕文灏也不会坦言告诉他真相,免得他又要更加不自在了。
收回了目光,燕文灏重新看向谢景钰,问道:“你们去了何处,怎么会如此晚归?”
谢景钰眯着眼,笑着应道:“本是早就要回来了,但后来偶然撞见了一个比赛,是由京城四大书斋联合举办的,几位书斋的老板出手还算大方,若是得了第一名,不仅赠予一副王羲之的真迹和一帖慕大人的墨宝,还有整一年份的文房四宝供应,我觉得有趣,又想起还未送你们新婚贺礼,就准备讨个便宜,拉着阿临去和人比试了一番。”
说着,他又指了指一旁侍从手中抱着的一堆文房四宝,笑眯眯道:“这些便是赢回来的礼品。”
视线转向了慕子凌,谢景钰轻摇着折扇说道:“文房四宝都是由墨方斋提供的,阿临说,你最爱这家的笔墨,至于那幅王羲之的真迹,就也一起赠予你们,作为新婚贺礼,不过那帖慕大人的墨宝,想来你的手中该有许多,我就自己带回了。”
微微点了一下头,慕子凌真心感谢道:“谢谢。”
而一旁,燕文灏抓了抓他的手,也微微一笑,又给谢景钰递过去一个感谢的眼神。
恰好宅子里也还未备好文房四宝,谢景钰这份礼物,送得很是即时。
吩咐了侍从将其全部送入书房,待福全明日再去收拾,之后燕文灏便敛了敛神色,沉默了一会,对谢景钰说道:“有一件事,或许需要你派人去查探一番。”
看到燕文灏肃然的模样,谢景钰便知是有正事,就也收起了一贯的散漫,随着他们的步伐,进了正厅。
阿临虽然偶尔跳脱,但这样的场景和氛围,他还是懂得退避的,便跟着多元和福全两人,一起侯在了门外,不敢进去打扰。
正厅内。
牵着慕子凌的手坐下,燕文灏沉着脸,冷声说道:“今日在夜市,我偶然救下了一名孩童,他母亲的手里拿着十三年前宫里统一分发给宫女的荷包,我要你帮我去查一下,她是否是当年出宫的宫女,和母妃之死,又是否有关系?”
虽然谋害母后的良妃和淮王两哥主谋都已死,但他若是还有落网的帮凶,他也不会放过。
慕子凌听了话,先是诧异无比,他先前并未注意到燕文灏有情绪上的变化,接着又是心里一疼,自责不已,他抿着唇,轻拍了一下燕文灏的手,眼底满是对他的怜惜:“抱歉,我……”
燕文灏对他扬了扬唇,摇头温柔地笑了笑,出言止住了他后面的话语:“谦和,你无需向我道歉。”当时倘若不是慕子凌就在自己身边,只怕他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抬眸看了看他们,谢景钰插过话语问道:“那对母子,可有何特征?”难怪他先前查探了许久都不曾找到一人,原是就藏在了京城,被他忽视了。
沉吟了一会,燕文灏道:“我可把画像画给你。”虽然已是入夜,但今夜的街道之上,都是灯火通明的,他把两人的长相,都看得十分真切。
谢景钰闻言,点了点头,承诺道:“好,那待你画完了,便派人送来给我,我会让人仔细去查探的。”有了之前共同抵御淮王的那一战役,如今他们二人相交,也无需像以往那般避讳了。
“嗯。”应了一声,随后,燕文灏又对谢景钰表示了感谢。
谢景钰摆了摆手,不甚在意道:“你我是师兄弟,这点小事,何须感谢。”
交代好了这件事,沉吟了一会之后,燕文灏又和谢景钰说起了他今夜遇见的,那名华服青年和匈奴壮士之事,又把自己的担忧也一并说了出来。
听完话后,谢景钰沉思了一会,皱眉道:“按照你形容的,我或许知道这些是何人了。”他跟燕文灏不同,是住在宫外府邸的,又十分喜爱一个人去到酒楼独自饮酒,耳边听到的,都是一些百姓饭后的谈论,亦常有最新的消息。
勿要小看了酒楼之处,那里正是三教九流的聚集之所,一些经常南来北往的商人、贩夫走卒总会传递些消息出来,而百姓茶余饭后又是最爱谈论的,常常只要有一些风吹草动,他们便能听闻,高谈阔论起来,尽管从他们口中说出,消息已然失真,过于言过其实,但若是细细追溯根源,有些消息,还是极为准确的。
闻言,燕文灏追问他道:“他们是何人?”
谢景钰暗着脸,答道:“若是我没有猜错,你所说的那名为首的青年,大概是江南总兵石步原如今最受宠的次子,石少陵,而他身边的匈奴壮士,便是他的护卫,卜诺。”
“是他们?”
燕文灏拧起了眉,沉默了一会,道:“他们此时入京,可是为了庆贺三皇弟的生辰而来?”
“应该便是。”
谢景钰肃然道“这石步原本是德贵妃的舅舅,三皇子的生辰,他必是要来祝贺的,何况德贵妃现今又极为受宠,他自己亦是个野心极大之人,如今三皇子在朝中又已经争得多数大臣,是未来东宫太子、储君最有利的人选,依他的心思,势必是要来好好巴结一番的。”
停下来饮下一口茶水,谢景钰思索了片刻,又接着说道:“以往他都是会亲自入京为三皇子祝贺的,又能攀个关系,走个方便,此番他没能亲自过来,而是派来了最宠爱的次子,想来是有要事绊住了手脚,或许,便跟陛下让你我出巡江南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好困好困,就定了个五点的闹钟起来写_(:3∠)_
唔,么么哒,一会还会捉个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