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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钱您不是已经给我了我难道没有处置这笔钱的自由?”或许是她的辩解过于顶撞,言辞太过生硬,以至于薄宴刷地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隋安吸了口气后退一步,“薄先生,您要干什么?”
薄宴捉住她的手,“戒指呢?”
“哦,戒指……”隋安不自然地背过手,“薄先生,那戒指那么昂贵稀有,我怎么能什么场合都随便戴出去,当然是好好保存起来了。”
她勉强扯开唇角朝他微笑,脸颊僵硬,根本无法保证这个笑容是否带有肌肉抽搐,她又不能说那戒指一看就是价格不菲,扎眼到恨不得在告诉抢劫犯过来抢,她怎么敢随便戴出去?
薄宴从裤子口袋里把戒指拿出来,“我送你的东西,你以后走到哪里都得戴着。”
隋安有些郁闷,刚要争辩,薄宴一个眼神就吓得她把话咽进了肚子里,“否则剁手。”
薄宴擦过她肩膀往外走,“别让我再看见你和那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有什么接触,二百万的遣散费已经超出他的价值。”
这是不予追究的意思吗?
薄宴下楼,隋安屁颠屁颠地跟下去,“薄先生,您要吃点什么吗?”
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他如果饿了,她可以提前做晚饭,薄宴没吭声,隋安就绕到他旁边,“那您想喝点什么吗?”
隋安眨巴着眼睛,薄宴低头扫她一眼,绕过她这个障碍物,进了健身房。
“吃水果吗?要纯净水吗?”隋安追过去。
薄宴平时是很注意锻炼身体的,不然那八块腹肌也不会存在了,他的健身房器材很全,倒是隋安懒惰,一步都没迈进来过。
薄宴跑步,隋安把毛巾递上接下,贴身保姆不外如是。
因为要讨他高兴,隋安几乎是寸步不离,肩膀上搭着几条白色毛巾,怀里捧着矿泉水,笑嘻嘻地说,“薄先生,您这身材真好。”
“薄先生,您最近好像懒惰了,人鱼线快消失了。”
四十分钟后,隋安盘腿坐在他身后的椅子里,“薄先生,您不累吗?”
“薄先生,您要不要增加一下手臂的力量?”
薄宴忍着气不跟她说话,她一副没事儿人似的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薄先生,腹肌好健硕。”
“哎呀,胸肌好像又大了。”
明明是流着口水一般的语气,可薄宴回头一看,这女人居然在刷微博,看到搞笑的段子,偷偷地笑得前仰后合,嘴上还不断敷衍,“薄先生,您真是我见过最帅气的男人,晚上一定要让我摸一下人鱼线。”
然而,她连头都没抬。
薄宴手里的器材啪地落下,隋安立即止住笑声,看见薄宴那张傲娇却又哀怨的脸,“滚出去。”
隋安立即关掉手机背过手,“薄先生,真的要我出去吗,那谁伺候你?”
“滚、出、去。”薄宴一字一顿。
“哦,那这些水和毛巾给你放在旁边了,您如果有需要,随时叫我,我就在客厅。”隋安撇嘴,除了她还能有谁能移动着伺候他,他还不知道珍惜。
薄宴没好气地瞪着她,直到她转身往外走,才缓缓回头,把健身器材又捡起来。
两个小时后,薄宴从浴室出来,披着浴巾头发还没擦,水都滴在肩膀上,隋安眼疾手快地从柜子里抽出一条干松的毛巾,扑了上去,“薄先生,我给您擦擦,您这样很容易感冒。”
薄宴盯着她看了一会,“不、需、要。”
想到这个女人极有可能边帮他擦头发,心里却想着手机里的事情,他就烦心,他这么大一人还不如手机有吸引力了?
他真的很好奇,她这手机里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能把她逗得那么高兴,她对着他除了狗腿式假笑之外,就是愁眉苦脸。
“那要不然吹一下?”
隋安嘻嘻地笑,薄宴瞪了她一眼,“说了不用。”
这明显是不领隋安的好心,隋安撇撇嘴,“那吃饭吗?”
隋安这会儿功夫已经做好了菜,还特别准备了蜡烛,鲜花,煎了牛排,卖相不错,薄宴拽过隋安手里的毛巾,一边擦头一边看着站在桌边甜笑的隋安。
隋安拉开椅子,“薄先生,请用餐。”
“还不错。”薄宴哼了一声,“很像aa里提供特别服务的小姐。”
隋安愣了愣,然后撇撇嘴,什么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着?
薄宴明显就是故意揶揄她,隋安脸不红心不跳地坐在旁边,“我跟她们不一样,我可是专门伺候薄先生的。”
薄宴拿起刀叉,瞥了她一眼,“脸皮厚得可以。”
她脸皮不厚能有好果子吃吗?
可薄先生这是还在生气的节奏啊,隋安手伸到薄宴热气腾腾的牛排面前,“我帮你切?”
薄宴连头也没抬,“吃你自己的。”
冷言冷语,当真辜负了她忙活两个小时准备的这些,不过薄宴不冷场才叫奇怪吧,悻悻地搂着玻璃碗吃沙拉,谁愿意给他切似的?要不要搞的跟自己是祖宗一样?
即使再心宽,感觉自己的面子也有点挂不住了,隋安闷头吃东西,一声不吭。
没吃几口,薄宴轻轻放下餐具,转身上了楼。
隋安心里好不委屈,她这是干什么,热脸贴冷屁股也不是这个贴法,冷屁股根本不屑一顾,根本捂不热好吗?她容易吗?
真是不容易,隋安越想越不开心,她这么委曲求全,就差伺候薄宴上厕所了,那家伙还一副伺候老子你是应该的嘴脸。
“愣着干什么,上楼。”薄宴走到一半回头看她,她不但不理他,反而背过身去。
“隋安,听见我的话了吗,过来。”
不过去不过去,就不过去,连大白眼都给你准备好了,可隋安哪有这魄力啊,也就在心里想想。
她像只蜗牛,走得极慢,薄宴等着她,走近了才看清她红彤彤的眼睛,“你不是挺能耐,你哭什么?”
隋安偏偏头,“没哭。”
“说,今天哪错了?”薄宴掰正她的小脸。
“没错。”隋安固执。
“看来这眼泪不是后悔做错事,而是觉得委屈了?”薄宴双手夹住她脸颊,神色不是很友善。
隋安只好咬牙,“不委屈。”
“很好。”薄宴神色稍缓,又问,“有没有搞清楚谁对你重要?”
“薄先生重要。”
哎,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可隋安这种嘴脸,她连自己都逼视了,但薄宴唇角一扯,居然笑了。
“这句话,背十遍。”
隋安汗,有没有搞错?
“薄先生重要,薄先生重要,薄先生重要,薄先生重要……”
听着她说这样的情话,薄宴控制不住地心底波澜起伏,他捏住她的腰,垂头吻上她的唇,她微微侧着身子,靠在楼梯的扶手上,哎呦一声。
他压着她吻得很轻很柔,隋安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这不是她的初吻,却跟初吻一样心悸,不知所措。
薄宴捉住她乱动的手,“现在是安全期吗?”
隋安脸颊红彤彤,摇头。
“但我不想用那东西。”薄宴在她耳边呢喃,舌尖捕捉痕迹地触碰那些敏感部位,隋安身子早就软苏苏的了,她略推了推他,“可我也不想吃药。”
药物对身体伤害太大,隋安就算什么事都顺着他,也不想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不吃也好。”薄宴捏了捏她的腰,“我们生个孩子。”
隋安吓了一跳,身子直接错开半米,“什么?”
薄宴的脸色瞬间就沉了,对于他薄宴来说,这是很顺其自然的事,和别的女人,他可是从不允许她们怀孕的,隋安是怎么回事?
“不是,那个薄先生,我有点没听明白。”隋安恢复冷静,“您刚才说,您想要个孩子?”
薄宴眸光微冷,“没错。”
“和我?”
“你希望我跟别人?”
“可是我,我我我……”
他脸色越发阴沉,“怎么,不愿意?”
隋安心悸得厉害,如果有一天她们分开,那么隋安就展开了全新的人生,薄宴会从她的记忆力消失,如云烟般散尽,不留痕迹,可如果生了个孩子,她不是一辈子活在这个男人的阴影下?
她是疯了才会要给他生孩子。
“薄先生希望我们的孩子姓薄还是姓隋?”她知道他不会娶她,那么以后孩子怎么办?
“滚吧。”薄宴站在原地,声音很沉,听起来十分可怕。
隋安没敢抬头看他脸色,抬脚往楼上跑。
薄宴并没想过要孩子,只是如果孩子有了也没什么问题,毕竟他年纪到了,也养得起,如果是其他女人他还要考虑考虑,这可是他第一次告诉一个女人可以生孩子,居然,被拒绝了。
她这么不愿意,是早晚都要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