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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老头子说的花茶到底是什么货色,只看见当时张放的脸色错愕了一下,琢磨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说行,我现在就去泡茶。
等张放走了之后老头子就过来问我,小伙子,最近一段时间都做什么了?听张放说,你现在已经不上学了,这么小的年纪不上学,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说老爷子,不是我不上学,关键是事情赶到这儿了,我必须得赶紧让自己有点能力,要不然怎么被人家弄死的都不知道。自打上次跟您见面之后,我就一直在忙活那些俗事儿,其实就是瞎忙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忙活啥呢。
老头子哦了一声,问我,有这么严重?还有人要弄死你?我说是啊,我们这些俗人本来就是烂事缠身的,跟您这种逍遥自在的人没法比,要是我能过上您这种生活可就乐死了,做梦都能笑醒。
我说完,就听见老头子呵呵笑了几声,摇了摇头,跟我说小伙子啊,我这种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老头,你羡慕我干什么?你们年轻人,就应该趁着有精力有体力,多施展点宏图和抱负,安逸日子,不是你们这个岁数应该过的。
那我肯定得顺着老头子的意思啊,一个劲的说是是是,老爷子教训的是。其实我心里想的,你这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吗?你老头子功夫,还有这么多有钱的徒弟,当然啥也不愁,但是我这种拎着脑袋过日子的生活,真是这么好玩的?
后来老头子又问了我一些基本情况,现在在做什么,还打不打算上学之类的,我都照实说了。老头子说行,挺好的,我从小到大没上过一天学,现在不也活的挺舒坦?要我说你们那个破学校,就没个鸟用,干的全都是误人子弟的勾当。
这番话给我说一愣,按理来说哪个长辈见着小辈的,不都得嘱咐几句好好学习啥的啊?这老头子可真是,反倒埋汰起学校来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习武之人脾气都怪,还是这个老头子太有个性了。
正在这琢磨着,没多大会儿,我突然问到了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儿传到了鼻腔里。往门口一看,张放正拎着个茶壶往客厅里走呢,看张放那样小心翼翼的,好像手里捧着的是和氏璧一样。
“来,尝尝我自己种的茶叶,那些什么铁观音大红袍的是名贵,但是少了几分灵气。这花茶是老头子我前几年自己种来的,要说值钱,放到外面肯定没人认。要说不值钱,就算有人出黄金万两,老头子我照样不卖他。”
老头子笑呵呵的,狠狠的自吹自擂的一番自己种的茶叶,这时候张放也把茶给倒好了。说实话,虽说茶叶我也很少喝,但我也明白就算是花茶,也是会有茶叶的味道。
但是老头子的这个茶叶不一样,闻上去就是一阵花香,根本一点茶叶的味道都没有。喝下去的时候也是,满嘴的花香长久不散,一口下去,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赵天宇你慢点喝,这花茶师傅自己也没剩下多少,喝完了可就没有了。”
虽说这茶叶是好喝,可我也没觉得有多么珍贵,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吸溜。这下可是给张放心疼坏了,冲我嘟囔了这么一句,再看张放那样,捧着茶杯想喝又舍不得喝的,弄得我特别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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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爱喝就多喝点,茶叶这东西不就是给人喝的吗?难不成还等着它自己发霉啊?白白糟践了东西。也就是今年老头子我身体不好,懒得去种,要不然今年花茶下来还是可以送你一些的。”
老头子倒是大方,大手一挥,告诉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还特别得意的瞪了张放一眼,意思是你看你扣的,你师傅都没说啥,你咋这么多事儿呢?
张放翻了翻白眼,也没搭理我,小心翼翼的去品他的茶了。要说张放泡的茶也只不过是一小茶壶,一人喝两杯也就没有了。
老头子还说呢,让张放再去拿点茶叶泡一壶,把刚刚的倒掉,这茶叶泡过一次就不好喝了。虽说人家没说啥,但是我自己也得知道点好歹啊,不能人家让我喝,我就一个劲的往嘴里灌不是?
所以我就跟老头子说算了,我中午吃撑了,有点喝不下。等下次再来拜访老爷子的,到时候您要是不给我沏这个茶叶,那可就别怪我自己动手翻了。
老头子哈哈笑了好几声,反问了我一句,小伙子,我是那么吝啬的人吗?不过有件事总得说明白了,你口口声声的说拜访我老头子,可是这拜访,也总得有个名目吧,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事儿,老头子我可从来不干。
我一听,眼睛就亮了,自从上次那件事儿之后我就长了个心眼,这老头子说话特别喜欢弯弯绕,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又在这暗示我呢。
所以我也没管张放告诉我的那句多听少说了,咧了咧嘴,跟老头子说其实还是因为上次那事儿。上次确实是我不懂事儿,没听出老爷子的言外之音,回去之后后悔的不行,都想拿脑袋撞墙了。这不是这次张放正好要来,我就琢磨着顺便来看看您老人家吗?哪怕您不收我当徒弟呢,让我看看您,我也高兴。
“放屁!你小子可真虚伪,我活了快一百年了,还能看不懂你这点弯弯绕?”
老头子哼了一声,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虽然他骂了我一句放屁,但是我能感觉到他说话的语气好像并没有生气。
“我都说了,你我二人无缘,所以说收你当徒弟这件事,你就不用再惦记了。”
这话说的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次是我最后一次机会,我不想白白错过,所以我就想再求老头子一次。可是没等我张嘴呢,老头子接下来的一句话,高兴的我差点没蹦起来。
“可是老头子我看你顺眼,就算不能收你当徒弟,但闲着没事儿指点你几招还是没问题的。这样吧,你要是看得起老头子我这两下三脚猫的功夫,想让我指点指点你,那以后每个星期的周末你都来我这,我随便教你几招,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