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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秀因昨夜里跟老马的媳妇搞在一起被巡夜的婆子窥见,今早老马回来婆子就将这事儿告诉了老马。此事若是声张,老马媳妇肯定被卖,老马舍不得。又因知道琉秀是三爷的人,老马并不忌惮,索性找了两个小子来将琉秀捆了打了个半死。
待钟灵受命前来解围时,却见那老马还在拳打脚踢。
钟灵忙上前将老马拉开,好说歹说地说了一堆:“好歹他是府里的人,都是下人,打伤了他是小,可别给主子落个野蛮的名头。”说着老马不听,钟灵又唬喝一番,“你不过也是个下人!下人有错自有主子惩罚,你这会子打他,就是打三爷,别叫三爷性子起来告到老太太那儿去,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马这才停了手,末了钟灵又丢了几块银子给他,这才了了事。
橘清知道这事儿后整日的失魂落魄,进屋伺候的时候,又失手摔了茶杯。姜成瑾知道她因何事乱了神,也没有多加苛责。
梨香原也不知橘清和琉秀之事,只因今日见她精神恍惚,又想到前段时间总见她偷偷地绣着男人的东西,一番联想瞬间明白,但梨香以为琉秀下流滥情,不值得托付。于是待姜成瑾午睡时,她将橘清拉到老树下,好说歹说地劝她跟琉秀断了,不想,橘清却掩面哭着说:“如今是断不得了…”
听这话,梨香已经明白了。
…
趁主子们午睡,梨香拉着橘清来到下人房里。
今日天热,一进偏院,就见几个小子光着膀子在那儿泼水。梨香拉着橘清走到门口,里头小子们一见是两个体面的丫鬟,两眼登时发光,但也不敢造次。
橘清瞧见这般光景却是羞了脸不敢进去,梨香见她扭捏,便怒道:“怕什么?就当是几块剃了毛的猪肉!回头多去看几眼白皮猪就不会长针眼了!”说着,拽着橘清的手要进门去,偏偏橘清却死活也不肯进去。气的梨香上了火来,“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才知羞!”
末了索性松开她,自己进门,愤愤踹开琉秀的房门,鼓着眼睛横着眉,破口就骂:“没良心的臭男人!爷们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门忽然被踹开,屋里床上躺着遍体淤青的琉秀,旁边坐着钟灵,像是给他送药来。
钟灵一见是梨香,忙将她请了进来,又关上门,讶异地问:“梨香姐姐怎么来了?”
梨香冷哼一声:“怎么我不能来么?还是有些人心虚了,怕我来!”
那琉秀被打,本就心有怨气,现下又要被人骂,火气一下子上了来,忍着疼爬下来床,回道:“三爷可疼着我,不然怎么叫钟灵来给我送药?你又是谁?借着三爷的名儿就想教训小爷?”
琉秀当然知道梨香是谁,只是眼下他满肚子怨气,梨香的这一闹反而是火上浇油。
“我呸!你算哪门子爷?什么下作人也敢蹬鼻子上脸!”梨香也火着,便啐道,“你这黑了心的王八蛋!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打量别人都是傻子,糊弄糊弄就完了?我告诉你,没门!”
“别在这儿左一句下作又一句王八蛋的!”琉秀一瞪眼,怒着回道,“你我都是一路人!别自诩清高!什么事儿都有个两厢情愿,我刘小爷睡过的人多了!旁人见我都是送汤送药,怎么偏生你们就来骂我?若是觉得委屈,大不了撒手!”
钟灵一听琉秀这番混账话,也听得恼怒,当下将他推到了床上,唬他别不知好歹。
梨香本是急脾气,听琉秀这么说哪肯罢休,当下论起一个茶碗来就要砸琉秀。所幸钟灵机灵,连忙将她拦住,苦劝道:“好姐姐别生事,无论怎么样,上头还有三爷和奶奶,好歹顾着点,别不好交代。”
“你起开!今天我不给这个花心贱人一个教训,我就不是你梨香姐姐!”
“来来来!你砸!你使劲儿砸!”琉秀却是毫不惧怕,竟伸出脑袋来,指着脑门说,“往这儿砸!你砸!”
见琉秀伸直了脖子让她砸,梨香却不敢下狠手了,她深知这一砸下去,只会出事。
岂料,片刻犹豫间,房门忽然被人踹开!只听‘哗啦’一声,一股臭味瞬间冲天!
钟灵拦着梨香忙退了两步,愣眼看着被泼了一身粪水的琉秀。
原来,早已跟进门来的橘清将方才琉秀和梨香都听了去。她恨自己识人不清,心下又痛又恨,又见琉秀态度奇拽无比,便随手提起门边的粪尿桶,推开房门进门往琉秀身上一泼!
“今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还没等人反应,橘清扔下空空的粪桶,转身跑了。
※※※
午睡后,晓荷忽然拿来一封请帖。
孟惠打开一看,脸色瞬间青了。
“怎么了?”姜成瑾边披上外衣,边走到他身边,见他面色僵硬,就拿过他手里的请帖来看。
一瞧,却是柳士才和樊淑凰的成亲喜帖。
姜成瑾顿了顿,将请帖放回桌上。回头问晓荷:“这喜帖一共几份?还送给谁了?”
晓荷皱着眉,无奈答道:“老爷和二爷,都有。”
姜成瑾忖了会儿,又问孟惠:“二哥自然去不得,你怎么说?”
孟惠恨道:“这个贱人,分明就是羞辱我二哥!把请帖烧了,我不会去的!”
姜成瑾担忧道:“可跟柳府那边,生意上不是还有牵连?”
孟惠闭着眼点了点头。
少顷,梨香和钟灵一块回来,姜成瑾忙吩咐梨香熬一碗宁神茶再做些点心来。听得宁神茶,孟惠知道她是要送给二哥的,便舒心一笑。
姜成瑾见他笑了,索性替他出了主意,悄声狭笑道:“你不是还有些惯会吃酒取乐的朋友?上回那个什么许公子和冯公子,我想柳公子一定也有请他们二人,不如你同他们一块儿去,到时候你们三个都穿一身绿衣服过去。”
孟惠觉得有些好笑,可又不解:“这又是为何?”
姜成瑾笑道:“他们不顾及二哥的面子,竟给二哥下了喜帖,摆明了想二哥过去被人笑话。既被人笑是绿王八,那就你们几个就都扮成绿王八,让他们家的亲戚好友知道知道,这不单单二哥做了绿王八呢。”
孟惠听言恍然大悟:“这主意谁给你出的?”可他不信,一向单纯的瑾儿会相处如此有心机的招儿来。
“没人给我出啊,我是见二哥如此委屈,想为他出一口气罢了。”
孟惠自忖一番,越发觉得解气,拍手道:“好!这口气咱们是一定要出!既不用大动干戈,也不会言语相向,只需几件绿衣服就能叫樊淑凰知道,二哥好欺负,可他的兄弟不好欺负!”
……
下午,孟惠又不知在哪儿弄一批上好的字画来,乐得姜成瑾手忙脚乱,亲自盯着下人干活,不得碰坏一处。
可如今琉秀告了假,钟灵随着孟惠出门,家里没有多余的小子。姜成瑾便让人去门房叫了几个来,其中有一个叫谷儿的,手脚麻利,做事勤快,只是一直低着头不敢见人。
搬完了东西,姜成瑾每人赏了他们一吊钱。可见那个谷儿有些畏首畏尾,她心下疑惑,便叫谷儿抬起头来。
谷儿先是不敢,可姜成瑾几次唤他,他不敢不抬头。少顷谷儿一抬头,姜成瑾却愣住了,她思忖许久,惊讶又愤怒地问:“你是稻儿?”
谷儿一听浑身一哆嗦,忙回:“回奶奶,小的叫谷儿,不叫稻儿。”
姜成瑾想起当日引她走向偏路而遇见歹人的那个小子,就是叫稻儿。而眼前这个谷儿她看着也十分眼熟,只是不能确定,毕竟只是见过一面,且事情已经过去许久。
“那你之前是不是叫稻儿?你是跟着谁的?”
谷儿忙答:“小的只是个门房,没有福分跟着三爷和奶奶做事儿。小的一直都叫谷儿,不是什么稻儿。”
姜成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才放了谷儿走。
在这一批上好的字画里,姜成瑾挑了几幅出来,又让梨香带着点心和茶水,二人便往孟礼的房间去。
少顷来到孟礼的房门口,见他专注有神地捧着书看,姜成瑾不敢出声,悄悄地走进房间,将食盒跟字画放在桌上,便要离开。
不想孟礼忽然回过头来,一见是姜成瑾,忙放下书,欣喜道:“弟妹怎么过来了?”
“打扰二哥看书了。”姜成瑾笑道,“他弄了一些字画来,我想着二哥也喜欢,就随手挑了几幅,二哥看看,回头再去我们那儿选你自己喜欢的。”
看着桌上的食盒和字画,孟礼无比安慰:“弟妹有心了。”
闲话少叙,孟礼摊开字画来鉴赏。不想摊开的第一幅竟是二郎真君的画像,画像乃用多色墨水描绘,用色巧妙,惟妙惟肖。
孟礼不禁赞道:“这画做的很好,只是二郎真君的第三只眼睛过于逼真,这画者理应将这第三只眼睛用以朱砂轻描而下便可,如此逼真叫世人怎敢直视。”
姜成瑾听言,不由得讶异,忙又笑道:“可神袛画像大多额上有金粉朱砂印,若改了,不就不像了?”
“也非如此,神明哪有像不像的?心中尊拜便是,至于画像,若是供在家中,神态可柔和些,若像这幅画像,可供在严肃之地,以警歹人。”
说罢,孟礼又将画像收好,放回桌上。
而姜成瑾听了他这番话,不禁想起她的一个堂妹,便笑道:“二哥说这番道理忽然叫我想起一个人来,她最崇拜的就是二郎真君,每日都要上香祭拜。有一次,我竟见她跪在神君像前自言自语地说:神君生得三只眼,世人却一只也无。”
孟礼听了,不禁讶异:“弟妹这朋友随口两句话,我听着倒是别有深意。”
“哪有什么深意,她是……”话到嘴边,姜成瑾又咽了回去,笑道,“她是有些多愁善感罢了。”
少时二人又说起字画来,不消细述。
……
属倏忽数日一过,便到了柳士才成亲之日。
是夜,孟容醉地一塌糊涂,由两个丫鬟扶着回了家。
两个丫鬟因惧怕孟容,半路撇下孟容后,忙回去叫人。不想人叫了来,孟容却不见了。
而醉酒的孟容,在夜风之下也一丝清醒,他颠三倒四地走到了一处地儿。
可巧,晓霁正偷偷地拿着手镯玉器在此处与人交换。
“在这儿偷偷摸摸地做什么?!”孟容一声大喝,吓走了另一人,晓霁见是醉酒的孟容,心下松了一口气……